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天空陷落(21)(一更+二更) 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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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燃氣表在哪?」白燼述神色不變,轉頭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打掃阿姨。

「哎這個,我也不清楚,」阿姨走進廚房到處找了找,「我也是一周才來一次打掃,不是住家的阿姨,不負責做飯這些的。」

她一邊說一邊在周圍找來找去:「燃氣表,估計就在廚房裏面吧。」

任枝菱父母家的廚房出乎意料的整潔,灶台背後的油煙近乎於沒有,瓷磚乾淨極了,案台上也沒有什麼雜物,只有靠牆擺放的一排調料罐子,透明罐子內的調料基本上都只裝了一半,乍一看去整整齊齊。

看上去主人家一定不常下廚。

這和任枝菱說的差不多,她父母常年住在實驗室里,不常回家。

目前家裏這個打掃阿姨任枝菱沒有提起過,估計是在她離開家之後她父母才雇的,看起來對方對於任枝菱父母家也不熟,不然也不會連個燃氣表也找不到。

看來如果想要套什麼話,這個阿姨估計知道的不多。

「小夥子你之前在下面查燃氣表的時候下面的燃氣表在什麼位置啊?」打掃阿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燃氣表在哪,只好回頭問道。

「一般都在上面,」白燼述收回視線,語氣如常道,「我剛剛檢查下面幾家的時候發現每家的燃氣表位置都不太一樣,可能因為這裏是老小區,不少裝修都是近幾年翻新的,裝修過程中就順便移了一下燃氣表的位置,所以我也不清楚你們這個小區的燃氣表本來應該在什麼地方。」

「哎?」打掃阿姨費解地撓撓頭,「但這也不在外面啊?」

「是不是在柜子裏,」白燼述出聲提醒道,「我之前在下面抄表的時候,有幾家的燃氣表都是為了美觀做到了柜子裏面。」

「那我找找,你等一下啊。」阿姨拍了拍腦袋,墊着腳開始翻廚房的上櫃。

白燼述站在廚房門口,側過身瞥了瞥那個在客廳旁邊掛的現代主義掛畫。

這個世界是剛剛啟封的,在他們之前肯定不會有基金會的探索隊員來過。

也就是說,這東西……極有可能是某位一進副本就消失的邪神留下的記號。除了表明身份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如果穿越到了未來,那懷嘉木到底是怎麼做到把這東西投放到五百年前的?

如果見不到他的話,懷嘉木肯定無法恢復記憶,從他附身的副本內原住民的身份中掙脫。這個圖案只有他們兩人之間知道,並且和懷嘉木那個邪神身份沒有任何關係。

可以肯定這個記號絕對是因為他恢復了記憶,有意給五百年前的自己傳遞信息。

但是這個信息到底是什麼……

任枝菱的父母?

懷嘉木的記號是意外收穫,除此之外,白燼述來這裏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留下監控,他得找個機會支開這個阿姨,把監控設備放在合適的地方。

任枝菱父母家的這個家屬院小區,他早已在查下面幾家燃氣表的時候看了個差不多,平均房間面積不大,室一廳,大多數房主的選擇都是裝修一個主卧,然後一個給子女用的次卧,剩下一個房間做成書房。

最大的那個房間肯定是主卧,剩下的兩個哪個是書房哪個是次卧,就需要觀察了。他來的時間巧,正好有人在打掃,所有房間的門都開着。

如果任枝菱父母要和她談話,最有可能選擇的地方就是這個書房和客廳。

但是他們安裝監控主要是為了看到在她離開之後,她父母還會在家裏做出什麼舉動,所以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在每個房間都留一個監控,以備不時之需。

