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彼此到底爭執過,不可能真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這次是婆婆求着劉蘭芝,而不是劉蘭芝求着她。

擁有主動權的劉蘭芝給婆婆提了幾個條件,第一,以後她織出來的布要賣出去貼補家用,而不是為了所謂的面子把那些布放起來堆灰。

家裏什麼情況焦仲卿母親不是不清楚,只是她覺得把兒媳婦織的布賣出去不符合他們家「士族」的身份。

現在劉蘭芝藉機提出要求,她也順勢應下,畢竟劉蘭芝要是也能掙錢,那她兒子身上的重擔也能輕些。

這次焦仲卿想辭去職位一事真的嚇到了她,這開始讓她正視家中的收入來源。

等焦仲卿母親答應完第一個條件,劉蘭芝提出第二個條件,那就是讓焦仲卿跟她一塊過來接她,如此她才能再回焦家。

焦仲卿母親知道劉蘭芝這是趁機出氣,不由兩眼冒火道:「想必你也聽聞仲卿的情況,現在他下榻都難,你這不是誠.心為難人嗎?」

劉蘭芝面不改色,「想必郎君的病是因為我的離去而得的,若是知道您願意接我回去,相信他的病能一下好大半。」

焦仲卿母親氣啊,恨兒子不爭氣,此時讓她被兒媳婦拿捏住。

可事關自己兒子的命,她不得不妥協。

家裏焦仲卿知道自己母親去了劉家后,就知道這件事妥了,儘管這樣有些對不住母親,可他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無論是妻子還是母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希望任意一人受到傷害,現在有緩和的機會,他不應該錯過。

焦仲卿不知道,合不來的人終究合不來,但有了緩衝,日子終究能過下去。

等他母親回來,氣沖沖的說劉蘭芝欺人太甚,居然想讓他一個病人親自去接她回來,她何德何能。

焦仲卿母親本來的意思是想讓兒子順着她一起指責劉蘭芝,卻不想她話落就看到兒子臉色驀地紅潤。

「先前是兒子送走娘子的,現在再把娘子接回來也是應有之理。」

焦仲卿很高興,以至於精氣神好了大半,迫不及待的下了地。

這讓焦仲卿母親眼睛睜大,氣不打一出來,她以為劉蘭芝只是說說,畢竟這幾天焦仲卿病的有多重她還能不知道,卻沒想到焦仲卿的病真因接劉蘭芝回來而好了大半。

這讓有什麼東西哽在焦仲卿母親的心裏,上不去,又下不來。

最後她也只好無可奈何的與兒子一起去劉家請兒媳婦劉蘭芝回來。

「娘子,我過來接你回家了。」焦仲卿沖劉蘭芝笑道,幾天不見,焦仲卿簡直判若兩人。

這讓劉蘭芝心頭一驚,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按耐住。

就這樣,劉蘭芝準備回焦家,她母親為她感到高興,哥嫂則是皮笑肉不笑的送別。

劉兄陰陽怪氣道:「妹夫你下次再送我妹妹回來可得打聲招呼,要不然我可能會以為你們焦家把我妹妹休棄,我都準備讓我妹妹再嫁了。」

他這話讓焦仲卿心裏一緊,知道這位大舅子說的極有可能。

但幸好這個可能沒有實現,這讓焦仲卿慶幸。

焦仲卿母親聽到這話卻是一怒,很想說劉家想再嫁女兒,她還想給兒子再娶呢。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說,而是忍下這口氣,想也知道她話一出口,被外人知道了會怎麼編排她。

