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第28步

作死第28步

寂靜的深夜裡,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打醒了兩個人。

鍾離閉著眼呆愣在床上,他本來早早的想好少年,要是敢做不軌之事,必定要將他繩之以法,抄寫清心咒百遍,好好教導他,待會正道,別再做違規犯紀之事。

事情的發展卻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前進。

巴掌是我自己打自己的,下手沒個輕重,皮膚又嬌嫩,紅了一小片。

「不行,這樣是不對的…」

我苦惱的抓著頭髮,真的很想和老婆貼貼,從內到外散發著由衷的渴望,可是更想在兩人心意相通之時,在一個更浪漫的時間,更浪漫的地點,在最喜歡他的時候。

愛是放縱,也是克制。

【可是真的好喜歡先生啊!】

想到這,我緩緩低下頭,將鍾離白皙且骨節分明的手捧在手心,先生的手指修剪的乾乾淨淨,指甲泛著青白色的珠光,美人連手都那麼好看啊!

這是自己一見鍾情的愛人啊!

懷著朝聖的心,輕輕的側臉貼到手上,感受著如暖玉般的淺溫。

絲毫沒有注意到鍾離眼底泛著無法探究的幽光,正默默的注視這自己的一舉一動。

最終,我選擇淺淺的將吻留在愛人的指尖,濕潤柔軟的舌尖劃過,留下些許水光,如同蜻蜓點水般一觸而離。

發瘋完畢,我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上透著害羞興奮的潮紅遲遲未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麼變態,下意識驅動魔法逃離令自己心跳加速的作案現場。

殊不知,自己蜻蜓點水到底給鍾離留下了多大的波瀾。

等到少年隨著魔法的白光消散,宛若大夢一場,夢醒了他緩緩睜開眼,盯著還有餘溫的指尖,喃喃自語:

「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

他不知道,沒人會來教導神明做事。

至於我幹完壞事,當然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呀。

一通心驚膽戰後,回到望舒客棧,收回木偶,將自己捲縮在床上抱著被子,回想剛才的場景,又忍不住的激動:

【好喜歡老婆,好喜歡老婆∽】

左右翻滾了一會兒,我猛地停住,怎麼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門口還有人守著呢,而此時,門口卻寂靜無聲,我淺淺的用魔法試探,魈已然離去。

若無故又怎麼會離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

魔法師的直覺往往是不會有錯的,清醒過來后,房間里淡淡的血腥和陌生的味道十分的明顯。

我立馬從戀愛腦中脫離出來,警惕的握住魔杖,朝著味道的方向前去,最後停留在衣櫃前面。

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我緩緩開口:

「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衣櫃里有人有著很重的呼吸聲,似乎處於受傷的狀態。

空氣陷入一種凝固的狀態,伴隨著幾次呼吸,衣櫃終於緩緩的從內而外推開,露出了裡面重傷的人影。

四散而開的微長捲髮,精緻的容貌,以及華麗的衣袍,浸泡在鮮血之中,有一種任人凌虐的美感。

有老婆的,我怎麼可能會被蠱惑,時刻保持警惕退步,不過總覺得眼前人略微有些眼熟,隨即質問:

「你是誰,為什麼受傷了躲在我這?」

男人看向他,忍著劇痛扯扯嘴角,吐露出一個讓人驚訝的名字:

「我告訴過你,我叫成。」

………此話一出,驚得我連連後退,眼神撲閃掩蓋不住驚訝,上下打量之間,才斷定男人的身份,這過於寬大的衣袍不正是當時男孩所穿的那一件,那時他還想,一個六七歲的男孩怎麼能穿這麼大的衣服。

感情真相是這樣啊!

