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愈圓將直播的事做了一份企劃書，拜託保育老師劉老師交給了院長。
在交上去之前，她莊重地在企劃書封面的右下角貼上了一朵綠色的小花。
「愈老師，這綠色的花有什麼寓意呀？」
開學沒幾天，保育老師對愈圓心服口服。
不僅崽崽們乖，難搞的一群家長們，大體上也是聽愈圓老師的話的。
就連之前對愈圓有意見的朱老師，現在對愈圓也只剩下感恩之情。
愈圓開口就是胡編亂造：「哦，綠顏色的花朵是我的幸運物，我希望幸運物能保佑校長早日通過直播的事。」
劉老師點頭，暗暗將這件事記下。
下午，劉老師將企劃書交到校長辦公室里，許校長先是臉色一變，隨後草草翻過幾頁，就說了「可以」。
劉老師驚訝極了。
許校長是出了名的難說話，剛才她還沒看幾眼呢，就這麼輕鬆地通過了？
看來，愈圓老師的幸運物，是有點東西的哦。
講義氣的劉老師向愈圓要來了同款貼紙，分發給了各位同事們。
「這種東西就是玄學，劉老師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剛好要向院長彙報事情的某位老師，將信將疑地將貼紙貼到了胸前。
劉老師和藹地笑了笑：「試試唄，反正不虧。」
十分鐘后，那位老師回來，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驚訝。
「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快回來，又被校長罵了？」
「不，不是，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校長就說知道了，讓我走……第一次彙報事情這麼輕鬆……」那位老師低頭撫上貼在胸前的綠色小花，「愈圓老師的幸運物，真的有點東西啊……」
從此，瑪麗蘇幼兒園的幼師內部，真的掀起了關於綠色花朵的風潮。
小到一張貼紙，大到裙身上的印花，或者是髮飾，在需要見到院長的時候，大家總會選擇含有這個元素的東西物件。
神奇的是，院長的臉色依舊臭，但大家在校長辦公室的停留時間縮短了，挨的罵少了，事情的通過率也變高了。
各位幼師暗暗誇讚：不愧是愈圓老師呢！連幸運物都這麼厲害！
只有校長，也就是原名徐翠花的徐翠心一人待坐在窗邊，看着封面上的一朵朵綠色小花，欲哭無淚。
今天的風兒，可真是喧囂啊。
直播的這一天，同樣也是朱老師復工的那一天。
朱老師將《男德》莊重地放在了自己的工位上，目光含淚：「愈老師，劉老師，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學習，爭取早日戰勝病魔！」
「好！」身為同個班級的同事，愈圓和劉老師很給面子地拍手附和。
「愈老師，我給您送的錦旗呢？」朱老師看向愈圓座位旁空蕩蕩的牆，「你不會扔掉了吧？」
「怎麼會呢朱老師，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當然是帶回家好好珍藏了。」
然後被心靈手巧的愈圓老師改造成拖把啦。
朱老師欣慰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愈圓老師這麼好，是不會辜負我的心意的。」
「那我先去教室了，朱老師，劉老師，我們待會兒見。」
崽崽們的午休時間是每天中午的十二點十分至下午兩點半，往日的這個時候，各位老師們也會待在崽崽們睡午覺的房間，看着崽崽們睡覺。
今天卻不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一吃完午飯，各家長突然來襲，將崽崽接走，並承諾會在下午直播前將崽崽們送回來。
好吧，愈圓老師是有些生氣的，這個年紀的崽崽們最需要睡眠，現在不睡，等到下午的時候，崽崽們必定困到飛起。
「系統——系統——你人呢——」
沒有回應。
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系統經常不出現。
忙，都忙，忙點好啊。
