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破繭

「我死了嗎？他們逃出去了嗎？」

「你死沒死我不知道，但你能告訴我這是哪裡，你又他嗎誰啊？」

「我是艾維斯，他們叫我零。。。這可能是死後的世界吧」

「你是誰？和我一起死的嗎？」

「滾，我誰啊我，我沃妮蝶，我他嗎還不想死……艹」

另一個意識的消散成就了另一個意識的重生。

「誰願意在這命如草芥的世道活著呢？」說罷這團意識變沖向了來自於另一個世界意識。

「如果有可能以我之名代我活下去，還有幫他們逃出去……」

兩團意識經過一段時間融合。在這虛無空間里形成了一個新的人形，這一刻他得到了零的部分的記憶。

他也蘇醒了，他知道這是在2077年蘇醒了，聞著這股死耗子的臭味他不得不醒過來。

「臭死了」他不清楚現在的狀況，周圍的味道直衝腦門，這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第一印象。

迥異身形的融合導致他看起來是一團爛肉，暫時是的，生物科技特工嫌噁心直接搬來垃圾桶，扣在這攤爛肉上，畢竟眼不見心不煩，至於扔到垃圾桶里會髒了自己的手。是的，他是不配被扔到垃圾桶里的。

隨著他的蘇醒，這團爛肉逐漸乾癟結痂，最後融合成沾滿垃圾的一個人形。

他準備以艾維斯的身份活下去。掙扎著嘗試起身。

他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然後縷一縷思路。

艾維斯不想在垃圾堆裡面，多待一秒鐘，他需要新鮮空氣，用力把身上的垃圾扒到了身下，用胳膊把自己撐了起來，結果頭便磕到了哪裡，沒有聲響，但對於艾維斯來講很痛，真的很痛。

「嘶……」艾維斯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比上一世頭碰到桌角要疼多了。

雖然他勉勉強強掌握這句新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張開嘴巴，結果嘴裡進了一坨腐爛的合成肉。

「嘔……」這個酸爽，艾維斯想起上輩子住在他下鋪的一個踢足球的兄弟。

定了定神后，艾維便往周圍鑽了鑽，發現還是鑄鐵。

「真噁心，那個鱉孫把我扔到了廚餘垃圾桶里，蓋子還扣上了，這社會真他嗎上流，垃圾桶用鐵的……」

也幸好這倒過來扣的垃圾桶旁沒有人。畢竟鬼知道哪裡來的垃圾桶，隔著十米都能聞到臭味。

艾維斯決定用腦袋和一隻手把蓋子頂開，至於另一隻手呢。在捏著口鼻。

用出吃奶的勁后，然後他發現，動了，你問什麼動了，整個垃圾桶移動了一下，而他的腳丫子沒動。

他漸漸的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決定向下挖，最後他成功摸到了地面，觸感是水泥地。貼著地面往邊緣扒，終於是看到了絲絲亮光。

「艹，哪個鱉孫把垃圾桶扣過來了。真缺德！」艾維斯意識到自身的處境之後想到了出去的辦法。

他一點點的貼著地面向右手邊爬去，最終成功的蠕動了出來。

「真臭，真熱」艾維斯癱倒在地上，臉龐傳來殘陽的火熱，不過感覺身上有蛆蟲在爬。

艾維斯想站起來，結果摔了一跟頭，最後還是用爬的遠離了垃圾桶，爬到了勉強藏下他的草叢，從原主的記憶了解到這裡很危險。

「你好啊！夜之城！」艾維斯看著從他身上掉下來的垃圾笑著說。

艾維斯扶著旁邊的牆壁便站了起來，清了清身上的垃圾，渾身上下翻了一遍，渾身全是垃圾他在翻找什麼？

「2077年煙民這麼少了嗎？這傻逼三伏天還穿兩套衣服？這外套黏糊糊的不能要了！」

說罷艾維斯便把身體原主的衣服脫了下來，結果裡面還有一件不那麼髒的白褲子，和白色T恤，但臭味依舊。

「我草，這不是我當初穿的那套衣服嘛？那得整一根」。艾維斯納悶於自己的衣服為什麼在。

左右兜里翻了翻，掏出了一包未開封的利群，又渾身摸了一遍，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個火。便靠著牆，開始思考人生了。