「你這是吃激素了吧?」

魔法師有被嚇到。

不過也能想通,和當時店小二供出的共犯特徵意外的對上。

聽到這重傷的成差點沒又給他氣出內傷,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拿他當啞巴。

可惜他也只敢在心裡罵罵,面上卻露出討好的笑容,他需要他的力量: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這是我的秘密,而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立刻回到警惕狀態,他可不會忘記被騙經歷,氣鼓鼓沖著他凶道:

「騙子,我才不會再上你的當!」

成只是笑了笑,抬手指指自己:

「如果我選擇同你簽訂契約呢?魔法師大人。」

這反轉我沒想到,但警惕只增不減:

「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明明第一次見面,還對自己的身份一無所知,況且和那個女鬼關係非同一般。

說起這個,成自然不會告訴他,學著找到他那人告訴他的樣子,陳述:

「我有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和我簽訂契約吧,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我噗笑一聲,肆意的打量著他,完全不懂其為什麼這麼自信:

「恕我直言,你的交易對我來說毫無吸引力,等著吧,我可是很記仇的,等魈回來,就是你的死期!」

成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伸手,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腦袋,隨即在腦門上點了點。

我好奇的與他對峙,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麼令我心動的條件。

只聽到薄唇微張:

「純潔之魂,一個自願獻祭所有的純潔之魂,這樣的條件夠令你心動了嗎?」

剎那間,天光震動,我還以為是幻聽,晃了晃腦袋,不可置信:

「你說啥?」

成勝券在握的重複:

「純潔之魂,為了這個願望,我願意獻祭所有,軀體壽命乃至於魂魄。」

這個條件真的讓人無法拒絕,沒有一個魔法師能拒絕純潔之魂,那是走向星空的必通之路,我想起了之前從他身上看到的純白。

繁複的法陣在掌心旋轉,沖著他套上光輝之後,透明越白無瑕的光芒,無一例外的在告訴他人:

【這正是真正的純白之魂,沒有一絲瑕疵,是魔法師追求的最頂級的獻祭靈魂,與星空溝通的最佳祭品。】

我可恥的動搖了:

「你想要什麼?」

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可以選擇滿足。

可成想要的都不是這些,他的眼裡只有一個願望:

「我想要阿姐以人的身份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你能做到的,對吧?」

阿姐,那個女鬼,我沉默了:

「有點難度,難度很大,難度非常的大,首先道德就不過關,要不你換一個?」

魔法師期待。

成聽的咬牙切齒:

「這種東西怎麼能說換就換,你明明能做到的,為什麼不答應我。」

那個人承諾過一定行。

好奇怪的話語,我心頭一緊,反問:

「誰跟你講我行的?」

他頓時梗住,下垂的眼眸遮住心虛,不動聲色的圓謊:

「直覺,我相信你可以。」

………奇怪的信任又增加了啊喂!

【等等,拜託,誰要這種奇怪的信任啊!】

我苦惱的撓頭:

「這種信任大可不必。」

眼見少年還是十分遲疑,成果斷一針見血,下了一劑猛葯:

「我姐沒有殺過人,那個女鬼根本不是我姐,這樣你可以答應我了嗎?」

這麼說我可就不困,確定少年沒在騙自己后,激動的掏出契約之書,伴隨著吟唱,一種比以往更為繁雜的契約,從地上升起。

我向他伸出手:

「以吾之名簽訂契約,實現汝之願,天地可證,星空可鑒……」

望著周圍陡然升起的美麗星空,成如願以償的伸出手,果斷且決絕。

契約就此成立。

我當時非常高興,今天真是幸福美好的一天呀,簡直雙喜臨門,左手老婆,右手純潔之魂,妥妥大豐收了。

見我笑的歡喜,成不甘示弱,也笑著從懷中掏出姐姐,看著他手上熟悉的黑霧,我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別開玩笑了,把髒東西拿開,別逼我罵你。」

魔法師驚恐的呆毛都立起來了。

而現在契約成立,成絲毫不虛,明目張胆的捧著黑霧,一臉正直的解釋:

「這就是我姐,至於那個黑霧,是誕生於我姐怨氣中的邪晦,她們共用一魂而已。」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共用一魂不就是同一個魂,我氣的臉上丁點兒的嬰兒肥都在顫:

「你你你你騙我!!」

成眨了眨眼眸,故作單純無辜的樣子,攤攤手:

「我沒有,動手的都是那個妖孽,我姐一直處於沉睡當中,別生氣,氣壞了傷身體,我只是跟你玩了個文字遊戲而已。」

原來笑容這種東西不會消失,只會轉移,比如從我的臉上,轉移到對面這個混蛋的臉上。

【糟糕,好像被騙到褲衩了!】

我才反應過,自己到底掉入了怎樣的大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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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魔法少年只想和神明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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