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池慕清已經很小心的追蹤了,但是那名男子好像天生對這方面氣息敏感,本朝著荒田裡走,硬生生拐了個彎進入了一家飯店。

池慕清皺了皺眉,只好偷偷跟了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那名男子手指有節奏的點著桌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方向。

她只能硬著頭皮點了份牛肉飯,不知是她心裡作祟,那名男子好像淺淺微笑了一下。

不對,直覺告訴她這份飯絕對有問題!

牛肉飯很快就被端上來了,冒著絲絲熱氣,池慕清此時的心也如這份飯一樣沸騰,她緊緊盯著這份一看就被下了毒的飯。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生存還是死亡?這也是一個問題。

如果這毒是致命的,那自己吃下后要麼就當場死亡,要麼就被他拿解藥威脅性命,無論是哪種情況,這份飯都不能吃下去。

可是如果不吃的話,殺人犯一定會直接動手把她滅口,因為他絕對是早已對她產生了懷疑。

懷疑?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那句玩弄獵物的興奮感,她打算賭一把,賭他是打算玩弄自己這個弱小的獵物,而不是讓她直接斃命。

「咚咚咚~~~」指節有規律的敲打,如同牆壁上掛著的時鐘一樣,小小的飯店瞬間化身了一個屠宰場一般,那名男子便是無情的屠夫,他興趣盎然的跟隨著節奏等待著池慕清這隻羔羊的審判時間,等鐘聲一響,他就會無情地揮下砍刀。

額頭流下幾滴冷汗,她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覺,相信殺人犯現在的心情是想要玩弄她。望著依舊熱氣騰騰的牛肉,上面的汁水還殘留了剛出爐的氣泡,如果是曾經她看到這麼鮮嫩多汁的牛肉一定毫不猶豫的大快朵頤。

但現在她如同機械一般操縱著自己的手臂,拿起勺子幾乎是一粒一粒的送進了自己嘴裡,嘴唇控制不住的顫抖,喧鬧的飯店一下子變得寂靜,她彷彿只聽得到自己的咀嚼吞咽聲。

這一次她真真切切看到了,殺人犯的笑容。

……

他起身走之後池慕清就沒有繼續吃那個飯了,看她僅僅吃幾粒就走說明殺人犯十分有自信讓她中毒,又或者說他根本沒有下毒只是為了玩弄獵物的心理。

看著獵物在自己手中掙扎從而得到極大的快感,尤其是她這種弱小的羔羊。

高超的獵人在看到比自己弱小的獵物來捕捉自己,第一反應是輕蔑與不屑,再就是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一個狠狠的教訓,所以他並不會一擊斃命,那樣太沒意思了,他想要做到的便是讓池慕清心理防線都崩潰的死去。

沒有什麼能比同時摧毀一個人的心理和身體更讓殺人犯愉快的事情了。

池慕清舔了舔嘴唇,那份牛肉的汁水還殘留在自己的口腔,她剛剛很想找個機會去催吐,可是目標就在眼前,時間容不得她考慮那麼多,而且殺人犯比她考慮的要多很多,如果真有毒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融入她的五臟六腑了。

但是她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有一點口乾舌燥,應該是沒有喝水的緣故,至少沒有口吐白沫啥的,看來那個殺人犯也只是有喜歡看獵物心理掙扎的惡趣味。

輕輕鬆了一口氣,她繼續跟著他往一片一片荒田走去。

還沒有走多遠,她便發現那男子逗留在了原地,並且好像在檢查著什麼。

這一片原本是一片還算寬闊的田野,偶爾能夠見到幾個老農坐在遮陰棚下面唉聲嘆氣,本來到了秋天他們要收穫的莊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烘乾了,能不傷心嗎?