艾維斯點燃了香煙，逐漸冷靜下來，不一會又開始渾身摸了起來。

「這是義體？我說咋這麼硌人呢？」扔出去了四五個小玩意。

「既來之，則安之。我是艾維斯。我替你……干他一票！失去意識之前，叫彼得掛了，查理茲麥克斯他們應該帶著所謂的載體逃出來了。十點鐘方向，我儘力……」艾維斯對著脫下的衣服說，接下了零的委託。

艾維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便把煙頭彈回了垃圾桶里。捏著鼻子從脫下的臟衣服裡面翻出了一把小手槍，還有兩顆手雷。

「RAM聯級我用不上」

「統一、FG-X破片手雷湊合用吧。」

「氣動注射器？復而康1型！一個！先拿著吧」

「不過需要離生物技術的大棚遠點，哦對，人家叫公寓！」

周圍自然沒人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嘟囔完，他便往十點鐘方向跑去。

「今夕是何年！」原主的破碎的記憶里並沒有什麼大事可以確定時間。

「夜之城的天際線很漂亮！」

「之前一直沒注意這生物技術公寓中心還有幾個小房子，流浪者V和傑克休整的那個？」

「這具身體耐力比我上輩子的好太多了……」艾維斯單純的認為這是原主的身體。

兩側大棚緊挨著，根本無法走人，只有這裡一條路。道路兩側充滿著各式各樣的塗鴉，缺乏藝術細胞的艾維斯之覺得這是亂塗亂畫，只能看出道路很不整潔，夜之城很不文明。

「大卡車，勃拉茨克？槍聲，估計是他們，試一試吧」艾維斯本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不過現在有了新的發現。

艾維斯走了不遠就遇到他的目標。兩棟房子牆壁錯開的位置形成一個牆角，他便躲了進去。準備打黑槍。

「人菜，但是我可以當老六啊！」艾維斯心裡想著。

旁邊有個燃燒的油桶，冒著滾滾黑煙，大大提高了此處的隱蔽性。

「還行，兩個生物技術的特工，問題不大！」艾維斯此刻真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V你的秘寶要少了一份了！」很久不玩的他還記的此處是一個隱藏地點，裝備的名稱也都是依稀記得。

悄聲說完他便掏出了統一手槍，距離目標30米，這個距離對於老兵而言是個挑戰，對於一個現代軍迷而言，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次打手槍，還有點興奮呢，不成就跑吧」艾維斯心裡是這樣想的。

調整一下姿勢，端起手槍，準備扣扳機。

準星便瞄準了那個生物科技的特工，瞄了半天，嘟囔了一句。

「你他媽的能不能不動，讓老子給你一槍！」。

那特工壓制住這卡車後面的流浪者的時候，艾維斯果斷按下了扳機。

「艹，這槍還有保險啊」

一陣琢磨之後打開了保險，畢竟是一個「現代軍迷」。

不過他耽誤這一會兒功夫，流浪者死的死傷的傷，剩了一個完整的，這個看樣子是要跑路。特工那邊呢，只掛掉了一個。

「還給我剩下一個……」砰的一聲，又一聲，他連開兩槍。

「別打了，他死了」唯一完整的流浪者說。

艾維斯聽到身影便從牆角走了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幫我們」倖存的流浪者問，艾維斯憑藉著原主的記憶，很快的掌握了一門外語。

「……你不認識我嗎？」艾維斯猶豫一會兒回答道，他認為他用的是身體原主的外貌。

「不認識，夜之城這麼多人誰認得誰，看你這打扮比我們流浪者還流浪者」

倖存的流浪者說完話，嗅了嗅鼻子，眉頭緊皺了起來，艾維斯這邊陷入了沉思。

「嘿，我叫查理茲·弗瑞，哥們感謝的你的相助，不管你是誰，我們流浪者會記得你們這份恩情，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城裡我們說了不算，荒原上我們還是能說上話的，有什麼需要打我聯繫我吧」唯一的流浪者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笑著伸出手。

「甭客氣，舉手之勞，痛打公司狗的機會誰都會把握的住的，叫我艾維斯就行，初到夜之城」艾維斯伸出了沾滿垃圾的手，握住了沾滿紅白液體的手。

「初到夜之城？那考慮考慮加入流浪者？兄弟我看你這人有事真上啊，你一個人想要在夜之城立足還是很困難的，我的邀請一直有效」查理茲說道。

「阿德卡多嗎？感謝邀請，我考慮考慮，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快走吧」艾維斯看了看查理茲的紋身說道。