至於劉蘭芝的兄長,果然是個沒臉沒皮的。

要不是她兒子,她壓根不想要這樣的親戚。

因為劉蘭芝回歸的事,焦仲卿母親的算盤都收了起來,比如讓焦仲卿再娶一事。

焦仲卿自己不願意,再加上家裏的財政並不足以再加一人,焦仲卿母親也只能打消心裏的念頭。

等劉蘭芝回去,焦仲卿母親就催促兒子,「仲卿,既然你身體已經大好,那就趕快回去當差吧。」

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還面帶病容的焦仲卿點了點頭。

劉蘭芝眸色有些黯然,卻也沒有阻止。

當晚,夫妻兩人夜話,劉蘭芝關心焦仲卿的身體有沒有事,別演着演着真生病了。

焦仲卿搖頭,「我身體沒事,只是面上看上去虛弱而已。」

說着焦仲卿向劉蘭芝炫耀起自己的演技,是如何把吃下去的飯和葯怎麼吐出來的。

雖然有些遭罪,但總算結果是好的。

劉蘭芝忍不住淚盈於眶,「真是辛苦郎君了,郎君放心,妾一定會在家裏照顧好婆婆,讓郎君沒有後顧之憂。」

「那就多謝娘子了。」焦仲卿感激道。

說着焦仲卿抿唇,「要是可能,我想帶娘子一塊當差,畢竟母親身邊也有人照顧。」

劉蘭芝這個兒媳婦對於婆婆並不是必須的存在,之前劉蘭芝之所以留在家裏,一是焦仲卿掙的錢少,她們在老家過日子更省錢,二就是焦仲卿母親故意阻攔,不想讓小兩口團聚。

「郎君先過去,至於母親這邊我再想想辦法。」畢竟她和婆婆關係還僵硬著,這時候要提離開,只怕會激起婆婆的逆反心理。

【群主東方晴:你婆婆就是典型的把兒媳婦當成情敵一樣看待了,這種情況常見於孤兒寡母。】

古代的女人不自由,在家被父親主宰命運,出嫁被夫君主宰命運,沒丈夫了也還有兒子。

只是比起父親和夫君來,兒子們的手段顯得柔和一些,而且母親們也能用孝道壓制,而不是被壓制,也因此女人們更喜歡兒子。

對於失去丈夫的女人來說,兒子就是她的全部,這時候兒媳婦的到來,不僅不會歡迎,反而還會激怒當婆婆的。

焦仲卿母親對自己兒子就是這種感情,除此之外還有身為大家長的控制欲作祟,所以對於劉蘭芝來說,以後的婚姻還有的磨。

【聶小倩:要不你給你婆婆找點事做吧?就是因為閑的,她才會特別關注兒子。】

【劉蘭芝:我想想,我會留意婆婆的。】

這是劉蘭芝之前沒有考慮過的思路,也難怪她婆婆越清閑,脾氣就越古怪。

當然那些傷身體累人的事情劉蘭芝是不會讓自己婆婆做的,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兒媳婦,不能那麼不孝。

