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汝聽,人言否?
原來,在顏白白等人還在慢吞吞地逛街購物的時候,談完話就出了客棧的天機閣幾人,很快就趕了上來。
念書正巧回頭看到天機閣的幾人,於是很快進入自己的角色,並演了起來。大家看到念書突然變了樣子,也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而顏白白也立馬入戲。
也許是顏白白用力過猛,於是就引來了朱清舞的那句吐槽。
兩隊人對視了幾息時間,看到天機閣五人的時候,衍劍宗等人也立馬意識到了,自從他們出現之後就時不時查探過來的神識,就是天機閣這幾人的。
原因有三。第一,查探過來的神識能讓他們察覺到,證明對方的修為和自己相差不多。第二,天機閣前幾天才從宗門鎩羽而歸,現在又和他們在這裡相遇,不可能是巧合。第三,天機閣幾人看過來的眼神里,都帶著探究,根本就不是看待,在街上遇上陌生人的眼神。
"哼,你們看什麼看!"在分析出這六人不可能是衍劍宗的弟子后,身為天機閣的親傳弟子,朱清舞可不認為幾個暴發戶能這麼瞪著自己。
是的,顏白白幾人現在的穿著,不管是誰來看,都會覺得他們一家都是暴發戶。
先不說華麗的服裝用料,就是念書和顏白頭上身上戴的金銀首飾,走到哪裡都是閃閃發光,一身的銅臭味,就差把「我很有錢」四字寫在臉上了。
穿著很好,但隊伍中卻是主人多僕人少,再加上念書身為「主母」說的那些刻薄話,怎麼也不像有教養的大戶人家的主人能說出來的。
綜上所述,這一家人一定是窮人乍富,是暴發戶!
「夫君,那女人罵人家。而且,她剛才好凶哦,人家怕怕,嚶嚶嚶……」
顏白白伸出蘭花指,輕輕地拉起自己華麗廣大的衣袖一角,揉揉地遮住自己半張臉,故意把聲音夾得更加嬌軟綿長,然後一頭扎進路無朽的懷中,似乎還因為害怕,輕輕抖動著自己的小肩膀。
系統首先忍不住了:「嘔——」
衍劍宗眾人:小師妹……演得真棒!
路無朽順手摟住了顏白白的肩膀,然後一臉殺氣騰騰地看向朱清舞。
即使故意壓制了修為,但路無朽自小煉就的殺氣還是讓朱清舞嚇了一跳,但她也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對方是一個修為只有築基的人。
「我說的有錯嗎,你妻子本來就很矯揉做作。」朱清舞上前一步,然後高傲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我夫君寵著我,我驕縱些礙著你了嗎,吃你家大米喝你家水了?出口就罵人,真的好沒有禮貌哦。」
顏白白從路無朽的懷中露出一個腦袋,說完后又立馬躲進了路無朽懷中,不給對方當面罵自己的機會。
於是,朱清舞成功的被氣到了。
「我沒禮貌,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朱清舞指著顏白白,可惜對方的臉被擋住了,她惡狠狠的表情做出來對方也看不到,於是更加氣憤了:「我今天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就不叫朱清舞!」
朱清舞說著念了聲口訣,手中立馬多出了一把弓弩,弓弩上有弩箭,她一抬手,弩箭就對準了顏白白那個方向。
噌——
弓弩上的箭毫無預兆的射了出去!
