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真狗

狗男人真狗

「聽聞昨夜大祭司入住在尼布甲尼撒王子的寢宮,一夜未歸。」

長廊走道里幾個頭頂著陶器的侍女三兩結隊與葉函迎面走來。

「大祭司本就英俊溫雅,尼布甲尼撒王子高大英俊,他們關係這麼好以後尼布甲尼撒王子繼位二人攜手一定可以開創盛世。」

「還有二王子呢,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大王子。」

……

幾個人嘰嘰喳喳歡快的議論,抬眼看到葉函站在那裡,幾人霎時住嘴滿是惶恐的看著他,雙手交叉置於肩頭恭敬行禮:「大祭司。」

葉函挑眉,這些人,剛才編排起自己來那麼津津有味,現在到知道害怕了。

她們嘴裡說的尼布甲尼撒,令他瞳孔地震,這裡果真是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交界的新月沃土,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他穿到了古巴比倫!

葉函眉眼輕顫,隨即快速平復,看著幾個人面色和藹:「王宮裡下人隨意議論主子該是什麼懲罰?」

幾個侍女嚇得面無血色立刻「噗通」跪地求饒:「請大祭司饒命,奴婢們知錯了。」

葉函看著她們:「每人下去領十板子,以後記住在宮內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小心著點。」

幾個人癱坐在地相互看看,額間冒著大片汗;十板子,想著懲戒官那厚重寬大的板子,幾個人內心泣血,這十板子打下去半條命要去了一大半。

葉函吩咐完不在看她們,不是他狠心,這些人如果不給點顏色往後亂說出去事情可不得了,既然他知道現在所處的時空是強盛的巴比倫帝國,那他接下來就好計劃了。

尼布甲尼撒是那波怕拉薩的長子,昨夜侍衛說的王上病重,一定是指那波帕拉薩,新巴比倫帝國的開創者。

他們的祖先可以追溯到千年前的閃米特游牧部族,後來經過漫長的時間演變他們定居兩河流域分化出許多小部落,而那波帕拉薩隸屬的迦勒底人被強盛的亞述人派兵駐守城池淪為附庸城,天生熱愛自由不願屈居人下的迦勒底人終於在首領那波帕拉薩的帶領下與亞述新王辛伊什昆展開了殊死搏鬥,最終勝利,圈地自立為王,也就是他現在腳下這片浩瀚的新月王城。

這是巴比倫強盛的開端。

按時間算下來,那波帕拉薩現在已經是垂暮之年,尼布甲尼撒就要繼位,想起那個俊美略帶陰鷙的男人,葉函腦中抖了個激靈,耳根處被人含在嘴裡要融化的熱絡感襲來,他不知怎麼就單單記住那張緋紅的薄唇,意亂情迷時很多畫面讓他模糊但是那張唇卻讓他記憶猶新甚至意猶未盡,當他與自己相交時,那兩片紅楓好像一團火將他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如今的巴比倫應該處在與米底結盟與亞述徹底兵戎相見的關鍵地步,書上說尼布甲尼撒王子在父親的指令下摔兵前往亞述攻下其都城塔爾比蘇與卡爾庫,這是亞述最重要的港口城市,在這一戰中,尼布甲尼撒王子用睿智的眼光與居住在扎格羅斯山脈東部高原的米底國王結盟,前後夾擊,將亞述擊的潰不成軍,幾乎全軍覆沒。

葉函心中有了底,如果他猜的不錯,過幾日他的機會就來了。

現在他要去看看帝國開創者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一般,病入膏肓。

「大祭司好興緻。」葉函正在低頭打著自己逃跑的小算盤,忽然聽見身旁一道戲謔調笑的聲音,驚的抬頭,入眼便看見一個身高頎長相陰柔的男人,那雙狹長鳳眼直直看著他毫不避諱,一身寶藍色綉金長袍華貴得體,衣襟出露出纖細優美的頸子,步態恣意雍容,一舉一動皆遊刃有餘,能出現在王宮且這種打扮定然是王家人無疑。

腦中忽然想起之前尼布甲尼撒說的二王子,難道是他??