「老伯,你記不記得這裡是什麼時候開始乾涸的啊?」男子走到一位老農面前,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樣子。

「大概十天前吧,我家娃跑到上游去戲水,這些死孩子,告訴他們不要到上游去游泳,盡讓我們的莊稼喝他們的洗澡髒水……哦,他們去戲水,回來告訴我,那裡水池淺了很多,根本沒法遊了,我想就是那天水開始變魔術一樣的沒了。」那位穿著一件臟背心的老農回答道。

「哦,謝謝,我去那裡看看。」男子說道。

「年輕人,勸你別過去啊,我聽說那裡跟燒起來一樣,溫度特別的高……」

「沒事。」

男子按照老農的指引開始往已經徹底乾涸的溪水的上游尋去。

這種情況的話,池慕清如果再跟上去的話這荒無人煙的,對方很容易發現自己。

但是經過剛剛那件事情后,她已經可以確定和肯定那個人早已經發現了自己,並且惡趣味地縱容著自己,所以她大搖大擺的跟了上去。

誰是獵物還不一定呢。

池慕清冷笑道。

……

繼續前行,那位老農說的溪流上游其實已經入山了,這一路走上去,可以發現整條溪水都看不到一點點的濕潤,甚至連溪水周圍的植物都出現了成片成片的萎蔫。

「感覺是乾旱了一兩個月啊,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假如是旱災,新聞應該會有報道才是……」池慕清自言自語道。

剛想抬腿繼續前進,突然被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捂住了嘴拖走了。

池慕清瞪大了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唐月老師忽然將她一拉一樓,迅速的隱到了旁邊的一棵樹影之下。

「掩住氣息!」唐月老師吐氣如蘭,在池慕清耳邊捲起一陣香風。

熱風襲來,樹影婆娑,兩個身形開始朦朧,朦朧到漸漸融入到了樹蔭下,直到完全的消失。

一股濃郁的黑暗氣息充斥在周圍,池慕清低下頭來甚至都看不見自己的身子,唯有非常仔細的去看才可以找到在樹影下重疊的人影輪廓,唐月老師的影子則壓根看不見,就像完全沒有這個人一樣,她注視著唐月老師潔白的脖頸,剛剛的口乾舌燥好像愈演愈烈,越發想要往這高傲的天鵝脖頸上咬一口。

不對,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她明明對唐月老師沒興趣啊。

「老師……我剛剛已經被發現了,你這樣藏著我你也會被發現的。」池慕清用盡全力壓下那份心思,玉佩晃動了一下,讓她心中有片刻的清明。

她絕對是被下藥了,但是估計不是毒藥,而是……

「沒事,我斂去了我的氣息,他最多覺得你一個人躲在暗處罷了,不會當回事,你也真是心大,剛剛那份飯明明知道有問題還要吃下去,還好他沒有下毒,要是下毒了你估計都不能安然站在這裡了。」唐月老師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她臉上有幾分自責,她就不應該讓一個這麼年輕的學生來幹這種事情,要是出事了她都愧對審判員這個身份。

「這都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嘛,而且他就是秉著惡趣味擊潰我心理防線,也沒有下什麼致命的毒。」池慕清低垂著眉眼輕聲說道。

就是下了些容易讓人心神不寧的葯罷了……

池慕清抿了抿唇,唐月老師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她身邊,她用力扣緊手指,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目前的情況不允許她往後退很多,她只能挪動一小步保持著幾分距離。

靈霜大寶貝給點力,別讓我神志不清的社死啊!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呼喚,玉佩嗡嗡的又晃了幾下,讓她躁動的內心恢復了幾許平靜,只是不知道這次能持續多久。

……

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聽上去人數還不少。

池慕清正好轉移注意力,目光注視著乾涸的溪水另一頭,樹木之間出現了一隊人來,從他們的行裝上來看貌似是獵法師。

獵法師經常到安界之外,又要時刻與大自然和妖魔抗衡,他們的裝備一般都很講究,一般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你們儘管相信我,這裡一定出現了一個火系的靈種,那些蠢貨們居然還以為是乾旱,真是太可笑了。一個火系靈種能夠賣多少錢你們都清楚吧,乘著還沒有幾個人發現的時候,我們趕緊把這個火系靈種給摘了,我們就發達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名牛仔髮型的男子說道。

