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小惠,起床啦!」

一里獨端著兩份飯菜走了進來:「已經中午了哦~再不起床太陽就曬屁股了~」

伏黑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窗外——確實已經日上三竿了。

這還是他兩輩子一來睡的第一個懶覺。

「好了來吃飯吧。」一里獨把飯菜放到小几上,自顧自地開始吃起來,「吃完飯咱們去找昨天那個女孩兒,問問注意事項。」

伏黑惠揉了揉眼睛,從被窩裏爬出來,疊好了被子,去洗漱了。

「誒,你們找忍大人嗎?」小葵處理著傷員身上的傷口,「她今天去開會了,聽說是去處理一個帶着鬼的鬼殺隊隊員的事。」

「帶着鬼的鬼殺隊隊員?」熬了一夜的一里獨回憶著昨晚看到完結的二百多話的「漫畫」劇本,「到這個時間了嗎?」

他看了一眼屋裏的傷病,暗自忖度——蜘蛛山的劇情已經結束了,今天應該是灶門禰豆子第一次出現在鬼殺隊高層的視野中。

這還是第一次劇本上展現了一整段完整的故事,之前都是片段和零星的內容。這還是一里獨頭一次成為真正全知的「先知」。

「那麼禰豆子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蝴蝶忍微微一笑,「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和大家說一下。」

「昨天晚上,有兩個不是鬼殺隊員的人,跟着我的隊員進入了蝶屋。他們自稱『咒術師』。」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他們中有一人,殺了一隻鬼。」

「沒有用日輪刀哦~而是我觀察過他們,這兩個人不會『呼吸』。」

「這不可能!」不死川實彌下意識地反駁。

「是真的哦,我帶了飛鳥醬來作證哦~」蝴蝶忍對身邊的鬼殺隊員說,「能麻煩你去外面帶她進來嗎?」

齋藤飛鳥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柱。

「飛鳥醬,不要害怕,把你前幾天看到的說出來就好了。」

「哦哦哦,好的。」齋藤飛鳥回憶起之前的見聞,「那天晚上,我跟着鎹鴉的指引去執行任務。」

「然後我就看到一個長得很長條的男人,手裏拿了把黑色的太刀,和那個鬼戰鬥,沒有用任何種類的呼吸,就把那個鬼的頭給砍下來了。」

「再然後,那個鬼就死了。」

「啊?沒了?」

「是的,沒了,他們的速度太快了,我沒看清太多。」齋藤飛鳥點了點頭。

「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個班,提升一下隊員的文化素養之類的?」宇髄天元有些無語,「這描述,太樸實無華了,也沒有太多的有效信息。」

「欸,我還以為能聽到很精彩的故事呢。」甘露寺蜜璃露出一個稍微有些失望的表情,下一秒她的眼神又有了神采,「不過這樣平鋪直敘的敘述,也很可愛呢。」

「我邀請了他們,加入鬼殺隊。」蝴蝶忍微微一笑。

「蝴蝶忍,我認為你的做法是不理智的。」不死川實彌瞪向了蝴蝶忍。

「有什麼不理智?正好也要到新一批隊員考核了,只是讓他們參加一下考試而已。」

「那個能斬殺鬼的人也就算了,為什麼也同意那個小孩參加?」

「我想看看,所謂的『咒術師』,究竟是什麼。」查遍了各種資料也沒有找到咒術師相關內容的蝴蝶忍這樣回答,「希望主公不要因為我的自作主張而生氣。」

「不,沒什麼。」產屋敷耀哉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如果對方真的有能夠誅殺鬼的能力,吸納進我們的隊伍里也無妨。」

「蝴蝶忍你確定他們二人有殺鬼的實力嗎?」僧人打扮的悲鳴嶼行冥扭頭看着蝴蝶忍,「如果他們在撒謊,你的行為就是在殺人了。」

「所以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參加考試的名額,而且他們自己也同意了。」蝴蝶忍眼目低垂,「況且,那兩個人不像是來找死的。」

「那個會用刀的男人,那把刀,一般人可拿不動。」

「而且他還有隨身攜帶刀具而不被發現的東西。」

「什麼?!」

在禁刀令逐步推行的現今,如何在人多的地方攜帶刀具而不被舉報是困擾鬼殺隊的一大難題,如果真有隱藏刀具的方法,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看一看的。

「那個傢伙現在在哪兒?」

「我把他安排在了蝶屋,要來嗎?」

九個柱同時來到蝶屋,這還是第一次。

被當做珍奇動物圍觀的一里獨有些莫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了嗎?」

「你的刀呢?」不死川實彌一副囂張的樣子。

「怎麼,你要看嗎?」一里獨看着這個白色頭髮的男人,「可是我為什麼要給你看呢?沒有禮貌的傢伙,你配嗎?」

「這位先生,我的同事比較衝動。」蝴蝶忍帶着得體的表情,「很冒昧,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我叫蝴蝶忍。」

「蝴蝶小姐,您好,我是一里獨。」

「孤零零的?您怎麼會是獨自一人呢?您不是還有個同伴嗎?」蝴蝶忍一瞬間沒反應過來。

「我的名字叫一里獨。」明白蝴蝶忍想差了,一里獨開口解釋,「這孩子叫伏黑惠。」

「你們好。」伏黑惠按照之前的計劃,不主動與他人搭話。

「誒,『惠』這個字女孩子用的更多呢。」甘露寺蜜璃嘴角微微揚起,「你們的名字好特別啊,真可愛呢。」

「這位小姐也十分可愛。」一里獨面對真誠的稱讚,也禮貌的回以稱讚。

「我聽小忍說,她邀請了你們加入鬼殺隊。」甘露寺蜜璃見對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一里先生,你知道鬼殺隊是幹什麼的嗎?」

