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 告白!!!!!!!!……

風月 告白!!!!!!!!……

「你還不知道吧,她接近你只是因為和別人打賭,賭約是十萬塊錢,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多錢,她不會和你好的!」

周野渡大聲的喊出這句話。

喬棲心猛地亂跳起來。

只見溫辭樹也明顯定住了,從表情到身體都肉眼可見一沉。

喬棲不由眉心直跳。

她看着溫辭樹,而溫辭樹側臉對着她,斂著眸,神色晦暗。

她心想,他一定會誤會了。

旁邊站成一排的朋友們,也都覺得這事發展得有點不好收場了,別人他們管不了,主要是喬棲如果尷尬,他們作為朋友肯定是第一個不樂意的。

所以剛才沉默的人,現在都開口勸和:「哎呀,周野渡喝醉了,你們趕緊走吧,別理他!」

「對啊,你們趕緊回家吧!」

「這邊交給我們,你們別聽周野渡亂說……」

七嘴八舌的。

可溫辭樹沒有動彈。

等大家把話都說盡了,無話可說,沉默下來的時候。

他才冷冷淡淡轉過臉,微抬着下巴,睨向周野渡。

幾秒后,他忽然一笑:「操……」

這是他第一次說髒話。

帶着幾分笑意,幾分鄙夷,還有幾分見鬼了的深情。

他笑:「我不怕告訴你,那錢就是我給的。」

「……」周野渡僵了一僵。

何平更是傻眼了。

喬棲問:「你什麼意思?」

溫辭樹轉頭看向喬棲,他的眼眸很暗,卻又在黑暗中燃起一簇火光:「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愛你,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得到你的愛。」

說完他又直直看向周野渡:「我比你愛她。」

「不止如此,我的愛比你的有力量。」

他不想再忍了。

奶奶去世之後,他每天都活在即將失去她的恐懼里。

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膩歪了一晚上,他被折磨到了極點。

要死就死個痛快吧,他不願再壓抑了。

他對周野渡說:「我能做到你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做得到的,你做不到,我能給她的,你給不了。」

他說得都是肯定句。

「我可以為了她做我不屑做的事情,我可以高尚的愛她,也可以卑劣的愛她,我可以躲在暗處愛她,也可以站出來……」他頓了一秒,眼神更加堅定:「就像現在,和你硬碰硬,光明正大的愛她。」

他就這樣告白了。

所有人都感到吃驚。

周野渡酒醒了大半。

他定定與溫辭樹對視,有那麼一秒,他找不出任何話來反駁。

他語噎了。

他沒有那麼擲地有聲的力量。

他嘲笑的問自己——之前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離開了七八年,再回頭人家就一定會選擇你?

他覺得自己一點沒有范兒。

設想的劇本里,他哪怕要為一個人低頭,也絕對不會低三下四。

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舔狗不分性格。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毫無辦法的時候,就不得不去當舔狗,因為那似乎是他病急亂投醫后最後的一條路。

可是舔狗就代表愛的深沉嗎?

他忽然覺得他錯了。

他知道溫辭樹從很多很多年前就喜歡喬棲了,他比不上他愛她時的全情投入,比不上他愛中的不求回報,甚至論起誰愛的更卑微,他都比不上。

他的愛是感動自己,感動別人,做給自己看,做給別人看的。

他根本沒考慮到喬棲是否感動,因為他覺得他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人都這麼乞求了,她就應該感動,而這樣是不對的。

周野渡和溫辭樹對視着,一開始誰都不肯相讓,視線相匯的那瞬間彷彿噼里啪啦在冒火星子。

最後是周野渡先移開目光。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

大家從沒有見過周野渡這個樣子,那麼的心如死灰,也從沒有見過溫辭樹那個樣子,寸步也不讓。

最後看客都唏噓。

周野渡走後,溫辭樹把喬棲也帶走了。

他這晚沒有開車,兩個人打車走的。

一路上都沒說話。

進家之後,喬棲打算進屋,溫辭樹拉過她的胳膊,把她扯到牆邊,靠過去,目光落在她身上。

喬棲看不太懂他的眼神,說重可又太輕了,說輕又未免太重了。

她毫不閃躲的回望過去,問:「你要幹什麼?」

溫辭樹沒有說話,忽然伸出手,把她鬢邊的碎發往後捋了捋。

動作溫柔,廝磨繾綣。

喬棲的心像燭火那般顫顫巍巍的晃,她又問一遍:「到底要幹嗎?」

溫辭樹還是只看着她,卻不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喬棲覺得自己的理智要崩塌了,她推了他一把,想掙開他。

