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凰女從良了12

當鳳凰女從良了12

梁巧夏事件的曝光給安大學子們不少震動,引發不少熱議,各種言論在表白牆和匿名牆上流傳。

每一份評論都有同一個意思,沒想到她不光是有點刁蠻,是十分蠻橫。

對校園暴力的討伐也是肯定的,對於經歷者來說是一輩子難以磨滅的陰影,常常午夜夢回,擾人清夢。

學校的處理速度極快,確認無誤后,學校官博就掛出開除學籍公告,言辭嚴厲地斥責該學生的罪行,並且呼籲共建綠色校園,消除校園暴力。

但經此事件,外界還是有人對安大校風產生質疑,議論不休。

某平平無奇的熱心人士在資助完后只接受受害者家屬的口頭答謝,不打算現身人前,堅持在爆料的主筆面前保持匿名狀態,半點消息都不願意透露。

雲姜還要求不要說出自己的存在,徹底隱身。

因為不想讓別人察覺到自己是幕後推手,畢竟人心難測,有人覺得她是正義,也有人會覺得她這一手真夠狠絕的。

估計梁家那邊是想破腦袋也不知道當年處理妥當的事情怎麼會給翻出來,全然忘了他們能用鈔能力解決的事情,同樣被鈔能力挖掘出來,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迹,無法真正的來去無蹤。

只不過這些都和現在的雲姜沒有關係,她正在等上完課的陸沅出來。

今日陽光還是一樣的猛烈,夏蟬趴樹上嘶吼,像是要把埋藏在地上十幾年的不甘全都發泄出來,讓聽見的人也跟着焦躁起來。

她人坐在涼亭里,電腦沒離手,正專註地回復着什麼。

烏黑柔順的長發挽起扎了個低丸子,露出天鵝般修長的後頸,淺色的無袖裙裁剪得宜,一雙瓷白的臂膀伸出袖子來,抵在石制桌面上,散落的碎發添增幾分溫婉隨性之感。

她藉著不多的風納涼,但周圍大多時候都是靜止一般炎熱。

涼亭本就是拿來休息的,有人坐在這並不稀奇,但長得好氣質好的美女坐這就很引人注目了。

正好趕上某個班的下課時間,來來往往的學生偶爾有人注意到藏角落裏的人,多看了幾眼,就因為炎熱着急散去。

而注重防晒的學生們傘面撐開一面又一面,有那麼幾個傘面故意繞路走過哪裏,伴着不大不小的嬉笑聲,用極慢的速度走遠。

「你認識嗎?」

「我不認識,但是好眼熟。」

「敢去要個v信嗎?」

「好像在哪裏見過她來着...感覺氣質不是很像啊。」

然而並沒有引起那人的半分注意,依然盯着屏幕看得認真,手指敲擊著鍵盤,幾乎快出殘影來。

金融學院跟音樂系這邊距離不短,蹬自行車都得半小時以上,即便她是安大「風雲人物」,也沒多少人是真正熟悉她的,大多隻知其名,未見其人。

況且雲姜本人不上相,乍一看跟論壇上流傳的照片長得不太像,沒有那種涼薄沉鬱的氣質,本人可鮮亮多了。

最終青春戰勝了害羞,有一把傘面停在角落不遠處,略一躊躇,一個短裙女孩被推出傘面下,但人沒走。

她紅著臉回頭,目含求助,滿是不知所措。

撐著傘的朋友朝她拚命揮手,用嘴型說:「快上啊!不是說這是你天菜嗎?!」

「......」女孩臉更紅了,還是鼓足勇氣去了。

「你,你好。」

糯糯的聲音忽然響起,把全神貫注的雲姜嚇了一跳,手下意識放在屏幕上,只要一用力就能合上。

雲姜抬頭,便看見一張紅透了的臉,懵道:「有事找我嗎?」

女孩沒注意到雲姜戒備的態度,沉浸在害羞的情緒中,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沒事,啊,不對,是有事找你。」越說,聲音越小。

雲姜很好脾氣地說:「你說。」

「就是想問一下你能不能...」

握着手機的人不知道該如何將構思好的話術說出來,一緊張,臉就更加紅了。

換個人在她面前都會覺得白兔子似的女孩很可愛,白□□粉的,睜著一雙水潤兔子眼看人。

只要不是木頭成精的都能理解對方的用意。

可惜坐她面前的是無情金融生雲姜,還以為對方臉那麼紅是不是中暑了,看着又不像。

本着學生會成員的責任心,雲姜好心詢問:「你是中暑了嗎?」

然後就在想音樂系學院的醫務室在哪裏。

「......」女孩一噎。

給她拐了一下話題,女孩忽然沒那麼緊張了,能比之前多說幾個字:「我沒中暑,我只是想問你...」

那怎麼扭扭捏捏,還想很想要什麼一樣。

雲姜看見熟悉的人影,雙眼一亮,騰地站起身來,反把對方嚇一跳。

她對着女孩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要這個位置是嗎?我女朋友來了,現在用不上了,這就給你。」