齊阿克薩上前,沒有尼布甲尼撒睥睨凌人的氣勢,他像個文弱書生甚至帶著病態的蒼白,音調不高不低拖著濃濃的尾音。

葉函思索下笑:「臣下正要去請罪,刺客一事臣有疏忽,沒能準時獻祭是臣下的錯。」

齊阿克薩目光灼灼,笑的極淡以至於眼底一片清幽疏散:「大祭司一心為國為百姓,刺客之事自然怪不到您身上,聽說王兄已經查到兇手,不知是誰這麼大膽,王城內都敢行刺。」

說道此,他眉頭輕蹙,似乎很不滿刺客所為。

「正巧我也要去看看父王,不如一道。」

這是一種邀請。

葉函自然不會傻到去拒絕他,縱然是祭司院的主事人他也分得清身份高低。

且他找不到去王上寢宮的路,有他做指引正好遮掩他不識路的弊端,遂微笑點頭。

二人一道像前方宮殿走去。

途中。

「大祭司認為這次是誰行刺的可能最大?」貌似無意的詢問。

葉函心中一緊,面上不動聲色:「臣下不懂,皆由尼布甲尼撒王子主導審訊。」

「也是,王兄自小就那麼優秀,得父王信賴百官寵愛,戰場上殺敵無數是巴比倫城的英雄,所有姑娘的心上人。」

這話說的隨意,可葉函無端聽出一抹失落跟酸味?

他道:「殿下也很優秀,也深得王上信賴百官寵愛。」

「是嗎?」齊阿克薩忽然眉眼一閃,剎那間的明亮賽過天上所有的星辰,他目光盈盈聲音都透著遮不住的笑意:「所以,你是答應我了?」

葉函懵了,答應?

他答應了什麼?

這具身體以前跟面前的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不懂,繼續裝傻。

他嘿嘿的笑著:「王上不知好些了沒。」

岔開話題,齊阿克薩眼中閃過一抹失落,最終:「果然,大祭司不過是安慰我罷了,你心中喜歡的還是王兄吧。」

「你覺得他做新主的可能更大,是不是?」

最後一句音線很低很悶,但葉函還是一個不落的聽到,心中「咯噔」。

果然,與王權爭奪有關聯。

二人一路無言,像寢宮方向走。

——

————

當葉函重新回到尼布甲尼撒的宮殿,推開門,四周靜悄悄。他不是想回來,只是不知道自己原先的住處,又不敢隨意問惹人懷疑。

屋內那抹奇異的熏香繚繞,過道間鋪就一排紅毯,兩邊牆面解釋貼上華貴的瓷磚描摹精美的圖畫,雕刻精緻的高腳架子上放一排排名貴的花,即便是最寒的冬這屋內的景色也不會讓人感覺出一丁點冷意。

「唔。」正走著,忽然身後一道人影閃出自后伸出一條臂膀將他整個人的嘴捂住,突如其來的精變令他不由掙扎開。

身後一道熟悉的淡雅幽香襲來,葉函心中大震是尼布甲尼撒。

他反手將自己抵在旁邊的粗壯柱子上,從后將腦袋埋在他右側的頸間,輕輕嗅著那抹若有似無的坦尼克香,葉函驚叫:「幹什麼?放開。」

身後人根本不聽,反而抬腳將他掙扎的雙腿/分的更/開,葉函被這舉動嚇得又羞又怒,身體里那股玫瑰味的花香像失禁的水流開始一瀉千里,霎時間整個屋內都是這種濃郁到不可思議的香味。

「大祭司可真厲害,本王子才走那麼一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尼布甲尼撒低頭懲罰似的在他耳垂處狠狠吸了一口,葉函差點忍不住叫爸爸,酥/麻感席捲全身,他的力氣自然而然的變小不再有掙扎的資本。

「什麼?」儘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葉函聲音發顫不解。

「聽說你跟二王子在花園中開心的聊了半日,都聊了什麼?本王子也想聽可否告知一二。」

尼布甲尼撒把玩著他的黑髮,將耷拉下來的一縷理順后順著後腦撥到左邊肩胛骨處,他覆在葉函耳邊低低的帶著蠱惑,姿態親.昵。

可葉函背脊發麻,書上說的尼布甲尼撒絕對不是這種玩世不恭的散漫樣子,他上一秒還可以光風霽月的跟人談天說地,下一秒就可以狗臉栽毛下令將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喜怒無常,陰沉狠辣。

就像現在,他明明那麼溫柔的說話可葉函就是知道,如果不說個令他滿意的答覆來,今天恐怕是不那麼容易全身而退。

葉函被抵著箕踞而站,似乎他沉默的越久那姿勢就越被打開,雙腿被撐到極致腹股溝處一股痛感襲來他就要受不住,可對方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偶然遇見。」葉函額間沁出細密的汗珠,如實相答。

「那遇見后都說了什麼?一同去父王那裡路程也不算近,應該可以聊很多。」尼布甲尼撒自顧自說著,聲音充滿磁性柔和繾綣,像是重力的吸引,由不得他聽不聽的全部灌進耳膜牽出心底難以言說的顫。

尼布甲尼撒棕色的眸續滿風暴,葉函昨日之前他都可以將之捨棄,可經過昨夜,他忽然在這人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魅力,對這個人他不想殺,也捨不得殺。

