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玻璃房內叔叔們紛紛驚訝，裴昊這上了人類幼崽黑名單的，居然也有小朋友主動抱了！

他們一行人，除了裴昊結婚生子早以外，其餘人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但人到中年，也開始盼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裴昊拉着傅錦樂的手，小小的，軟軟的，裴昊都怕給他捏碎了，小樹枝也沒落下，被傅錦樂捏在另一隻手中。

進了玻璃房，傅錦樂也不怕生，乖乖巧巧和一眾人打招呼。

剛才看得急眾人沒仔細看，這會兒一瞧，濃眉大眼的一小崽崽，這麼小卻這麼懂禮貌，可愛得要死，以後生孩子，就照着這個標準來，或者是裴行洲那種天才寶寶也行啊，生兩個也可以。

「叔叔們來得急，下次給你帶禮物。」

傅錦樂歪頭看向裴昊，雖然沒有說，但明顯是在問大人可不可以收。

怎麼會這麼懂事！

裴昊：「下次組個局，大家認識一下。」

傅錦樂笑眯眯道謝：「謝謝叔叔們。」

裴昊準備將奧特曼杯子還給傅錦樂：「要不要嘗嘗茶再走？」

傅錦樂沒喝過茶，傅庭和黎笙都不愛，期待道：「要！謝謝叔叔。」

裴昊將已經泡好的茶水倒了一點點在杯子裏，小孩子喝多了不好。水剛倒進去，只見奧特曼的能量指示燈閃爍著紅色的燈光，同時傳來奧特曼變形的聲音，這是一隻帶有聲光特效的杯子。

在場叔叔們的記下了，原來現在的小朋友都喜歡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下次送禮就照這個標準來。

周末的時候，裴行洲要去參加一個英語演講比賽。

傅錦樂自然表示要跟隨，兩人每天形影不離的，除了上廁所和晚上睡覺，幾乎都一起行動。

出發前一天，傅錦樂比裴行洲還要操心，黎笙都已經開始讀繪本了，傅錦樂還在擔心。

「媽媽，明天哥哥比賽會不會很難啊？」

「聽方阿姨說哥哥做了很多準備，應該有把握。」

「媽媽，哥哥如果輸了，哭了怎麼辦？」

黎笙：……

你哭了洲洲都不會哭吧。

「媽媽……」

黎笙伸出食指堵住傅錦樂喋喋不休的小嘴，「樂樂，你現在應該做的是趕快睡覺，萬一明天你起不來，哥哥等你耽誤了比賽怎麼辦？」

傅錦樂被堵住嘴，哼唧著點頭。

黎笙開始讀繪本，剛念沒兩句。

「媽媽，我明天可不可以把毛絨熊一起帶去，我要給哥哥帶去勇氣，給哥哥加油。」

自從他單獨睡覺后，毛絨熊就一直陪伴着他。

黎笙：「可以，到時候楊阿姨先幫你拿着。」

黎笙和方茵這周末要忙着去參加一個時尚品牌的大會，沒時間陪兩個孩子去，裴昊也擠不出時間來，只好讓林阿姨和楊阿姨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去。

第二天，傅錦樂穿上方茵送的那雙翅膀鞋，手裏抱着毛絨熊，敲開裴家大門，林姨來開門，傅錦樂看到了一個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哥哥。

裴行洲頭髮明顯做了處理，身上穿着私人定製的小西裝，完美貼合身體的曲線，加上儀態好，儼然一個小紳士。

平日裏裴行洲多穿着休閑衫，但在傅錦樂眼裏已經很漂亮了，這會兒筆挺的西裝穿上，更加迷住了傅錦樂。

小孩子天然喜歡美麗的事物，「哥哥好好看！」

因為穿着這身衣服，裴行洲這會兒在傅錦樂眼裏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有了那麼一點大人的氣質，哪個小朋友不想做大人！