劉蘭芝仔細留意,發現自己婆婆也曾是紡織高手,但因為兒子身份上去,她自持身份,自己許久沒有動過手。

發現這點后,劉蘭芝故意把紡車弄故障,逼迫她婆婆不得不出手。

畢竟那只是一個小問題,劉蘭芝居然還要去勞煩外人修理,這讓她婆婆怎麼看的下去。

「讓開,還是我來吧,虧你還精通紡織,沒想到連紡車都不會修。」劉蘭芝婆婆語氣嫌棄道。

劉蘭芝面上錯愕,「母親您會修理?要是這樣那可就太好了,是媳婦愚笨,以後一定好好學。」

「這還差不多。」她婆婆嘀咕一句,就去修理紡織車,修理期間門她難免需要織布看情況。

卻不想她布匹織出來后,當即引的劉蘭芝驚嘆,「沒想到母親布織的如此好,兒媳自愧弗如。」

焦仲卿母親本以為兒媳婦是在奉承自己,卻不想一抬頭看到自己織的布也愣住。

因為她織出來的圖案着實精美,她兒媳婦並沒有奉承和誇大。

這讓焦仲卿母親恍惚,心頭難得湧上一抹羞澀,「我已經許久沒織過布,卻不想手藝並沒有生疏。」

這怎能不讓人感到驕傲。

得到正面反饋,一整天焦仲卿母親都佔着紡車不撒手,她非但沒感到疲憊,反而越干越有勁。

而劉蘭芝也難得的空閑一天,等她婆婆回過神,再次想到她的時候,劉蘭芝已經做好飯,過來叫她吃飯。

「娘,布等吃完飯再織吧,身體要緊。」劉蘭芝孝順道。

「不用,再讓我織一會,我現在感覺比年輕時還好。」焦仲卿母親道。

一是因為她找到了事干,注意力集中,不再東想西想,二就是因為織女力量的加持了。

沒錯,劉蘭芝拜織女以後,並沒有讓織女增強自己的紡織技術,而是增強了自己婆婆的紡織技術。

焦仲卿母親不知道真.相,只以為是自己的原因,一天下來,非但不疲憊,反而還精神奕奕。

「等明天你不用織布,直接出去賣布吧。」用完飯,焦仲卿母親對劉蘭芝道。

她正是稀罕織布的時候,自然就不願意兒媳婦碰織布機了。

劉蘭芝垂眸應道:「是。」

除了她,家裏也沒別人能賣布了,焦仲卿不在家裏,下人是外人,婆婆是長輩,還放不下面子。

也就是說自己曾經織的布,終於能夠換成錢了,劉蘭芝心裏微微激動。

就這樣,婆婆在家裏織布,劉蘭芝出去賣布。

堆積的布匹自然沒辦法一下銷售出去,畢竟這時候家家戶戶都會織布,不過劉蘭芝也只是把布匹拿出去做做樣子,讓別人知道她開始賣布就行。

她的布在本世界不好賣,在別的世界卻很受歡迎。

客戶群體就是聶小倩等一眾鬼姐妹們,她們有的就算生前會織布,死後也失去了這一技能。

而她們所在的世界,也沒辦法去拜託人類。

織女倒是可以幫忙,但是總不好回回勞煩織女。

像劉蘭芝這樣的就沒顧慮了,她們一個需要錢,一個需要好看的布,雙方一拍即合。

所以劉蘭芝的賣布任務比預想中的結束還快,外人只知道劉蘭芝賣布,卻不知道她手裏囤積了多少,可她婆婆還能不知曉。

「你真的沒糊弄我?」焦仲卿母親狐疑道,要知道她也擅長紡織,知道布匹有多不好賣。

大部分時候,布匹都是和別的東西以物換物,很少有機會換成現錢的。

「兒媳哪能騙母親,這是賣布所得的錢財。」劉蘭芝把一部分佈錢拿出來道。

焦仲卿母親驚詫,「你布匹怎麼賣了那麼多錢?」

「怎麼了母親?可是哪裏不對。」劉蘭芝不答反問道。

「你那些布匹,賣的都是一樣的價錢?」焦仲卿母親按照之前囤積的布匹數量算了一下,發現錢數已經超出。

「布匹的價格和材質、做工、精美程度有關,可以說每一匹布價格都不一樣,對了母親,兒媳也把您之前織的布不小心賣了,價錢很高呢。」劉蘭芝想到什麼道。

焦仲卿母親臉色一僵,想要生氣,卻下意識問了一句,「賣了多少?」

要是把她織的布賣的便宜,她可不依。

結果劉蘭芝說的數字,遠超她的預料。

「真的假的?你沒誆我?」焦仲卿母親狐疑,不敢置信。

她織出來的布賣的居然比劉蘭芝的布價格更高,也對,她的布那麼好看,便宜才說不過去。

這讓事實讓焦仲卿母親心中淡淡的自傲,這種傲氣的來源不是因為父親是誰,夫君是誰,兒子是誰,就只是她自己,這種感覺對於一生都依附他人而活的焦仲卿母親很是新奇。

「咳,既然你能把布賣出去,那從今往後我在家裏織布,你負責賣布,對了,你對外別跟人說我的.名號。」

她怕外人笑話,笑她以老夫人之身,還要親手織布貼補家用,別人知道了會說她兒子無能的。

「是,母親。」劉蘭芝答應道。

就這樣,婆媳兩人漸漸分工,等到焦仲卿下次回家,看到氣氛和睦的母親和妻子,心裏多提多驚訝。

等焦仲卿再知道這裏這段時間門的收入后,直睜大眼睛,「娘,娘子,你們兩人現在一月掙的錢已經抵得上我一年的俸祿了。」

「是啊,娘也沒想到自己織的布會那麼掙錢。」他母親自謙道。

因為她織出來的布更掙錢,同樣的時間門,自然是她來織布更好。

剛開始焦仲卿母親也隱約覺得哪裏不對,畢竟她都是老夫人了,哪有自己親自幹活的.道理。

但是等劉蘭芝把一筆又一筆錢拿回來,交到她手上,她就什麼都不想了,因為想再多也沒有實打實的銀子來的實在。

不過對於焦仲卿來說,家裏掙錢減輕他的負擔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這次回來,他母親有別的事情做,不再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這可讓焦仲卿實打實的鬆了口氣。

