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 一個小小的驚喜（下）

這棟屬於斯內普的房子，因為兩個孩子的離去而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斯內普夫人站在蜘蛛尾巷的門口看著早就沒有人煙的街道，獃獃的站立了一會兒，轉身進屋關上了房門。

其實她已看到自己兒子的孤獨——那兩個小姑娘的出身和性格不屬於斯萊特林，而西弗勒斯．斯內普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斯萊特林代表的真正意義，對那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來說，只有母親說過的最好的學院。

「西弗，希望你能過的好，一定比媽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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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和西弗勒斯蜷著身體坐在兩姐妹中間，氣氛好像非常糟糕，因為伊萬斯姐妹吵架了。

「我說，莉莉你一點都不緊張嗎？」菲特想，通常小孩子不是興奮過度就是緊張過頭嗎？

「不，我問過麥格教授了，還沒有沒通過入學考試的人！」莉莉輕言輕語的回答，同時向佩妮．伊萬斯的反方向挪動了一下。「我相信我自己還沒有差到那樣。」

「……好吧，真愛看書，和小西弗一樣。」菲特翻翻白眼，把臉對準像碰觸了什麼超級病毒一樣的佩妮。「那麼這位伊萬斯小姐，你好，我叫菲特·貝羅斯。」

西弗勒斯沒有出聲，因為他知道他和佩妮·伊萬斯沒有一根毛能看對頭。

「你們這個……離我遠點！」因為伊萬斯夫婦還在前面，佩妮·伊萬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瞪著眼。「只有天知道，我多麼不想來！」

「我們這個什麼？」莉莉的眼裡湧上了淚水，「我們這個怪物嗎？佩妮，你是我的姐姐，你這麼說太傷我的心了！」

「偷看我的信件，你做了多少令人厭惡的事……」佩妮．伊萬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自己的領子似乎靠得自己鼻子太近了——

「哦，親愛的。我想我該好好跟你溝通溝通，」菲特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徑直扯著佩妮的領子讓她閉嘴，「說得很爽嗎？先不說莉莉是你的妹妹，總之莉莉是我罩著的，欺負我要罩的人的那些傢伙，大多都被我扔進地中海餵魚了……想試試和鯊魚共舞？」

「……菲特，離英國最近的是大西洋。」莉莉扯了扯菲特貝羅斯。

「哦，抱歉親愛的。我沒告訴你我是義大利人嗎？」拋下快要窒息的佩妮，菲特貝羅斯無辜的聳了聳肩，「我以前住在西西里島，那是個不錯的地方，如果有機會我會帶你去看看的……等到成年的時候。」

「那菲特教我義大利語吧！」被新的話題吸引的莉莉迅速的從自己姐姐的身上將注意力挪開，或許她還有一點點的難過和悲傷，但是她隱隱知道……或許她從此再也不會回到普通人群中了，從她選擇進入霍格沃茲學習的時候。

她的整個青春將會在那裡度過，她現在認識和以後認識的朋友也都是魔法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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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王十字車站的9又3/4站台，兩位美麗的伊萬斯小姐又爭執了起來。

「……我很難過，佩妮，我很難過！你聽我說——」她抓過姐姐的手緊緊地握住，

佩妮則拚命想掙扎，「也許我一到那兒——不，聽我說，佩妮！也許我一到那兒，就能找到鄧布利多教授，說服他改變主意！」

「我才不想去呢！」佩妮說，使勁想把手從妹妹手裡抽出來，「你以為我願意到某個荒唐的城堡里去，學著做一個、一個——「

她淺色的眼睛望著站台，望著貓在主人懷裡喵喵地叫，望著貓頭鷹在籠子里扑打翅膀，互相高叫，望著那些學生——有的已穿上黑色的長袍，他們在把行李搬上鮮紅色的蒸汽機車，在分別一個暑假后高興地大聲與同學打著招呼。