裴行洲已經習慣了傅錦樂的直白，「弟弟今天也很好看。」

黎笙審美不差，傅錦樂長得好看，平日裏隨便穿穿都是兒童秀場的程度，更別提今天黎笙特地給搭配過。

互相吹捧結，林姨開車，四人到了比賽的場館里。

場館里沸沸揚揚的，小孩子們明顯都精心打扮過，女孩們穿着公主裙，或者小禮服，男孩們則普遍都是西裝。反而是傅錦樂一身休閑裝，手裏抱着毛絨熊在一眾小朋友中與眾不同。

傅錦樂看到一個嚎啕大哭的小朋友，突然有點緊張起來，將抱了一路的毛絨熊遞給裴行洲：「哥哥，你要不要抱一抱？不要害怕哦。」

裴行洲無奈笑了笑，他去年就來參加過比賽了，已經不會緊張了，婉拒了傅錦樂的好心。

「Ryan！Hello！」一個金髮碧眼的小朋友走過來打招呼，顯然是認識裴行洲的，看着和裴行洲的年紀差不多大。Ryan是裴行洲的英文名。

這個混合語言比賽的參加者不限身份，很多混血兒，或者隨着父母來到中國定居的孩子也會參加。他們說中文，中國的小朋友說英文。

「Hi，Leon。」裴行洲淡淡地打了個招呼，Leon是他去年比賽時認識的，當時Leon的中文不好，又不喜歡那些跟他同說英語的小朋友，只有裴行洲能勉強懂他的意思，所以從去年之後Leon就對裴行洲念念不忘。

「Whoareyou？」【你是誰？】Leon對傅錦樂展現出極大的興趣，這個中國小朋友白白的，頭髮還是卷卷的，和他看過的中國小朋友都不一樣！Socute！

傅錦樂一臉懵，無助地看着裴行洲，這是什麼意思。

「Heismy……brother，orlovermoreaccurate。」

【他是我的弟弟，或者說愛人更準確。】

流利的英語從裴行洲嘴裏說出，說到傅錦樂身份時明顯停頓了一瞬，但還是說出最真實的想法，嗯，隱瞞情況是不道德的。

「hedoesn\''tspeakEnglish,pleasespeakChinese.」

【他不會說英文，請說中文。】

傅錦樂星星眼，哥哥好厲害！

Leon大為震驚，高聲大喊：「What？！Butyou\''reallboys，andyou\''rekids！」

【什麼？！但你們都是男生，而且都是小孩子！】

傅錦樂被這個一驚一乍的外國人嚇了一跳，本來長得就奇奇怪怪，還這麼愛叫。

裴行洲不高興了，冷著臉對Leon下驅逐令：「Youscaredhim,pleaseleave。」

【你嚇到他了，請你離開。】

「No,no,no,Imean……itissocool！」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太酷了！】比交了四個女朋友的Alex還要酷！

Leon磕磕巴巴切換了中文：「你好，我是李安。」

雖然腔調奇怪，但傅錦樂還是聽懂了，忍住笑意：「你好，我是樂樂。」

Leon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祝福的話，「祝你們開心。」說完，對裴行洲用英文說道：「Iwishyoualonglove。」

【祝你們的愛情長長久久。】

裴行洲：「Thanks。」

傅錦樂懵懵的，為什麼突然祝他們開心，回禮道：「也祝你天天幸福快樂。」

Leon的中文不好，別彆扭扭和傅錦樂說了兩句話之後就開始和裴行洲八卦，好奇他們的事。

「Whendidyougettogether？Whendidyoufallinlovewithhim？」

【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Maybe……itwasloveatfirstsight。」