雖然母愛很偉大,但過剩的母愛就變得恐怖了。

劉蘭芝幫婆婆找到事做,不知不覺間門她婆婆的注意力從她這個兒媳和焦仲卿這個兒子身上轉移。

等到她婆婆偶然回神,兒媳劉蘭芝已經去往兒子的身邊,他們家現在有錢,不需要兒子再省吃儉用和兒媳婦分開。

這讓家裏只剩下自己的老太太心裏有些孤寂,但是一看到手中滿滿的存款,老太太心裏當即就充實起來。

她算是看明白了,哪怕是兒子也照樣靠不住,倒是錢永遠不會背叛自己。

再說兒子兒媳也不是一去不回,他們每個月都會抽空回來陪她,兒媳婦則會處理她堆壓了一個月的布。

當然劉蘭芝是不會跟婆婆暴.露自己織布水平也提升的事。

關於自己以前為什麼會那麼辛苦,劉蘭芝反思過,反思的結果就是她太能幹了,這樣可不就被婆婆可勁壓榨,人應該適當的藏拙,只有這樣才能變得輕鬆。

孔雀東南飛的故事在這裏告一段落,劉蘭芝改變了投湖自盡的命運,焦仲卿自然也不再自掛東南枝。

儘管後世把自掛東南枝變成了一個梗,可實際上這句話蘊含着深深的悲劇,並不是可以隨意調侃的戲言。

【崔鶯鶯:張生好像出現了。】

此時崔鶯鶯正在寺廟,為逝去的親人上香祈福,這種情況下,難免會見到外男。

等崔鶯鶯上完香,就見不遠處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正在痴望於他。

對方容顏不錯,眸中也看似深情,要是崔鶯鶯不知道未來,可能還真會一頭栽進去。

對方未必是那個一見鍾情的張生,但無論是不是,崔鶯鶯都不打算理會。

「小姐,那邊有個人在看您呢。」丫鬟紅娘嬉笑道。

「你啊,有這精力等到時候幫我打聽打聽我未來夫婿的消息。」崔鶯鶯有些無奈道。

紅娘見崔鶯鶯沒有一點羞澀,反而十分認真,當即也認真以待。

至於張生,崔鶯鶯對其不感興趣,那紅娘自然也不在意留意。

而崔鶯鶯的離去自然讓張生心裏惆悵若失,他本以為他們才子佳人,會有一段姻緣呢。

另一邊,崔鶯鶯從東方晴處確認對方的確是張生,就加速回去的腳步,因為她和張生的緣分並不是單純的相見,其中還夾雜着救命.之恩。

因為救命.之恩,讓她先天就矮了對方一截,這次她斬斷和張生的緣分,自然也不會讓對方相救。

剛巧那起事故就發生在寺廟裏,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這次。

她們一家都是女眷,真要遇上危險,肯定不是對手。

崔鶯鶯思索著破局的方法,念頭才剛起,前方就傳來喧嘩之聲。

「鶯鶯,你可算回來了,好像出事了。」見到崔鶯鶯,她母親鬆了一口氣。

崔鶯鶯祖母看了崔鶯鶯一眼,確認孫女沒事後,就示意崔鶯鶯站到她們後面。

「娘,發生什麼事了?」崔鶯鶯低聲問母親。

「好像是兵亂。」她母親面色凝重道,擋在崔鶯鶯面前,心裏十分擔憂。

真要發生危險,像崔鶯鶯這樣的女孩是最值得擔憂的。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崔鶯鶯咬唇,去聯繫諸天聊天群的群友們,問誰能幫幫她,幫她解決目前的困境。

