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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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戰當然是文字上的刀槍舌戰,起因還要從那篇吟遊詩人的詩作講起。

詩作將修仙小說的熱度帶到了倫敦,倫敦是英國的首都,那裏的人們的見識自然是不淺,對這類取巧的小說也只是覺得取巧罷了。

偏偏撞到了那位設計陷阱騙取了格林夫婦的土地的人、許許多多曾經被格里夫婦報道過秘聞的貴族之家手裏。

這可捅了馬蜂窩,讓一大群人聞着香味過來了。

那位喜歡在商報旗下劇院看戲放肆的男人,惱了,丟下了煙,自信心地以一種天涼王破的姿態,宣告一周雜談的死期該到了。

他看着歌劇喝着小酒,吩咐手下聯繫那些被格林夫婦揭過傷疤的人,問他們是否願意聯手施壓對付一周雜談。

阿賈着實不能忍受螞蟻爬上頭來,能忍到現在,已經是他最後的容忍了。

舞台上正在演繹的,是霍法親手操刀寫的戲劇。先前提過,霍法熱愛戲劇,但本人水平不怎樣,一直得不到突破,沒有人演他的戲劇,他只能自己請人演。

這個戲劇,在霍法的心裏,是一個表現「揭露貴族腐朽生活的悲劇」。但實際上講的內容卻不由自主偏了十萬八千里,戲劇演着演着就變成了歡樂小甜餅——還是想BE都被攔著BE不了的那種。

霍法也很無奈,他寫文章稱得上是運籌於帷幄之中,綿里藏刀他行,尖酸挖苦他能,誇讚吹捧他也毫不遜色。但,寫小說戲劇這類事物,實在是和寫文章大不相同。

就像評論家寫小說,跨行難度不是一般地大。人物設定、人物關係、背景、故事都要考慮到,霍法寫到最後,往往是身不由己,只能讓他的主角自己發展了。

是以最後總和原定的主題相差甚遠。

戲劇只賣出了一個票座,但難得他寫的戲劇有人捧場,霍法好奇地站在後台,問那個包廂里是什麼人。

這些事宜的負責人道:「一個很霸道的人。」

接着霍法知道了,這個人做的事情其實早已聲名遠揚,名聲爛的不行。但由於他的得罪了的人一般都沒有反擊之力,所以從來沒有掀出過什麼風浪,是以霍法也未曾注意到這號人物出現在了米爾科特。

霍法也不由的手腳冰涼,忍不住猜想,這個人是不是也盯上他了。

弗勞爾放假回來后,霍法忽然就放下了超過一周雜談的執念,畢竟妹妹這麼喜歡這個東西,他也不能毀了那個報紙不是?

霍法放下了,別的人卻盯上了。

先是米爾科特這裏出了一個據說集大成者的預言師,當然這個是商報的報道後來發酵引起的;再是吟遊詩人傳說米爾科特是一個修仙盛行的地點,更讓人們對這些玄學深信不疑;最後是,阿賈在這上面燃起了一把火,將一點火星給引爆了。

至此,那個平平無奇的工業城市米爾科特靠自己的特產(?)爆紅了。

倫敦各個街道和公園裏,都在談論這個地方。

但突然地,大家開始不約而同對這個地方的特色報紙口誅筆伐了起來。

很多人莫名其妙,但也樂得看戲,畢竟和他們沒有關係不是嗎?

一周雜談主要以兩大板塊迅速出名。

一是走平民路線、滿足群眾八卦愛好的娛樂板塊,絕對真實,絕對信服,超預期地達到了娛樂大眾的目的;

二是小說板塊,自從奧斯汀的入駐、埃文斯小說的錦上添花后,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創作自己的故事,受到了讀者的熱烈歡迎。

由於娛樂板塊敏感性太強,很容易不小心就刺痛到了發錢的老闆,於是那些收了錢的人,揮舞着筆杆子,不約而同選擇批評一周雜談上連載的小說。

那可是一片腥風血雨,上面刊載的小說眼看着就要被貶得一文不值。有人甚至拿着放大鏡,一字一句地挑着小說的錯處。一周雜談似乎就要葬在這烏怏怏輿論形勢之下了。

可這個時候,遠在米爾科特的預言師,找到了自己的老師。

老師現在強迫預言師,必須叫他巫師!不然不幫助預言師。叛出師門的心結,哪有那麼好解開的?

自己所熱愛的東西,被自己親手帶大的學生所不信任、強烈反抗,多麼讓人難堪。

預言師無奈,只好腆著臉求老巫師幫忙。

老巫師就讓預言師學完一本魔葯書,學完后通過考核才他才會幫他。預言師哪敢反對,只老老實實地答應了,央求老巫師不要泄露他在這裏。

老巫師答應后,預言師果真安分下來,頂着一張鬍子拉碴的臉埋頭苦學那一本魔葯書。老巫師也貼心地幫他擋了那些人的追蹤。

時間久了,那些人越來越懷疑,預言師就是個騙子——否則,為什麼要躲著?為什麼還不現身?

