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意亂情迷,一室旖旎

第五十一章:意亂情迷,一室旖旎

陳默這個病倒沒有什麼大礙,高燒一旦退了,整個人也就大好了,雖然後腦勺那邊腫起來老大一個包,但是幸虧也都是外傷,得益於春香的精心照料,陳默很快就好了起來。

養了三天,陳默今天終於都大好了,春香趁著給陳默梳妝打扮的時候,將坊間關於百里家族各種醜聞一一說給了陳默聽,語氣中不乏有些叫好活該之意。

陳默聽着蹊蹺,總覺得百里家最近的事情轉折太大,再加上百里家百年經營了,不會這麼不小心,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這次百里家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人,別人給他們下了一個大絆子!

縱觀這一個多月來百里家的整個動態,陳默只能說這次百里家得罪的人,來頭不小、心機頗深,看似無意的舉動,其實是在下一盤極大的棋,到了現在剛剛收了一下棋面,這百里家的頹勢就一下子顯現出來了。

這招捧殺,用的夠狠夠厲!

不過,陳默早就對百里家不滿了,幾次三番想要毀她名譽、害她性命,這次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誰要加害於她,但是陳默也敢肯定,和百里家脫不了干係。

既然有人幫她出手,她也樂得看好戲!

春香拿來了陳默一身常服剛要給陳默穿上,陳默卻看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換一件吧,將那條紫碧紗紋雙裙拿來。」

春香手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陳默一眼,倒也沒有做聲,只是乖巧地將手中淺碧色的紗裙放回了衣櫥里,將陳默指的那條裙子拿了出來。

小姐一向對穿着隨意,一開始的時候春香還會問一下陳默今天穿什麼衣服,後來發現這種話簡直就是自問自答之後,就乾脆不問了,每次都是幫陳默配好衣服,直接給她穿戴就是。

在這一方面,陳默從來沒有過多要求。

只是今天,怎麼會一反常態地想要換上這條裙子呢?

春香知道陳默一向偏好淡紫色,這條裙子又是今天夏季宮裏的針線房為陳默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顯得整個人特別的輕盈飄逸,陳默第一次試穿這條裙子的時候,春香就看的出來,小姐對這條裙子極為滿意。

為陳默穿戴完畢,又梳了一個漂亮利落的髮髻,插上一直碧玉簪子,映在銅鏡中的陳默猶如九天玄女,妍麗多姿中又帶着幾分飄渺之氣,讓人一見就心生驚艷之感。

春香想到前兩日一直來看陳默的柳乘風,忍不住多嘴問道:「小姐可是要去見柳公子,哦不,三皇子?」

當春香知道原來那日在元成帝壽宴上求親的三皇子就是柳乘風時,真是高興地不知道怎麼好。

當時柳乘風就這樣沒有什麼理由地離開了,春香心中也埋怨過,因為她看的出來,小姐為此而傷神過。

可是如今柳公子一定是為了小姐才重新會西嵐,才會向皇上提親,也一定是為了小姐才會回到西嵐國,才會在知道小姐失蹤后發了瘋似的找,找到小姐后更是天天過來探望。

春香總覺得陳默是對柳乘風有情的,再加上這次柳乘風尋找陳默時那副瘋狂的樣子,就是之前有氣有怨,現在也都煙消雲散了,所以對柳乘風也是格外看好。

畢竟兩情相悅的婚姻肯定要比只是那個小王爺喜歡小姐,而小姐對小王爺無感的婚姻要好的多。

可是陳默卻是涼涼的看了春香一眼,率先朝前踏了一步:「去謝王府。」

自那天之後,柳乘風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陳默心中有點亂,可是那次無緣由的離別還歷歷在目,那時的自己感覺就像是個傻瓜一樣,被愚弄了一般,讓她甚至覺得有些惱意。

但是,她尚且還是可以剋制自己的心,可以很快地用工作忘記了這個人,將他從自己的生命中剔除。

可是,為什麼就在她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的時候,他又再次出現,擾亂她的心房?

他那樣的人,太難以捉摸、深不可測,而她也不準備以西嵐國公主的身份和這個東昌國三皇子有所交集,政治,永遠是她最討厭的東西。

不理會春香的愕然,陳默命她帶上早就命下人準備好的禮物,登上馬車,朝着「謝王府」而去。

赫連晴一聽到陳默來訪的消息,眼前瞬時一亮,原本對陳默稍稍的怨意退散了許多。

本以為這陳默是做了公主,看不上她家昭兒了,所以先是賜婚無所回應,接着又是當場拒絕謝昭,害的她家傻兒子一個人關在房裏喝的爛醉如泥,後來又引得昭兒為她捨生忘死,差點沒死在那個山洞裏。

這當娘的心裏,怎麼會不怨恨陳默?

