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羽絨服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時分。西邊太陽還掛在天上，留下夕陽如丹般的美景。冷風一吹，樹枝發出嘩啦啦的響聲，不時飛過幾群麻雀，嘰嘰喳喳的亂叫。

王黎走進家門，父親仍然在看電視，妹妹在裏屋補作業，明天開學了，現在才來補作業。母親在做晚飯，今天晚上吃雞背燉土豆，下午剛蒸的饅頭還在鍋里熱著。

妹妹在寫做作業，爸爸沒有把電視聲音放大，只是很小的聲音。李蘭在後面做飯也是盡量輕點，只怕那個做作業的發脾氣。

對於妹妹的感情，王黎是非常深的。但是因為王黎或者是王萌都是沒有多少錢的普通人，生活還算過得去，就是一般家庭。

生活中的柴米油鹽壓到了人的一切，沒有錢的生活那隻能是且活着。

王黎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在裏面抓耳撓腮寫作業的妹妹，九歲的小丫頭還是比較可愛的面對數學語文的學習，只能說是沒有內動力，學習需要督促。

「萌萌，作業寫完了嗎？」王黎壞笑着問。

王萌頭不抬眼不睜，「你看呢？」

「如果你能在二十分鐘內完成，我送你個禮物！」王黎插着手說道。

「什麼禮物？」王夢高興地問。

王黎轉身往外走，「等你寫完了就知道了。」

「好的，你別說話不算話啊！」屋裏傳出了王萌高興的喊聲。

王黎走到廚房，那裏正是熱氣騰騰。母親在蒸饅頭，剛出鍋的時候，饅頭一個個白白胖胖的，王黎忍不住拿了一個掰著吃。母親接着盛出燉的雞背土豆，讓王黎端過去。

王黎端著土豆放到桌子上，父親已經自覺地倒上了一杯酒。妹妹也把作業寫完了，過來等著吃飯。

王黎看了看妹妹，提行李她一下：「去洗手！」

王萌沒有吱聲，王黎過去踢了她一腳，王萌才不情不願地去洗手，不到半分鐘，也就是把手往水裏放了一下就回來了。

王黎盯着她沒有說話，王萌才去認真地洗了手，回來把手給哥哥看了一下，拿起饅頭開始吃飯。

王黎家沒有什麼大的規矩，一家人吃飯開心就好。

這晚飯就在一家人閑聊中結束了，很快王黎和母親收拾好了桌子，父親準備了一壺茶大家喝。

李蘭一天的勞動終於結束，喝了一口茶，發出舒服的嘆聲。現在的母親才47歲，身體還沒有過於發福，整天勞作的她顯得身體非常壯實。粗粗的手指，粗糙的皮膚，粗大的關節都能看出她勞作的辛苦。

二十年後，身體過於肥胖的母親身體依然很好，就是太胖導致膝蓋不好，有些脂肪肝而已。

母親沒有享多少福，兒女的幸福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惜一雙兒女生活得壓力過重，沒有好好地孝敬她，反而不是讓她生氣。

對於母親，王黎虧欠很多，但母親總是縱容他，愛護他，就像小時候一樣，在母親心中，孩子再大再惹她生氣也是孩子。

喝完一壺茶，王黎拿出自己買的衣服，先是給母親的羽絨服。暗紅色的羽絨服完美地將母親的上身包裹住，厚實的羽絨能夠保存更多的熱量，相比於母親原來的大衣好多了。

母親滿臉的不敢相信，驚訝地說：「這是給我買的？」

「那是，我在魏縣大樓上買的。」王黎將羽絨服披在母親身上，「我一眼就看中了，羽絨服不是很厚，但很保暖。」

母親轉身出了屋，「我再去洗洗手。」

只剩下屋裏三人的笑聲。

母親終於洗完了手，回來用毛巾擦了好幾遍，「給我買什麼羽絨服啊，我自己有衣服。」

李蘭帶着一臉的不情願，身體很誠實地穿上了羽絨服，拉上拉鏈，伸伸胳臂，扭扭腰，「好看嗎？」

三人同時點點頭，王瑜說道：「顏色很正。」

王蒙說道：「大小合適。」

王黎說道：「看着也不緊繃，很好！」

李蘭喜滋滋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用手摸了幾把，「這衣服不錯，很輕，也很暖和。」