終於,預言師瘋狂壓榨自己幾天幾夜后,總算把那一本「魔葯」書給勉強強記了下來,順利擦這邊通過了老巫師的考核。

在他通過考核的那天,老巫師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撫摸著自己養的精細的鬍子,滿意地對着考核結果點點頭。

預言師憔悴的雙眼含着熱淚,好像看到了曙光:「老師……哦,不,巫師——看着親生的學生這麼慘,就沒有一點想幫的想法嗎?」

老巫師背過手來,慢悠悠長嘆一聲。

忽的,一個穿着裙裝披着披風,雙手講究地帶了一雙手套的少女夾雜着風雪,走了進來。

少女嗓音清脆,話語間與巫師似乎很是熟稔:「巫師,就不要學校長的樣子,故弄玄虛啦。」

這聲音似乎很是熟悉……經過高強度的知識洗禮,預言師的腦袋現在很有些鈍,就連視力也不太好了,遠處昏昏的。

他看不清那是誰。

老巫師喉嚨發出一陣悶笑:「好了,只是讓他感受下魔法世界的魅力罷了。」

少女,也就是伊麗莎走進,拿起擺放在旁邊的魔葯大全翻看了起來。她倏地把那層書皮給拿了下來,之間後面露出幾個大字「本草綱目」。嗯,當然是譯本。

伊麗莎唔了聲:「巫師您啊——」

老巫師訕笑,揮着手就走進了內室。內室,那個老巫師從來都沒有讓預言師進去的地方。

門一開,預言師隱約可以看到,裏面圍坐了很多人。

內室的人見老巫師進來了,皆打趣道:「你那寶貝學生回來了?」

屋內的人,都穿着和老巫師一樣制式的巫師袍,氛圍感十足——如果周圍不是到處都是文件的話,更有那位了。

老巫師聞言,一臉嘚瑟,像是炫耀玩具的小朋友。

巫師協會,是一群有着共同愛好的人,聚在一起搞商業的組織。

預言師擦擦眼睛,這才看清,那是伊麗莎。頓時他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了。

伊麗莎眨眨眼,懶懶地倚在桌子上,笑吟吟道:「你早來找我就好啦,何必走這麼一趟,這下羊入虎口了吧。」

預言師腦袋回了點血:「你能幫我?」

伊麗莎找了個座位,窩成一團,舒適地眯了眼睛,笑道:「當然。我知道英國所有有名金礦的地點,還知道美洲那些地方最適合淘金——包括那些沒有被發現的。」

預言師眨了眨眼,恍惚間明白了什麼。

……這能力,也太作弊了吧。

預言師在老巫師的住所洗漱了一下,便帶着答案出門了。

他回到自己的小窩。小窩周圍圍着的人,又多了一圈,那些人並沒有輕舉妄動,他家的所有物品都在原位。

預言師告訴他們,他找了一個深山老林的地方,對着水晶球推算了很多次。

說着,他掏出水晶球,嘩啦一下,眾人彷彿看見了亮光。

就這樣,預言師在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的圍繞中,說出了一個位於北美的金礦地址。

圍繞的人將信將疑,但看着預言師這麼有自信,全身上下無一處雜亂,手裏閃著光的水晶球……

預言師話音剛落,忽的吐出了一口血,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輕飄飄地倒在地上。

血液劃出來一道完美的弧線。

美人美景,真是賞心悅目極了(霧)。

有人前來探了一探,還有呼吸,人沒死。也有人膽大摸了下那血,靠近鼻尖聞了聞,是真的血。

預言師:這得感謝巫師協會友情提供的血包和「魔葯」了。

眾人慌慌忙忙把預言師送到附近的醫生那裏去。但那裏的醫生也是巫師協會安排的。

醒來后,預言師宣稱,再不能推算這樣的涉及錢財生命的大事了,否則他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了。

其他人詢問了醫生,得到了醫生預言師身體狀況急轉直下的回復。

他們信不信不打緊,要緊的是,那時正好有一艘船將要駛往北美洲。有些冒險的人,就順着輪船踏上了那裏。

這艘輪船,當然是巫師協會的撈金船,帶別人只是順帶,船上大多是巫師協會的冶金部的人員。

雖然這艘船在外表上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官方註冊商業船。

這一下,可不得了。

十來天後,那些去了的人,賺得盆滿缽滿地回來了。

他們作證,那裏真的有一個大金礦!大金礦!而且他們開始挖的時候,那裏還到處都是樹!原生態!以前沒有被挖過!

於是,本該在幾十年後開啟的淘金熱,提前拉開了序幕。

預言師,也一舉封神,成為了去到哪裏人身安全都堪憂的人物。

畢竟,那可是金子啊!(doge)

此時的埃文斯,卻還在為幾百鎊而奔波著。

傳說,預言師和一周雜談那個寫修仙小說的作者,很是相熟呢。

事情傳到倫敦,預言師瞬間就有了一個自來水後援會。秉著愛屋及烏的心態,他們自發地維護起了預言師家鄉的特產《一周雜談》。

這,大概,就是金錢的力量罷。

反擊戰,在埃文斯不知道的時候,打響了第一炮。

來自我方的鈔能力!(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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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愛]我抽的卡都是感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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