望着空蕩蕩的教室，正在調試直播設備的空巢老人·愈圓老師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下午二點二十分，在開始上課的二十分鐘前，霸王花直播平台首頁曝光最大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名為「test」的還未開播的直播間。
不僅如此，所有霸王花直播的用戶，在直播開始的時候，都收到了一條開播提醒——「點擊就看，全世界最可愛的崽崽」。
只想看美女：【從首頁點進來的，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麼直播間啊。】
帥哥也可以：【關係戶？也不是簽約主播吶，還沒開播怎麼就有首頁推薦+全站開播提醒如此豪華的配置了？還是哪家明星來直播了？】
聽說預言家會被刀：【不是明星吧，開播提醒說的是什麼崽崽。莫非是霸王花直播老闆的崽崽！？】
假如給我三天光明：【唉，有畫面了，這是哪兒？怎麼看起來像幼兒園的教室？】
最愛工作摸魚：【好大好寬敞好豪華，原諒我沒見過世面，從沒見過這樣的幼兒園教室，學費一定很貴，至少得好幾萬吧？咦，有人出現了——】
愈圓沒注意到首頁推薦，更沒注意到開播提醒，就連直播間彈幕也沒看到，她正忙着接待一位又一位被家長們送回來的崽崽們。
「芋頭老師下午好～」
「芋頭老師，球球沒睡午覺，好睏困哦。」
「芋頭老師，你看苑苑的鞋子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左邊一個龍傲，右邊一個鼎苑的愈圓猛地點頭。
鼎苑的鞋子，愈圓在小綠書上看到過同款。
小小的銀色鞋子上鑲著藍綠色和銀色的閃片、鑽石，寶石，整個鞋子閃閃發光又絲毫不土氣，人稱幼兒園公主鞋，又稱幼兒園愛馬仕和JimmyChoo，據說能俘獲所有幼兒園崽崽的心。
鑒於鼎苑的家境，這鞋子上的水鑽和寶石，恐怕都是真的。
龍傲嘟起了嘴，搖晃着愈圓的手：「愈圓老師別看苑苑了，看看我，傲傲的發箍也亮晶晶的、很好看的！」
啊——她的眼睛——
龍傲小巧精緻的發箍上，組合排列著一大顆一大顆的寶石，鑲花刻金，看起來不僅重，還挺貴重。
「……傲傲，重不重呀？」
「不重！」龍傲傲嬌地搖頭，想了想，又說，「唔，好吧，是有點重的。不過那個女人說，這叫『痛並快樂着』！」
其他的崽崽只有更誇張，沒有更低調。
段彌一進門就舉着手說手酸，愈圓撩開她的衣服袖子，發現小小的胳膊上像過年掛臘肉一樣不要錢地掛着幾條名表；
最低調的傅球球，頭上蓋了頂金線繡的帽子；
裝扮最輕便的竹仁崎，直接帶着一打合同過來：「芋頭老師，我爸爸媽媽讓我問你，想看哪幾個明星一起拍戲呢！」
愈圓仰頭望天，這場面，是不是溝通出現了什麼問題？
她虛虛地找到當時負責傳話的龍傲，擠出一個像從冷凍庫里剛拿出來的僵硬笑容：「傲傲，你當時和崽崽們是怎麼說的呀～」
龍傲驕傲地雙手叉腰：「傲傲跟大家說，今天要打扮得很奢華！」
……愈圓的冷凍笑容，徹底裂了。
我看不懂了：【媽呀，這直播間是什麼價值觀？拿這麼小的崽崽來作秀？現在的人沒下限了是吧，有沒有良心啊？】
道德委員會會長：【就是，主播是缺棺材錢了是不？缺棺材錢了可以可以開眾籌，我會願意捐1.48元的，別嚯嚯小崽崽了。】
聽說預言家會被刀：【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先別急，說不定是家長要求的呢？幼兒園老師有什麼權能啊，知道的人知道你們在說幼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談論潮市市長呢！】
不懂就別瞎說：【預言家沒孩子吧？現在幼師的權能可大了，反正幼師說一我是絕對不敢讓我崽說二的，畢竟孩子是軟肋。唉，可憐的崽崽，都成了老師的斂財工具。】
已經決定重新做人的朱老師最近每天睡前默誦一遍《男德》，越想越覺得自己之前的許多行為都是錯的，他正準備發奮工作、當好愈圓的好助手，無意間瞥了眼彈幕，整個人氣得發抖。
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止全貌不予置評的道理他們難道不懂嗎！
