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 車輪

半夜十一點半，艾維斯開石中劍去的惡土，開阿波羅摩托回來的，整個人灰頭土臉的。

「卧槽，你們都來這裏過家家嘛？露茜，你看這個~」

小小的公寓擠滿了人，幾個人圍成一圈在玩德州撲克，大家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艾麗絲拉……你在哪裏搞的？」V腦子裏的強尼認出了這東西。

「那你別管了，行不行？我得去睡一會兒了」

露茜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試一試，艾維斯靠在沙發上，倒頭就睡。

幾人看到艾維斯的樣子陷入沉默。

「這一齣戲碼他怎麼想的？」

帕南雖不懂這裏面的彎彎繞繞，但是這種拿起自己的胳膊打自己腦子的操作着實沒見過。

「與虎謀皮，不過他沒得選！」

初七的評論很是中肯，他師弟想要做什麼，他肯定無條件支持的。

「V，Mano這單子可比我們當初的搞頭大多了！」

米絲蒂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閉嘴吧，傑克，你腦子又癢了？」

「V，他做這一切可都為了你啊，話說也到了他們還債的時候了！」

V被強尼懟的說不出話。

露茜接過艾麗絲拉后，便自己忙去了，坐在艾維斯的電腦桌前一言不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瑞貝卡和塞茜莉仍舊打着牌，小丫頭這點看得很透，她也不想太多，當下的時光正是她喜歡的。

六點，艾維斯訂好的鬧鐘想起，屋子裏就剩下V一個人。

「喂！醒醒！人呢？」

「嗯……幾點了？」

V躺在艾維斯的床上迷迷糊糊的。

「塞茜莉去哪兒了？瑞貝卡呢？」

在艾維斯眼裏這兩個傢伙都沒有行為能力的。

「帕南把塞茜莉帶走了，瑞貝卡跟露茜走了，露茜讓我把這個給你，找到神輿接入點插上就行了」

V從胸口掏出了一個晶片。

艾維斯接過，放在夾克的兜里，他先選擇相信小寡婦一回。

他洗漱好，看了眼時間，六點二十，還來得及。

來生，克萊爾正收拾準備下班。

「來杯威士忌！」

艾維斯用手拍了拍吧枱。

「老樣子？」

「不，給我丟兩個凍葡萄進去？」

聽的克萊爾撓了撓頭。

「沒關係我有，記得杯口抹鹽」

艾維斯從兜里掏出了一串葡萄，從賴宣哪裏順的，已經凍得邦邦硬了。

「我活了一輩子，沒見過你這麼喝的。」

「這回見過了？快點！」

艾維斯催促到。

克萊爾很快就按艾維斯的要求做好了，艾維斯自己動手拿過來一飲而盡。

「有買賣？」

「嗯」

「不好乾？」

「嗯，再來一杯！」

克萊爾也沒多話，艾維斯喝光了就轉身離開。

「過來了，不跟我打聲招呼嘛？因為你的消息我可是一晚上沒睡啊！」

羅格拎着一瓶酒走了過來。

「呵，不是着急嘛」

「不差這一會兒，也不差這一杯吧，祝你馬到成功」

「借你吉言！克萊爾，葡萄給我凍上，等我回來吃！」

身後的風景，不回頭是看不到的，有時候回頭了，就不想往前走了，艾維斯不知道等待着他的是什麼，他心裏也沒有底，但是他沒有能說。

本是喧囂熱鬧的暴亂夜總會，在這個時間點，冷冷清清的。

「您來了，老闆已經在等您了！」

一個帶墨鏡的身穿軍用科技西裝的平頭主動叫住了艾維斯。

「在哪裏？」

「您進去就知道了！」

艾維斯走了進去，發現西恩正在吧枱上，展示著自己的調酒手藝。

「你還會這個？」

「你遲到了！」

「那我們走吧？」

「你換衣服！」

艾維斯感覺西恩怪怪的，今天他氣死沉沉的。

一個平頭遞過來一套軍用科技的外骨骼機甲。

「質量跟康陶的比怎麼樣？」

「嗤…」

這平頭沒搭理他。

艾維斯碰了一鼻子灰，直接套在了衣服外面。

「比江上雪輕多了，你們偷工減料了吧！」

沒人回答艾維斯

「過來！」

西恩向著艾維斯遞了杯酒。

「少說話，他們出任務的時候不會討論無關內容，制式的對付穿吧，要來一杯不！」

西恩解釋了兩句。

「不喝了，你不說點別的嘛？」

「活下來再說吧，那裏安保力量增強了，這群人不是我心腹，一會我會黑掉他們！」

尚恩來了一手傳音入密。

一行人，五輛車，百人小隊，一路駛向公司廣場。

「如果事不可為，就撤吧，有可能的話幫我保下西恩一命」

艾維斯看了眼賴宣給的加密通訊器，又閉上眼睛開始養起了精神。

「……目睹過夜之城夜之城變成一台機器，用人們崩潰的精神破碎的夢想以及民脂民膏來做燃料……」

「呼」

艾維斯長出了一口氣，把他總感覺強尼在耳邊低語，看着走過的城區在向身後飛過，感受着繁華的市政中心的美好。

「下車，開始了」剛才守門的平頭提醒閉目養神的艾維斯。

抬眼望去，高聳入雲的荒坂塔正擇人而噬。

軍用科技的特工已經和荒坂的安保打了起來，事發突然，整體呈現一面倒的趨勢。被壓制的荒坂特工瘋狂呼叫着支援。

西恩黑掉了整層自動炮台，離線的軍用機械人瘋狂收割著隊員們的生命，西恩眼看着槍口瞄準了自己。

這是艾維斯從隊伍後面衝出來了。

艾維斯迎著流彈抽刀向著那兩個軍用機械人砍去。

眨眼之間，兩架機械人成了一堆廢鐵，西恩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這時候沒有觀眾，所有的隊員都只聽從西恩命令傀儡。

