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 我發誓我是好人

活了127年的鄧布利多老人覺得，在過去的一百年多中從沒聽過比這更理直氣壯的話——明明分開這些單詞他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但菲特·貝羅斯小姐前前後後斯萊特林格蘭芬多顛三倒四一通后，他發現自己理解不了菲特這種看似正直無比的思想。

「貝羅斯小姐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波特和布萊克先生都是你的同學，一個好女孩是不該跟自己的同學動手打架的。」

「可是他們實在是太弱了，我還沒使勁兒呢校長。可惜我跟斯萊特林那幾個人還不是很熟悉，要不然我也可以順便試試斯萊特林的人動手能力是不是和格蘭芬多一樣爛。」菲特挑著眉毛，微微笑著回望著慈祥的校長。

她是看在霍格沃茲管飯才叫這個老頭子一聲校長，她最討厭別人的管教，剛才還說能包容她的一切作為，第二句話竟然就是管教她應該怎麼做！想讓銀鬼菲特聽從別人管教，就算她不認識的祖宗從墳墓裡面蹦出來都絕不可能！

「可這是霍格沃茨的規定，我親愛的孩子，每個孩子都必須遵守，雖然你的年齡應該是活潑的時候，但這會造成別人的傷害，你能明白嗎，貝羅斯小姐？」

「我發誓我是好人，我做的都是、都是你們說的那什麼正當防衛，你難道眼睛不好使沒看見他們要圍攻著我的朋友？既然他們打不過，我替他們打也是一樣的。」

「哦，我親愛的孩子，可是這樣只能會讓怨恨越來越深。」

「如果校長能在開學前就解決這碼子事，今天的事情恐怕永遠不能發生，也根本輪不到我來管。」菲特抬手做了一個停止的姿勢。「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你也必須要明白我的意思——」她舉起自己的拳頭，「任何語言都沒有拳頭來得乾淨利落，只要我沒有把人弄到半死或全死，應該就沒事了吧，這是你們的『規矩』。」

就算拳頭不管用，她還有槍呢。

鄧布利多靜靜地看著菲特：「所以？」

「我也是個有原則的傢伙，只要別惹我，別惹我罩的人，我就不會揍人。」菲特有些煩躁的皺起了眉頭，卻還是努力耐心一點跟這個話癆子校長嘮叨一陣。「開學的時候我跟波特動手是因為他嘲笑侮辱西弗勒斯，布萊克則是出口調戲我和莉莉，這一次波特不知悔改又去為難西弗勒斯，斯萊特林那傢伙罵我臭丫頭，我都分得很明白。校長……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也是你們的規矩吧？」

慈祥的校長透過眼鏡看了看倔強的菲特一陣子之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好吧，既然這樣，貝羅斯小姐，我再問你最後一句話，你不擔心你的兩個小朋友在霍格沃茨會因為你這樣的維護而……跟別的同學有些小小的彆扭嗎？」

「一個很好笑的問題，先生，你應該在擔心他們在找不到可以交心的朋友之前，先想想一個孩子會不會因為別人的欺負和侮辱，而變成一個害怕或者厭惡跟人接觸的可憐蟲才對。如果是我，我寧願一條街上所有陌生人的槍口都對準我，也不願意我的尊嚴讓別人，那些所謂的『同學』當狗糟蹋。」菲特兩隻手互相緊緊的握著，她擔心自己會不會忍不住上去揪這個打扮奇怪的老頭不存在的衣領，那些文縐縐的話她聽不太明白，但她直覺這個該死的老頭在試探自己些些什麼。

她相信自己這該死的敏銳第六感。

頭目曾說在鬥不過對方的時候乾脆選擇說出能說的真話，不能要撒謊，因為一個謊言總是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場，菲特覺得自己騙不過這個老頭子，乾脆說了全部真話。

「那麼我明白了，貝羅斯小姐，請你記得去費爾奇先生那裡去領禁閉，現在去上課吧，格蘭芬多的小女士。」

.

