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漢燦爛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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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製作太累人了,我磨了很久才磨出幾片度數合適的鏡片,看著地上的一堆失敗品,我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人家是三個小板凳,我這是多少了?笨死我算了!

不過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望遠鏡就這樣在我手裡誕生了,一次做出了兩個,一個要給師叔的,另一個……給霍不疑吧,他打仗用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開始惦記他了,這可不好……

我帶著幾個玻璃瓶子和望遠鏡直接進宮面聖,一進大殿就看到師叔在收拾霍不疑,哎呀呀,看把孩子削的,不過這孩子確實讓人生氣,跟滾刀肉似的,怎麼削都不吱聲,看得我有點想笑。

「少商!你來的正好!管管你家這個不省心的貨,都成過親的人了,天天還想著打仗呢!」

「師叔,他是武將,想打仗很正常啊!你就讓他去唄!」

「你這丫頭不心疼你家夫君是不?他要是出事了你怎麼辦?」

我瞄了他一眼,抿嘴一笑「還能怎麼辦?改嫁唄,男人多的是……」

霍不疑臉色一變,哀怨的看著我,還委屈上了,把文帝看的哈哈大笑,表示這小子要是出事了,就安排少商改嫁!果然,這貨立馬改口了,武將不止他一個,他可以留下繼續查案,那義正辭嚴的德行讓我和文帝都嫌棄不已,善變!

「少商啊,來師叔這做什麼?想師叔了?」

「額……那倒是也沒有……」看著文帝變臉了我趕緊改口,「還真有點想師叔了,這不,來看看您!」

霍不疑寵溺的看著自家新婦古靈精怪的樣子,越看越移不開眼。

「行了,朕還不知道你,說吧,來幹什麼的?是不是又弄出什麼了?」

「師叔太聰明了,噹噹噹噹!看!好看不?」

文帝驚艷的看著少商手裡晶瑩剔透的瓶子,眼睛都離不開了,趕忙拿在手裡喜愛的把玩個不停,還驚喜的問著,「少商啊。這是什麼?真是好看,就是個擺設?」那沒有什麼用啊,就是好看……

「師叔,這個是玻璃,我燒出來的,這瓶子就是個擺設,真正有用的是這個。」說著我就把懷裡的兩個木筒遞給了文帝,文帝拿在手裡不明所以,這是幹什麼的?

我神秘一笑,拉著他們倆走到宮殿門外,然後教他們兩人把望遠鏡放在眼前看,兩人以為是玩具,好奇之餘也沒在意,放到眼前一看,登時大驚失色,這!百里之外,一清二楚!

霍不疑握著望遠鏡的手有些顫抖,他可太知道這東西在戰場上的作用了,這可是神器啊,帶著這東西打仗,那不跟玩似的?

文帝也是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將了,此時也激動無比,還以為是玩具,沒想到是神器!少商真是次次都給他大驚喜!

「少商,這東西你是怎麼做出來的?太不可思議了!」文帝很重視這望遠鏡的價值,霍不疑也在一旁拿著望遠鏡愛不釋手,心頭火熱。

「這望遠鏡最重要的是裡面這個透明的鏡片,是我從河邊的沙石里燒出來的,成分就是石英石之類的礦物質,燒出來之後要手工打磨好久才能成功的。您看,我的手都磨出血了!」我撅著嘴把手伸到文帝面前,一臉委屈巴巴的。

霍不疑一把扯過少商的手,上面不光有傷口,還有血泡,他心疼的看著這雙本來白皙柔嫩如今傷痕纍纍的手,嗔怪的望著少商,一旁的文帝也皺皺眉頭,立馬宣太醫進宮,我有點尷尬,不過是矯情了一小下,怎麼還興師動眾的?

在文帝和霍不疑的督促下,我的手居然被太醫包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呦呵!趕上拳擊手套了……真的,大可不必……

「師叔,這個望遠鏡送給您啦!另一個我是給子晟做的,您可不許搶!」

文帝哈哈一笑,表示拿走吧拿走吧,他留下一個好好琢磨一下,霍不疑攥著望遠鏡拉著少商就回家了,他現在可有點生氣了,把自己的手搞成這樣,近期她別想再去少府司了,就在家裡待著養傷!

少商:養傷?幸虧發現的早,要不都癒合了!

百般無奈的還是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還天天晚上摟著我睡覺,我想進空間都不行!沒辦法只能偷偷引一點河水出來讓傷口好的快一點,這沒有自由的日子我是過夠了!

好好的協議,簽的好好的,說好的自由呢?你個大騙子!感覺到我情緒不好,霍不疑也知道最近他太緊張了,讓少商覺得窒息了,所以也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只是吩咐蓮房好好照顧少女君后,繼續回廷尉府辦差。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太窒息了,幾個小口子而已,他至於不?不過還算他懂事,知道適可而止,也知道見好就收,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再想想原劇里他和程少商的矛盾不斷,只能說風水輪流轉了,這段婚姻關係,終究還是由我來主導,我是不是有點任性,霸道了?

回到廷尉府的霍不疑也在反思,他是不是有點霸道了,沒有顧及到少商的感受,以後得注意……

當一段婚姻中的雙方旗鼓相當,勢均力敵時,他們的磨合過程就格外容易,當雙方都在反思時,他們的關係也在不經意間慢慢和諧,當他們開始互相遷就,互相照顧時,也許幸福就要不期而至了,這也許就是婚姻吧……

我坐在少府司工作室里發獃,仔細回想著和他成親以來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的我開始在意他的感受,也開始反思自己的問題了,有時甚至還開始認真考慮他的需求,這是好的開始還是輸的節奏?這算不算愛情?我有點害怕了……

愛情像一場侵略戰爭,時間久了,他的習慣就是你的習慣;他的輕鬆就是你的笑聲;他的憂傷就是你的淚水;他的沮喪就是你的頹廢。反之亦然,你選擇得了嗎?你抵抗得了嗎?我不停的問著自己,一切迴避只能讓自己更快從安逸的俘虜變成落魄的傷兵。

這場戰爭我們兩個會不會兩敗俱傷?

霍不疑感覺到少商近來有些沉默,對他的態度有些微妙,似乎在避著他,這讓他有些惶恐,自己做什麼了?腦袋想破了也沒有個結果,晚上想要和她好好交流一下,卻沒有機會,她待在書房看起來很忙,一忙就是一晚上,霍不疑也不敢打擾她,只是默默關注她的情緒,觀察著看能不能找出蛛絲馬跡。

最近我有些喪,一直避著霍不疑,在沒有梳理清楚自己的心之前,我有點不想面對他,還是說,我有點不敢面對他,我還沒想好到底應該怎麼面對他,突然覺得這場婚姻好草率,我們什麼都沒想好就結合,這不光是草率,還很魯莽,那張協議如今看來像是個笑話,要不……我履行條例?給他娶個平妻?心裡怎麼還有點難受了呢?

心事重重的在紙上寫下一首詩:

子言慕雨,啟傘避之。

子言好陽,尋蔭拒之。

子言喜風,闔戶離之。

子言偕老,吾所畏之。

而後看著那張紙久久無語,卻不知,當天晚上那首詩就擺在了霍不疑面前的桌案上。

霍不疑望著少商寫下的詩,子言偕老,吾所畏之……她在怕什麼?是不是他做的還不夠,讓少商沒有和他白頭偕老的信心?曾經的自己征戰沙場無懼生死,而今日的自己,有了軟肋,有了牽挂,如何才能給她堅定的永恆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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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之星河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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