刀砍機械人產生的爆炸，讓他有些頭昏，搖了搖頭，他又把死亡之鐮揮向了開着克倫齊克夫亂竄的小頭目。

艾維斯超高的反應讀取堪比斯安威斯坦五型荒坂特工甚至摸不到艾維斯的衣角。

沒有機械人的支援，荒坂的特工死傷殆盡，艾維斯像是滿級來到了新手村。

「檢查傷亡，我們上去！」

艾維斯提醒西恩。

「小心！」

半截身子的傢伙用盡最後一口氣，將一梭子子彈送入了艾維斯的身體。

「草」

齜牙咧嘴的艾維斯一刀砍下了這傢伙的頭顱。

西恩看到艾維斯肌肉的不斷蠕動最後擠出了一枚枚彈頭。

「輕傷八人，失去行動能力五人，陣亡十三人」

話音剛落，從電梯里又衝出了兩隻戰爭巨獸。

艾維斯想不起這型號是什麼了，也不願意去想。

「環太平洋？」

沒時間吐槽了，一台交給他們，這台就他來吧。

一個衝刺穿過巨獸噴吐的火蛇，來到機甲面前，凌空劈下。

巨獸的電子眼中閃爍著不解的光芒。

「這個人，好快！」

艾維斯知道跳起來就是任人宰割，可沒辦法了這傢伙實在是太大了。

巨獸的肩膀上榴彈發射器閃爍着火光。

爆炸產生的紫色煙霧環繞着一人一機器。

艾維斯打心眼裏感謝這把橫刀的長度，讓一劈到底的豎斬成為可能。

硝煙散去，近十米高的巨獸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正面硬抗榴彈爆炸的艾維斯像個血葫蘆。

殘血的艾維斯可沒有喘息之機。

另一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小隊里的武器根本不能傷害到這巨獸，一隊人被一個大型戰鬥機械人全殲。

從混亂中恢復的艾維斯感覺右邊身子一熱，沒了知覺，本能控制他跳開了此處。

一台解決掉了，是另一台！

電光火石之間，艾維斯感覺半邊身子傳來的錐心之痛，他寧可在抗一次榴彈，也不願再挨一下子了。

艾維斯大殘！如果他再慢一點，他就折在了這裏。

他不是重度改裝的V，也不是超人，他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要他命或許一顆子彈就夠了。

「這什麼怪物」

躲在半截戰鬥機甲後面的七竅流血西恩看着艾維斯的戰鬥，感覺三觀被刷新了。

艾維斯再次衝鋒，估計重施，可那大傢伙直接右邊機械臂朝着艾維斯就是一拳，艾維斯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上。

艾維斯吐了口氣，壓了壓嘴裏的鐵鏽味。

另一邊，剛剛西恩嘗試侵入這兩台戰爭巨獸，可直接被ICE給燒的七竅流血，其他人沒了指揮，按照預設的指令執行，猶如一盤散沙。

七十餘人，還不夠這台傢伙塞牙縫的。

不過兩分鐘，軍用科技死傷殆盡。

艾維斯掏出夜鶯，沖着機甲的連接處嘗試射擊，可小口徑不能撼動機甲分毫。

「拼了」

艾維斯感覺到它又要發射高能激光，直接沖了過去，在它要發射的時候艾維斯已經躲到了機甲的身下。

「草尼馬，疼死老子了！」

憤怒的艾維斯直接把這鋼鐵巨獸掄了起來。遠處看去像是一直屎殼郎托起了一個糞球。

艾維斯這一下直接砸開了地面，而機甲也已經冒起了弄煙。

可機甲還在動，掙扎著要給艾維斯最後一擊。

「這尼瑪是人嗎？重鎚給他提鞋都不配。」

西恩突破了ICE，發現這兩台機器是有人控制的，他無法接管。

那個半身燒焦的男人如天神下凡，或許五十年之後還能當做談資，可他現在還能活下去嗎？

這才第二層，兩隻巨獸讓他的人全折在這裏了。

嗡嗡的聲音讓西恩的瞳孔一縮。

「力場控制？看來外界傳的真沒錯！」

艾維斯聽的身上骨肉噼啪作響，整個人出現在了一個深坑中，猶如身上壓了萬噸巨石。

「呵呵，就這樣了嗎？下次你打不到我了！」

艾維斯全力施展對身體損耗很大，他從來沒有拼盡全力。平時戰鬥對身體負荷也很大，因為他速度太快了。

身體素質越強，實力越強，速度越快，身體負荷就越大，相較於艾維斯的一次爆發，這一下子不算什麼。

力場維持的時間很短，艾維斯從深坑中跳了出來。

「來呀」

艾維斯像巨獸衝去，巨獸瘋狂的朝着艾維斯射著導彈。

在艾維斯的視野里，時間的流速變慢了。智能導彈慢吞吞的來到了艾維斯的身後。

西恩眨眼之間，艾維斯一刀直接把這傢伙劈成了兩半。

可下層支援來的荒坂小隊想要從地面的大洞衝上來。

艾維斯直接拎起半截巨獸軀體朝着一個荒坂小隊砸了過去。

有不自量力的人想用機械臂去頂，最後變成一攤爛泥。

底層安保全線出動。

艾維斯能感覺到身旁的空氣不正常的流動。

神出鬼沒的荒坂忍者來了。

他們像一條毒蛇，只要露出破綻，等着你的就是致命一擊，這讓艾維斯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