【或許……是一見鍾情吧。】說完，裴行洲的耳朵微紅起來，看向還在狀況外的傅錦樂，微微一笑。

傅錦樂還是不懂，但也朝着裴行洲笑回去。

Leon驚訝地捂住嘴巴，一臉磕到了的表情，還想繼續再八卦。

「I\''mgoingtoaccompanyhim,hedoesn\''tspeakEnglish.」

【我要陪他了，他不會英文。】

他們兩個說英文，弟弟就在旁邊看，這樣不好。

Leon只恨自己的中文水平不夠，這會兒想和傅錦樂搭話都搭不上，抓耳撓腮半天說出來的中文連裴行洲都聽不懂。

傅錦樂求助裴行洲：「哥哥，他在說什麼啊？」

Leon抓住了重點，哥哥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學中文第一個學的就是親屬稱呼：「Whydidhecallyoubrother?Shouldn\''titbe『laogong』？」

【為什麼他叫你哥哥？不應該是老公嗎？】

傅錦樂：什麼老公？

「Forsomereason,Idon\''twanttomakeitpublicyet,andIhopeyoukeepitasecret.」

【因為一些原因，我暫時還不想公開，希望你保守秘密。】

Leon做了一個手指拉上嘴巴拉鏈的舉動，表示自己明白了，他會守護好他們的愛情的！

裴行洲出於微妙的羞澀心理，跟傅錦樂瞎扯，「他問老公這個詞的英文是什麼。」

傅·單純·錦樂成功被糊弄過去。

Leon也有一支電話手錶，去年參賽看着裴行洲戴了之後，他回去也買了一個，今年終於可以加好友了，三個小夥伴彼此交換聯繫方式。

沒多久，賽場的工作人員開始喊觀眾落座，參賽選手去後台準備。林阿姨和裴行洲前往後台，傅錦樂和楊阿姨作為選手家屬，前往家屬席。

因為裴行洲出場靠前，所以傅錦樂在家屬席的位置也靠前，在第一排，前面就是評委，有黑頭髮的中國評委，也有金色頭髮的外國評委。

家屬席的座椅高，傅錦樂坐下去雙腳甚至都不能着地，懷裏抱着毛絨熊晃着雙腿，期待地看着台上，哥哥說了，他是第二個出場的。

突然，腳不小心踢到了前面的椅子，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個座位上是一個金色長發的外國評委，聽到動靜轉頭看過來，入目便是一個可愛的中國小朋友。

傅錦樂併攏雙腿，怯生生道歉：「奶奶對不起。」

「沒關係。」脫口便是標準的普通話，如果不看外貌，完全想像不到這是一個外國人。

傅錦樂瞪大眼睛，這個奶奶的中文好好，和李安差了不是一點半點，傅錦樂心底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Rosa熱情地笑了笑，「謝謝，這是我今天聽到的第一個誇獎，帥氣的男孩。不過你不去後台準備嗎？馬上要開始比賽了。」

一般來這裏的小朋友，都是來參加比賽的，Rose提醒道。

傅錦樂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我不會英文。」

Rose點點頭，「明白了，希望明年你可以來參加比賽。」

「好。」

主持人上場了，Rose和傅錦樂注意力放回台上，開場沒有那些繁雜的套話，兩分鐘后，第一個選手出場了。

是老熟人，李安。

提前練習過的稿子自然也會熟悉很多，雖然一聽就是外國人的口音，但流利了很多，傅錦樂也完全可以聽懂。

李安也好厲害啊，同時會中文和英文。

演講結束，評委們用中文提問，李安回答的話就沒有那麼流利了，有點磕巴，但依然很優秀，甚至還開了個玩笑，全場的觀眾都忍不住笑場鼓掌。

下一個是裴行洲，傅錦樂激動地捏住毛絨熊的手臂，如果毛絨熊會說話，這會兒已經在喊疼了。

顯然有評委記得去年這個優秀的孩子，簡單地交流了幾句。

裴行洲剛一開口，場內就有家長低聲驚呼。稿子通過熟練背誦，在場的大多數小朋友都能說出來，但通過發音也能知道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