結果群里八成的群友都能幫到她,就不說神仙、鬼、妖了,就是人類,實力也很非凡。

【魯智深:這次大家就別跟洒家搶了,洒家去正合適。】

首先他是一個武力值高的人類,比其他的神仙、鬼、妖都更適合。

畢竟崔鶯鶯遇到的危險並不大,原著張生都能解決,其他人出手就是殺雞用牛刀。

而且他剛好是個和尚,出來救場十分合理。

【崔鶯鶯:好,那就拜託魯提轄了。】

說着崔鶯鶯同意魯智深的跨界申請,不過魯智深沒第一時間門出現在崔鶯鶯身邊,要不然就太驚悚了。

就在魯智深趕過來期間門,騷亂已經蔓延到崔鶯鶯附近。

「把你們身後的妙齡女子們交出來!」一群兵匪看着在場的妙齡女子們毫不客氣道。

不遠處就是張生,目前的形式讓張生一亮,他本以為和崔鶯鶯無緣,但他要是能英雄救美,豈不是就能讓美人傾心。

想到這裏,張生朝那群人走去。

而兵匪們見沒人動彈,就要直接動手之際,他們的身體驀然一僵,肩頭驀然搭上一隻大手。

那隻手力道之大,直把他們像小雞仔一樣拎起,瞬間門讓他們雙腳離地。

「是誰敢在洒家面前撒野?」

「虧你們還是當兵的,居然如此恃強凌弱。」魯智深及時趕到,很是生氣道。

這讓他想起水滸世界的兵匪們,說是兵,其實跟土匪也沒什麼區別。

或者說,這時候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如此。

那些他看不到的也就算了,在他眼前力所能及的範圍,魯智深可不會客氣。

「你是誰?快放開我們,信不信我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兵匪們恐懼威脅道,畢竟他們那麼多人,魯智深只有一個人,就算再能打,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而看到魯智深塊頭的瞬間門,張生的腳步就十分從心的止住,再也不敢上前。

兵匪們的身材並不誇張,他並不懼怕,可換成魯智深就不一樣了,魯智深一個胳膊頂他腰粗,這張生哪敢上前啊。

美色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命啊。

就在張生退縮之際,魯智深已經動手,一拳就正中對方面門,把對方砸暈過去,並把人扔到其他兵匪身上。

其他兵匪如夢初醒,連忙去攻擊魯智深,誓要給兄弟們報仇雪恨。

魯智深的實力在水滸世界都是頂尖的,更別說這些外強中乾的兵匪們,只見魯智深伸手,一抓就是一對,其力道之大,其他人根本不是對手。

「好厲害啊。」崔鶯鶯忍不住驚嘆道。

「鶯鶯,回去!事情還沒定局呢,誰知道新來的是好是壞,不得不防啊。」崔鶯鶯的祖母神色凝重道。

雖然看似那位壯士救她們於危難,可對方滿身大花臂,確定是正經和尚嗎?

「我……是。」崔鶯鶯想說什麼,還是退了回去,因為身處閨閣的她不應該認識什麼外男。

至於張生呢,早在魯智深動手以後就撩開衣袍跑着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不需要多久,那些兵匪就再也撐不住,開口向魯智深求饒,「壯士饒命,壯士饒命啊!」

「你們以前有做過類似的事情嗎?」

「這……」兵匪們支支吾吾,哪敢說他們已經是慣犯。

「洒家明白了,看來留你們不得。」說着魯智深動用禪杖,幫他們一一物理超度。

這血腥的一幕直讓被他救的人們大受刺.激,實在無法接受,有的人受不了,上前阻止魯智深。

「恩公,夠了,夠了,別再殺了,把他們交給官府吧,不要髒了恩公的手。」

魯智深頓道:「可他們是兵,按理來說跟官府是同僚,他們被官府帶走以後,處不處置還不是官府一句話的事。」

換句話說,魯智深對於官府的信任度為零。

聽他這麼說其他人也猶豫起來,他們中只有很少人有權有勢,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如果放他們離開,他們以後說不定會報復我們,這我們哪能承受的起啊。」這時崔鶯鶯很是害怕的開口道。

這讓大家如夢初醒,「對,不能放過他們。」

普通人哪敢賭這個可能性,為了他們自身安全,自然是要除掉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

幸好有魯智深可以幫他們下手,不需要他們承受這份罪孽和心理負擔。

倒是崔鶯鶯身為群成員,隱約看到魯智深身上升起的點點功德金光。

做好事可以獲得功德,懲惡揚善同樣是功德。

崔鶯鶯沒注意到她祖母看着自己眉頭微微皺起。

而等魯智深處理完那些人,就直接向眾人告辭。

不等眾人回神,魯智深就離去。

「壯士,我們還不知你名諱,還沒答謝你呢。」崔鶯鶯祖母急道,想追上去,魯智深卻已經沒有了蹤影。

這讓崔鶯鶯祖母心裏別提多可惜。

「祖母,那位壯士走了是好事,要不然這麼多人,他一定會官府抓住問罪的。」崔鶯鶯小聲道。

「對,我竟忘了這個,還好那位壯士沒有留下。」崔鶯鶯祖母慶幸道。

要不然對方救了她們,她們卻眼睜睜看着對方被抓,心裏怎麼過意得去。

還不如這會趁官府沒趕來之前趕緊離開。

「走吧,咱們也回去,這是非之地不能多待。」崔鶯鶯祖母當機立斷道。

見她們離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往外走,很快寺廟裏只留下滿地屍體。

另一邊,雖然和原著不同,張生還是去通知了官府,官府派人過來。

只是和他們預想中不同,兵匪們做惡,其他人受害的場面完全不同,只見寺廟地面,兵匪全被斬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這讓官府震驚,這是一個比兵匪作亂還要惡劣的事件。