看着自己的兒子情竇初開,為了一個女子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為她出生入死、改變自己,赫連晴說不吃醋、說不心疼都是騙人的。

赫連晴若是真的好好教謝昭,那憑着謝昭聰慧,如今也不會被眾人如此嘲笑,成為上京都一霸,而不是那種飽讀詩書的清貴公子。

只是這麼多年,為了避開元成帝的鋒芒,赫連晴只能忍痛將自己好好的一個兒子往廢里養。

只是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赫連晴越想越是後悔——元成帝是放下戒心了,可是自己的兒子卻連爭個老婆都沒爭得過人家!

其實在赫連晴心中,對陳默這個姑娘還是欣賞的,聰慧、能幹、美貌、地位,幾乎無一不全!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姑娘的出現可以改變她的兒子,讓他變得更好、更上進,更符合世人心目中對於「好男人」的定義。

最重要的是,她能讓元成帝不再對着謝昭虎視眈眈!

雖然婆媳天生不對盤,但是如果能有一個這樣的媳婦,確實也是他們家門之幸。

如今聽說陳默身體剛剛好上一些,就備了禮物來看昭兒,這說明什麼?

說明那姑娘也不是對自己的兒子毫無所覺!

赫連晴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陳默,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這樣一個完全不把人情世故放在眼中的人,若是真的對他們家昭兒一點意思都沒有,會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如此光明正大地來看昭兒嗎?

若是一個人一旦沒入了陳默的眼,就是那人機關算盡,陳默也不會多分出一絲精力去關注他的。

赫連晴滿意地朝謝昭的房間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俯身在青兒耳邊竊竊私語了一番。

青兒一開始還不斷地點頭稱是,等聽到後面「魅情香」時,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赫連晴,一幅不敢置信的樣子。

「王,王妃,這樣做恐怕……」青兒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勸阻道。

赫連晴仍舊年輕的臉上揚起一抹得色,毫不在意地揮揮手:「怕什麼?只是」魅情香「,又不是什麼樓里用的下作物!只是幫我這個傻兒子看看,那女人到底對他有意無意罷了!」

說到這個「魅情香」,還真不是什麼低俗的下作物品。

這種奇香傳自西域,平常點燃一支放在房間中可以起到凝神靜氣的作用。但是如果是一對情侶之間點燃此香,會容易讓情人之間意動,情愈濃,作用越大;反之,無情則無意。

只是這東西一般而言都是御供之物,當年赫連晴生下謝昭后,謝飛揚就搬去了別莊和梅心兒雙宿雙棲,赫連晴每每以淚洗面。其母親心疼女兒,千方百計從宮中娘娘那裏討了幾支香給赫連晴,想讓她試一試謝飛揚的真心。

可是赫連晴這樣一身傲骨的女人又怎麼肯低頭,用這樣低微的辦法去試探謝飛揚。

但是如今到正好可以幫她的傻兒子看看,這姑娘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經歷過了自己那樣的婚姻悲劇,赫連晴只希望謝昭可以和他兩情相悅之人成親。

青兒此時也想明白了赫連晴的意思,這兩天看着自家小王爺跟害了相思病似的,成天躺在床上藥不思、飯不想的,也確實讓人着急。

鄭重地點了一下頭,從一堆鑰匙中找到了一把,打開了一個小匣子后,拿出裏面的和普通熏香別無二致的「魅情香」,往謝昭的院落走去。

而赫連晴則是整了整自己的衣冠,帶着一眾僕婦,浩浩蕩蕩地朝中門走去,準備去迎接當朝的二公主。

如今陳默的身份今非昔比,雖然按品階來說,陳默和赫連晴一樣,都是正一品,但是陳默是真正的金枝玉葉,而赫連晴始終算是外姓人,皇家的媳婦。

孰遠孰近,立見分曉。

陳默出行一向不喜歡帶太多的人,這次除了帶着春香出門,便是五個手捧表禮的婢女。

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立即非常有眼色地收下禮物,並將那幾個婢女帶到下面去好生招待。

赫連晴親熱地挽過陳默的手,連語氣中帶着一股親昵勁:「默丫頭可是好久沒來看我了,可是不願見我這個老太婆了?」

陳默立即連連擺手,糾正道:「怎麼會?王妃變成老太婆還有很多年呢!況且根據王妃的頭骨和臉型來判斷,屬於那種不顯老的人。我只怕王妃不願見我才是。」

若是別人聽到赫連晴這番話,肯定是立即迎合上來、大誇赫連晴年輕貌美依舊,可是陳默卻只會實話實說。

而且她那句「只怕王妃不願見我」也讓赫連晴腳步頓了一下——她在怪陳默如此對待昭兒的時候,其實這個姑娘內心深處又何嘗不是自責呢?