「你以為，我想成為一個怪物？」

佩妮終於把手抽走了，莉莉眼睛里滿是淚水。

「我不是怪物，」莉莉說，「這樣說真難聽。」

「那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佩妮來勁地說，「一個專門給怪物辦的學校。你和那個姓斯內普的男孩還有這個不知羞恥的義大利女孩……怪胎，你們都是怪胎。幸好把你們跟普通人隔開了，那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莉莉朝父母那邊瞟了一眼，他們正帶著由衷的喜悅看著站台上的情景，心情的飽覽這一幕。莉莉又回過頭來看著姐姐，壓低聲音，語氣變得很激烈。

「你給校長寫信求他收下你時，可沒認為這是一所怪物學校。」

佩妮的臉變得通紅。

「求？我沒求！」

「我看見他的回信了，寫得很委婉。」

「你不應該偷看，」佩妮輕聲說，「那是我的**，你怎麼可以！」

莉莉下意識朝站在近旁的斯內普和菲特瞥了一眼，佩妮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個男孩發現的！還是——」她氣憤不已的指向了菲特貝羅斯，「這個更像個怪物的傢伙？」

菲特貝羅斯饒有興緻的抖了抖耳朵：「你想和我較量一下嗎？雖然你看起來實力不怎麼樣，但是我很久沒有活動一下了，伊萬斯小姐。還有別忘了我的忠告，別惹我罩著的人，剛才的互相對罵我就當做你們分別前互相饋贈的禮物，如果你們不想讓伊萬斯先生和夫人發現的話。」

雙手骨骼嘎吱嘎吱的響聲很是能震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傢伙。

佩妮．伊萬斯張了張嘴，怨恨的瞪了兩個人一眼。

當然，在看見菲特貝羅斯關照的目光后瑟瑟的抖了一下，立刻躲在了自己父母的身後——小孩子直覺還是比較靈敏的。

莉莉擦了擦眼睛，推著自己的行李再一次向父母告別之後，牽著菲特貝羅斯的手衝進了那面在普通人看來（實際上在巫師看來也是）結實的牆壁。

西弗勒斯看著兩個背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男生總是被遺忘的嗎？

「菲特，幸好還有你在……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這輩子或許只有你這樣可愛的女孩能一直在我的身邊。」莉莉擦乾淨了自己的臉上的淚水，「當然還有西弗勒斯，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菲特貝羅斯提著自己捆成一團的小行李安慰的摸了摸莉莉的腦袋：「我覺得我一個朋友說的是對的。她說，每個人選定的道路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只要能不後悔，這個人就可以無限的強大。她是個很溫柔也很驕傲的傢伙，笑一笑吧，你總有一天會超過她的。」

「謝謝你，菲特，你是最好的人了。」莉莉破涕為笑，親了親菲特的臉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嗎？」

「好。」對菲特來說，坐在那裡都是一樣的。「不過，要等等小西弗，你是不是把他忘記了？」

「哦，天哪！我剛才太生氣，竟然忘了西弗勒斯……」莉莉驚呼一聲，轉過頭正好看見一臉鬱悶的西弗勒斯拎著自己的行李默默的跟在兩個女孩身後。「西弗勒斯，真是對不起！」

「沒關係，幸好你們現在還記得我。」西弗勒斯淡淡的說，「一會兒要開車了，不先找個地方坐下嗎？」

「對！」莉莉吐了吐舌頭，看到附近的一個包廂似乎還空著座位，禮貌的敲了敲，才推開門問道。「打擾了，請問一下這裡還有多餘的座位嗎？」

這是一個八人包廂，坐著起碼兩個年級的人，坐在靠門處的是兩個沒有帶領結的少年，應該也是跟她們倆一樣的新生。

「嗨，你們好！這裡還有空位，來這裡坐吧。」兩個黑髮的男生停止談話，微笑著起身幫兩個女生接過行李。「你們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

菲特貝羅斯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兩個活力十足的男孩，令她十分不爽的是這兩個臭小子的眼神不斷地在自己和莉莉之間掃來掃去，莉莉因為傷心而沒有注意到，但這並不妨礙菲特貝羅斯觀察到這跟兩個發.情的公貓一樣的男孩。

「喂，你們兩個臭小子在看什麼？」菲特搶過西弗勒斯的行李，一把甩向兩個男孩，「既然這麼勤快，這裡還有一分行李，拜託了哦。」

「沒看什麼，只是看看將來要一起生活七年的同學嘛。」高瘦點的男孩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對另一個鳥窩頭男孩眨了眨眼。「她說了什麼？淑男？哈哈，我這輩子聽不到比這更有意思的詞語了！」

