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作畫

第80章 作畫

「一幅畫,十萬日元哦。」工藤新一笑着眉眼伸手出比出一個數字。

「哈,獅子大開口啊你。」假的『工藤新一』十分意外,挑起一邊的眉毛佯裝不滿。

「她從未給別人作過畫,當然是很珍貴的,十萬日元對你來說算貴嗎?」工藤新一繼續說道。

千島早音確實從未給別人作過畫,即便是她畫技了得,但一直用作自我娛樂的途徑。也因為沒有系統的學過作畫……這麼說其實是因為擔心自己技術不到家,不好意思收別人的錢。

工藤新一一開口就是十萬日元,千島早音差點沒笑出聲,但面上配合他的表演,不斷點頭肯定:「對啊對啊對啊!」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重新揚起笑臉,「十萬日元,小意思。」

毛利蘭樂的見到此場景,馬上叫人送來了畫具。

尋找了一處略開闊的小廳,絲絨椅子一左一右側對着擺放,兩個工藤新一落座。

千島早音調好了顏料,就此開始作畫。

喜歡畫畫,最開始是想要成為佐藤大小姐時,認為大家閨秀要全方面發展,什麼都有所涉獵,後來真的迷戀上將周遭的一切,包括人與景從現實里,按照自己的想像挪到畫紙上的奇幻經歷,

就好像她收集到了這個世界的某段時間的某段景色。

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又如此刻,兩個長相如此相似的人坐在她的對面,千島早音先畫了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在她的畫中盡顯本態,右腿隨意搭在左腿上,左手撐在臉龐側邊,姿態囂張散漫唇角微勾,望過來的視線冷淡,下巴微微揚起落下一片陰影,眼角垂下淺淺的幾分顯露出那種審視的姿態,左肩警徽、右肩是日本的國徽,信仰在心中,正義在胸前。

『工藤新一』明明是個二十八歲的男人,但坐姿規範,板正到有幾分聽話。

他的臉上沒有特別的神情,唇角微微揚起,但笑意不達眼底,就像是小時候老師讓拍一寸照片時,小孩端坐在四四方方的凳子前望着鏡頭那樣。

作畫完畢,兩個人湊近來看,『工藤新一』眯眯眼睛看罷,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千島早音,千島早音沒有注意,她正在對工藤新一邀功,「帥吧!」

工藤新一剛才並不是畫中的姿態,他只是隨意地坐着,全神貫注的精神力全都在一邊那個傢伙身上,所以表情也很平平,並沒有畫中的帥氣。

千島早音將其美化好多倍。

「在你心裏我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工藤新一的手下落在她的腰上,「確實有點凶。」他好像有點嫌棄,撇了撇嘴角。

「我就喜歡你凶凶的。」千島早音眼睛亮晶晶,「但是,不要凶我就好嚕。」

工藤新一心頭微微一動,揉了揉她的發頂,他凝視畫中他兩肩處的徽記,「畫的不錯。」

『工藤新一』當真說話算話,十萬日元付款了,千島早音頓時多了一筆進賬,「送給你,工藤君!」她把畫取下來送給『工藤新一』

「多謝。」他欣然收下,似乎很重視這幅畫。

訂婚宴會臨近尾聲,宴會大廳忽然發生一起吊燈墜落殺人案。

『工藤新一』當仁不讓出馬,不多時便破案,甚至大家還來不及感到驚恐,這份安全感讓所有人對工藤新一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屍體被拖下去,場地收拾乾淨,警方撤離現場,似乎又恢復了剛剛的熱鬧,具體怎麼樣誰也不清楚。『工藤新一』不知去向,千島早音和工藤新一在角落裏獃著,千島早音嘴巴鼓鼓的吃點心,工藤新一把手裏的橙汁遞給她,視線有意無意的看着四周,「神賴的訂婚宴,註定吸引著全日本的視線,他選擇從這裏開始,目的已經達成了,他走了。」

那些記者媒體跟報神賴的訂婚,到了這時候被專人趕走,所以『工藤新一』會選擇離席,似乎不無道理。

千島早音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接下來他要做什麼啊?」她說着,道,「柯南,你十歲的時候也這麼聰明嗎?」

「剛剛破案時,他的邏輯思維能力好厲害,說話條理清晰不急不慢,他的樣子,就好像只是在做一道1+1=2的數學題一樣簡單。」千島早音的形容絕對沒有誇張的成分。

「我的十歲,不是為了破案而破案。」說一句實話,工藤新一的十歲,在做偵探方便絕對是比不上『工藤新一』的,工藤優作又沒有那麼變態專門培訓他,他自懂事起,全憑熱愛,十歲大概是正對福爾摩斯感興趣陷入狂熱的時候。

看到屍體,也會害怕,也會驚疑不定,慢慢的才敢湊近觀察,希望探查出真相,為不該死的人正名。

可是『工藤新一』不一樣,他甚至是看到了那頂墜落的吊燈直直砸下,尖銳的鐵器刺入人的人體,鮮血飛濺,他也沒有變臉色。

彷彿第幾秒該驚訝,第幾秒該站出來說話、第幾秒該指出兇手,他都在心裏有計算著。這樣的破案,又有什麼意義?

