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玄宗跑出來的傀儡

從天玄宗跑出來的傀儡

雖然要改動這一個自然形成的陣法有些困難,但是憑藉慕則霜的修為,想要在陣法之中自由穿梭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慕則霜順着妖獸鬧出來的動靜,徑直趕了過去,途中還有餘力安撫一下袖子裏略顯活潑的小狐狸:「別鬧,我要去跟個大傢伙打一架,如果順利的話,就把它帶回去做坐騎,如果不順利的話,就把他弄死了帶回去煉製成坐騎。」

煉製過各種各樣的屋舍之後,慕則霜有億點點想要嘗試煉製傀儡。

溫泉山有點高,家裏有點大,他需要一個能夠幫他管家的人,但現在他能夠接觸到的人就沒有能夠讓他放心的,既然如此,那不如煉製一個死物,讓他幹嘛就幹什麼。

雖然慕則霜還沒有看到妖獸的真容,但就憑藉着它鬧出來的這些動靜,慕則霜就能肯定,絕對是一個皮糙肉厚實力相當不錯的妖獸,煉製成傀儡之後就算不能用來管家,也能威懾其他人,比如那些在禁林暗地裏看起來躲得遠遠的但實際上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人。

慕則霜倒也不畏懼他們,但若是他們一個個找上門來,確實也有些麻煩,不如直接在山下放個巡邏的妖獸傀儡,好歹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只不過讓傀儡幹活有點點費靈石,而他作為一個魔修,唯一缺的就是靈石。

慕則霜甩了甩頭,將這些想法拋在腦後,萬一這妖獸識時務呢,那就不需要費靈石了。

到時候再說!

慕則霜把探頭探腦的小狐狸往袖子裏摁了摁,朝着妖獸襲來的方向趕了過去。

倒是原來氣勢洶洶的妖獸,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突然停了下來,在原地跺了跺蹄子,然後轉過身,撒丫子狂奔。

只不過這個時候再察覺到危機,已經晚了。

幾乎在下一瞬間,慕則霜便從陰暗出躥了出來,腳尖一點,穩穩噹噹地站在了妖獸的背上,任由妖獸怎麼狂奔都沒從上面下來。

慕則霜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作為坐騎還是很合適的。」

如果將它收服了,等以後衝破了最外層的陣法,再想要去什麼地方,就不用太費力氣了,哪怕他能夠御劍,那也是很費勁的。

慕則霜低頭看了看,不管是自己還是原主的記憶之中,都找不到這個模樣的妖獸。

但問題不大,慕則霜能夠感知到,這隻妖獸大約是在化神期,若但從修為上來看,跟天玄宗宗主也差不到哪裏去。

話是這麼說,但等到真的打起來的時候,對慕則霜而言還是有點麻煩的。

雖然有着原主的記憶,但他畢竟還是頭一回正面對敵,就算對手比他低整整一個大境界,在剛剛上手的時候,還是有不少麻煩。

別的暫且不提,如果不是他修為足夠,就連妖獸的皮毛都刺破不了。

妖獸帶着慕則霜狂奔了好一會兒,幾乎將大半個禁林都轉了一圈,途中還路過了一個困住凶獸的洞穴,以及遇到了幾個在慕則霜之前就已經被關進禁林的兇惡之人。

到了這個時候,慕則霜才覺得妖獸的體力被消耗了些許,從它背上下來了,飄飄然落在了地上。

妖獸也察覺到了,但它絲毫沒有回頭,挑了個方向一溜煙跑了。

慕則霜:「……這隻妖獸未免過於識時務了一點。」

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想嘗試着打一下嗎?

因為如今慕則霜所使用的那把劍已經不是本命劍了,再加上芯子裏本質上換了一個人,因此相比之前實力遜色許多,但對付妖獸的實力還是有的,在看到妖獸跑路之後,慕則霜便立即運氣,跟着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慕則霜跟妖獸之間的差距到底不小,他很快就追上了對方。

在距離妖獸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慕則霜腳下不停,手上則是召出原主的本命劍,朝着妖獸所在的方向狠狠一劍劈了過去,一路上留下一道濃厚的黑色劍氣。

妖獸「嗷嗚」了一聲,避開了自身的薄弱處,但依然被劍氣割破了自身的鱗甲。

大概是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掉了,妖獸轉過身來,直衝慕則霜而來。

慕則霜挑了挑眉,腳下施力,迅速避開,然後就看待妖獸腦袋上強有力的角,直接就衝撞上了林中的靈木

慕則霜:「嘶,這妖獸有點點笨啊,真的適合煉製成傀儡嗎?」

小狐狸從他袖子裏探出半個腦袋:「嚶!」

慕則霜伸手將小狐狸按了回去:「別搗亂。」

被按在袖子裏的小狐狸很聽話地沒再動了,但依舊想要討價還價:「嚶嚶嚶……」

慕則霜完全沒能聽懂,十分苦惱地皺了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一個聲音笑了一下,說道:「那小狐狸說的意思是,等你殺了妖獸之後,能不能把妖獸丹給它。」

慕則霜警惕了一下,退後了兩步,然後朝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就在妖獸撞到的那棵靈木的上方,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手上拿着一塊靈石,若無其事地往口中一送。

伴隨着清脆的「咔嚓」聲,那靈石應聲而碎,其中的靈氣順着對方的口腔流入體內。

慕則霜整個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

竟然有人,生吃靈石?