可他也不允許葉函背著他跟別人往來,尤其是齊阿克薩,絕對不行。

齊阿克薩是他登基的宿敵,不管葉函之前與他所謂的傳言是真是假,他都不允許這個人出現一丁點的背叛,情感或政/治聯手,皆不可。

「聊了王上的病,二王子很擔心王。」葉函眼中續滿淚水,體力要在這力量懸殊的博弈中耗盡,腳尖被頂的離地,這樣艱難的站立很累。

「還有呢?」不緊不慢的審問彷彿情人間的耳語。

「還.......」

想好了再說。

尼布甲尼撒輕輕提醒,從葉函脖子間扯出一根細長項鏈,鴿血紅琉璃珠大的寶石,精盈圓潤,在空氣里透著亮,尼布甲尼撒拽了細長的項鏈圈,將紅寶石吊在半空很是滿意的讚歎。

「聽說這是呂底亞王室進獻給父王的臣服之禮,父王將他獎賞給了你。」

葉函不明所以。

「本王子還聽說這寶石品種材質稀有,遇熱可以膨脹且色澤更加艷麗,所以是無價之寶。」

葉函總覺得這話哪裡不對勁,忡忪思索間,身後一涼。

「大祭司想試試嗎?」

葉函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他到底穿了什麼越?

尼布甲尼撒將紅寶石遞到他的小嘴邊,葉函聲音都變了:「二王子還問了刺客的事,我說都是殿下你審的我不清楚。」

這個狗比,現在在暴走的邊沿,惹不起,只能認慫。

葉函差點給他跪下。

尼布甲尼撒眼眸眯起,嘴角閃過冷笑,果然——刺客一事與齊阿克薩脫離不了關係。

小嘴張合間,尼布甲尼撒將珠子投喂進去,末端帶著細鏈條,葉函嘴小可吃起東西來卻不含糊,整個吞了下去,冰冷的寶石遇到溫熱瞬間漲開數倍,葉函被迫試吃,無比艱難。

「味道如何?」

這是王室朝貢之物,名貴無雙,也就葉函這等天人之姿才有這機會品嘗一二,尼布甲尼撒拉著鏈條,寶石將熱度傳給項圈上他此刻握著帶著餘熱。

在巨大的玫瑰花香氛圍中,尼布甲尼撒忍不住陷入其間,葉函的身上有股特殊的香味,他從前沒有留意過,經過昨天,他只要跟葉函接近就可以很輕易的聞到這股細膩洶湧的花香。

「鏈條要斷了,別拉了。」葉函發抖帶著哭腔。

「還有,我真的沒有跟二王子聊什麼。」

尼布甲尼撒聞言止住手上動作:「本王子信你。」

看來葉函真的沒有跟齊阿克薩聯手對付他,祭司院是朝中重要的機構,葉函作為祭司院的掌事人,若他背叛,對他來說將是棘手的一件事。

「噫。」葉函倒抽口涼氣,尼布甲尼撒這個天殺的,東西撤出來一點防備沒有,令他險些暈過去。

「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葉函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德高望重的大祭司,就是尼布甲尼撒手中的一顆棋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一點尊嚴都沒有,這個狗比東西。

「本王子很高興,大祭司心在吾處。」

尼布甲尼撒看到鎖骨處那一抹惹眼的眼紅,葉函發間已經熱的散出陣陣水霧,他托著對方站不穩的腰,打橫將人抱起,快速像室內走去。

——

————

「近期亞述與埃及間頻繁互動,本王子可能會忙一些。」尼布甲尼撒整理腰帶,說話間瞥向床上人一眼。

葉函懶得看他,人都要被他做沒了,誰管他亞述還是埃及怎麼樣。

尼布甲尼撒見他慵懶的跟個貓咪心頭也跟著一軟,葉函身上只要那抹坦尼克玫瑰香濃郁到極致時,他整個人就會很柔軟好似棉花,怎麼捏全有他來掌控。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意識到這點。

不過想起剛才葉函罵他的那些話:狗比崽子去死。他眸子就徹底冷了下來,那麼熟稔的話,這人也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罵了多少遍。

「好好休息。」沙姆什他們還在等他,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出一點差錯。

葉函聞言用蠶絲被將自己整個連頭蒙進去不想跟欺負他的狗比說話。

尼布甲尼撒唇角泛起笑意,看著床櫃旁的紅色鴿子血,經過一段時間的擱置,那膨脹的球球現在又恢復了以往的大小,似乎經過玉液的浸潤色澤更加光鮮亮麗。

「讓人清洗一下在戴。」最後囑咐一句后,便抬腳離開。

葉函在被子里自然懂這話意思,氣的又罵了幾句。

狗比崽子。

眉眼間的潮紅褪去,他冷靜下來,他要離開這個狗男人,不然遲早得死在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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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巴比倫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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