為什麼說「毫無預兆」呢?因為弩箭射出去的那一刻,身為弓弩主人的朱清舞臉上都是震驚的神色,接著眼睜睜地看著弩箭不受控制地射了出去。
「小心!」
弩箭上並沒有附加靈力,就算射中也不會受太重的傷。看到弩箭射過來的時候,路無朽很快就做出了判斷,他微微側過身子,緊緊地抱著顏白白,用自己的後背對著弩箭。
duang,啪嗒——弩箭碰上堅硬之物,然後頹然落地之聲。
路無朽轉身去看,顏白白也把腦子從路無朽懷中探出,就看見路無朽的背後多出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結界。
是護衛楊寬結出的,結界包住了衍劍宗六人。
「嘚,竟敢傷害我主,納命來!」
楊寬大喊了一聲,把手上的禮物收進儲物戒中,拔起手中的劍就朝朱清舞砍了過去。
朱清舞原本就只是想嚇唬嚇唬顏白白,身為大宗門的弟子,在外面是要謹言慎行的,雖然他們現在身上穿的不是宗門統一服裝,但衣服上印有專屬天機閣的暗紋,只要稍有眼力勁的,一看就能看出,就算一時看不出,也能查出來!
天機閣近年來一直在走下坡路,宗門也規定了弟子們在外一定不要惹是生非,現在她這麼做,就是壞了宗門的規矩,傲天師兄一定會對她非常失望的。
至於為什麼這種時候朱清舞不擔心自己的生命……
鐺——雙劍相碰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tt_keyword_addata-title="金融業"data-tag="精品推薦"data-type="1"data-vae="1925"></tt_keyword_ad>在楊寬的劍快要靠近朱清舞的時候,一個身影快速地擋住在了她的面前,並且把她推至安全的地方。
無論去哪裡,朱清舞知道,只要有江一鳴師兄在的地方,她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這一次,就在朱清舞等著江一鳴搞定楊護衛的時候,江一鳴被護衛壓制著打,最後身上負傷,被一腳踢到了遠處的牆上。
塵埃飛起,許久才慢慢散開,露出那個躺在地上吐血的清瘦身影。這是朱清舞第一次見到江一鳴這麼狼狽的模樣,在她的心裡,江一鳴一直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灰塵很大,大的她的眼睛瞬間滲出了淚水。
灰塵很濃,她都有些呼吸不過來了,搞得她的心臟突然變得好痛。
那個護衛閃身出現在了倒地的江師兄面前,然後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劍,對準了江師兄的心臟。
不行,刺下去的話,江師兄會死的!
「啊——」朱清舞說不出任何語言,只能無助地發出尖利高亢的尖叫聲。
她想跑過去,她要替江師兄擋下那把劍!可為什麼,她的身體僵硬著,已經不受她的控制。
「老楊,住手!」
石立丹緩緩出聲,楊寬聽話地收回了要刺下去的劍,接著閃身回到了衍劍宗眾人的身邊。
「江師兄!」朱清舞終於找回了身體的支配權,她跑過去跪在江一鳴的面前,不斷地向江一鳴身上輸入靈力。
「江師兄,你不要有事,求你不要有事!」朱清舞已經淚流滿面。
看到這種情形,衍劍宗的大家開始建立神識內秘密傳音。
「楊寬師兄,你剛才下死手了?」顏白白好奇問。
「沒有沒有,我是那種莽撞的人嘛!」楊寬立馬否認:「我就輕輕踢了他一腳,最多踢斷幾根肋骨罷了。」
劍修,都是在互相比試中成長起來的,受傷是家常便飯。
「那他怎麼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石立丹疑惑。
「我去,這老六不會是想訛我們的錢吧!」顏白白立馬警覺起來。
「敢訛錢,我弄死他!」齊吾衣語氣冰冷。
「嗯,我們六人,對方五人,能贏!」路無朽語氣寒涼。
「那他們身上的靈石和法器……嘿嘿嘿~」顏白白。
「你們這群傢伙都給我閉嘴!」念書實在受不了了,立馬道:「姓江那傢伙這麼做,可能是為了那個哭得很慘的朱清舞。」
「?」x5
「難道你們沒有看出來,在楊師兄舉起劍的時候,姓江的原本可以翻身躲開,但他看了一眼朱清舞后,立馬就躺平不動了。」念書只有好好的給這群木頭解釋:「姓江的這是在利用這次打鬥,試探朱清舞對他的心意吶!」
「哦~原來如此。」x5
「可惜了。」x5
「……」念書。
汝聽,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