「那我們回家吧。」

「好。」

「我去跟小蘭姐姐道別哦。」

「去吧。」

走前,千島早音忽然掉頭回來,朝他招手。

工藤新一俯身靠近過去,側耳傾聽。

「新一哥哥,待會兒回家,我單獨給你畫一幅畫。」

小聲說悄悄話,煞有其事的。

工藤新一輕笑出聲,「好啊。」

「你可以不穿衣服嗎?」

「……這畫了掛不出去吧。」

「嚶嚶嚶。」

「回家再說。」

千島早音飛快親了他一口,這才捂著臉頰去了後台更衣室那邊。

這裏人來人往,有些嘈雜,聽聲音似乎勃然大怒在訓斥服務生。

是神賴先生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千島早音很懵逼,問了過路人。

這位女性是剛才被凶了的化妝師,眼眶紅紅的,見千島早音詢問便說,「使用了會讓毛利小姐過敏的蘭花汁粉上眼影,導致毛利小姐耳後起了一小片紅疹。」說着,她欲哭無淚,「我被神賴先生辭退了。」

「誒?」千島早音,「那你不知道這個嗎?」

「我、我忘記了。」化妝師感到尷尬,「可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是也沒事情嗎?被辭退了嘛嗚嗚。」說話間還有一絲不情願。

「您怎麼能這麼想……小蘭姐姐為您求情了吧,」千島早音語氣肯定,「否則你絕不只是被辭退那麼簡單。」可不要忘記神賴先生是幹什麼的,會把你告到傾家蕩產的啊喂,她揮了揮手,「那,拜拜。」

這種人才不值得同情呢!!

跟化妝師分別,千島早音嘟囔吐槽了兩句,把剛剛準備遞給她擦眼淚的紙巾丟掉了。

正要離開,忽的發現垃圾桶里有一個眼熟的東西,她伸出兩隻手指將它捏出來,熟悉的觸感令她睜大眼睛,快速將它展平,兩個工藤新一頓時躍然於紙上——

是剛才『工藤新一』花費十萬日元買下的她的畫!!

他把它扔了!

千島早音生氣了,把畫好好的收好,用紙巾包裹着放進了包包里。

找到毛利蘭,果然神賴先生也在,他正拿棉簽沾了藥酒垂首耐心的擦拭著毛利蘭的耳後肌膚處,毛利蘭略微偏頭,露出一截美麗的脖頸,與白皙的肌膚相比,耳後那片細微的紅着實惹人心疼。

注意到來人了,毛利蘭側臉過來,果然眼皮也有幾分紅腫,這麼看上去好像是哭過了似的。但是她分明並未哭過,她並非那般嬌弱之人。

看到是千島早音,她抬起手遮住眼睛,「完蛋,被早音那孩子看到了。」

千島早音笑嘿嘿,「小蘭姐姐,我會假裝沒看到的啦!」

「那我就放心了哦。」毛利蘭開玩笑似的,當真放下手,做出鬆了口氣的模樣。

「我真的會當沒看到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千島早音不太高興,但還是蹭了過去,「疼不疼呀?」她關心地問。

「你本來就是小孩子。」毛利蘭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這裏,千島早音彷彿還是當年那個跟在她身後,問不出『柯南去了哪裏』的踟躕小女孩,「不疼,要說的話,麻麻痒痒的誒。」

千島早音嘀咕她已經成年了,嘴巴上說,「不痛就好。」

「工藤君走了嗎?」她好奇的發問。

「案子破了沒多久,他就先走了。」毛利蘭笑問,「怎麼,有事情嗎?難道又是索要簽名。」小時候千島早音拜託江戶川柯南向工藤新一索要簽名,沒想到這個毛利蘭也知道。

「才不是。」千島早音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工藤新一』把她的畫丟掉這件事情說出去,「那我和柯南也回家啦。」

「路上小心哦。」

「好呢好呢!」

剛出門就碰到了工藤新一,千島早音歡快的迎了上去,「回家回家!」說完她後知後覺,「你要去跟小蘭姐姐說話嗎?」

「……」工藤新一感到無語,他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臉,「我是來等你的。」

還說話,說什麼話啊?

夏風習習,在車中開着窗戶迎接夏風,滋味甚好。

「你多大了,不知道坐車不能把腦袋伸出窗外嗎?」

「我沒有。」、

千島早音迅速坐回來,並把玻璃窗搖上去。「新一哥哥,我以為你會想跟蹤他,然後找到黑衣組織的藏匿地點,一舉攻破呢。」

「我看上去很像傻子么?」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

「他既然出來了,是不會再回去,因為任務還沒有真正的完成,我跟蹤就暴露了,打草驚蛇。」

「而且,他很敏銳。」工藤新一思及此處,揉了揉眉心,注視前方的路,剛好紅綠燈了,車被他平穩的停下,修長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點動,「他對人的視線異常的敏銳。」

「好像是。」千島早音微微皺眉,「我只要盯着他看,超過兩秒鐘他一定會回看過來。」

「所以啊,跟蹤是下下乘,不過。」

「嗯嗯嗯?」

「為什麼看他。。。」

「啊親親親親親,啵啵啵啵啵——」千島早音捧起他的臉熱情的不斷貼貼。

「這招沒用……好吧。」其實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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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名偵探戀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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