張生也心頭砰跳不已,他知道那個壯漢實力不弱,但沒想到對方能強到這種程度。

想到這裏,張生努力讓自己平復心緒,跟官府的人道:「小生可以把兇手的面貌畫出來。」

很快官府就得到魯智深的畫像開始通緝。

崔鶯鶯身為內宅女子,沒辦法獲得外界的消息,可是她的母親和祖母能。

一天吃飯時,崔鶯鶯聽祖母氣憤的說官府居然在通緝她們的救命恩人,「可真是人死人有理啊,官府非但不犒賞那位壯士,反而要捉拿對方。」

崔鶯鶯心頭髮緊,慶幸魯智深已經回去了水滸世界,官府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追過去。

【崔鶯鶯:多謝魯提轄,魯提轄那邊可好?】

崔鶯鶯把魯智深在自己世界被通緝的事說給魯智深聽,魯智深聽了絲毫不怕,「你們世界的通緝令才哪到哪啊,洒家在水滸世界早就是官府通緝犯了。」

所以對於魯智深來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絲毫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他不在意,崔鶯鶯卻不能沒表示,她讓紅娘把自己手頭上的金銀整理出來,然後用紅包的形式送給魯智深。

魯智深不肯收,崔鶯鶯也堅持,「還請魯提轄收下,若是魯提轄願意,我祖母一定會為你辦答謝宴,到時候一定奉上豐厚謝禮。」可惜她不能暴.露和魯提轄認識的關係,就沒辦法幫自己祖母把謝禮轉交。

【群主東方晴:好了魯提轄你就把東西收下吧,就當二龍山的發展資金了。】

要知道魯提轄可不富裕,更何況他還想拉起一個造反隊伍。

【魯智深:那行,那洒家就收下了,二龍山上下會記得崔姑娘恩情的。】

崔鶯鶯不愧是千金大小姐,謝禮絕不寒暄,對魯智深來說絕對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崔鶯鶯:魯提轄收下鶯鶯心裏就安心了,要不然心裏老惦記着。】

【群主東方晴:鶯鶯,你的世界徹底改變了。】

【崔鶯鶯:真的嗎群主?會不會太過輕易了?】

【群主東方晴:不算輕易,就像蝴蝶的翅膀那樣,你的命運改動一點,之後就會形成連鎖反應。】

【群主東方晴:就拿張生舉例吧,對方是救了你們,才有了你們家後來的答謝宴,以及和你的再遇,現在張生第一步就沒上車,以後自然更不可能和你家扯上關係。】

主要是崔鶯鶯在後宅,平時根本不出去,這就切斷崔鶯鶯和張生再見的可能。

聽完東方晴的解釋,崔鶯鶯心裏着實鬆了一口氣,「萬幸沒和張生扯上關係,要不然太噁心了。」

原著里,明明是張生始亂終棄,可是當嫁人後的崔鶯鶯不願意見他,張生就對崔鶯鶯破口大罵,把崔鶯鶯比喻成妲己、褒姒,說崔鶯鶯是禍水,占不到便宜就惱羞成怒,試圖讓崔鶯鶯背負罵名。

這樣的男人,誰能喜歡的起來。

而讓崔鶯鶯沒想到的是,她和張生的無緣,並不僅僅體現在兩人的姻緣上,還有張生的前途上。

原著里,張生救了崔鶯鶯,理論上他進京趕考的錢都是崔家出的,他是救命.之恩,這筆錢是該出的。

可問題是這次張生沒有救崔家,不是崔家的救命恩人,自然的,他進京趕考的錢也就失去了來源。

沒辦法考試怎麼高中,張生從第一步就被困住。

當然張生並沒有放棄,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失去的是什麼,之前那麼多年他都有積攢趕考的盤,張生堅信自己遲早能湊齊趕考的錢。

