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第二天

挖墳第二天

金髮男人原地石化,愣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最後愣是把那句「什麼本」給咽了回去。

算了不問了,根據日本人的口味,最受歡迎的肯定是NTR本,然後各種捆綁制服福瑞觸手……

等等!

為什麼我要在這腦補自己的本子啊!

stop!stop!

「稍微有點意外啊。」安室透汗顏,但還是保持笑容,「不過亞路嘉,你還這麼小,怎麼可以看這種書呢?」

「因為畫風好看,清晰又精緻,細節到位,比一般的啟蒙讀物更寫實,能清楚看到……」

「啊,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安室透打斷了他的話,默默汗顏。

啟蒙讀物……

揍敵客家族這麼猛的嗎,不愧是殺手組織。

他冷靜了一下,繼續問道,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剛剛說幸福來源於人的願望,願望無論是善是惡,你都會幫他們實現嗎?」

「是的哦,從政、復仇、暴富……完美犯罪,只要拜託我都可以做到。」少年笑着答道。

「不過……」

「有的人即便實現了願望,變得富有,變得權勢滔天,殺掉了仇人,他們也不會出現幸福的光玉,身上的光反而變得更暗……為什麼呢?明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他依舊睜著純潔無知的眼睛,說着最可怕的話。

安室透蹙了蹙眉,他也知道得很清楚,這就是真正的亞路嘉。

「因為,他們受到了詛咒。亞路嘉,聽從他人的願望,你真的會變得幸福嗎?」

少年搖了搖頭:「這些人是沒有可能的。而且就算是純凈的願望,也不一定會有光玉,像昨天的由衣警官就沒有出現。」

「安室哥哥是我找到的第一個可能的人,所以,答應我三個請求,我就能實現你的願望,什麼願望都可以。」

安室透看着少年純凈的眸子,內心深處某顆種子正在悄悄萌發,卻又被宿命倫理糾纏着。

擁有純凈琉璃眸子的少年征征地盯着他,慢慢伸出手,天真地說道:「降谷零,請把你的頭髮給我。」

安室透愣了一下,在少年提出要求的那一刻,心裏的那棵小苗瞬間猛長。

不管了,真等出事了再說,先把人弄回來再想後面的事。

不過,頭髮,是指全部的頭髮嗎?

嗯……

人的頭髮最起碼有十萬根,一根一根拔得拔到什麼時候啊!

喂!重點在這嗎!!

不應該擔心一下禿或者痛,簡稱T問題嗎!

他似乎聽到了有誰在耳邊吐槽,可能是心裏的某個自己。

他甩了甩那些怪想法,拔下一根頭髮放在了亞路嘉的手心。

少年露出了開心的笑:「謝謝~我很高興。」

金髮青年皺眉露出了苦笑,原來只是要一根頭髮啊。

原作中有說,亞路嘉在使用治癒的能力后,就不會向下一個人提出殘酷的要求。

真的是很善良的孩子,亞路嘉和拿尼加都是。

想到這,他也輕鬆了不少。

下一個【請求】的難度肯定也不會很大。

「降谷零哥哥……」少年甜甜地喊道。

「嗯!」金髮青年應聲,露出了陽光的笑。

「你很討厭那些非法入境,在他國領土上指手畫腳的FBI對吧?」

「……是的。」安室透微微汗顏。

不過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就請你在FBI探員的門前唱一首……《○○FBI滾出日本!》」

安室透的笑一瞬間僵在了臉上。

「?」

「這是我們那邊很火的二創同人曲哦,我可以給安室哥哥伴奏!」

安室透的臉肉眼可見地在變綠。

亞路嘉歪了歪腦袋:「果然有些強人所難嗎?」

「是……十分殘酷的要求。」低着頭的金髮青年慢慢抬起了臉,「對我來說,是很難做到的一件事。」

亞路嘉點了點頭。

畢竟他現在是黑衣組織的卧底,這麼扎眼的行為,萬一被誰發現引起懷疑就糟了。

安室透繼續說道:「其實我……」

「是個音痴。」

???

當我發出「?」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覺得你有問題。

你的關注點很奇怪啊喂!重點是這個嗎!你都在人家門口唱滾粗我家了,還擔心會不會五音不全?難道天籟之音可以讓他們夢回阿美莉卡嗎?

你是準備用英文唱歌吧!肯定是準備用英文吧!

安室透又聽到了誰在吐槽自己。

可是,他唱歌真的很震撼啊,比柯南還要震撼!