客廳最好辦,中間的展示台對着個房間,只要在那上面放一個攝像頭,就能捕捉到整個房間的動態,但問題是,如果他們到時候關上門來談話,剩下的個房間要怎麼辦……

「小夥子我沒找到啊,你過來看看,」身後的打掃阿姨開了幾個柜子之後就朝着白燼述揮了揮手,「這幾個柜子都沒有啊?」

白燼述轉過身。

他當然不可能不知道燃氣表的位置,這個小區內大部分的燃氣表都在灶台的正上方,也就是說最中間的那個位置。

打掃阿姨沒找到,當然是一點點小障眼法。

為了拖延他的停留時間,給他製造充足的機會觀察所使用的障眼法。

「這個位置不太方便找,」白燼述有些為難地眯了眯眼睛,「要不我去客廳搬個凳子來,我上去找吧,有些燃氣表的位置比較靠後,前面可能被放了一堆東西。」

他自然無比地走向客廳的餐桌,手指隨便拂過旁邊擺放着一堆獎盃的展示台,轉身看向打掃阿姨:「這個餐凳行不行?」

「行,「打掃阿姨隨便轉身瞥了一眼,不疑有他,「你搬過來就行。」

白燼述轉身搬起凳子,放在柜子下面,裝模作樣翻找了一下,轉身說道:「找到了,是這個柜子,前面放了太多東西擋住了。」

「我拿手電筒照一下,」他拿起手機,打開手電筒看了一下上面的數字,從凳子上下來拿起夾在文件夾上面的筆劃了幾下,「哎,筆沒水了,借一下你這的筆行嗎?」

「我給你找一支去,」打掃阿姨湊過來看了一下,下意識轉身朝着書房走去。

她一邊進去尋找,一邊下意識回頭注意著白燼述的動向。

這當然在白燼述的預測中,她畢竟也只是個打掃阿姨,現在這裏只有她一個人,來了個抄燃氣表的,她自然得防備外人進來之後順走住戶家東西的可能,不然如果丟了什麼東西,責任就會算到她身上。

白燼述表現出一副習以為常非常善解人意的樣子,沒有獨自留在客廳里,而是上前幾步禮貌地停留在了書房門口,給打掃阿姨留足了觀察的空間。

談話間,他手指夾起一枚基金會商城中兌換出來的針孔攝像頭,順手塞到了門縫裏面,看着它順着這個角度滑進了牆角。

這東西之前在【殷氏集團】那個空間,他曾經使用過一次,可以偽裝成為紐扣一類的小物件,投放出去之後能通過商城的回收功能回收回來,就算被發現了也無所謂。

白燼述很快就在裏面留好了攝像頭。

在書房裏面翻找了半天的阿姨也奇怪道:「嗯?怎麼找不到?」

「我去其他兩個房間看看。」

白燼述故技重施,屏蔽了打掃阿姨的視覺后,跟着她走遍了個房間,最後才讓她在主卧旁邊的床頭櫃邊找到了一支筆。

白燼述接過筆,在手中的文件夾上寫下數字,面色如常地離開了任枝菱的父母家。

做戲做全套,為了不被發現端倪,他又把剩下上面四層的燃氣表全部重新查完,這才離開了這個小區。

從門口出去的時候,那個之前的市小門口看見過任枝菱的「劉叔」還領着他的孫子放學回來,白燼述穿着藍色的工裝服,壓低帽檐從兩人身邊平靜路過,走到小區附近市政公園的凳子上,打開了基金會的臨時群聊。

一個早上的時間,群聊裏面已經發了不少消息,他從最上面開始翻起,發現第一條是松寄柔發的。

松寄柔:【你們要查監控?那天音樂廳的監控查不到。】

接着是去了a大查監控的符研東和寧曉:【查不到?】

松寄柔:【就和第一天會議現場的襲擊一樣,監控攝像頭裏面沒有出現劉一的蹤影,當時我去壓消息的時候本來是準備損毀這些監控的,結果發現音樂廳監控全程沒有出現過劉一的身影。】