至於是多少年以後,張生就不知道了。

不過崔鶯鶯很快就沒功.夫關心張生的事情,因為她到了婚嫁的年齡,家裏已經開始為她相看。

崔鶯鶯家是沒落的貴族,已經在走下坡路,婚事上能平挑,也能上挑,就是不能下挑。

她祖母是絕不允許崔鶯鶯嫁給寒門子弟的,張生就是寒門子弟。

突然,崔鶯鶯想到什麼,忍不住笑道:「我好像有些明白《西廂記》受人歡迎了,因為張生從地位卑微到功成名就、美人全都有了。」

至於崔鶯鶯,好像只要給對方一個如意郎君就什麼都行了。

「祖母,母親,關於女兒的婚事,女兒也想參與進來。」崔鶯鶯的祖母和母親正在商量崔鶯鶯的婚事,崔鶯鶯直接不請自來道。

這讓兩位長輩大驚失色,看着膽大妄為的崔鶯鶯眉頭皺起,「鶯鶯,世上哪有女兒家參與自己婚事的.道理,傳出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

「可是祖母、母親,最終要嫁人的是鶯鶯不是嗎,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才知道,鶯鶯也只是想以後有個情投意合的夫君而已。」崔鶯鶯道。

「你這話,好像我跟你娘親不希望你好似的。」祖母覺得孫女這是不信任自己。

「娘,鶯鶯不是這個意思。」崔鶯鶯母親心裏一嘆,卻還是不得不幫女兒說話道。

女兒是膽大妄為了些,可是她當娘的能怎麼辦。

「娘,只要咱們不說,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既然鶯鶯想參與,那就讓鶯鶯也看看吧。」

「你啊,就慣着她吧。」崔鶯鶯祖母無奈同意了,隨後把她們相看的男方資料遞給崔鶯鶯。

「多謝祖母、母親。」崔鶯鶯迫不及待的翻開男方們的資料,越看臉上笑容越淡,因為上面只粗略介紹了男方們的家世,至於男方們的容貌、身高、性情一概沒有。

東方晴驚了,【這簡直就是開盲盒啊。】

等說完,東方晴忍不住一嘆,古代女子成婚,可不就是開盲盒嗎,充滿諸多不確定性。

「祖母,就沒有更為詳細的資料了嗎?從這點資料上根本看不出什麼來,我想要更具體的資料。」崔鶯鶯跟長輩道。

她祖母並沒有第一時間門應承她,而是看着她的眼睛道:「鶯鶯,你跟祖母說,你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這才對男方們挑剔的?」

這話讓崔鶯鶯滿頭霧水,很是疑惑:「祖母,您何出此言啊?鶯鶯沒有心有所屬。」

「沒有心有所屬就好,之前我見你目不轉睛的看着那位救了我們的壯士,以為你……唉。」崔鶯鶯祖母嘆氣道,心裏又很慶幸。

「我和那位,噗,祖母您說什麼呢,鶯鶯配不上那位男子的。」說到最後,崔鶯鶯正色道。

是的,她自覺配不上魯智深那等人物,她只是閨閣小女子,和那等行俠仗義的提轄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看到崔鶯鶯神色清明,沒有一絲羞澀和扭捏,她祖母終於放下心來,「那鶯鶯你打算怎麼完善男方們的資料?」

「實不相瞞,我和你母親當年成婚的時候,看到的也是這樣的資料……」老夫人嘆道。

這是歷史彌留的問題了,在這男女大防的時代,婚前男女能見上一面,已經是一種幸運,更多的還是盲婚啞嫁,頂多就是不同的階級篩選不同的婚配對象。

崔鶯鶯沖她們眨眼,「我們身為小輩自然不好貿然相見,可是用長輩做借口就沒問題了,還請祖母以您的.名義辦一場賞花宴,邀請家中適齡的兒女們出席。」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暗度陳倉,變相的相親宴,只是此時還沒大規模的舉辦。

「這倒是個好主意,能讓你們這些即將婚嫁的孩子們見上一面,加深了解。」老夫人眼睛一亮道,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得到祖母的允許,回去后,崔鶯鶯跟紅娘道:「準備一下,我們要詳細記載男女雙方的資料,然後,想辦法撮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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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聊天群從西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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