「潘熊,你可別耍我們,我們拋下了一個送錢的懸賞來這裡,要是毛都沒有,哼哼!」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子說道。

「依我看,這裡多半是出現火系靈種了,如果是乾旱的話,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將這裡變成這副樣子,哪裡還是江南地帶,簡直到了西北接近沙漠區域了。」戴著眼鏡的男子說道。

「好,那我們加把勁,以最快的速度鎖定火系靈種的位置。」

「哈哈哈,這次真要發財了!」

「潘熊,我們都知道你是火系法師,這火系靈種你可別自己煉化掉,這東西我們消受不起,最好賣掉,各自分錢!」

火系靈種???

池慕清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了無數個問號來。

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望向了唐月老師。

不行,盯著唐月老師看會被勾起藥性的,她瞬間別開了目光,往別處看去。

等到唐月見那群人離開了,這才放開了池慕清。

放開池慕清的下一秒,他們的身形重新出現在了樹的後方,看上去非常的詭異。

身體恢復自由后,池慕清立馬往後退了一大步,保持著安全距離。

察覺到她異樣的舉動,唐月老師眼裡閃過一絲困惑,她不禁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抱一下都不行,這麼生疏?」

池慕清瘋狂搖頭,百口莫辯,但是此刻不解釋唐月老師估計會多想,她只好扭扭捏捏開口,語氣乾巴巴得說:「唐月老師,我……我可能被下得不是毒,是那種……那種葯。」

唐月老師臉上閃過奇怪的神色,在看到池慕清臉頰一片莫名的紅暈時,心中已經瞭然,之後便充滿了深深的自責。

這孩子才多大啊,被自己騙來做任務結果承受了這些,這可真是……

唐月老師懊惱的嘆了口氣說道:「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他還留了這一手,你現在還能保持清明嗎?如果不行的話讓我和你哥繼續追蹤,我怕你支撐不住。」

「沒關係唐月老師,我可以!我已經暴露在那個殺人犯眼裡了,他現在估計已經勝券在握,要是看到我沒有繼續追蹤的話肯定會產生懷疑,他現在已經放鬆警惕了,不然也不會給我下這種……呃,而不是毒藥,我會吸引他注意力,你們到時候找機會下手就好了。」池慕清緊緊攥著拳頭,手心裡全是深深的指甲印,可見她剛剛為了壓抑自己做了多大的努力。

「你……」唐月老師欲言又止,那雙擔憂的眸子掃了掃池慕清,終是化作了一聲嘆息。

「那你小心為上,那個殺人犯肯定還有后招,我等會會在和你哥在後面伺機而動,你要記住,你面對的可是一個殺人犯,這不是過家家的幼稚兒戲。」唐月老師嚴肅道。

池慕清點點頭,堅定道:「我會盡量把他底牌騙出來的。」

迎著池慕清堅定的眼神,唐月心中又升起了幾分愧疚,這麼懂事的小孩,可真是……唉。

池慕清突然想到了什麼,並沒有立即動身,她那雙含著詢問的眸子落在唐月眼裡,唐月反應了過來,當下也開始了她為人師表的授業解惑:「天地孕育元素,而元素根據它們生長的環境也會有品階之分。一些特別的地方由於該元素相當活躍,便會產生有靈性的火種,這一類火種若是被火系魔法師給煉化、吸納,那麼該火系魔法師的火系技能的威力將得到成倍的提升!」

成倍的提升?

池慕清靈動的眸子眨了眨,好像還挺牛逼?

魔法師要通過吸納、煉化那些天地間孕育出來的特殊元素種子才能夠讓自己的技能威力上漲,而且如果是成倍的威力上漲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達到一個雷印技能就可以直接將那些三眼魔狼、巨眼猩鼠什麼的秒殺掉??