「愈老師、愈老師。」他走到愈圓的身邊，話在口邊，又突然說不出什麼來了。
直播在前，影響愈老師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畢竟這是家長的要求，又不是愈老師說不用直播，就不用直播了。
「嗯？朱老師，什麼事？」
鼎苑正試圖摳下她鞋子上的碎鑽，龍傲同樣不甘示弱，取下發箍，努力想把鑲嵌著的寶石摳下來，互相交換，作為兩人友誼的象徵。
可惜這些小崽崽們穿的用的物件質量絕對過佳，無論兩個崽崽怎麼努力，都取不下。
「芋頭老師～幫幫我好好不好～」
鼎苑年紀最小，運動神經十分發達，不僅平時愛騎着白馬來上學，這時候已經爬上了坐在地上的愈圓老師的肩頭。
「芋頭老師！幫幫傲傲！傲傲要把寶石送一塊給苑苑！」
龍傲則趴在愈圓的大腿上，瘋狂撒著嬌。
將話憋回去的朱老師忍不住感嘆：「愈老師，看來你年紀輕輕，就過上了上有小下也有小的生活吶。」
愈圓假笑：「……羨慕吧。說吧，有什麼事？」
「沒事沒事，就是想去上個廁所。」
爹呀，生了大病的人覺悟就是不一樣，現在朱老師上廁所都要向她彙報了？
「那就快去，現在離上課還有十分鐘呢。」
「好嘞，這就走。」
朱老師溜出教室，環望四周，希望能在走廊上看到還沒走的家長，
正好看見熟悉的輪椅大佬楚天霸和他唯一的光曉白花在走廊的盡頭，曉白花一手端着手機，一手慢慢地推著楚天霸，他們二人一邊離去一邊聊天。
朱老師走近，才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直播網站有沒有為客戶考慮過？最高的充值額度怎麼只有648？我充了半小時了，才充了十萬不到，手都充酸了。」楚天霸的聲音含着隱隱的怒意。
「腦公別急，慢慢來，我已經安排你的下屬去幫忙充值了，不過同個賬號能同時登錄的設備有限，也不會太快。」曉白花溫柔安慰，楚天霸原本有些焦躁的情緒很快舒緩了下來。
下屬……被楚天霸的下屬捆綁進車裏帶去體檢的陰影仍籠罩在朱老師的心頭。
可是現在沒辦法了。
朱老師咬咬牙，跟了上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好意思啊兩位家長，我是金剛石班的助理老師……」
朱老師的話還沒說完，楚天霸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是那個噗噗老師，我們現在很忙，你有事快說。」
……行，噗噗老師就噗噗老師了。
朱老師換了一個更各位巧妙的說法：「直播彈幕有很多對小崽崽們不友好的發言，希望你們家長能管一管。」
「彈幕？」楚天霸和曉白花目光交錯。
他們早打開直播間了，不過隨身帶的手機屏幕太小，早把可能造成遮擋的彈幕關掉、認認真真地看鏡頭裏的崽崽了。
正準備回到車上，左邊一個開彈幕的大屏幕、右邊一個不開彈幕的大屏幕雙管齊下，就被朱老師叫住了。
有很多對小崽崽們不友好的發言？
他們出手（裝唄）的好機會來了！
直接把直播平台買下來，不就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上司的命令一吩咐，下面的人立即開始動了起來。
五分鐘后，楚天霸的秘書面露苦色，將電話打給老闆：「老闆…霸王花直播是竹青的公司，竹青也就是竹仁崎小朋友的家長。那邊不僅不賣，還說謝謝提醒，他們一定會將這個問題又快又好地解決的。」
美強慘·輪椅大佬·楚天霸：……呵，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裝唄失敗，也是常有的事。
那一頭，終於阻止了鼎苑和龍傲的行為的愈圓，終於喘了一口氣。
看來是她擔心過頭了，崽崽們沒睡午覺，但各個興奮得要命，簡直要把今天下午的這場直播當成一場盛大的演出。
她走到放在直播鏡頭前的手機，看了幾眼裏面的彈幕。
怎麼回事，現在廣大網友都這麼閑的嗎？普通的一場直播，從哪裏湧來得這麼多的觀眾？
再仔細看幾眼，哦豁，不得了不得了。
都是些什麼和什麼呀：【emmm誰告訴我這場直播有什麼意義？】