不是說好了,請求不會很殘酷的嗎ORZ

肯定會成為我人生的黑點。

-

夜色已深,忙碌了一天的安室透回到家中。

只見亞路嘉抱着他的結他,換上了黑色的嘻哈風破洞服飾,戴着墨鏡。

「安室哥哥!我們一起去唱K吧!」少年說着彈響了大結他。

安室透默默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到三秒迅速閃了出來,同時換好了亞路嘉的同款服裝。

「走吧,亞路嘉。」

幹這種事還是挑夜晚的好,否則肯定會被警察抓起來。

於是乎,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影走在街道上,行走間帶起了一陣風。

青年背着結他包,扛着一個音箱,腳蹬一雙黑色中筒長靴,扶了扶墨鏡,胸口掛着的大金鏈子隨着步伐有幅度地搖晃,單耳掛着的藍牙耳機里放着現在最流行的中國大媽喜愛的廣場舞小曲。

少年將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穿着無袖的黑色夾克衫,三分短褲,綁着短靴,身上掛滿了骷髏頭裝飾,路過的行人們皆誇這孩子又酷又可愛。還沒等他高興完,迎面刮來的一陣寒風就將他凍得瑟瑟發抖。

身旁的金髮青年扔下來一件長長的羽絨服,示意他穿上。

新的羽絨服上有淡淡的鵝毛腥味,也有咖啡廳里蛋糕麵包的香味。

很暖和。

兩人到達了一棟小別墅門前,安室透將結他取了出來讓亞路嘉抱着,自己則在一旁調麥和音箱。

在亞路嘉的說明下,此時他們這個偵探漫畫的時間線下,那幾個常駐日本的FBI就在這棟工藤宅里,所以正好他也不用飛去阿美莉卡的聯邦調查局總部了。

「亞路嘉,準備好了嗎?」金髮男人拿麥站了起來,話筒發出了刺耳尖銳的聲音。

「好了!放心吧,那個二創視頻我看了很多遍,調子都記住了!」少年抱着結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咳,那我數3——2——」

「總是端槍踹開門

大搖大擺地出現

FBI!Openthedoor!

肆意踩進他人領域

問就是來觀光旅遊

趾高氣昂指揮別人

不把當地警察放眼裏

案子只會胡編瞎扯

真相反而一句不知

小心斑馬線上碰瓷的四米五

小心喜歡動物被綁架的哦吉桑

小心愛打電玩塑料日語的老師

小心出場嚇人實則憨憨的大塊頭

那只是他們的假面具!陷阱!

——死ね!死ね!死ね!

FBI!○○FBI滾出霓虹!

現在立刻馬上——

沒有批准擅闖

少拿反恐當借口

我們不是蠢蛋!!

【江戶川柯南進入了直播間】

【琴酒攜搓麻五人組進入了直播間】

【風見裕也進入了直播間】

【諸伏景光(頭頂光圈)刷了十個火箭】

【赤井秀一進入了直播間】

【赤井秀一罵罵咧咧點了個踩】

【赤井秀一離開了直播間】

安室透拿麥聲情並茂地高聲歌唱,情至深處不禁提高音量。

歌聲傳進林間,傳進河水,傳進天空,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亞路嘉在一旁彈著結他伴奏,不時被他帶跑節奏。

看着地上還在抽搐的大雁,以及路邊枯死的花草,亞路嘉不禁感嘆:

安室哥哥的歌聲果然……

好好聽啊!

suki!

少年的眼睛裏亮起了星星,非常愜意地欣賞著這美妙絕倫的歌聲。

而此時的工藤宅內。

金髮女子從夢中驚醒,忽聞窗外高歌聲,玻璃被聲波震碎,如啖致幻蘑菇,眼前七彩一片。

女子大驚,一把推開對面男子房門:「秀!你聽見了嗎!好像有敵襲!」

只見那名被她喚做秀的男子赤腳站於書桌上,嘴角掛着泡沫狀白色液體,雙瞳呈漩渦形,手持一盒面巾紙,勾起唇角,說道:「朱蒂駕駛員,這是什麼?」

朱蒂:「面巾紙啊。等等,駕駛員是什麼??」

「錯!」只見男人將紙巾全部掏出,把紙巾盒套在頭上,蓋住了上半張臉,「這是我的面具,名字是,夏亞·阿茲納布爾——」

「上吧!扎古!」說完便縱身一躍飛出了窗外,飛向宇……大地。

完蛋了,壞掉了。

金髮女子趴於窗前大喊:「秀!你是秀啊!你是真的秀啊!」

門外,一名德國壯漢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啊啊啊腦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媽媽,我不該早上不吃飯的!對不起黑格爾費爾巴哈馬克思恩格斯愛因斯坦巴赫貝多芬(扭曲)(爬行)(麵條淚)」

另一位灰發老者眼鏡被聲波震碎,雙眼成了33形,正摸索著桌邊倒上一杯威士忌就著頭孢吃下。

只有那回蕩的天籟之音,餘音繞梁,哀轉久絕。

一曲完畢,見宅子裏似乎有人出來,安室透抱起還在彈琴的亞路嘉,撒腿就跑。

亞路嘉抱着結他彈出了「fasodore(fuck)」。

回到家后,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氣,從記憶庫中刪除了剛剛的事情,瞳孔還是處於放大的狀態。

安室哥哥好像樂在其中呀。

亞路嘉如此想到。

「這樣子第二項請求就算完成了吧。」安室透問道。

「嗯!」亞路嘉重重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第三項請求了,安室哥哥要不要休息一會?」

安室透笑着搖了搖頭,十分胸有成竹地說道:「沒事,你說吧。」

畢竟那麼社死的事情都做過了,接下來不管亞路嘉提出什麼樣的請求,他都絕對不會感到震驚,絕對能輕易做到!

