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第48章 第 48 章

那兩人倒是沒有氣餒,一左一右的坐在青井秋河旁邊,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加入他們為學生會/話劇社嘔心瀝血地打工,發揮光與熱,綻放青春!

他們說得慷慨激昂,畫餅一套一套的。

聽客青井秋河快維持不住社交笑容,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溜到店外,吹吹晚風,散散心,放空一下轟炸的大腦。

三月的夕陽染透半邊雲層,橙黃色的光輝吹拂起早早綻放的櫻花,給淺粉灑上些許暖色。

青井秋河避開幾顆櫻花,漫無目的地行走後果就是不知走到了哪裏。

他看着眼前的死胡同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正要離開,忽地聽見有人走了過來,腳步聲停在身後,似乎隔牆站着。

「……我喜歡你」

那人忐忑不安的聲音清晰地傳入青井秋河耳中。

撞見告白現場了。

青井秋河無奈抬頭。

他處在一個小路繁多的區域,高高壘砌的牆壁將路面切分成路徑複雜的迷宮,春季繁茂的植被完美的保護著屋主的私隱,也讓青井秋河避免被當場發現的尷尬。

他輕抬腳,盡量不發出動靜地走向死巷。

雖然青井秋河有着非常旺盛的八卦,但他也知道,孤身吃陌生人的瓜容易引火上身。短暫的糾結后,他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選擇保證小命。

告白一方似乎被拒絕了,輕微的抽泣后,他帶着哭腔怒吼起來:

「……不喜歡我的話,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一開始就是想玩弄我吧!」

是啊是啊,對別人不好、不給人希望的話,怎麼會主動告白啊?總不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吧?

青井秋河附和地點了點頭。

他共情起被拒絕的苦主,腳下方向掉轉,鬼鬼祟祟地湊過去,打算看一看玩弄人心的渣女長什麼樣,用苦主的悲慘案例來提醒自己未來不要被騙。

他探出頭,藉著街道上昏黃的路燈,看清了那名玩弄人心的渣女……等等——!

青井秋河僵在原地,他瞪大眼看着那兩人,反覆深呼吸、睜眼閉眼,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為什麼是兩個男人!

而且其中一個——是昨晚被他誤當做犯人的警察助手啊!

青井秋河狠狠掐了把自己,繼續狗狗祟祟地探頭探腦。

燈光灑在青年身上,給他周圍蒙上一層金色光暈,微風吹動他半長的髮絲,露出俊朗的容顏。

黑髮青年掏出紙巾,低頭溫柔地給苦主擦眼淚,他不知說了什麼就讓苦主停下哭嚎,抽抽搭搭地揉着眼睛。

苦主:「那我以後還能找你玩嗎?」

青井秋河:「……」

自、自願做魚被釣?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讚揚苦主戀愛腦,還是驚嘆渣男pua能力之強。

青年嘴角勾起,他輕聲答應了苦主的請求。

「好,過幾天一起來賞櫻花怎麼樣?」

他輕柔地摸了摸苦主的頭,尾音拖長,「但是不要帶着眼淚來聚會哦。」

「好、好。」

苦主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淚,他鼻子通紅,兩眼濕潤,戀戀不捨的、緊貼著青年離開了。

秋河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嘆為觀止:「……」

明白了,是敵人實力太強,不能光怪苦主戀愛腦。

人真是不可貌相啊,看來就算是個熱心腸的人,也避免不了是花心渣男。

不、不對。

青井秋河又回想了下青年的樣貌,面若桃花、五官含情,活脫脫的輕浮渣男臉。

明明是自己的濾鏡太大,才會覺

得他是好男人啊。

青井秋河晃了晃頭,在心底給青年標記了個warning。

夜幕降臨,晚風裹挾著寒意吹過,青井秋河打了個噴嚏,合起衣領準備回去。

他保持着抬腿的動作一動不動

——看熱鬧站太久腿抽筋了,好痛!

青井秋河一步三瘸的、拖着半殘疾的身體回到座位上。

他呲牙咧嘴地捶起發麻的腿,重歸原位的同桌多看了他幾眼。

同桌:「你是去哪兒打仗了?」

秋河:「你不懂,這是看八卦要付出的代價。」

同桌連忙放下碗筷,催促起青井秋河交代全部事情。

青井秋河想了想對方兩人的性別,決定隱瞞下來。雖然現在比以前開放很多,可總歸是別人的私事,還是那麼尷尬的被渣男玩弄……

他打着哈哈糊弄過去。

深色門簾被一隻手撩起,來人手指細長,薄繭錯落分佈在指腹、掌心,冷白的膚色在燈光下被附上一層暖意。

清爽乾淨的聲音隨之響起,「呀——抱歉抱歉,我來晚了~來的路上看見有人哭,安慰了一會兒耽擱了。」

這個聲音……

青井秋河一愣。

說話的青年越過門簾,頭微微抬起。

他閉起一隻眼睛,好看的嘴唇彎起,漂亮的紫色眼睛裏閃著細碎的光,含着情-色與春意,彷彿在對情人訴說愛慕。

青井秋河驚訝的半張開嘴,他的舌尖抵住上顎,輕微的癢意,讓他回過神來。

他為什麼要過來?