「最普通的火系靈種在市場上的價格也高達兩千萬,多半還需要競拍爭搶。我說這個亡命之徒為什麼敢冒險跑出來遊盪,原來是被這火系靈種給引出來了。」唐月老師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兩……兩千萬?」池慕清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土狗模樣。

看她這副樣子唐月老師剛剛因愧疚還有些緊繃的情緒得到了幾許放鬆,笑著說道:「畢竟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不然你以為這種亡命之徒為什麼來這裡?」

「對了,我記得穆寧雪好像就是天生啥種來著……」池慕清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問道。

「嗯,除了天地孕育的特殊元素種子之外,某些世家、家族會有一些人他們天生擁有某靈種,這種人多半覺醒比普通人早幾年,並且生來該屬性的技能就比別人強上一倍甚至更多……穆寧雪應該是天生琉璃冰種,屬於靈品冰種裡面最強的冰類了,威力比凡種的要強2。5倍。像她這樣的釋放一個冰蔓·覆蓋,可以2秒的時間就將區域內的人給凍住,對付成群的妖魔更是事半功倍,配合上土系的地波來遲緩妖魔群的移動速度的話,就能夠凍住好幾隻妖魔。」唐月老師很有耐心的給池慕清解釋道。

「那這個會有副作用嗎??」池慕清沒有去關心它的牛逼還是吊炸天,她問了一個關注點十分不同的問題。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你得問本人才知道了。」看到池慕清露出的擔憂神色,唐月挑了挑眉。

「怎麼,很關心她?我記得你們關係好像不一般……」她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池慕清尷尬一笑。

唐月老師沒再說什麼,只是轉了個話題:「你的天賦也很逆天了,天生比別人精神力高修鍊也快,要是以後覺醒空間系這類靠精神力的,更是妖孽,真要評價的話,你的天賦其實也和穆寧雪不相上下,或者更勝一籌。」

她瞥了一眼池慕清脖子上的玉佩,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看來你已經找到你的本命魔器了,模樣還挺襯你的。」

池慕清嘴角一抽。

唐月老師上輩子是孫悟空吧!這麼火眼金睛。

……

池慕清等那支獵法師隊伍走了后便悄悄的跟上,雖然已經被殺人犯發現了,但是獵法師面前還是得小心翼翼一點,唐月老師也找了個地方默默隱蔽,伺機而動。

跟著那些人的足跡,她找到了溪水的源頭。

這個溪水源頭其實還被人圍的蓄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水庫,而現在這水庫早就變成了一個干泥潭,裡面還有一些晒乾的魚骨頭。

「人怎麼這麼多,果然這種消息是很難瞞得住的。」躲在暗處,池慕清同時發現了在小水庫處已經出現了兩隊人馬。

其中一隊人正是之前那批獵法師,潘雄、疤臉男、牛仔風男子,這三個人除外還有七名隊友,此時這批獵法師就站在靠近山屏的地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另一隊人貌似也剛剛感到,他們一共就4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幾分清高之氣,他們面對那支十人的獵法師隊伍竟然絲毫不懼。

池慕清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挑釁與搶奪,心裡不由得想到那個殺人犯肯定躲在某處,讓這兩撥人鶴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

她給後方的唐月老師和莫凡打了個手勢,告訴他們先別輕舉妄動,等會黃雀在後。

果然,東方世家的那四人已經和潘熊的獵法師們打了起來,池慕清往遠處躲了躲,免得被波及。

方世家和精銳獵法師隊伍已經打得不可開交,那爆裂的火滋頻繁震響了這片小小的山林,炙熱的火焰將周圍本來就乾枯的植物給燒成了一片火海。

池慕清靜靜的等著他們戰鬥結束,然後看著那名殺人犯陰冷的從角落走出來,馬上要結果勝出那四人的生命。

她皺了皺眉,她一個剛邁入中階的小菜雞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將求助的目光轉向唐月老師,卻沒想到那個人早已布置好了邪蛛之阱,根本來不及出手。

剎那間,四人的生命被這張詛咒之網奪走,唐月臉色有幾分蒼白,神情肅然,作為審判員,她有義務去救人,奈何她現在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那四人被詛咒吞噬生命。

她不能出手,她出手也救不了東方世家的四人。她得等,等到朝赫這個變態放鬆警惕得去收穫火系靈種的時候將他瞬間制服,這次再讓他逃掉的話,又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

池慕清的臉色同樣不太好,對付這種比妖魔還要可怕的通緝犯,自己真的有勝算嗎?

