第4章 大灰耗子

第4章 大灰耗子

「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張涵看着耗費了好幾瓶礦泉水才緩過勁的徐小白怯怯的問道。

好在徐小白拿香爐時怕被煙嗆到側着臉才沒被滅火器噴重要害,但是滅火器噴出來的乾粉夾雜着香爐裏面的灰這是物理加魔法傷害啊。因為那半句「我靠!」使得嘴裏也被噴不少。洗漱了半天才感覺呼吸順暢了一些。聽到嚴俊在邊上急撓的喊也知道了大概的經過。也知道那位女警是出於好意的見義勇為。拉了拉嚴俊示意不要太過分,也對張涵擺了擺手。

見徐小白擺手知道應該並無大礙,嚴俊心裏氣也消下去一些。看了一眼那全是白粉麵子的車又氣不打一處來。

「醫院待會我們自己去,就不勞您大駕了,但是這個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是你警號是吧,我哥們兒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嚴俊指著張涵說到。

「我......」張涵自知理虧,無言應答。

「這位同志,我們也是為了保護你們的人身安才有所行動,雖然有些唐突但也是好意的。既然是誤會那就讓我們陪着一起去醫院看看,然後在一起......」

「打住!」

嚴俊打斷李平的話說:「然後一起和你們去回局裏做個調查,在給我們戴個攜帶運輸危險品的帽子,最後我們要不乖乖回家,要不乖乖把你們那當幾天家。套路滿滿啊!」

「我們怎麼會那樣做!」張涵被嚴俊話氣到了。

「你們不會那樣做但是我怕往那想啊。」

「阿巴,阿巴!」此時的徐小白想讓嚴俊別那麼多廢話。奈何自己的舌頭又苦又澀又麻,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小白?哦,哦,我明白」嚴俊附在徐小白身邊連連點頭然後對着張涵說道:「我兄弟讓我問問你叫什麼名字,電話多少。」

徐小白愣愣的看着嚴俊心裏暗罵:「我什麼時候要人家電話問人家姓名了?你個嚴大腦袋,我去你大爺的,坑我是吧!」

「阿巴,阿巴......」奈何徐小白這舌頭還說不了話。

「成了,我知道,你放心,人民警察愛人民,她會負責到底的。」嚴俊還在無羞恥的自說自話。

「把辦公室電話給他們吧,要不把我的給他們,讓他們有事找我。」李平低聲的和張涵說。

「沒事的李哥,我的弄出來的事我負責。」張涵說着就從口袋裏拿出個便簽紙寫上了自己的姓名和電話還有警號。

「這是我的姓名和電話還有警號,今天確實我做的有點唐突,但是我不會推卸責任。既然你們不用我們帶着去醫院,那就把票據都留好我會給你們報銷的。」張涵把便簽紙沒有遞給嚴俊,而是走向了另一半遞給了徐小白。隨即轉身上了警車揚長而去。

「哎呦喂,這警花有點意思啊!小白,電話給你要過來了,你要把握住機會啊,哥們兒只能幫到你這裏了啊。」

嚴俊對着徐小白賤賤一笑。

徐小白也只能認栽了。

沒有前往醫院,直接讓嚴俊送回了家。

一通熱水沖洗,徐小白才輕鬆了不少。舌頭也能說話了。

躺在床上徐小白又想起大仙兒說的兩條燈芯兒,想着想着眼睛就打起了架。

就在徐小白半睡半醒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從眼前飄過。

「又做噩夢了?」

徐小白自言自語道。

「沒做夢!」

正當徐小白想要翻個身時,

一個聲音猶如驚雷在耳邊響起。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太突兀了。嚇得徐小白當時坐了起來。感覺頭髮都炸毛了。

「莫慌!」未見其人只聽其聲。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在、在哪裏?」徐小白環顧著空蕩蕩的房間抖聲問到。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

順着聲音望去,只見床尾上蹲著一隻灰色的大耗子,那對黑的發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徐小白。

「我擦!」

華夏文明博大精深,一句『我擦』所包含的意義也很廣泛。此時此刻的徐小白語調中可以聽出的震驚、恐懼已經達到了頂點。隨之就昏了過去。

灰耗子:「......不是你問老夫在哪的嗎?為何見到老夫如此激動?」

灰耗子一邊自言自語一般爬到床上。在徐小白身邊轉了一圈也趴在了床上。

「咱們夢裏相見。」

徐小白再睜眼時已身在老宅。這是爺爺以前住的地方。自從爺爺過世以後就很少來了。

院子內的場景還是和爺爺在世的一樣,沒有荒涼之相。

就在徐小白張望時,身體不由自主的走向了院子東邊的小廂房。

這間屋子徐小白印象極其深刻。爺爺帶着徐小白進去過幾次,屋子裏只有張供桌,上面擺放着一個被紅布遮蓋的牌位。

爺爺說這供奉的是仙人,能庇護徐家平安的。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的日子爺爺都會焚香祭拜,從不間斷。

也許是小的時候鬼怪故事聽多了,所以對這個屋子有種恐懼心裏,每到這個屋門前徐小白都躲著走。長大后也習以為常了,只當是老人是迷信。

此時屋子內擺設還是記憶中的樣子沒有變化。

徐小白正納悶為什麼會來到這裏時,只見那塊遮在牌位上的紅布無風自起,將牌位上的字跡顯露出來。

「敬奉灰家大仙之位」

徐小白這是第一次見到牌位上面的字,不知為什麼卻腦海里冒出那隻大耗子的身影。

「小子,知道老夫是何人了嗎?」

又是那道的聲音。還是那麼突然。

徐小白當即嚇得腿一軟癱在地上了。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起來吧,不必行此大禮了!」

真的是被嚇得癱了,這位從哪看出是在行禮了?