我是很正義的：【請問怎麼舉報啊，這種引導不正確價值觀的直播間是可以舉報的吧？我家崽崽剛才看了眼我的手機屏幕，吵著要同款的水晶鞋和寶石發箍呢。】
腦袋被吃掉了：【女幼師看起來挺漂亮的啊，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哦，能做出這種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老師，背地裏不知道收了家長多少好處。】
ky精殿下：【一個班級就七個學生？恕我沒見識，沒見過這種班級，所以是純純作秀吧？我倒要看看，能耍出什麼花招。】
作為一名合格的社畜，在進行直播之前，愈圓對直播已經做了一番研究和調查，這時，她十分熟練地從一片片彈幕中點擊發言不友好的id，挨個禁言。
用戶【道德委員會會長】被禁言365天。
用戶【我看不懂了】被禁言365天。
用戶【我是很正義的】被禁言365天。
用戶【腦袋被吃掉了】被禁言365天。
不得不說，掌管殺生大權的感覺真妙啊。
愈圓將直播間的標題，從原本隨意取的「test」，改成「請勿使用不友好辭彙」。
——本來想取「愛看看，不看滾」的，身為老師，還是要文明一點吧。
一通操作下來，看着直播後台長長的禁言名單，上班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芋頭老師～」
「芋頭老師！」
那邊的崽崽們，又在親切呼喚她了。
「唉！愈圓老師來啦！」愈圓放下手機，向崽崽們跑去。
超管【霸王花1號】進入直播間。
超管【霸王花2號】進入直播間。
超管【霸王花3號】進入直播間。
……
愈圓剛走，霸王花直播平台的各個超管突然齊聚直播間，把觀眾嚇了一大跳。
超管，即直播平台中的超級管理員，是所有直播間的管理員，不僅有權利封禁觀眾，還有權利對主播做出懲罰。
超管親自來了直播間，幾乎意味着主播要遭殃了。
更何況，是一口氣來了這麼多超管？
好怕怕：【剛才好多人被禁言了，現在終於輪到主播了吧哈哈，都說了，捂嘴是沒有好下場的。】
幸災樂禍：【第一次見到這麼多超管，這主播是要被封了吧。讓我猜猜這個直播間還能活幾秒？】
白色相簿：【誒？難道就我覺得這樣太誇張了嗎？罪不至此吧？我還想繼續看下去的呢。】
誰知——
用戶【道德委員會會長】被永久禁言。
用戶【我看不懂了】被永久禁言。
用戶【我是很正義的】被永久禁言。
用戶【腦袋被吃掉了】被永久禁言。
彈幕：【……】
永久禁言是平台超管才有的許可權，且，所謂的「永久禁言」，禁止的不僅指這個直播的發言，而是整個平台。
霸王花1號：【請上述用戶，在個人主頁發佈道歉動態解除禁言。】
直播間徹底震驚。
……這主播，或者這直播里的崽崽們，究竟什麼來頭？
「好啦，崽崽們，我們要開始上課嘍。」
經過之前的幾次自主活動課程，崽崽們已經適應，一開始上課，自己會主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今天，卻不一樣了。
龍傲歪著頭，小小的腦袋用力地思考着。
那個女人說，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要表現得超級無敵可愛突出，要抓住所有人的注意！
傲傲已經夠可愛了，但怎麼樣才算突出呢？
龍傲從小包包里拿出嗩吶，揪揪愈圓的衣服：「芋頭老師，今天傲傲想給你吹曲子！」
「好呀傲傲，傲傲想吹什麼曲子呢。」
「是芋頭老師教給我的《戀愛循環》嗩吶版！傲傲回家後有在練習！」
「好呀，那和芋頭老師一起去隔音的房間吧？」
「不行不行！」龍傲跺腳，「傲傲要吹給大家聽！傲傲要做…嗯…今晚最亮晶晶的人！」
別的崽崽也急了，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叮囑過他們了，要讓他們大出風頭！
「芋頭老師，看我看我！小瓜學會睜着眼睛睡大覺啦！」來自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優點的橙瓜。
「芋頭老師，我今天把我的王子殿下牽到學校裏面來了，看看苑苑騎馬好不好呀！」
「芋頭老師！我給你洗碗！」