其實作為過來人,情之一字本就無法強求,她之前那般苛責陳默,卻是不應該了。

但是也因此,赫連晴看陳默也是越看越歡喜,就連她常年的「面癱臉」也讓赫連晴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才好,長得這麼好的姑娘,就是該表情嚴肅點,才能鎮得住外面的狂蜂浪蝶。

「默丫頭是來看昭兒的吧?我尚有些事情要辦完,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

陳默也確實只是想來看一番謝昭就走,並沒有久待的意思,帶着春香一路隨侍女走進了謝昭的卧室。

記得上一次進謝昭卧室的時候,陳默還是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陳默為謝昭「斷骨重接」時的畫面,陳默就心中暗暗覺得好笑。

謝昭身邊的小廝虎兒早在陳默進府的時候就一路狂奔到了謝昭的卧室,將陳默來探望他的消息告訴了謝昭。

謝昭聽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忍不住再次將自己頭頂的玉冠整了整,又將自己被壓皺的衣服撫平了一下,比劃着嘴型道:「小爺看上去咋樣?」

虎兒強忍住笑,對着謝昭數了一個大拇指后,就立在那裏表情嚴肅地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擔憂謝昭病情的樣子。

此時正好侍女也推開了房門,將陳默引了進來。

對着謝昭行了一個禮道:「啟稟小王爺,二公主到了。」

隨着謝昭退下的手勢,那名侍女又朝着陳默俯身一禮后,便識相地退了出去。

而虎兒這個時候,促狹地朝着謝昭眨了眨眼睛,轉過頭來,恭敬地向陳默行了一禮,然後熱情地對着春香道:「這位就是春香姑娘吧?久仰久仰,聽說春香姑娘廚藝一絕,小的妹妹十分想和春香姑娘學個一招半式,公主您看……」

陳默看了一眼被誇了之後臉紅地像個蘋果似的春香,見她沒有什麼不樂意之處,便也點了點頭,接過春香背着的藥箱,示意她可以隨會兒一道出去了。

一下子,屋中只剩下了陳默和謝昭兩個人。

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倒是齊齊靜了幾秒。

陳默一步步走到謝昭床前,將藥箱放在一旁的矮凳上。

謝昭有些痴迷地看着絕美的陳默,陽光從側面的窗戶穿過,打在陳默的側臉上,讓她細膩粉紅的臉頰更添了一抹亮色,睫毛纖長,微微眨動一下的瞬間,彷彿是一隻蝴蝶振翅欲飛,小嘴緊抿,表情還是如一慣的嚴肅,但是卻讓謝昭百看不厭。

尤其是那身紫色的羅紗裙,穿在陳默身上,更是讓她完美的身材展露出來,凹凸有致、玲瓏剔透。

一路逆着光走來,還真讓謝昭有了一種九天玄女下凡塵的錯覺之感。

「身體好些了嗎?」陳默在謝昭的床邊坐下,看着臉上已經恢復血色的謝昭,心中稍安。

謝昭鳳眼微彎,顯出了一個可愛的弧度,眼中倒影出的滿滿都是陳默的影子,心中早就為陳默語氣中微微的擔憂樂開了花,可是仍舊有些拽拽地說道:「小爺什麼身子骨?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說着就要掀開薄毯,起身下床,駭地陳默立即用小手抵住謝昭的胸前,將他推了回去。

夏天衣衫本就輕薄,謝昭此時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此時陳默溫熱的小肥爪一抵上他的胸膛,謝昭只覺得渾身一抖,一種莫名的感覺直擊心頭,恨不得立即反手推開她!

