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幕 戰鬥天使的審判

酒店裏，燕無歇叫了客房服務，一邊吃起了炒飯，一邊打開了蓋薩德外勤幹員配備的通訊器，查看起了這次任務的簡報：

1.已知「天堂之門」是一種含有致幻成分的化合物。

2.「天堂之門」的未知成分大概率來自奧林匹斯，根據化驗結果顯示只能以液體形式密封保存，如果長時間暴露在含有氧氣的成分中會自然分解。

3.「天堂之門」的合成條件極為苛刻。

4.「天堂之門」的使用者會看到虛假的幻象，幻象一般會伴隨紫紅色。

5.「天堂之門」的使用者身體里會發現元素反應，反應會導致的結果目前不明。

——根納季·托夏·波波夫

燕無歇沉思了一會兒。

製作「天堂之門」的成本高和工序複雜，幕後主使應該不可能只是想着做毒品生意賺那點蠅頭小利，那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費力地從奧林匹斯走私藥品到南美的BA國，同時面對CIA和蓋薩德的調查，怎麼看賺到的都不如付出的風險，能做出這麼複雜的致幻劑的應該不是什麼蠢人。

「咚，咚，咚。」

窗外傳來的鐘聲打破了燕無歇的思緒，他準備打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燕無歇住的酒店離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不遠，向窗外望去能看到一片破舊的民房中一座華麗的基督教堂。

就像一片荒地上放着一顆珍珠。

「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呵呵。」

燕無歇笑了。

忽然間天空閃過一陣怪異的粉色光芒。

幾個長著一對潔白翅膀的人出現了天空之上，手持各種冷兵器向著他飛來。

「這是什麼？cosplay嗎？」

燕無歇笑地越來越開心，翻身越過了窗枱向著天使奔去。

「「千機·爪模式」。」

燕無歇手中的公文包變成了勾爪一樣的東西幫助他登上頂樓

房頂之上，燕無歇獨自面對着天使們的審判。

「「千機·銃模式」。」

燕無歇拿着槍模樣的魔導器藏在在身後。

「吾乃烏利爾，燕無歇，你於人間犯下多重罪行，放下武器，和我回到教堂接受審判吧。」

領頭的四翼天使說道。

「等等，我禮貌地問一句：你們一群鳥人，怎麼敢自稱『上帝的使者』？」

燕無歇觀察著這些長著翅膀的，暫時得出了結論：他們都是「覺醒者」，翅膀可能是某種「術式」造成的現象。

「我可能確實有罪，可輪不到你們來審判我。」

「那就失禮了，燕先生。」

「上，把他拿下。」

「……」

燕無歇忽然拔槍，快速扣動扳機，擊倒了數名從空中撲下的天使。

「出乎意料的弱啊。」

燕無歇抬頭，帶着笑意的目光碰上了領頭的天使的帶着憤怒詫異驚愕的目光。

「卑鄙小人，去死吧！」

烏利爾手一抬臉上生長出無數的眼球，射出了金色的光芒。

元素反應？他是一名「覺醒者」？

燕無歇一驚，做出翻滾動作，趕在粉身碎骨前規避開了光芒。

「哈哈哈，異教徒，屈服在上帝的力量之下吧。」

「砰砰砰。」

「去你媽的上帝力量。」

燕無歇抬手，持槍射擊，彈頭在碰到烏利爾之前就炸開在空中了，似乎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離著彈頭和他。

有防禦型魔導器？

燕無歇接着開槍，依舊無效，只能面露難色，咬緊牙關。

「哈哈哈。」

烏利爾慢慢飛進，嘲笑道。

「看來惡魔已經侵蝕進你的心靈了，竟然讓你產生了憑藉這種魔導器就能對抗天堂的妄想。」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遠程武器就會失效嗎。