放馬過來吧!

「降谷零。」亞路嘉第三次喊出了他的名字,露出了十分人畜無害的笑,「請去大街上【裸奔】。」

金髮青年再度愣了一下,隨後回過了神。

這個,稍微有點困難,畢竟……

外面好冷>_<

不過亞路嘉提出的撒嬌請求,也並非都是出自他的本意,應當就是根據願望的大小隨機生成的,所以不管什麼請求,都屬於正常範圍之內。

他轉頭看了看窗外飄雪的天氣,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過,相比於讓他這個音痴唱歌來說,這樣的要求就好像是脫個衣服那麼簡單。

除了冷一點,壓根沒有難度。

他笑着揉了揉亞路嘉的頭髮:「當然可以了。」

亞路嘉的眼睛裏亮起了星星。

安室哥哥果然什麼事都能做到!好厲害!就像超人一樣!

金髮青年沉思了一會,可能是在思考哪個牌子的凍傷膏比較好用。

只見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某個人的電話,說了幾句話后便掛斷了。

「亞路嘉,待會有客人要過來,你就乖乖待在房間里不要出來,好嗎?」

「嗯嗯。」少年乖乖地點了點頭,但又用無知純凈的眼神看着他,「不過,安室哥哥,你是不想讓別人發現『亞路嘉』的存在嗎?」

安室透愣了一下,瞳微微放大。

他蹲下身子,單手貼着他的臉頰,露出了溫柔的笑:「亞路嘉覺得呢?」

少年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

青年的手心微微出汗,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安,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隨之又露出笑容:「我也不知道。」

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

人真是種自私又愚蠢的生物。

「不用擔心,就算安室哥哥想將我據為己有,把我關起來,每天讓我做醬醬釀釀的事情,我也不會生氣的哦。」亞路嘉笑着說道。

安室透的額角滴下了一滴冷汗:「不會的。」

能別用這麼讓人誤會的說法嗎喂!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門鈴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跑進了卧室里。

見他進去后,安室透才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名年輕美艷的外國女人,身材高挑,一頭淡金色的長發,戴着墨鏡和寬大的帽子,手裏拎着一個小皮箱。

「晚上好啊,波本。」貝爾摩德紅唇輕揚,摘下了墨鏡。

「真是抱歉,都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波本像客套般說了一句,語氣里卻半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沒事,我正好拍戲也住在附近的賓館。」貝爾摩德似乎已經習慣了波本這種態度,不屑計較,也隨着他的語氣假客套了一番。

她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上,半靠托著腮:「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就行。」

「哎,一定。」安室透雙手插兜,踱步上前,坐在了旁邊。

貝爾摩德打開了手提箱,裏面全是化妝品和假髮之類的東西。

「這次需要變裝成誰呢?」

安室透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淡淡說道:「這次的行動有我的熟人,為了避免麻煩,只要認不出是我就行。」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行,既然這樣,那我就弄個順手的相貌,也避免了變裝出現什麼瑕疵。」

安室透淡淡一笑:「多謝。」

裸奔……XXX裸奔關我降谷零什麼事(點煙.jpg

卧室內貼著門聽的亞路嘉:安室哥哥……好厲害!

原來還有這種方法嗎!

但既然【請求】沒有中斷,就說明可以這麼做。也就是說,這項請求的目的不在於讓安室哥哥出醜,而是……

裸一下。

當然了!畢竟誰真的想看九十億男神出醜呢,都是想看腹肌啊(咽口水

又不知道是誰在場外吐槽。

門外,貝爾摩德很快就將安室透的變裝做好,並將剩下的一些粉底給了他:「老樣子,自己把露在外面的皮膚塗白就行了。」

交代完事情后,貝爾摩德就帶着變裝工具離開了這裏。

亞路嘉從房間里出來時,看到安室透正在往自己身上抹粉。

他走近,盯着他的臉仔細看了一番。

安室透被他盯得有些發毛,變裝的過程自己沒有照鏡子,所以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怎麼樣?」

只見少年露出了開花般的笑:「好厲害,和安室哥哥完全不一樣呢。」

安室透鬆了一口氣,如此這般,他便可以放寬心了。

脫掉衣服抹好粉,金髮男人一把推開了房門。深冬的寒氣襲人,迎著風雪,他赤着腳,堅定地跨出了房門。

不過,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燈光下的他:

黑髮綠眸冷白皮,眼睛下面獨特的眼線像是幾天沒睡的黑眼圈。

只是少了那頂針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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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機在柯學世界沙雕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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