在陳默收回小手的時候,又讓他對那個感覺留戀不已,眼神怪怪的看了陳默一眼,倒一下子變得乖乖聽話起來。

陳默一把抓起謝昭的胳膊,將右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細細把脈,把完之後倒是徹底放下心來——脈象不浮不沉,沉穩有力,只是稍有氣血不足,只需靜養幾天便可。

其實那天看到謝昭被那水柱打到的時候,陳默的心一直是揪著的,那麼大的力道打上去,估計一般人很難承受,內府可能會受到擠壓而導致內傷,但是謝昭卻硬生生地扛了下來,這強悍的體質也是讓人咋舌。

陳默細細地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在她自己還沒發覺的時候,她對謝昭的關心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的病者或是朋友。

謝昭一條條地牢記在心,只覺得那塊曾經被陳默打碎的心又一點點地拼湊起來,心中溢滿了濃濃的喜悅,同時也忍不住關心道:「臭丫頭,那你身體如何了?沒有什麼事吧?」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陳默已經恢復如初了,可是謝昭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當時記得她還來着月事,又是落水又是淋雨的,聽母妃說,這樣對女子的身體是極大的傷害。

陳默搖了搖頭,她這次除了發了高燒外,就是體內侵入了太多的寒氣,以後落下了個一到冬天就手腳冰涼的毛病,其他的倒也無礙。

想到謝昭當時腿上的大口子,立即從藥箱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謝昭道:「這是我新研製出的金瘡葯,效果比之前的好了十數倍,下次換藥就用這個吧。」

陳默前段時間找到了止血聖葯「三七」的替代草藥,混合了其他能夠消炎祛疤的草藥提煉而成,這回謝昭倒也正好用的上,便帶了過來。

謝昭轉了轉眼珠子,覷了一眼陳默,咳嗽了兩聲,故作哀怨道:「現在也到該換藥的時候了,也不知道王府里養的大夫到底是在幹什麼,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陳默藥箱裏紗布、消毒液一應俱全,也沒多想便說:「要不我幫你換吧。」反正她做這事也是個熟練工。

一開始倒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勁,一直到謝昭將身下的長褲退去,露出了筆直有力的長腿,那處傷在大腿處,陳默熟練地解開紗布,觀察了一下癒合情況,然後便將自己研製的金瘡葯塗了上去。

當陳默的小手輕輕地拂過謝昭大腿的時候,謝昭忍不住漲紅了臉,只覺得陳默的小手似乎帶着魔力般,移到哪裏時,他所有的感覺就會隨着一起到哪裏,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當陳默再次給謝昭換上白紗布的那一刻,剛剛想抬起頭詢問一些事項,但是視線剛一上移就是一頓,那長袍本就輕薄,少年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顯然謝昭這是情動了。

迅速地低下頭,繼續麻利着手上的動作,飛快地打結包紮好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這一刻她的心也跳的厲害,有種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的感覺。

謝昭顯然也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而這種不對勁又被陳默發現了,立即有些羞窘地將薄毯蓋在下身,支支吾吾想解釋什麼,卻發現陳默轉過身低低地說了聲「下次再來拜會」,就要轉身就走!

謝昭一下子就急了!

本來只是想多留一下陳默,讓她幫他換個葯,享受一下心愛的人關心的待遇,沒想到自己的控制力一下子變得這麼差,在陳默面前丟了臉,有心想要解釋,佳人卻在此時就要走了。

心裏一急,動作已經比腦子快速地做出了反應,長臂一伸就抓住了陳默的胳膊,大力往回一拽,因為謝昭力氣過大,陳默也沒有做絲毫的準備,瞬時就一個旋身,腳步沒站定,整個人撲倒在謝昭身上。

謝昭雙手緊握住陳默的細腰,感覺到陳默柔軟的胸脯剛剛撞擊到自己的胸膛上,整個人和自己貼的嚴絲合縫,原本被羞惱下去的**,一下子又抬起頭來,甚至比剛剛更甚。

陳默連忙避開謝昭大腿處的傷,嬌軟的聲音中帶着些微的尷尬:「謝昭,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謝昭的鳳眼凝視着陳默,原本還顯得有些慌亂的眼眸慢慢地變深,眼中只能看見陳默一張一合的小嘴,只知道她的小嘴嬌艷欲滴,她的聲音嬌軟動人,她的細腰不盈一握,她的清香能讓他迷醉。