「我們走著，幫我把兄弟們都抬上車，他們不能留在這兒，我先把車上的油罐卸下來」查理茲說。

艾維斯看了看一地的破碎的屍體，阿德卡多人，公司特工，還有一些姑娘們，有喘氣的，斷氣的。

「這裡的姑娘們是怎麼回事？」艾維斯上一世可沒有每一條分離晶元都讀的習慣，自然不清楚這裡的前因後果，只知道這裡是一處秘寶。

「嘿！兄弟有機會我會講給你聽的，先幹活，我往前面開一點油罐就斷開鏈接了，你把他們都搬上來」。查理茲催促道

幾分鐘，屍體和傷員都都搬上了車，兩人也坐到了車上。

「我們走著」查理茲說道。

「走吧，去哪裡？」艾維斯說。

「來夜之城多久了」查理茲所問非所答。

「剛到」艾維斯回到。

「那可真巧，那我可得給你介紹介紹這裡，我們剛才所在的位置是生物技術的公寓，前面是西風莊園，巫毒幫的地盤……」查理茲自顧自的說道。

「我先回答我前面的問題，這些我自己會去網上了解」艾維直接打斷道。

「你這人真是急躁，零一直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查理茲說道。

「達科塔，我們這裡的中間人，就是你需要找人辦事，就找這類人，當然了中間人一般不會親自下場的，都是聯繫傭兵去干」查理茲還是沒在說重點。

「這些我都知道，查理茲你別打馬虎眼」艾維斯說。

「好吧好吧，一句話，達科塔感興趣生物技術的研究內容，據說和克隆有關，那些可憐的姑娘們就是個培養皿，其他的我不知道了，明白了嗎？」查理茲扔下這一句話就不說了。

「說了和沒說一樣」艾維斯沒好氣的說道。

「話說這裡是太平州吧，真是一點也不太平，槍聲跟放鞭炮一樣」艾維斯說道。

「鞭炮？china人？投資人的撤出導致了太平州的建設就停滯了，等在想起繼續搞建設的時候，晚了！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該死的統一戰爭，海地人來了，霸佔了這裡，這裡就慢慢變成了這樣」查理茲說道

「算是吧，一半一半……你平時也這麼能說的嘛？」艾維斯想這具身體內的靈魂是他的。

「哈哈，據說china現在可是天堂啊」查理茲說道這裡兩眼有了光芒，完全沒跟艾維斯在一個頻道。

「……好久沒回去了，不知道那裡咋樣」艾維斯心裡想我來的時候可是天堂。

「話說兄弟你怎麼做到這麼臭的？」查理茲問道

「我……」艾維斯心裡想：你越提我越噁心，憨批。

一路無話。

「前面有家汽車旅館，你去那裡洗洗吧，休整一下，我請客」查理茲說道。

「求之不得，哥們我可是身無分文啊」艾維斯現在感覺查理茲這人能處。

正式進入惡土，荒蕪的感覺一下就上來了，前面沒多遠，有一排橙色的小樓。查理茲便直接開了過來。

「下車，到了，這晶元給你，這裡的會員，大恩不言謝，有事聯繫我，回頭見？」查理茲便把艾維斯踹下了車。

「空氣好多了」查理茲走的時候來了這麼一句。

「艹，狗東西，我他嗎咋聯繫你啊，我一個非法移民」艾維斯罵罵咧咧走向了賓館。

「全息廣告哪哪都是，給誰看的，這不是當初和帕南一起來過的汽車旅館嘛」艾維斯點了根煙便走上樓了，沒空欣賞這裡的烏煙瘴氣，畢竟他是臭的。

「還有房間嗎？要帶浴室的那種，再來一份素披薩，和一箱啤酒」。艾維斯是第一次來但又不是第一次來。

「生面孔啊，有的有的，206房間，您要的東西一會給您送過去」。酒保回到。

「謝謝……消費記在這個賬戶上」艾維斯遞出晶元后，趕緊從人家店面里撤了出來，畢竟他是真的臭，周圍的目光能殺人他估計會變成一攤爛肉。

艾維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衝進浴室，準備來一次大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