傅錦樂一臉驕傲，哥哥就是很優秀！超級超級棒！最最棒！

傅錦樂旁邊坐的是一個中國家長，他小聲地說：「這個是我哥哥哦。」

家長果然開始誇誇：「你哥哥太厲害了。」

傅錦樂開心地輕輕晃腿，不知道的還以為被誇的是他。

在舞台上的裴行洲，和私下裏的裴行洲完全不一樣，他落落大方，並沒有因為場館內上千人的觀眾就怯場，自信冷靜，語調不急不緩，雖然人還小，卻有能控制住全場的氣勢。

傅錦樂聽不懂，但並不妨礙專註地看着舞台上似乎散發着光芒一樣的裴行洲。

裴行洲視力好，再加上傅錦樂坐在前面，他上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傅錦樂，除了偶爾給觀眾和評委們眼神互動外，裴行洲幾乎一直在看傅錦樂。

演講完后評委隨機提問，裴行洲回答地也是遊刃有餘，最後淺淺彎腰鞠躬，全場掌聲雷動。

傅錦樂是拍手最用力的那一個，小手都拍紅了，連抱了一路的毛絨熊都被他塞到了一旁。

裴行洲在第一組小組賽比賽完后就回來了，和傅錦樂坐一起，傅錦樂從兜里掏出一顆糖果，是他昨天省著沒有吃的，「哥哥辛苦了，這是樂樂給你的獎勵，這個是桃子味哦。」

除了草莓，傅錦樂最愛的就是桃子了。

裴行洲接過糖果，決定把這個和上一顆糖果放在一起，「一會兒我請你吃雪糕。」

比賽要持續到下午，方茵讓林阿姨帶着兩個孩子中午在外面吃，不回家折騰了。

「好耶！」

後面的演講就比較平平無奇，有別出心裁跳舞、彈琴的，但傅錦樂聽着，講得都沒有裴行洲說得好，甚至還有小朋友忘詞了，在舞台上嗷嗷大哭，被家長緊急上台帶下去。

林阿姨知道兩個孩子多金貴，平日裏都是吃家裏菜，很少在外面吃，傅錦樂還曾經得過腸胃炎，也不敢選那種小餐館，怕吃出問題，提前就預約好了一家可以分餐的私房菜館，到點去取，楊阿姨則帶着兩個孩子先去酒店。

這家酒店是裴昊子公司旗下的，頂層的豪華套房早給兩個小朋友準備好了，甚至兩人的睡衣也提前拿了過來。

裴行洲帶着傅錦樂在酒店的餐廳里購買雪糕，用料純正，奶油都是新擠出來的牛奶做的，單個售價就要89元。

傅錦樂看到價格都嚇了一跳，好貴啊，小賣部里的冰棍只要兩塊錢，還好他們現在有錢。

傅錦樂接過雪糕，幸福地舔了一口，眼睛瞬間亮了，果然好吃！上面淋的草莓果醬還可以咬到草莓顆粒。

美滋滋一路從餐廳吃到房間，正巧林姨也帶着午飯過來了，兩人吃完后就換睡衣躺到床上午休，下午的比賽兩點就要開始了，得抓緊午睡。

臨睡前，傅錦樂想起自己很久沒看股票了，一開始連着問了幾天，都一直在漲，後面傅錦樂也不問了。

「哥哥，我們今天賺了多少錢啊？」夠買幾個雪糕呢？他以後天天都想吃。

裴行洲的平板就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拿過來，「我看一下。」

點開那個他很久沒有關注過的軟件。

一片飄綠，買的幾個倉，沒有一個是紅的。

傅錦樂見裴行洲不說話，已經躺下的他坐起來湊過去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嗯，還是很多綠色。

「哥哥，我們的股票，是跌了嗎？」

「……嗯。」

傅錦樂聲音有點顫抖：「我們跌了多少啊？」如果只跌了一百兩百，那他還可以接受。

「大概五萬多。」現在他的賬戶里，只有兩萬三千塊了。

裴行洲感受到了極大的挫敗感，他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可以虧這麼多，賺錢的時候只賺幾百，虧錢卻虧幾萬。