至於她說了什麼,完全沒有聽進他的耳朵中去。

陳默見謝昭半天沒有聲響,忍不住仰起頭看向他,卻被他炙熱的目光所燙傷。

那目光如此真摯、如此灼熱,似乎此刻在謝昭的世界中,唯有一個名叫陳默的女子。

那眼中的歡喜和寵溺似乎要無邊無際地漫出來,一股濃濃的暖意包裹着陳默,讓她渾身一顫。

謝昭只覺得陳默只要看上他一眼,他整個靈魂都在悸動、都在顫慄,雙手一提,就將陳默抱到與他齊高,菲薄的嘴唇壓向陳默,帶着他一貫的熱度和強勢,在陳默口中攻城略地,但是對比於第一次的青澀和憤怒,這一次卻溫柔了許多,彷彿是在取悅陳默一般。

陳默被謝昭吻得猝不及防,就在想要推出謝昭的那一刻,腦海中不知怎麼地就閃現出兩人在古墓中的一幕幕畫面,那漫無邊際的黑色山洞,兩人牽手狂奔的不離不棄,風雨交加中的溫柔相護,謝昭就像童話中被所有女生嚮往的忠臣騎士一般,永遠守護左右。

不由得,就有些沉淪於謝昭的吻,甚至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並沒有將謝昭推出去。

謝昭對時心中狂喜,動作慢慢地緩了下來,親親地咬了咬陳默的嘴唇,彷彿覺得嘗到了什麼美味一般,覺得又軟又滑,讓他無法停下來,一下一下地用舌頭舔著陳默的嘴唇,眼中的欲色更重,雙手忍不住在陳默的背上輕撫,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陳默的胸前,彷彿又害怕又好奇般輕輕地捏了下。

「嗯——」

陳默原本緊閉着的眼一下子瞪大,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那聲千迴百轉的聲音出自她的口中,如此地嬌媚動人、如此地,勾人心魄!

謝昭只覺得腦海中轟地一聲爆炸開來,明明知道現在不是對的時間,不是對的地點,自己身上還帶着傷,可是他覺得此時理智早就已經飄散而去,腦海中只叫囂著三個字:要了她!

「魅情香」,情愈重,意愈動!

謝昭正所謂愛慘了陳默,可以為她生為她死,這情,要有多濃烈,自然不言而喻。

謝昭的五官本就長的十分耀目,此時的鳳眼中水光瀲灧,薄唇半啟,鳳眼一眯就帶着無盡的魅惑之色,雖然尚帶着些青澀和笨拙,可是卻也足夠讓眾多女人為此神魂顛倒了!

陳默腦子還有些獃滯,只覺得鈍鈍地反應不過來,不再如原來一般清晰理智,似乎看着謝昭的眼睛,她也有些不自覺地沉迷,但又隱隱覺得此時的氣氛太過危險,應該抽身才對。

謝昭抱着陳默一個轉身就將陳默壓在了身下,鳳眼專註執着地看着陳默,以往總是覺得讓他遙不可及的人兒,現在正躺在自己的身下,近到可以聽到她的心跳,可以觸摸到她的肌膚,而不是午夜夢回中,自己的又一個美夢。

謝昭的渾身都在顫抖,太過激動,也太過緊張。

所以,就連聲音都帶着顫抖:「默默,我,我」喜歡你。

明明只是短短几個字,可是謝昭太緊張,幾次都說不完全,只能重複地喊著陳默的名字,頭也低了下來,從陳默的唇角一路遊走到她優美的脖頸,在謝昭深深吮吸下去的那一刻,陳默突然像被燙到般推開了謝昭!

甩了甩有些發昏的腦袋,陳默只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謝昭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似乎都能勾起她心中的柔軟,都能讓她深深迷惑或着迷,可是他們不該這麼快發展到這一步,她還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然而,就在陳默想要落荒而逃的那一刻,卻發現謝昭衣衫凌亂地走在一邊,有些怔怔的看着陳默,臉上還有着情動時的紅暈,可是剛剛還明亮地讓陳默不敢直視的鳳眼,此刻卻是一片黯淡,眼中的光芒一瞬間消散,那種哀傷比第一次陳默拒絕他時的憤怒更加讓陳默心顫。

心緊緊地揪著,對這個少年,陳默有着許多的不忍,許多的愧疚,許多的,歡喜。

似乎這一刻不做些什麼,陳默的心就難以安下來。

本來都已經走下床了,陳默卻再次走回了床邊,雙手圈過謝昭的脖頸,輕輕地吻上了謝昭的唇瓣。

謝昭的鳳眼驀地瞪大,他沒有想到過陳默居然會主動上來吻他!