這傢伙就像大自然的蜘蛛,無形的網就放在那裡,踩進去的時候還渾然不知,直到他將網狠狠的一收,於是死神站在了你的面前。

就算池慕清是自願踩進他布置的陷阱,想要他放鬆警惕,但對於這種人,很難不會留一個後手,所以唐月老師才那麼擔心,即使池慕清心理戰賭對了,但她一個小菜鳥真正面對通緝犯時,如果他沒有想陪她玩玩的縱容,她估計早已是一盤死灰。

即使如此,抓到了這個殺人犯也可以挽救更多的人,人就是擁有心中不可磨滅的正義感並會為之付出一切的生物,更何況她也不是全沒有把握,她還有堅定的後盾在身後守護她。

池慕清緊了緊牙關,遞給唐月老師一個眼神,在通緝犯朝赫準備吸收玫炎時,偷偷掏出星圖之書朝他釋放出霹靂。

「轟隆隆~~~~」詭秘的雷雲出現在朝赫上空,一道紫色的霹靂應允而下,直直往朝赫身上打去,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化作了一團影子移開,讓霹靂只能空空地打在了地上,中心周圍本就坑窪的大地驟然下沉、粉碎。

那團影子又重新化作了人型出現在了地面,朝赫擺著那副怪異的微笑,嘲諷的神色肉眼可見:「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弱,我都給了你那麼多機會了,真不知道審判會為什麼派一個連第二系都沒有覺醒的菜雞來追蹤我,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池慕清身體顫了顫,並沒有說話,她知道剛剛那道霹靂絕對打不到朝赫,只是想要吸引一下他注意力好讓唐月老師出手,但此刻她感覺身體里那股熱氣又升了上來,血液循環速度很快,心臟的頻率也變高了,最重要的是肌膚上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輕輕的咬著,酥麻難耐。

她的手指扣的更緊了,冷冷盯著朝赫。

「你們審判會想從我這裡得知暴躁之泉的由來,於是讓你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審判員追拿我,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我還特地給了你那麼多機會,陪你玩了那麼久,也該犒勞犒勞我了吧……」朝赫舔了舔嘴唇,貪婪的望著池慕清。

雖然這個學生模樣的審判員是嫩了點,但是至少長得也算可人,朝赫慢悠悠的朝她走去,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池慕清臉上並沒有緊張或者害怕的情緒,反而一直在冷笑。

是死到臨頭的嘲諷嗎?朝赫不以為意。

「畜生,我要把你燒成灰燼!!」唐月老師終於出手了。

朝赫突然聽到一聲怒喝,待他反應過來,一道火紅的烈拳引入他的眼帘。

艹!被陰了!這賤人竟然叫了人!!!

池慕清視線都有些模糊了,她沒心思去觀看他們的戰鬥,感覺自己全身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眸子也水潤潤的,她咬緊了牙關,用盡全部精神力凝聚星子。

斷了!不行!再連!

急促的呼吸讓她斷了好幾次,玉佩也嗡嗡的晃,她的腦海里終於有了一絲清明,她趕忙抓住這個時機,星軌成,一道雷電閃爍在自己周圍。

但她沒有將它劈向朝赫,而是狠狠的劈向了自己,霸道的雷電讓她全身都抽搐了,面容也變得扭曲,在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了有人叫自己名字,不過意識已經徹底不清醒了,大概也是聽不到了。

至少,她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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