而且是沒有還蘊含着靈氣的靈石!

要知道,已經使用過的只剩下一個空殼的靈石跟還蘊含着靈氣的靈石,是完全兩種硬度。

若只是一個空殼,那就是最普通的礦石,大約也就跟慕則霜之前推到的石壁差不多硬,但若是靈石之中還蘊含着靈氣,哪怕靈氣含量不多,也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那絕對是修真界最硬的礦石之一。

哪怕憑藉慕則霜的修為,純靠牙齒也咬不下來。

是個生猛的狠人。

慕則霜在心裏給這個黑衣男人下了定義。

大概是看他發了楞,男人往樹下指了指,提醒了一下:「妖獸還活着。」

慕則霜朝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妖獸當然還活着了,一頭化神期的妖獸怎麼可能這麼撞一下就撞死了。

他又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抬起劍,有些遺憾地打算給妖獸最後一擊。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從冒出來的,但從他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裏,甚至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物。

即便從他剛剛的態度來看,並沒有對他有什麼敵意,但慕則霜覺得還是迅速解決得好。

畢竟是個不知深淺的人,不能賭一個人的態度。

慕則霜一邊警惕樹上的人,一邊翻身跳到妖獸身上,一劍刺在妖獸的脖頸間,再猛地抽了出來。

殷紅的鮮血從妖獸脖頸處的傷口奔涌而出,劇烈的疼痛致使它發出凄慘地叫聲,妖獸胡亂動作之下,甚至將那棵靈木都被連根拔起。

然而,妖獸並沒有因此死去,反而癲狂起來。

慕則霜坐在妖獸的背上,不動如山:「還挺有力氣。」

黑衣男人在靈木被拔起的一瞬間便一躍而起,然後落在妖獸的身後:「嚯,這妖獸還挺厲害,力氣這麼大,不過火獬的薄弱點並不是在脖子上,除非你把它整個脖子都砍下來,不然等着它流血而死就太慢了,你應該刺他們的胸口處。」

男人比劃了一下:「從背上直接穿透胸口,保證當場就死。」

慕則霜將信將疑,拿着劍在妖獸背上比劃了一下:「這妖獸背上鱗甲這麼硬,誰會去刺背上啊!」

男人笑了笑:「就是因為薄弱點在那裏,鱗甲才會特別厚實,但對你來說問題應該不大。」

慕則霜看了男人一眼,然後舉起手上的長劍,將魔氣從手裏渡到劍上,以至於本來銀色的長劍此時在表面渡上了一層彷彿流動的墨。

鱗甲雖厚,但也抵擋不住來自魔氣的侵蝕。

慕則霜稍一使勁,手上長劍便將底下的妖獸整個穿透。

而正如黑衣男人所說,這妖獸一旦被穿透胸口,便立即慘叫了一聲,隨後「撲通」倒在了地上。

慕則霜從妖獸背上起來,先是甩了甩手上的劍,將其收了回去,然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之後才去確認妖獸的狀態。

「確實是死了。」

說着,他看了男人一眼:「你對這種妖獸很熟悉?」

黑衣男人又掏出一塊靈石,生肯了一口:「熟悉,算是吧,以前火獬還是挺多的,只不過後來修士殺得多了,它們也就都帶着族群躲了起來,如今大多隻出現在火屬性極強的寶物旁邊,沒想到天玄宗禁林竟然還會有一頭修為這麼高的火獬,也是難得。」

慕則霜看向男人手裏的靈石,直直朝他看去:「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這裏的?」

龍閑衍吃完這一塊靈石,沉默了。

好問題,他就是單純想來看看當年那個年僅四歲就被迫承擔整個修真界浩劫的孩子,順便替唐曲轉達一下意見罷了。

就在他想着怎麼敷衍面前的魔修的時候,就聽對方說道:「生吃靈石,但身上沒有任何靈氣或是魔氣,難不成是某位煉器大能煉製的傀儡,覺醒出自己的意識之後跑了?」

龍閑衍:……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是個妖修,所用的是妖力,所以我雖然吃靈石,但身上既沒有靈氣,也沒有魔氣?

慕則霜並沒有聽到龍閑衍心裏的吐槽,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甚至還問他:「你是從哪裏跑出來的?」

龍閑衍:「……天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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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他又在尋歡作樂[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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