謝昭一向是又好面子又驕傲的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地位,可以說世間很少有人可以讓他低頭。

可是面對陳默,他一次又一次地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即使被她無情地拒絕,知道她有危險的時候,還是甘願沖在最前面,為她遮風擋雨,他被這段情折磨地幾乎快要風魔,可是陳默卻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他,抗拒他,即使他做了這麼多,結果卻仍舊是一樣。

謝昭從來不是一個耐心很好的人,很多時候,總是容易暴躁又衝動,可是面對陳默,他覺得他已經獻上了這輩子最多的耐心!

可是就在他心涼的那一刻,為什麼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又要如此對他!

原本陳默不撩撥謝昭,他都已經快被陳默搞的慾火焚身,現在陳默如此動作,陳默只想着要安慰一下謝昭,用他喜歡的方式,可是沒有經歷過男子情愛的陳默卻不知道,就是因為這一吻,讓謝昭徹底失去了控制!

謝昭只覺得渾身都滾燙到不行,呼吸深深淺淺地噴在陳默身上,狠狠地吻住陳默的雙唇,拽住陳默的香舌與他一起共舞,比起前兩次的生澀,這一次謝昭已經無師自通地熟練了很多,也讓陳默不斷地沉迷下去。

修長的手指還帶着些細碎的傷口,但是撫觸過陳默的每一處身軀,都帶起了一陣電流,讓陳默覺得整個身軀都酥麻地厲害。

謝昭的吻一點點地落在陳默的耳邊,修長的脖頸,優美的鎖骨,陳默其實還微帶着理智,只是在她心中,她一直覺得這是最正常的人類繁衍渠道,是個人都會有**,只是過去從來沒有人能喚起過她的**,也從沒走進過她的心。

但是這個少年,他做到了。

在這一刻,陳默只覺得莫名的心安,甚至微微的心疼,明明這個少年已經快慾火焚身,可是他還在一味的觀察著陳默的反映,小心地取悅著陳默,明明自己都在沉淪與理智之間徘回,卻還不忘照顧她的感受。

或許一開始那個安慰的吻到現在已經變質了,但是陳默的心也慢慢地為這個少年而淪陷,甚至為他的小心翼翼而心疼。

衣服一件件地褪下,在兩人不知不覺間已是肌膚相親,謝昭的大掌流連地撫過陳默每一寸的肌膚,心中只覺得澎湃萬千,心跳如鼓,陳默的身上無一不美,稱之為冰肌玉骨、吹彈可破也不為過。

謝昭膜拜地吻過陳默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如此虔誠,如此迷戀。

而謝昭本就身形長的極好,長腿瘦腰,又常年鍛煉,機理緊繃,全身上下如被玉石雕刻成一般,充斥着陽剛之美,精美的就像一尊藝術品,可以讓天下所有女人尖叫!

不僅僅是謝昭被陳默蠱惑了,陳默同樣此刻也被謝昭所魅惑。男人有**,女人自然也有!這一刻,陳默只覺得思緒漸漸飄遠,所有的感觸都隨着謝昭修長的手指不斷游弋。

當謝昭的手指撫觸到陳默的下面時,陳默只覺得渾身一緊,緊緊地抱住了謝昭的脖頸,也不知道此刻該做些什麼,雖然作為一名醫生和法醫,對人體的構造最為熟悉,可是這一刻,她也是心慌意亂,不知所以。

謝昭腦子裏也是亂鬨哄的,畢竟這也是他的第一次,雖然平時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候,沒少講過這些,可是這一刻他也是手忙腳亂。

省略。

美的驚人!也同時美的讓謝昭差點忘記了呼吸。

感覺到了陳默的用意,謝昭更是激動不已,一點點地探入其中,看到陳默一皺雙眉就停了下來,而自己額頭上早就已經大汗淋漓,憋得俊臉通紅。

陳默緊緊地摟着了謝昭的後背,湊近謝昭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沒事的,進來吧。」

陳默的氣息溫溫柔柔地飄散在他的耳邊,謝昭再也忍受不住,一舉直搗黃龍,而陳默也猛地蹙眉,感覺到了整個身體差點被貫穿的痛意!

但是,非常奇妙的是,身體雖然是痛的,但是精神上此刻卻又是無比的甜蜜,似乎空缺的一半終於填滿,似乎孤寂的靈魂終於有了陪伴。

甜蜜而又痛苦,似乎就像是預示著每一對情侶的未來。

安靜的室內喘息聲曖昧地飄出,香爐里的「魅情香」剛剛好也已經燃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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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醫穿越之夫君欠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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