「一定又做噩夢了。」

徐小白已經對噩夢走了一些抗體了,正盤算著怎麼能醒過來。

「小子,起來說話吧!」

正胡思亂想時,徐小白眼前突然站着一個人。

只見此人從上到下被灰色長袍包裹着。頭上頂着一束由灰、白、黑三色頭髮攢起來的髮髻,緊緻有序不凌亂。略寬的額頭有些發亮。高高的顴骨襯得臉頰消瘦。細長的眉毛吊著兩隻三角眼。鷹鈎鼻子八字鬍,如果再來個山羊鬍......

這副尊容簡直了!妥妥的電影里的大反派形象啊!

徐小白馬上聯想到動畫片里的一個人物。

「申公豹......」徐小白弱弱的念叨出聲。

「老夫不姓申。」

灰袍人看了看地上的徐小白又看了看供桌上的牌位又道:「這麼明顯你小子還不知道老夫的身份嗎?」

你想表達什麼?想說我們徐家一直供奉一個大耗子精?

徐小白雖然心裏敢想,但是不敢說出來。

見徐小白沒有動靜,灰袍人無奈搖了搖頭:「老徐頭,還是你來說吧,你這孫子不太靈光啊!」

「哈哈哈,灰老,我說什麼來的?現在的年輕人不像我們那時候能接受這些東西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讓徐小白愣了一下,順着聲音望去,那站着的正是已經過世多年的爺爺。

「爺爺?爺爺!你給我託夢了?爺爺,我想死你了!」

也顧不上身邊的那個怪人,徐小白直接站起來跑向那許久未曾見面的爺爺。

「大孫子,都長這麼高了!」

爺爺還是那徐小白印象中最副慈祥的面容,雖然小的時候因為淘氣沒少挨爺爺的鞋底板子,但這是至親之人啊。

「爺爺,我最近總是做噩夢,還有,……」徐小白說着瞥了一眼那個灰袍人。

「哈哈哈,爺爺都知道,所以才請灰二爺幫幫忙的。」

「灰二爺?」

環手於胸的灰袍人聽到介紹自己時馬上雙手甩袍立於身後,微挺胸膛下頦輕抬。

「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徐小白有點懵。

也不是現在懵,最近他一直都懵。

「大孫子,這位就是咱們徐家一直供奉的灰家二爺,以前你小就沒和你講清楚。等到你長大了,時代也變了,更不興這些了。」爺爺拍了拍徐小白的肩膀接着說:「以前的事情讓灰二爺有機會慢慢跟你說,爺爺不能耽擱太長時間,以後就勞煩灰二爺了!」

爺爺說完又對灰二爺拱了拱手。

「爺爺,啥意思?以後我要跟他一起?」徐小白吃驚的問到。

剛擺好姿態打算說兩句的灰二爺看到徐小白驚訝的表情又把要說的話咽回去了。

「大孫子,好多事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這樣說吧,你不是不明白一個油燈兩根燈芯兒是怎麼回事嗎?灰二爺會告訴你的。」

「這事您也知道?」徐小白更驚訝了。

「這是什麼話?先不說你找的那個小輩給你算的對與不對,就說你從小到大做的那樣能躲得過老夫眼睛?」

灰二爺終於憋不住話了,見徐小白愣愣的看着又繼續說道:「六歲時在老徐頭菜缸里撒尿。九歲時還天天尿床。對了,老徐頭,你那瓶放了好多年的酒是這小子打壞的,他把那隻白鵝轟趕進去對你說是大白鵝打翻的,最後這小子吃了兩個鵝腿……」

「臭小子,那瓶酒我就等著燉那隻大鵝喝,我鞋呢?」

徐小白又見到爺爺以前的標準動作,每次淘氣后都會挨那麼兩下。

「爺爺,真的是那隻鵝弄的。別打,我錯了,小的時候那不是淘氣嗎。」

爺爺只是裝裝樣子,鞋也沒有落在徐小白身上。

「大孫子,明白了嗎?灰二爺一直都在你身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好了。以後你的路要靠自己了,爺爺也只能幫你到這了。」

徐小白聽到爺爺突然語重心長的話語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雖然還沒明白爺爺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爺爺不會害他,也感受到了那份擔憂。

直到爺爺消失的那一刻徐小白也沒說出一個字來,只有淚水不停的流。

「好了,你爺爺見你一次很麻煩的,要是想見以後還會見到的,但是留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

灰二爺拍了拍徐小白后感嘆道:「你的路以後不平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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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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