「芋頭老師～」
「芋頭老師～」
「芋頭老師」
芋頭老師，哦不，愈圓老師在一聲聲稱讚中差點迷失自我。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原本乖乖的崽崽們，怎麼都不聽話了呢？
第一天復工的朱老師在一旁認真做筆記——不愧是愈圓老師，開學沒多久就俘獲了崽崽們的心，崽崽們都圍着她轉呢！
從第三方視角來看，幼師被崽崽們團團圍住，一群崽崽吵吵鬧鬧可可愛愛，居然有不少人真的在直播間里停了下來。
經過剛才的一通封禁，直播間用戶的發言也文明了許多。
聽說預言家會被刀：【這是上課了嗎？這就是有錢人的幼兒園嗎？教學方式這麼，呃，先進？】
衝浪選手：【看不懂，但崽崽們都好可愛哦，這就是傳說中的雲養崽嗎？】
window98:【笑暈，聽到有一個崽崽的名字叫龍傲耶，那她的弟弟或妹妹會不會叫龍天？這樣合起來就是「龍傲天」了！】
彈幕聊天之際，突然一陣浮誇特效閃過直播間的頁面，接着一行大字浮現於整個直播間之上——
用戶【小瓜世界第一可愛】在直播間開通【宇宙霸主】！
虐渣成功后的霸總是很清閑的，在這個重要的日子，橙光特意在牛馬會所開了個房間，邀眾男模一起欣賞橙瓜的可愛。
並且順手在霸王花平台開通了最貴的名為「宇宙霸主」的貴族稱號。
「光姐真有錢！」
「光姐再來個香檳塔！」
「光姐看看我！」
男模們圍坐在橙光周圍，看着她頃刻間花出去二十萬，眼睛都直了。
「這算什麼，」橙光細品一口酒，「開胃小菜而已。」
用戶【楚氏集團的幸怡最可愛】在直播間開通【宇宙霸主】！
噗——
橙光暗罵了一聲shift：楚天霸怎恁奸詐，直接帶着集團名字來炫富，早知道她也用這招了！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天吶，這就是什麼直播間，第一次開播就有這麼多大佬開宇宙霸主？】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楚氏集團，不會是潮市的那個楚氏集團吧？】
吃瓜第一線：【莫非，這幾位崽崽，都是各大佬的崽崽？那我倒要開始好奇其他崽崽的身份了。】
不要玩爛梗：【幸怡……幸E，幸運E……等等，這崽崽的名字是不是有點不吉利？】
直播間里吵吵鬧鬧，教室里也吵吵鬧鬧，連一向膽小害羞的楚幸怡都躍躍欲試，看着各個表演欲旺盛到極致的崽崽，愈圓沒辦法，只好臨時修改上課內容。
愈圓拍拍手：「好了，崽崽們聽芋頭老師的話，先安靜下來，好不好？」
崽崽們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都閉上了小嘴，耐心聽芋頭老師接下來的安排。
「崽崽們都想表演節目，那就聽你們的，好不好？」說完這句話，愈圓率先捂上了耳朵化身聾的傳人。
目的得逞，崽崽們一邊尖叫，一邊蹦了起來：「芋頭老師最好啦！」
「好耶！可以出風頭啦！」
喂，出風頭這種詞是誰教的啦！
事已至此，乾脆鍛煉一下崽崽們的溝通能力好了。
愈圓清清嗓子：「但是呢，表演順序，也就是誰第一個表演，誰第二個表演，要崽崽們自己決定。好了，從現在開始計時，五分鐘后，崽崽們要告訴我表演順序，否則就要照常上課啦～」
這是他們沒做過的事！
表演順序什麼的，該怎麼決定呀？
爸爸媽媽和芋頭老師都沒有教過呀？
崽崽們有點懵，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傲傲不管，傲傲要第一個表演！傲傲的節目一定是最精彩的！」
「球球，球球也要第一個表演……！」球球想第一個表演，想第一個念他寫給愈圓老師的同人文。
「嗚嗚……幸怡也想第一個表演。」楚幸怡瑟瑟縮縮地舉起了手。
怎麼辦？大家都想第一個表演。
無助的崽崽齊齊地看向愈圓：「芋頭老師，我們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呀？」
溫柔可愛耐心的愈圓老師看着計時器：「芋頭老師不知道哦，現在還剩下三分四十六秒，崽崽們快點商量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