然後沖着不遠處喊一聲,舉手揮揮,聲音里充滿著喜悅:「沅沅,我在這邊!」

不等面前女孩的回復,雲姜極快地收拾東西,合上電腦抱起就跑。

「......」女孩兔子眼都瞪大了。

溫柔御姐瞬間成了風一樣的女子,清淺的香水味都不願意多逗留幾秒,滋溜就沒影了。

扭頭看去,搭訕未果的暗戀對象鑽進另一人的傘下,笑容燦爛,皙白的肩膀緊緊挨着對方,半刻不願分開。

含着笑意的聲音在說:「你導師是不是又拉着你訓了,手都拉紅了。」

陸沅想到剛剛在樓上看見的那一幕,努力平和微喘的呼吸,語調溫軟:「是啊,重複拉高難度的曲子練得手好痛,都要抬不起來了。」

說着,雙眸隨意一瞥,定定看了身後的人兩秒後轉開。

四目相對,大夏天的女孩莫名渾身一涼,臉上的熱意消退了不少,僵在原地。

隔着那麼遠,她也能看清眼神傳達出的敵意。

撐著遮陽傘的同學上前拉她走,邊走邊可惜她未果的搭訕,難得見她那麼勇敢表達自己。

女孩還是滿臉懵懵的,隨便應和幾句。

雲姜是誰不一定認識,同為音樂系的學妹不可能不認識陸沅學姐,她的優秀一直讓導師們讚不絕口,認定其極有天賦。

甚至校內最嚴格的教授兼樂團的小提琴首席崔知雲主動提出收她為徒,認為她是自己最合適的接班人。

早早就聽說過優秀又耀眼的陸沅學姐跟金融系的雲姜在一塊了,原來那人就是雲姜。

女孩便慶幸沒真的把索要聯繫方式的話說出口,誤會可就大了。

「手抬不起來了?那你把傘和小提琴盒給我,」那邊雲姜一聽,把手上的包背起來,就要伸手去接傘:「我替你拿一下。」

從這邊出校門距離不短,一直抬手確實很累。

傘倒是沒拒絕給她,畢竟雲姜身量高挑,鑽自個傘下得彎著腰走路,不然就會傘面頂到頭。

至於小提琴盒就自己提着。

陸沅扭身一躲,把琴盒抱得穩穩:「小提琴我自己拿着就好,雙手抱着不累。」

在陸沅再三推拒下,只好任由她抱着琴盒,兩人肩膀貼著肩膀走,一路過去,這嘴角就沒下去過。

在有意引導下陸沅學會提出自己小小的要求,隱約明白感情的表達方式不能用金錢傳達,也學會了一種名為「吃醋」的表達方式。

「剛剛那人找你幹什麼?」陸沅語氣含酸。

她有意問這件事,換做以前是絕不會問的。

「你說她啊,她應該是要坐我的位置不好意思講吧,現在的小姑娘真容易害羞。」雲姜直盯着她手指看,她手指白皮膚嫩,要是有點什麼傷痕就很明顯。

比如現在,指尖遍佈凹痕,指側通紅一片,好像經歷了什麼□□似的。

陸沅哭笑不得道:「你以為她是想要你的位置?」

「回去泡一下溫水,我給你揉揉手指舒緩一下,你這雙拉琴的手不能傷著。」雲姜撐著傘,順手拿紙巾給她擦汗。

陸沅順着動作仰臉,顯然是習慣了這樣,只是她自己手上也沒閑着,抽了張紙巾踮腳擦回去。

「難道不是嗎?」才想起陸沅剛剛問了什麼,雲姜說:「我那位置絕佳好風景啊,正對着你大樓門口,背後就是一片竹林,空氣清新不說,還有大面積的樹蔭遮陽,別的涼亭都曬到燙屁股,就顯出我位置的珍貴性了。」

兩人偏到樹蔭下走,就這樣舉著傘壓馬路也品出點情趣來,不覺得很無聊。

雲姜把陸沅轉到里側,接着說未完的話:「我看她支支吾吾,一直盯着我屁股下的凳子不說話,就很像你跟我說想吃可頌又不敢說的表情,盯着櫥窗巴巴地看。」

這回陸沅是真的笑出聲了,笑着笑着還說:「我哪有這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偏偏這樣的話填充了她整個心房,巨石沉沉落定,全所未有的感到萬分踏實,萬分安心。

雲姜撐著傘,把兩人都裝在陰影里:「扒著零食櫃想吃貓罐頭的貓貓?」

「你這個比喻.....」陸沅故意說道:「還真有點可愛的,可愛到不像我。」

雲姜知道她就愛聽這種話,沒看她唇角都要翹上天了么。

悄悄把手上的遮陽傘歪一點,陰影遮住被她照到的肩膀,一束束陽光透過葉片的罅隙投射在地面映出不規則的影子,隨機散落在走道上。

在一片熱鬧聲中,雲姜無所謂地說:「哦,那你當我情人眼裏出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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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不做渣女[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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