「我想我也是的。這位小姐的用詞看起來是這麼有意思，我都忍不住想立刻知道你到底會分在哪裡。」說完，他揶揄的沖菲特貝羅斯眨了眨眼，「我猜是格蘭芬多，恩？」

「她會去斯萊特林，霍格沃茲最好的學院！」西弗勒斯忍不住開口。

「哦？我好像聽到了你說斯萊特林？」鳥窩頭的笑聲裡帶著濃濃的不屑和嘲笑。「誰想去斯萊特林？我才不願待在那兒呢，你呢？」

高瘦男孩神秘的笑了笑：「我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他頓了頓，轉頭看著菲特貝羅斯說道。「可惜我說不定會打破傳統，這位小姐要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說真的我對你很感興趣……你，噗，你到底是哪裡學來淑男這麼、這麼……有趣兒的詞兒？」

「如果你很介意自動滾開，我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你願意到外面去看看美麗的風景陶冶下情操嗎？」菲特貝羅斯微微擄了擄袖子，露出這些日子來努力鍛煉的小肌肉，即使西弗勒斯嘲笑她沒有女孩的樣子也一樣。

雖然她反駁斯內普說自己在練身體，等到成年時雖然很美卻不適合女孩子的肌肉一定會消失，但西弗勒斯的嘲笑還是沒有停止過一天哪怕短上幾分鐘。

「我就屬於格蘭芬多，那裡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像我爸爸一樣。」鳥窩頭笑道。

斯內普輕蔑地哼了一聲，男孩轉頭看著他。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斯內普說，「如果你情願肌肉發達而不是頭腦發達——」

「那麼你希望去哪兒？看樣子你兩樣都不發達。」高瘦男孩插嘴。

莉莉皺皺眉：「菲特、西弗勒斯，我們另外找一間包廂。」

「不用這麼麻煩，事實上我想把他們兩人趕出去。」菲特眯眼，這兩個男孩一看就是習慣依靠魔杖而不是拳頭的，「是時候讓他們知道『拳頭硬的是老大』這句話的含義了——格蘭芬多的少年們，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把你們扔出去？」

兩個男孩似乎看見了外星人一樣看著個頭有些過於矮小的菲特：「我想我是不是因為太激動而幻聽了，詹姆斯你聽見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嗎？」

「我想你沒有聽錯，西里斯。」叫詹姆斯的鳥窩頭笑著站起來，「就你嗎？還不如讓你旁邊的那個鼻涕精試——」

砰。

一聲巨大的聲響從某個包廂一直蔓延到了鄰近的幾個包廂，伴隨著骨頭錯位的聲音和某個男孩殺豬一樣的慘叫聲，菲特把沾了血的拳頭在攤在地上的詹姆斯身上擦了擦，目光再一次放在西里斯身上：「我想我忘了補充。第一。這兩個人都是我罩的，第二，我這個人又特別討厭別人起外號。」

「你、你竟然打了他！」西里斯氣急敗壞的上去把話都說不清楚的詹姆斯扶了起來，「詹姆斯你還好嗎？喂，你還活著嗎，給我說句話呀！」

「只是下巴錯位，不用擔心他會死，不過你可以幫他感謝一下上帝，如果我是成人的話，這一拳頭足以擰斷他的腦袋和脖子中間的那段脆弱的頸椎了。」無辜的攤了攤手，菲特貝羅斯很好心的蹲下去固定住詹姆斯的脖子，忽然狠狠的一錯！

伴隨著詹姆斯第二聲殺豬般的叫喚，聞聲而來的幾個高年級的怒吼也跟著來臨：「你們這群小鬼，還沒正式入學就打架，我打賭你們全部都是格蘭芬多，如果少了一個我就讓南斯先生把我的頭變成鬼飛球！」

「臭女人！我詹姆斯．波特跟你的仇不共戴天！——」

「那麼記住我的名字好了，菲特·貝羅斯，你報仇的可不要找錯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