「和那種能夠再生的怪物戰鬥嗎?」一里獨點了點頭,「我已經做過了。」

「那只是低級的鬼。」甘露寺蜜璃不想讓無關的人牽扯到這種危險的事情,「那之上,還有很多很多厲害的鬼。」

「是那種砍下頭也不會死的鬼哦。」

「啊是嗎?總有解決的方法的。」一里獨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比如讓他們傷不到我,在戰鬥中尋找破綻什麼的。」

「或者在看起來毫無防備,比如說沒有武器之類的情況下,抽冷給鬼來幾下……」

「又或者,讓對方認為你是普通人的情況下偷襲之類的……」

「如果這些都不行,我這裏還有能困住對方的道具,可以把任何有實體的東西關進去,等待支援群毆也不是不行。」

眾人沉默了下來,被眼前長相光風霽月的男人的言論震驚到了——居然會有人光明正大的說要偷襲和群毆。

「我有相關的道具哦~」一里獨笑得熱情真誠卻又不諂媚。

伏黑惠總覺得對方的表情有些眼熟,隱約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有購買的需要嗎?量大有優惠哦~」

「啊,原來是銷售人員嗎?」伏黑惠恍然大悟。

「真的嗎?提供試用嗎?」

「提供的提供的。」

一下午的時間,蝶屋的院子裏叮叮咣咣地響個不停。等柱們滿載離開的時候,一里獨賣出了差不多價值二十來億日元的東西,刨去成本,凈賺了五億。

「嘖嘖嘖,不用分成真是暴利啊,這幫鬼殺隊的也挺有錢。」一里獨數着手裏的鈔票,又想想他想要做的東西,就瞬間高興不起來了,「好東西真費錢啊。」

「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伏黑惠不解。

「回咱們的世界。」

「你有方法了?」

「有,但是現在根本實施不了。」一里獨有些無奈,「小惠,要不咱們去探探哪裏有金礦和銀礦吧,我記得霓虹有很多金礦銀礦的,稍微拿一點沒問題的。」

「……」伏黑惠總覺得自己的底線好像往下沉了沉,他許久才回答,「我覺得可以。」

底線什麼的……都是為了回家。

鬼殺隊從前幾天開始多了一些新裝備,外形都是透明的沙漏,但功能各有不同,有的能展開屏障,有的能隱藏氣息,有的還能困住鬼。

雖然每個人能拿到的裝備數量有限,但確實大大提升了消滅鬼的效率和鬼殺隊員的生存率。

尤其是那個能困住鬼的道具,找準時機丟在鬼身上,把對方罩住,然後守在一旁等天亮就好了。

「感覺有了這些裝備之後,咱們苦練的身手都沒什麼意義了呢~」我妻善逸躺在床上,他身上的餘毒還沒有清完,目前還是頭大身子小的狀態。

「也不能這麼說。」灶門炭治郎掏出一個透明的沙漏,玻璃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如果不夠強的話,和鬼一見面就被殺了,連用裝備的機會都沒有。」

「裝備?什麼裝備?發新刀了嗎?」

「唉,伊之助果然沒用過呢。」我妻善逸嘆了口氣。

「果然啊,不過這才是伊之助的風格。」

套著野豬頭套的美人疑惑不解。

「沒事,慢慢理解吧。」

剛巧路過門外的一里獨和伏黑惠聽到了三人的討論。

「你說要是他們知道這些東西價值幾何,還敢隨便用嗎?」

「不敢了吧,所以他們的主公才瞞着這些普通的隊員呢。」

「總感覺,這也是一種補償呢,畢竟他們把原本不相干的人扯進來送命了呢。」

二人最近這些日子並沒有外出,而是仔細研究了關於「鬼和鬼殺隊」的各種資料。

「你說,為什麼他們的主公對剿滅鬼有這麼強的執念呢?」

「不知道,目前能找到的資料里沒有記載。」

二人交談的時候,一個長得像傳說中的座敷童子的白髮女孩攔住了他們。

「二位,主公請你們過去。」女孩的聲音平穩,「你們想知道的一切,主公都會告訴你們。」

典雅的和式庭院中,已經完全看不見的產屋敷耀哉靜靜地坐在晦暗的會客室里。

「您請的客人已經到了。」

「麻煩你了,雛衣,你去休息吧。」

一里獨和伏黑惠在各自的小几前跪坐。

「非常抱歉,把你們這些不相關的人卷進危險的事情里。」產屋敷耀哉粉白色的眼睛低垂,「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們家族先祖做的錯事。」

他講述了鬼舞辻無慘和產屋敷家族的舊事。

「不,您和您的祖先們並沒有什麼過錯。」一里獨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聽到鬼殺隊秘辛時該有的驚訝,畢竟這些他已經通過劇本知道了,「那是鬼舞辻無慘自己的選擇,他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所以您請我們來,是有什麼事嗎?」

「我確實是有事相求的。」產屋敷耀哉神色鄭重,「鬼殺隊中,有一個孩子正在被鬼舞辻無慘追殺。」

「雖然不是主動,但我確實是把那孩子當做了誘餌。」

「但我有預感,決戰的時刻即將來臨。」

「因此,我請求您——」

「請儘可能多的提供給我們您的那些道具。」

「為此我願意將產屋敷家積累的財富都作為報酬給您。」

一里獨看着眼前病弱的男人,嘆了一口氣:「沒有人能拒絕您的要求,鬼殺隊的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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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到劇本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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