李蘭又看了幾遍，把衣服疊起來，收好。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啊，你哪來的錢？」

王黎和父親對視了一眼，解釋道：「前一段時間，我中了幾注彩票，有了些錢，你放心穿就行，以後啊，我給你買新衣服！」

李蘭有些不太相信，轉向王瑜問道：「這是真的？」

「嗯，真的，上一周我和他去省會領的獎。」王瑜喝了口茶，「你放心就行，錢不少，你往後二十年的衣服也夠了。」

「啊？」母親吃了一驚，「這麼多錢？」

王萌也插了一嘴，「哥，你有錢了給我買好吃的！」

「那不行，好吃的吃多了要長胖的，我可不想把你養成小胖豬！」王黎揉了揉妹妹的頭。

「娘！你看我哥！」王萌開始告狀。

「行了，別搞裝了，看看我給你買的新衣服！」說着王黎拿出了給妹妹買的衣服，一件粉色羽絨服，一套厚實的兒童冬裝，一雙軟皮的黑色皮靴。

「呀！我的新衣服！」妹妹蹦跳着抱着自己的衣服打轉。

「過年還早著呢，怎麼給她都買全了啊？」母親因為王黎亂花錢，有些不樂意了。

「沒事，過年的時候再買就是了。」王黎不以為然地說，「現在可以穿，新衣服多好看啊！萌萌，你去試試，看看合不合適。」

王萌抱着衣服去了裏屋，王黎又拿出給父親的羽絨服，「爸，我還給你買了一件。這件羽絨服很厚防風，比你的那個呢子大衣輕多了，關鍵是它保暖啊！」

「那我也試試。」王瑜樂呵呵地接過羽絨服，試穿了起來。

王黎比父親稍高一些，買的一個號的，羽絨服嘛，大一些完全可以，父親裏面習慣多穿幾件，所以，大小合適。

不一會兒，妹妹穿好新衣服過來了，整個人變得可愛多了。而且這些城裏的衣服比集市上的顯得高檔了許多，畢竟價格在那擺着，質量也好了很多。

「你還別說，這衣服還真好看！」李蘭發出嘖嘖讚歎。

「那是，我這都是大樓上買的。」

「花了不少錢吧？」李蘭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王黎趕緊表示：『沒有多少錢，這些都是打折的。」

「你自己買了嗎？」母親沒有過多追究這個問題，「你在外面上學，家裏也沒有給你買好衣服，現在有錢了，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別讓人家笑話你。」

其實王黎一直缺乏自信心，骨子裏有一種自卑的情緒在作祟。《我不是葯神》裏王長林說：這世上只有一種病，窮病！

其實，男人兜里沒錢，那就沒有底氣。就像網上說的，男人不能沒權又沒錢！

「我買了，也在那裏。」王黎說着打開背包，「我這也是好幾件。」

給母親看了看自己的衝鋒衣，母親滿臉地嫌棄：「你這買了個什麼，料子是很結實，花里胡哨的不好看。就像我們小時候用布頭做的衣服似的，這一塊那一塊的。」

「娘，你不懂！這是新的衣服，叫衝鋒衣，可以一件三穿！」

說着，王黎拉開裏面的拉鏈。兩件合在一起冬天戶外穿。室內可以單穿內膽，春天可以單穿內膽和外套。這衣服可以拆開，母親最大的感受就是可以分別去洗，省事了！

不同的人看問題的眼光就不一樣，王黎深深地為母親的眼光所折服！

第二天，王黎和父親穿好新衣服騎着摩托車又出發。今天的任務是去市裏把那幾套商品房買下來。

上午八點半，在北湖小區門口見到了那四位老闆。打了招呼之後，各自騎着摩托車一起直奔房管局。

放好摩托車，看着一身新的父子倆，四位老闆明顯顯得恭敬了許多。這世上都是如此，先敬羅衫再敬人！

房管局已經開始工作，幾人走到房屋過戶的窗口，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填好表格，將前面簽的房屋買賣合同，原來的房產證等等材料遞過去，完事之後，等房管悲劇審核發證。

出了房管局，幾人來到附近的建設銀行，王黎往四人的賬戶上分別打了10萬，約好等房產證下來，他們把房屋的情況理順之後再把其他的款項一次性結清，這些都在房屋交易合同中註明的，不存在什麼問題。

這一圈下來很順利，但也到了中午。

幾人再次來到南華路，到了屬於王黎家的商鋪前。幾位老闆前面已經和租戶說好了，從今天開始房屋正式開始進行過戶，什麼時候房產證下來，租戶的租賃合同正式轉交。

王瑜向租戶們保證只要大家按照上交房租，認真愛護房屋，合法經營，一切和原來一樣，至於租金和其他房屋的租金一樣，不會漲價的。

王瑜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再次和四位老闆約好一個月後再次聯繫，什麼時候下來房產證什麼時候把剩餘房款結清。

前期王瑜也找人去了解了一下四位老闆的情況，王瑜的表哥就在北湖小區。至於為什麼沒有找他來降價什麼的，王瑜考慮是一個村的，如果後期有什麼糾紛，讓表哥夾在中間不好弄。

表哥了解了這幾位的情況，和他們說的基本一致，而且房屋沒有什麼牽扯，不存在財產糾紛，這幾位也是村民，不是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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