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時候，莉莉早就等的快要瘋了，雖然相信慈祥的鄧布利多校長不會傷害菲特，莉莉還是從頭到尾把菲特摸了一個遍：「菲特菲特！鄧布利多校長都跟你說了什麼，他有沒有罵你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要去關禁閉一陣子，你別瞎操心了。」菲特把自己和快要和自己貼成一個的莉莉從身上扒下來，隨意的看了看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內大部分該幹什麼幹什麼，一小部分恨不得把自己分屍的，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

人生最歡樂的事情，是永遠不寂寞啊。

「禁閉？！我聽韋斯萊學長說管理員那裡還有很多刑具……我簡直不敢相信，在英國早就已經步入文明社會的現在，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不行，菲特，無論如何你不能去！」莉莉的臉上一陣青紅一陣紫黑，忽然按著菲特的肩膀正義凜然的說，「要不、要不我也去吧……如果真是這樣，我還能幫你拖延時間讓你逃走！」

菲特一愣，忍不住倒在沙發里哈哈的笑了起來：「哈哈，你聽哪個人說的？明顯是騙你嘛，你很緊張我我倒是很開心，可是你也不用一副要隨著我一起赴死的模樣……哈哈……真是……」

「臭菲特，竟然笑我，還不趕緊起來跟我去找人算賬！」

「才不，這傢伙整一個活寶，留著慢慢來吧……噗，哈哈哈……」

「菲特！！！！！——」

「喂，上課了上課了，下節是什麼？？」

「……啊，是魔法史，聽說是一個幽靈教授給我們講課，是開學那天看到的那種珍珠色的幽靈嗎？不知道我們見沒見過……」忙著收拾東西去上課的莉莉立刻毫不猶豫的忽視了剛才兩人爭論的問題，火速找出兩個人的書本、筆記和羽毛筆，拖著菲特立即消失在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讓莉莉失望的是，幽靈也只是普通的幽靈，開學見過一次之後就沒有能夠吸引她的地方，而且……賓斯教授講課實在是太有趣，於是整個課堂在菲特的帶領下，隨著不時的咚咚節奏——賓斯教授再次毫無懸疑的成功秒殺霍格沃茲一年級全部入睡。

．

對於晚上的禁閉，菲特始終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雖然那個叫費爾奇的人看起來不懷好意，菲特卻覺得這沒什麼——她以前接觸的那些傢伙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但也因為自己的寵物狗死掉而痛哭了三天的心軟笨蛋。

這個費爾奇也養著一隻貓，應該也是這種類型的，恩。

「我真搞不懂你們這群活力過剩的小子，總是能找到無數的理由在學校裡面鬧事、打架……哦，不對，這次來了一個女孩子。」費爾奇陰森森的眼睛上上下下將菲特和面色同樣不好看的西弗勒斯打量了一遍。「我該看看有什麼適合你們的做的事情，似乎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有一些鼻涕蟲需要處理？還是跟著海格一起去格蘭芬多最喜歡的禁林？」

「你覺得哪裡比較好就行了，不用詢問我們兩個的意見。」菲特扣扣自己的耳朵，轉頭看著一言不發的西弗勒斯。「西弗，聽說波特又找你麻煩了，我很歡迎你在開學第一天就來陪我一起禁閉。」

「菲特，我該替你高興，如費爾奇所言，你終於找到了一個能散發你多餘精力的地方，比如說勞動服務。」

「多謝，但是我對鼻涕蟲和禁林都沒有興趣，不知道禁閉會不會提供夜宵，我有些餓了。」

「……你的腦子裡除了吃還有什麼？」

菲特攤攤手：「真是，你就這麼看不起我？倒是，我對那天斯拉格霍恩說的話很有興趣……西弗勒斯，能教我嗎，我想學。」她對所能讓自己活下去的東西都非常感興趣。

西弗勒斯怔了怔，沒想到菲特竟然能這麼認真的說想學什麼：「只要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菲特，你應該先去去找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是我們的魔藥學教授。」

「我不認識那個老頭子不好說話，早知道我就去斯萊特林了……切，不過我受不了斯萊特林那種壓抑的氣氛，在格蘭芬多還是比斯萊特林好。」

「……斯萊特林是你想去就去的了的嗎？以你這樣的傢伙，就算梅林降臨也幫不了你。」西弗勒斯翻了翻白眼，經過短暫的兩天，他也從最初的難過逐漸理解了——這個就算把自己學院的分數扣光也不會掙回一分的傢伙還是留在格蘭芬多最好！

「嘿嘿，西弗你可錯了，昨天那隻嘮叨帽子本來是要把我送進斯萊特林的，他說我很狡猾這一點非常適合斯萊特林，什麼血統純正……不過我不喜歡斯萊特林那種娘門兒作風，所以才選的格蘭芬多。」

「……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