「沒有別的招數就等死吧。」

烏利爾的臉上再次分裂，更多的眼珠長了出來，飽和的光芒掃射向燕無歇所站在的地面。

怎麼辦，似乎躲不開了呢。

燕無歇目光越來越堅定，等待着光芒的到來。

「哼，被惡魔洗腦的蠢貨。」

烏利爾降落到地面之後，嘲笑着，異教徒已經消滅，但他似乎有種了某種不真實的感觸。

然後，他的頭顱落了下來。

「嗯？」

「「千機·刃模式」。」

「哈利路亞。」

燕無歇站在烏利爾的無頭身體的後方，甩了甩短刀，抹去了刀上的血液。

「蠢貨。」

烏利爾的目標只是「千機」投射出的全息影像罷了。

——

「燕先生，現在是什麼情況？」

桑托斯，大腿支撐著雙手喘氣著，着急地問道，於是他看見了滿身鮮血的燕無歇正蹲在地上研究著襲擊者的屍體。

「馬瑞哈小姐讓我馬上趕來。」

「哎，你老人家先歇著，沒事了。」

燕無歇把血液樣本放在身後，立刻跑下樓離開了。

「麻煩了，把這些屍體收拾一下吧。」

「我得去先去洗個澡，然後找尤斯塔一趟，她人在哪裏？」

「她在地獄酒吧，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和她什麼關係，也不知道為什麼你那麼相信她，忠告您一句：她可能有點問題。」

——

地獄酒吧內，燕無歇感嘆道：明明還是下午，店裏卻要弄成一副半夜的樣子，老闆娘的審美還真是一般呢。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商人呢，真的是個『商人』而已嗎？尤斯塔·馬瑞哈。」

燕無歇快速走到吧枱前。

這種裝修風格，這不吉利的名字，能盈利就有鬼了。

「來了？還是要一杯可樂嗎？」

老闆娘正在擦了擦酒杯，快速遞上一杯冰鎮可樂。

「那麼尤斯塔，今天我又被襲擊了，是「覺醒者」乾的，這不會也是巧合吧？」

地獄酒吧窗外的無人機形態的千機正在瞄準著尤斯塔·馬瑞哈的眉心。

「抱歉，是我忘記提醒你了。」

「整個城市裏都佈滿他們的眼線。」

「誰的眼線？」

「第一天堂的那些人。」

「為什麼他們想要活捉我？」

「可能你的身份具有特殊的價值。」

燕無歇死死盯住尤斯塔的雙眼。

「別露出馬腳了，尤斯塔小姐。」

「同樣的話送給你。」

「給我一些現金。」

「其實，我們也沒多少現金。」

「會算賬嗎，黃種人數學都還不錯，你就來做兼職吧。」

「我他媽的是來完成任務的外勤幹員不是來打工的，提供後勤支持不是你們的工作嗎？還有『黃種人數學都還不錯』是什麼東西？這是種族歧視吧？」

「哼，說的好像總部給了我們什麼幫助似的，你雖然看起了很強的樣子，獨自住在外面也是死路一條。要錢沒有，請回吧。」

「……」

「哼，想不勞而獲的話，那就等著喝西北風吧，燕先生。」

在這裏打工也不是不行，燕無歇想到了三點：1能藉此機會熟悉一下周圍的情況。尤斯塔·馬瑞哈不是什麼所謂的大小姐嗎，正好借用一下她的名號來調查。2就算尤斯塔是內鬼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控制住她。3他有自信能很輕鬆地解決掉所有困難，即使他不小心出事了，也能有魔導器直接聯繫到蕭國強，把這個難題交給老頭來解決。

「兩天後，內海港會召開一場盛會，有第一天堂舉辦的酒會，包括他們的領導者加布在內，他們會在上做交易，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我還能提供一個身份讓你毫無壓力地進去。」

「尤斯塔·馬瑞哈小姐提供的情報？還提供潛入的門票？」

「CN國有句老話：無事不登三寶殿。您是不是有什麼個人恩怨在裏面？」

「呵呵，過於謹慎的男人可不討女孩子喜歡哦。」

「如果你活着回來，那就幫我個忙吧。」

於是燕無歇，一名蓋薩德的外勤幹員，開始了在酒吧打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