寧曉:【那劉一d出現的走廊呢?】

松寄柔:【那個位置沒有監控,那是個盲區,教室內的監控照不到那個位置。】

也就是說,那天不管是劉一c還是劉一d,都沒有出現在鏡頭裏過。

符研東:【你去看教學樓到音樂廳那條路上的監控了嗎?會不會看漏了,你每個位置的監控都查過嗎?】

松寄柔:【看過,但沒有查的很細,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再去一趟。】

許子塵:【不只是要查監控,如果那天和劉一c在一起的人是那個極端組織的話,那那天應該有非師生人員進入過a大校園,要是監控照不到劉一的話,你們試着看能不能找到那天進入a大的校外人士。】

寧曉:【……也是個辦法,那我和符研東兩個人分開行動,這樣速度快一些。】

第一段聊天記錄結束。

果然不出他所料,劉一出現的地方,監控全部都失效了,松寄柔早就已經調取過這些監控,符研東和寧曉兩人再去一次也沒有意義。

許子塵提出的尋找外來人士的建議有點用,但這次註定是要無功而返了。

白燼述的手繼續往下翻了幾下,果然幾小時過去,符研東的第一條消息就是:【監控我找遍了,裏面沒有一個劉一出現。】

然後就是寧曉的:【a大的校外人士……太多了,這學校又沒有門禁,平時傍晚飯點過後不少周圍的居民都會直接進大學裏面來散步,隨便一個校外人士都能進來。】

寧曉:【幾個大門倒是都有監控,但誰知道進來的是學生老師還是別人啊,這個系統又沒有人臉識別,沒人能認得全校師生。】

果然這個方法失敗了。

寧曉和符研東兩個人去了一趟a大,但一無所獲。

尹連桃在群里說任枝菱和自己的父母聯繫過了,雖然聽起來對面語氣很不好,但是今天下午她同意和自己的父母「談談」。

白燼述順手在群里回道:【攝像頭我已經放好了,任枝菱身上的針孔攝像頭和收銀設備呢?】

尹連桃:【放好了,在她胸口的徽章上面。】

尹連桃:【我和任枝菱測試過了,那個攝像頭設備是實時傳輸的,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就可以收到信號。】

尹連桃:【只不過她父母要到晚上下班時間之後才會回家,那個時候已經六點多了,劉一……】

劉一按理說五點就會出現。

在這個他們什麼都沒有做的一天,劉一會說出什麼呢?

【劉一說不定不會出現了。】白燼述垂下眼睛,隨手回道。

尹連桃:【???為什麼?】

白燼述扯扯嘴角:【感覺。】

昨天的劉一g,連面都不露,估計早已經通過一些什麼渠道知道他們發現端倪了。

如果不出意外,劉一g是最後一個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劉一了。

松寄柔的固定屬性給他們畫了第一個重點——天空陷落是席恩澤研究出來的元素所導致的。

那麼有關於線索的第二個重點,就是一直沒有出現的懷嘉木留下的記號——任枝菱的父母。

白燼述從凳子上站起來:【今天傍晚我在任枝菱家附近的市民公園裏等你。】

已經從a大離開的寧曉和符研東兩人回的飛快:【我們現在就過來。】

*

進入【天空陷落】的第七天傍晚五點,本該按時出現的劉一h沒有出現。

任枝菱家附近的市民公園中,不少吃完晚飯的老頭老太太已經帶着音響準備來跳廣場舞,不遠處的大叔下,白燼述盤腿坐下樹冠下面,手中放着的是一個正在直播畫面的屏幕。

屏幕一晃一晃,看上去應該是攝像頭正在隨着人的走動而晃動,過了一會,上面傳來任枝菱的聲音——

「咳……咳,」她有些不習慣地咳了咳,「喂喂?我爸媽家就是前面這個居民樓,可以聽見嗎?」

白燼述掏出手機,在群聊內打了一個:【可以】。

任枝菱長出了一口氣。

彈幕上面飄出幾句:

【達成成就,我在直播看直播。】

【房管把攝像頭直接移去尹連桃那裏啊?幹嘛還要放在葉甸他們這,這屏幕套屏幕的,看着真費勁。】

【醒醒,直接移去尹連桃那裏你能看得懂嗎?】

【房管想着給你們找點解說,怎麼還有自己要求上難度的。】

……

「別太緊張了,」尹連桃在旁邊給她打氣,「你待會不用說什麼其他的,就說你不打算做研究,已經決心要去其他行業就行了。」

「咳,我倒不是緊張,」任枝菱有點尷尬地捋了捋頭髮,「我就是第一次撒謊還有點不習慣,我倆要不再對一下詞?」

「行,」尹連桃又重新說道,「待會我就說你是我閨蜜,我們兩個人才認識不久,你聽了我的說法,認為做研究不是你想要的生活,所以辭職打算和我一起做生意。」

「嗯……」任枝菱撓撓頭,「這樣會不會顯得你太像騙子啊?」

「要的就是像個騙子,」尹連桃點頭,「你表現的越荒唐,你爸肯定越生氣。」

【而且之前考研和找工作,你都表現的太有主意了,太過靠譜,讓你父母找都找不到理由強制你更改選擇,不僅沒有給自己後路,也絲毫沒有給你父母插手的機會,】白燼述在群里發道,【但這次不同,這次你是「上當」了,這就是一個絕佳的插手時機。】

「對,」尹連桃肯定道,「你這次是被騙,所以他們會認為你還是有機會回到原先的職業的,這樣的話,到時候他們為了讓你『回歸正途』,肯定需要拿出渾身解數。」

「這段時間內,只要你再表現的冥頑不靈一點,人急了什麼都會往外說的。」

「行,我知道了。」任枝菱點點頭。

「對了,」尹連桃開口道,「我只能幫你到前面這些,基因方面的問題就只能看你進去之後隨機應變了。」

「嗯,我到時候自己看。」任枝菱點了點頭,重新正了正胸口上徽章的位置,走向了小區門禁。

白燼述身邊,從a大回來的符研東和寧曉也開口道:「不知道任枝菱他父母能不能說出什麼關鍵線索來。」

現在所有推進線索的希望都在這一場談話上了,明明即將面對關鍵人物的是任枝菱,但緊張的卻是他們這些外人。

屏幕中,任枝菱敲了敲門,徽章上面的攝像頭如實傳遞着她面前的所有畫面。

開門的是個看起來和她長得十分相像的中年女人,頭髮被盤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門口的兩人才開口道:「菱菱,你旁邊這個是誰?」

透過屏幕,所有人第一次見到了任枝菱母親的正臉,她長相和聲音截然相反,居然不是柔和那掛的,反倒給人的第一反應就是精明。

非常精明。

被她視線掃過的尹連桃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而旁邊的任枝菱,在這樣的眼神下居然還能保持平靜的表情,挽著尹連桃的胳膊語氣平靜道:「這是尹連桃,我閨蜜。桃桃,這是我媽。」

「阿……阿姨好,」尹連桃有些磕巴地打了個招呼,「我是枝菱的閨蜜。」

「哦,怎麼回家還帶着閨蜜呢菱菱,」任枝菱母親眼神從輕飄飄從尹連桃身上一掃而過,「小姑娘什麼方向的?在哪個研究所就職?導師是誰?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我不是學生物的,」尹連桃頂過第一波任枝菱母親的眼神,膽子也逐漸大了起立,「我是獨立創業,現在正在炒股。」

「炒股?」

「對啊,我和枝菱一起,」尹連桃正了正臉色,找回之前胡說八道的節奏,「我聽說阿姨你們不太支持她的工作,所以想要勸一下你們,告訴你們這是個正當行業,絕對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不支持她的工作?我和她爸很支持她的工作,」任枝菱母親眉毛一挑,語氣柔和,「只不過不是什麼工作都能稱之為工作的,小姑娘,不要帶着我們菱菱瞎搞。」

