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瘋狂
伊洛爾沉默了...
這一切都太快了。
「今天都發生了些什麼？這特么的都是什麼東西啊？！」
他的的思緒陷入混亂，卡倫的死事發的太突然了。
「我和卡倫從貧民窟來到了下層區，從討債人的手裏逃了出來，然後去找奧提斯，他給我進行了占卜...」
「卡倫和我分開之後，我回到了這裏，蘭娜大媽的事....回家之後就是歐內斯廷的寄生...」
「然後我殺了卡倫！」
血液流向了伊洛爾的腳底，伊洛爾抬起腳走到了另一邊。
「不...不對，重新再理一遍...」
「奧提斯的占卜，問題就出現在這裏...塔羅牌，那是，那是權杖三！這樣...奧提斯就是權杖三！」
伊洛爾剛想到這裏，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伊洛爾，是我，奧提斯，我找你有急事。」
奧提斯的聲音從屋外傳來，一如既往的溫和，但伊洛爾聽到后卻冷汗直冒。
「奧提斯先生，我來了。」
伊洛爾強裝鎮定，手裏拿着那把改裝獵弓，不知什麼時候，這把弓已經到了伊洛爾的手上。
彎弓拉箭一氣呵成，伊洛爾的動作熟練到連專業弓手來了都會讚嘆不已。
聖箭飛速射出，鋒利的箭頭穿過門板插進了奧提斯的頭顱，血液如涓涓細流般流淌了出來。
陰森的聲音隨後傳來：
「恭喜你，年輕的神選，你的老師成功死在你的箭下...你還剩三次機會...」
隨即便是一聲「噗通」的聲音，奧提斯的屍體倒在了門外，差一點就要從樓梯上滾落下去。
伊洛爾癱倒在地，這一切都太快了，明明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的...
「不對！不對！這特么的絕對不對啊！」
「奧提斯的占卜沒有問題...問題不在這裏！不不不，這是問題..不....這不是主要問題...」
「這特么就不是問題啊！」
「可是...問題在哪裏？問題在哪裏啊！」
伊洛爾呆住了，勉強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那個男人？」
「不...不...對，就是他，他就是權杖三！」
伊洛爾發瘋了似的突然站起，直奔樓下的麵包房，門外的地板上一切如初。
蘭娜大媽和那個男人正在方中交談，伊洛爾按下了弓上的按鈕，兩把鋒利的匕首快速彈出。
他一個瞬移閃到男人背後，將匕首狠狠刺上男人的後背，男人一口鮮血噴出，瞬間就沒了生息。
蘭娜大媽卻在此時幽幽地開口：
「又猜錯了，你還剩兩次機會。」
「他」隨即便被暴怒的伊洛爾捅穿了心臟。
那屍體嘴角的笑意深深地刺激著伊洛爾的每一根神經，就像一個人被慢慢挑斷手腳，伊洛爾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不對！怎麼會不對的啊？怎麼會不對！」
「不...不不...這是假的！都是假的！」
伊洛爾將弓反握，兩根沾滿血跡的匕首被他用力插入了自己的心臟。
......
伊洛爾醒了過來，歐內斯廷站在他的面前。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沒錯，前面都是假的，現在我要賦予你空間之神位與無盡的知識！」
伊洛爾的眼皮微微跳動，在無儘力量的湧入下，他情不自禁地狂笑了起來：
「我成神了！哈哈哈哈哈！我是序列之主啊哈哈哈哈哈！」
伊洛爾感受着自己無盡的力量，
彷彿整個宇宙都可在他的一念之間歸於虛無。
耳邊突然響起的聲音卻讓他如墜冰窟：
「你還剩一次機會了...」
......
等到伊洛爾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卡倫的聲音遲遲沒有傳來。
「等等，卡倫怎麼還沒來？」
伊洛爾整理好衣裝，剛準備出門尋找卡洛，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壞和卡倫的聲音：
「伊洛爾先生！是我，卡倫。」
伊洛爾走上前打開了門，屋外的卡倫手裏抱着一套木工裝備，臉上的笑容十分真誠。
伊洛爾沒有說什麼，將卡倫迎進了屋內，等卡倫坐在椅子上后才開口：
「卡倫，以後你就在這裏做木工活，然後把東西放在這裏。」
伊洛爾走上前去，眼睛看着桌下的木箱，蹲了下來。
「你的東西待會就先放在這個箱子裏吧，裏面其他的東西不要亂動。」
「好的先生。」卡倫臉上的笑容更盛。
伊洛爾站起了身，拍了拍卡倫的肩膀。
這一切都和之前那麼的相似...
異變突生，伊洛爾掏出口袋裏那張「權杖三」，「噗呲」一聲割開了卡倫的喉管。
「我還剩一次機會，但你的機會用光了。」伊洛爾幽幽地說道。
「伊洛爾先生...你..為什麼？」
卡倫失去了生息...
伊洛爾沉默了，這次是真的卡倫...
伊洛爾瘋了，他笑着從窗戶一躍而下，死亡能讓他保持清醒嗎？
他不知道...
......
伊洛爾呆愣地站在原地，-屋內沒有任何屍體或者血跡，地板上甚至不曾有除了他以為的腳步。
窗外的陽光灑進屋內...
木門被打開了，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嘴裏喃喃道：
「神選也不過如此，陷入自己的幻境還不是無能為力，真是遺憾，不能看到這神選的幻境...」
男人一邊說着，快步走向了伊洛爾的身旁，手裏拿着一面鏡子，準備往伊洛爾的臉上照去。
伊洛爾獃滯的眼神瞬間恢復了神采，反手掏出箭矢刺在了男人的胸口。
「不...怎麼可能，你明明已經無法自拔了...」
男人的嘴裏流出鮮血，不復往日在卡倫身上的神色，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你才我為什麼是神選？」
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不敢確認，他搖了搖頭，癱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濁氣：
「馬失前蹄了啊，真不甘心....」
男人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屍體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了一面鏡子。
伊洛爾鬆了一口氣...
儘管有歐內斯廷的全程保駕護航，伊洛爾的頭還是痛了起來，接連殺死熟人的感覺讓他很不好受。
歐內斯廷也因此陷入了短暫的沉睡...
休息好后，伊洛爾便拿起了地上的鏡子，這鏡子他在那本《超凡概念及初步使用》上見過。
這是禁墮物-C003：「幻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