他忽然把她往懷裏拉了過來,緊盯着她:「對不起。」

他這樣說。

然後忽然對準她的嘴唇,親了下來。

不是淺嘗輒止,他是真正意義上的強吻,牙齒咬開她的唇瓣,舌頭頂進來,她想躲,他根本不給她躲的機會,壓的她喘不過氣。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間,唇齒之間又咬又磨,身子不一會兒就燥熱起來,呼吸也沉。

他明明閉着眼睛,卻似乎感受到喬棲在睜眼睛看着她,手勁兒大了幾分,讓她又朝他貼近幾分,皮膚黏着皮膚,一個人呼吸會把另一個人的心口都震的發顫。

又同時往牆邊靠了靠,她背就這麼貼在冰涼的牆壁上,可偏偏前身貼緊的是滾燙的人牆,天雷勾地火,凍雨砸火堆,極限的較量與拉扯,讓她忍不住沉吟出聲。

說他霸道,可他明明是一個強吻之前還要說對不起的人。

說他溫柔,為什麼連換氣的機會都不給她。

喬棲最後被他親懵了,乾脆認命的閉上眼。

事實上不止是這個吻,她早就在他這裏認命的閉上了眼。

溫辭樹親了她好久才放開她。

然後他的腦袋頂在她的肩窩裏,重重的喘氣。

她靠在牆上,也微喘著,手抬起來,好幾次想落到他的頭髮上,卻又都按捺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們呼吸都變得平緩下來的時候,溫辭樹在她懷裏悶悶的出聲了:「喬棲,你要我吧。」

她呼吸變慢了,可是心跳卻加快。

他把頭從她身上抬起來,沒什麼情深義重的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他說:「我比周野渡好,真的。」

喬棲眼尾向下,淡淡掃視着他。

他臉上沒有一絲乞求的意思,可卻讓人覺得他現在無比脆弱。

這是一種挺著胸膛,坦坦蕩蕩的把雙手奉上,而手心裏捧著一顆心的姿態。

喬棲問他:「光比周野渡好有什麼用?」

「我可以比任何人都好。」他說。

喬棲頓了頓,笑:「可我不需要對我好的人,我需要的是我愛的人。」

溫辭樹眼底的情緒忽然鬆動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才問:「那你愛我嗎?」

「我愛。」

她很快回答他。

然後換來他一臉怔然的表情。

她沒有笑,也沒有故作輕鬆,只是深深看向他。

溫辭樹很想讓她再說一遍。

可是一次就夠了,他聽清楚了。

本來只希望她能看自己一眼,後來想要留她在身邊,再後來是期待她能有哪怕一點點心動。

身體上更近一步的時候,他想,如果她只是需要這方面的歡愉,那也可以。

可那天吵架,她說他只是她的情趣用品,他才發現他的貪慾又長大了,他不滿足於此。

可是他想要什麼呢?

他明明清楚他想要的那個字是什麼,但就是不敢說出口,哪怕是在心裏。

所以直到此時此刻,他對她的奢望也只是,她能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而已。

可她說她愛他。

下意識的念頭讓他不敢相信,但直覺又讓他深深相信着。

因為他知道,喬棲這個人,或許會故作隨性的把「不愛」掛在嘴邊,卻一定不會輕易說「愛」。

而她只要說,就一定是真的。

溫辭樹忽然笑了,他看着她,張開了手臂,把她緊緊抱進了懷裏。

喬棲愣了一下。

直到聞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還有溫熱的體溫。

她明白,她應該拋棄一切,撲進他的懷裏。

於是她把腦袋貼到他的胸膛上,卸下所有的力氣,任他的手臂將她托起。

是啊,應該擁抱的。

已經接過吻了,上床似乎進展太快,對視對於洶湧的情感來說又遠遠不夠,所以擁抱吧。

擁抱吧,我的體溫與你的體溫融為一體。

我把心跳的頻率暴露給你,你也像傳輸密語那樣,把「我愛你」按照心跳的頻率傳給我。

他們兩個人在沒有開燈的漆黑的夜裏擁抱了很長一段時間。

抱着抱着,喬棲勾住溫辭樹的脖子,親了上去。

於是溫辭樹邊接過她的吻,邊引導她走進了卧室。

隨後是一夜纏綿。

什麼話都不用說了。

因為什麼話,也都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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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難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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