傅錦樂絕望地閉了閉眼，對不起寶寶，爸爸剛剛才吃了一個雪糕，以後再也不吃了。看着裴行洲比他還難看的臉色，傅錦樂乾巴巴地安慰：「沒關係哥哥，樂樂明天就回去上班。」

以後他再也不請假了，又浪費這麼多天，少賺了多少錢！

裴行洲更加感覺挫敗，弟弟還這麼小，怎麼可以去上班！要上……要上也是他去上！

裴行洲：「還是我去吧。」本來就是因為他虧的錢，他應該賺回來。

「不，我去，哥哥你要養寶寶。」

「不，我去，弟弟不要和我爭。」他的錯誤，他來彌補。

兩人就到底誰去上班的問題爭執了半天，最後還是傅錦樂結束話題：「哥哥，我們兩個都去吧，我們太缺錢了。」

裴行洲沉默了一下：「說得對。」

討論出結果的兩人疲憊地躺下去，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下一秒，林姨和楊阿姨敲門，「洲洲，樂樂，起床了，要去比賽了。」

連眼睛都還沒閉上的兩人對視一眼，今天中午為什麼會這麼不順！

幸好裴行洲已經上場完畢，下午只需要等著最後的領獎，有一些上午來參賽的家長覺得孩子無望得獎，下午也沒有過來。

但兩個小朋友顯然沒有了上午的活力，全都陷入了「經濟危機」，眼神沉重地看着舞台，顯然心裏在想別的事。

再加上沒有午睡，聽着磕磕巴巴完全聽不懂的話，簡直像最優雅的催眠曲，傅錦樂頭一點一點的，最終還是靠在裴行洲肩膀上睡過去。

直到開始頒獎，現場吵鬧起來，傅錦樂才陡然醒過來，懵懵地跟着鼓掌。

裴行洲在他耳旁解釋：「現在頒發的是中文獎。」

傅錦樂注意到，李安獲得了第二名。

「他好厲害啊。」傅錦樂感嘆。

裴行洲沒有說話，馬上頒佈的是英文獎，主持人從銅獎開始念。

傅錦樂心想，就算沒有看下午的比賽，哥哥也肯定會有獎。

第三名不是裴行洲。

第二名也不是裴行洲。

傅錦樂激動了，「哥哥，你是第一誒！」

第二第三都不是，哥哥肯定就是第一啊！他的毛絨熊派不上用場了，本來想着如果哥哥得不到獎哭的話就給哥哥抱的。

但下一秒，主持人打臉了傅錦樂，第一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小朋友。

傅錦樂：？？？

為什麼哥哥這麼厲害還不得獎勵？這就是大人們說的黑布（黑幕）嗎？他要舉報，他要鬧了！

裴行洲急忙解釋：「我應該是特等獎，特等獎比一等獎、二等獎厲害。」特等獎不分中英文，純看綜合實力。裴行洲特地強調了後半句話。

他是特等獎，而李安是二等獎。

但可惜傅錦樂沒有聽出來言下之意，只開心哥哥還能拿獎，慶幸地點點頭：「那就好。」

果然，裴行洲就是特等獎，上台頒獎時，家裏人可以一起上台合影，兩個阿姨沒有上去，傅錦樂上去了。

來領獎的小朋友也有父母都沒到場的，所以兩個小朋友上去領獎並沒有引起什麼爭議。

裴行洲手裏拿着獎盃，傅錦樂舉著證書，兩人並肩站在一起，暫時忘卻了養寶寶的壓力，傅錦樂眼睛都笑地眯了起來，裴行洲表情雖然沒有那麼誇張，嘴唇也是閉着的，但能看出來也很開心，兩人開心的笑顏定格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