「萩原前輩!」

總選第一眼睛一亮,他站起身越過人群,站在青年旁邊拉着他往裏走,一邊狀似無意又實則非常大聲地說着話。

「沒想到前輩真的會來,好開心啊!」

秋河:「……」

懂了,這是在宣誓主權。

剛應付完一條魚,就敢來見另一條,不愧是pua高手。

他咬住吸管,把自己往裏縮了縮,避免被認出捲入不必要的紛爭中。

另一名捲髮青年晃悠悠的也走了進來。他胸前口袋夾着一副墨鏡。清朗俊美的五官拼湊在臉上,莫名帶着一股殺氣。

他掃了一眼屋內眾人,銳利的視線對上某處后一愣,隨後自然地抬手打起招呼。

「咦,好久不見。」

松田陣平嘖了聲,他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啊你應該不記得……」

「我記得。」

青井秋河接話道:「我們大家都記得你。」

松田挑高眉毛,兩人客套交流了幾句,就交換了聯繫方式。

同桌:「!」

看起來好熟悉的樣子!

他湊到青井秋河旁邊,咬耳朵八卦道:「你怎麼認識松田學長的?」

熱氣撲到臉上,青井秋河不適地推開同桌,說起他們認識的經過。

青井秋河的朋友中有幾個好奇心旺盛,偏偏又膽小如鼠的傢伙。

他們熱衷於探索靈異地,又不敢單獨冒險,總是拉着青井橋河去壯膽。

有天他們又去玩某個號稱鬧鬼的房子探險,膽子最大的青井秋河也被拉了過去。

他熬了通宵打遊戲,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站在最前面開路。

青井秋河帶領瑟瑟發瘋的雞仔們走到最頂層,證明了所謂鬧鬼只是謠傳,一群少年才事後諸葛地裝模作樣起來。

青井秋河無奈,他又領着眾人下樓,走到門口才發現少了兩人。

一群半大的孩子嚇得半死,最後接到醫院的電話才得知:他們兩人中途脫隊想自行探險,不慎摔進院中廢棄的泳池,被路過的少年救起才得以

聯繫到人。

見義勇為的少年就是松田陣平。

同桌聽完了整個故事後,他砸吧了兩下嘴,感嘆道:「……你們膽子還挺大的,哪兒都敢去。」

青井秋河:「……是啊。不過在被松田學長罵了后,那些傢伙倒是收斂了起來。」

最起碼不會每周都組織探險,青井牌人形壯膽機也可以下崗。

不管怎麼想都要多謝松田陣平。

青井秋河對着捲髮青年笑了笑。

他忽然記起什麼。

當年他們一群人到醫院沒多久就被聽到消息、趕來的父母拎回了家,但後來聽小夥伴說:把他們救出來的其實是兩個人。

一個是松田,另一個是誰?

青井秋河想了想,就問了出來。

「哦那個啊。」

松田咽下酒,他指向坐在正中間、被所有人圍起來、談笑風生的黑髮青年,「是hagi,是他聽見你朋友的求救聲,趕過去的。」

青井秋河:「……」

他看了看疑似交際花的萩原研二,又看了看雖然外形兇惡,但俠肝義膽(?)的松田陣平,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感嘆道:「學長,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發了好人卡的松田:「啊?啊,是,你說得對。」

他沒弄清青井秋河的意思,便點點頭敷衍起來。

學弟還在繼續發問:「學長和渣男……萩原前輩很熟嗎?」

……好像聽見了不得了的詞。

松田陣平欲言又止,他看向青井秋河,小學弟眨巴着眼睛,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似乎沒有說出什麼讓人驚訝的詞語。

幻聽?

松田陣平點點頭:「我跟hagi從小就認識,學校班級都在一起。」他頗為得意地搖了搖手指,「從未分開過,我還幫hagi收過不少情書。」

懂了,名為幼馴染,實則工具人。

青井秋河咬住吸管。

他看了又看總選第一,想了又想之前看見的渣男現場,決心提醒一下好心的前輩。

「學長。」

黑髮少年擠到松田陣平耳邊,他抬手遮住自己半張臉,壓低嗓音說道:「如果你被……辜負了,一定不能忍耐啊!談戀愛要認清對方真面目,不能被騙!」

他話語裏帶着點恨鐵不成鋼:「就算對方是你發小,也不能掉以輕心!」

發現對方疑似在內涵的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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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改變萩式殉情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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