【嘶……她媽這樣子怪嚇人的。】

【第一次這麼具體的體會到「笑面虎」這個詞的含義,她媽這個語氣,配上這個潛台詞,惡……】

【笑死,除了研究之外的工作都不是工作是吧,別太恨了阿姨。】

「我在做什麼我自己清楚,不是要談談嗎,這次我帶着桃桃來就是為了和你們說清楚,」任枝菱語氣平靜地開口,「想要幹什麼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我自己的選擇,研究所也有研究所的規章制度,他一直在所長那裏拖着我的辭職進度,對於其他人來說並不公平。」

「什麼叫他!」任枝菱母親身後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喊,「我是你爸!」

「回來還帶着個不不四的朋友,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回事!你讓我臉往哪放!」

任枝菱父親的聲音一出,本來還稀稀落落的彈幕一下子就密集了起來:

【還是熟悉的狂躁症……】

【服了,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我就很想吐槽,到底誰在丟人啊。】

【門開着還喊這麼大聲,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啊……】

【我要是鄰居我這會已經開始看熱鬧了。】

【你要是鄰居你二十幾年應該習慣了。】

【不,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每天晚上晚飯吃完之後都有這一出的話,我可以做到數十年看熱鬧如一日。】

【任枝菱家對門簡直就是看戲最佳觀賞位,換我我就搬個板凳坐在門口看戲。】

【我還要嗑瓜子。】

【我還要炸爆米花。】

【我還要開瓶啤酒。】

【瓜子飲料礦泉水,前面的腳讓一讓啊——】

【草。】

【你們……】

……

屏幕中任枝菱的父親走到門口,幾句父女對峙后,尹連桃見效果達到,連忙假裝服軟,和任枝菱小聲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匆匆轉身離開了門口。

這下,屏幕中只剩下任枝菱一家人了。

臨時群聊中,尹連桃:【我現在到市民公園來。】

許子塵:【辛苦。】

尹連桃:【……辛苦倒談不上,項目探索中分工不同正常,不過這次和她父母見面,我有了個新想法。】

尹連桃沉默幾分鐘:【我感覺,任枝菱母親實際上才是那個比較佔據主導地位的人,她父親就是喊得響而已,給我的感覺反而沒有任枝菱母親嚇人。】

白燼述挑挑眉毛:【怎麼說?】

尹連桃:【我不知道你們隔着屏幕能不能有那種感覺,我站在她母親面前,感受很深的就是她絕對是發自內心看不起任何不做科研的人。】

【她母親的觀念感覺特別……畸形,】尹連桃找了個形容詞,【就像那天我們說的一樣,她是真情實感覺得任枝菱只能做科學家,除此之外的任何行業她都不可能成功。】

【任枝菱父親給我感覺是,覺得我帶壞了任枝菱,所以他很生氣,但是她母親完全不是,】尹連桃一邊回想一邊敲道,【她母親絕對非常篤定,任枝菱不可能不做科學家,她的態度就像是任由任枝菱胡鬧,反正任枝菱不可能逃出她的控制一樣,所以她可以遊刃有餘的保持自己的柔和。】

尹連桃的發言在臨時群聊中一條一條出現,而在針孔攝像頭的屏幕上,隨着任枝菱和自己父親關於職業選擇的爭執逐漸深入,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的任枝菱母親也忽然開口道:「菱菱,你要知道,媽媽不會害你的。」

「我們已經為你選擇了一條最好的路,為什麼你不走?」

「選擇了,一條,最好的路。」白燼述語氣微妙重複了這一句話。

結合之前尹連桃的話,任枝菱母親一直非常篤定她只會做科學家,並且對於除了這個行業以外的職業都持輕蔑態度。

在這個夫妻共同的教育體系中,看起來精明又柔和的任枝菱母親才是主導者,看起來狂躁症的任枝菱父親反而是那個依從者。

那麼這個主導者的問話背後所透露的含義是……

「她怎麼知道其他路不好的?」白燼述眯起眼睛。

「不,應該換個問句,」在符研東和寧曉不明所以的視線下,白燼述指節抵住下巴,「她怎麼知道其他路的?」

任枝菱不是從小就朝着做科研的方向培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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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類怪談扮演指南[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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