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抱歉,仙士)

第40章(抱歉,仙士)

盛意的問題一出,顧驚時笑了:「我還能是誰?」

「你不是驚時。」盛意嗓子隱隱作痛,每一個字都透著啞意。

顧驚時沉默片刻,反問:「何以見得?」

「他若是看見我犯病,定會第一時間相救,而非袖手旁觀,直到我撐不住才出手。」盛意冷冷道,「你究竟是誰。」

顧驚時臉上笑意漸漸褪去,只剩下一片沉靜,猶如瞧不見旋渦的暗河,要將人的靈魂吸附了去。

他安靜與盛意對視,直到遠方響起一聲蟲鳴,他才無聲勾起唇角:「你既生疑,還敢這般直截了當地問,就不怕我殺了你滅口?」

「你若想殺我,先前有無數次機會,何必等到現在,又何必出手救我,」盛意盯着他的眼睛,不錯過他一絲半寸的表情,「既然沒殺,就說明沒打算殺我,更何況你毫不遮掩,即便我假裝無事發生,只怕你也不信吧。」

顧驚時笑笑,周身氣場逐漸沉穩,眼角眉梢雖毫無變化,卻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是篤定,是居高臨下,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從容,盛意對上他的視線,只覺自己好像他掌心的寵物,連對等的地位都不配。

「你倒是聰慧,可惜,我就是顧驚時,」顧驚時靜靜看着她,卻好像在透過她看別人,「只不過窺得一線天機,知道一些事罷了。」

盛意怔了怔:「知道一些事……是什麼意思?」

顧驚時盯着她的臉看了片刻,略微傾身向前,彷彿下一瞬就要吻上她。兩人雖在同一屋檐下住了一年多,可從未離得這麼近過,盛意排斥地後退一步,眉頭皺得更緊。

顧驚時輕嗤一聲,略微直起身體:「意思就是,我知道的,或許不比你少。」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盛意不動聲色。

顧驚時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道:「你可知你為何頻頻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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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烈烈,顧驚時與她對視許久,突然抬手撫上她的下頜,聲音低沉如鬼魅:「因為時間到了。」

盛意驀地攥緊衣角:「什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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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定定與他對視,心臟緩緩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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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男女主已經在無憂山雙修過,女主修為突飛猛進,心疾也隨之減輕,之後幾乎沒有再犯。而現實里,她與顧驚時並未雙修,所以心疾越來越重,奚卿塵的靈力於她而言也不再有用。

……真是諷刺,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與奚卿塵相守十幾年,如今卻得知連十幾年都只是奢望。原來從她出現在這個世界、成為女主的第一天起,她就沒了選擇的餘地,只能按照劇情一步一步走,容不得半點差池。

看到她明顯怔愣,顧驚時笑了:「有趣,你果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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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多少?」顧驚時盯着她的眼睛。

盛意神色冷淡:「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罷,她話鋒一轉,「你怎麼說話像打啞謎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戲子,一舉一動都是演給戲外人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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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與他沉默對視片刻,假笑:「沒什麼,誇你呢。」

「你我才是彼此唯一的依靠,這世上也只有我能保你性命,」顧驚時伸手撫上她的臉,並不介意她的胡言亂語,「先前諸多事宜,我不與你計較,日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心中也得有點數才行。」

盛意抿緊紅唇,排斥地躲開他的輕撫。顧驚時輕笑一聲,眸色冷凝:「你若執意去尋他,我也不攔你,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跟在我身邊長長久久、享一人之下的萬世快意好,還是與他做一對朝生暮死的短命鴛鴦好。」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去,盛意卻突然攥住他的衣袖。

天邊炸起一道驚雷,顧驚時頗為驚訝地回頭。

盛意平靜地看向他,依稀在他周身強勁的光輝下,隱約看到另一股微弱的光芒:「一人之下的萬世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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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笑了:「好大的口氣,憑你這點修為,也敢做此承諾?」

「不必試探我,」顧驚時戳穿她的想法,卻也並不在意,「我既說得出,便做得到。」

尾音未落,突然天降大雨,顧驚時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一個響指便將烏雲與雨水西移,他們所在之地的方圓十里,連一滴雨都沒有落下,而天邊驚雷每次炸開之際,都會被一股無聲的力量束縛,逼得化成一團霧氣消散。

移山倒海之力,只怕奚卿塵也不行。盛意瞳孔微縮,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她直視他的眼睛:「為何是我?」

他實力強勁,身邊也不缺女人,為何執意要她?

「自然因為我心悅你,無論何時,你於我而言都是不同的。」顧驚時望向她,眼底卻沒有半點情意。

盛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面上卻不動聲色:「以前還說覺得我像老母親,現在就心悅了?」

「以前懂什麼。」顧驚時提起過往,薄唇輕抿,顯然不怎麼滿意。

盛意沉默許久,緩緩放開他的衣袖:「我得想想。」

「那便好好想想。」顧驚時說完,指尖縈起一點藍光,直接點進盛意眉心。

盛意驀地生出一點被束縛的感覺,當即皺起眉頭:「你對我做了什麼?」

「不過是一點靈力,可保你十日無恙,至於十日之後如何,且看你自己了。」顧驚時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盛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獨自一人坐在地上低垂的眉眼看不出半點情緒,腦海中一遍遍回憶原文劇情。

許久,她輕輕嘆了聲氣,疲憊地捏了捏鼻樑,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她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裏顧驚時坐在他們坎峰的小木屋裏,眼神難過地看着她,似乎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是被什麼困住了嗎?」她小聲問。

顧驚時搖了搖頭,靜了片刻后又點頭。盛意心底莫名生出一點悲傷,不自覺朝他走去,想要將他從屋裏拉出來晒晒太陽,然而她剛走近,便被一堵看不見的牆攔住了去路。

「驚時?」她不解地敲著牆,想問這堵牆哪來的。

顧驚時卻彷彿突然看不見她了,急躁地在屋裏走來走去,也試圖從裏頭跑出來,可每次走到門口,都被什麼攔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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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畫面突然轉向主峰,奚卿塵站在月下,周身被鮮血浸透,看到她后勉強一笑:「你來了。」

盛意猛地驚醒,眼前依然一片漆黑,她不自覺地按了按眉心,總覺得那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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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烏雲蔽日。

盛意眺望遠方,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山林,和無聲翻騰的雲海,彷彿她從出現在這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是孤零零一人。

她靜靜看着眼前的風景,突然就做了決定,於是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朝着主峰去了。

已是寅時,天亮之前的至暗時刻,天地蒼茫陷入沉睡,唯有天上一點月色,努力穿透黑雲落向人間。

盛意出現在主峰時,奚卿塵果然沒睡,隻身坐在大殿前的台階上看月亮,聽到她來的動靜眼眸微動,一垂眸便與她對上了視線。

認識許久,兩人也有朝夕相伴的時候,以至於他比自己想像中更了解她,幾乎在對上視線的瞬間,他便意識到她來的目的。

「仙士……」盛意溫柔一笑,眼角還有些紅。

奚卿塵驀地戾氣橫生,關在心牢的野獸幾乎破籠而出,他想順從心聲,將她關到無人知曉的地方,千年萬年,歲月漫長,時間終有一日會將她的記憶沖刷得一乾二淨,最終只留下他一人。

可看着她眼角那一抹紅,想起她今日悲痛傷心的模樣。奚卿塵終究還是將所有不甘盡藏:「想好了?」

「……嗯。」盛意苦澀一笑,「抱歉,仙士。」

奚卿塵看了她半天,都說不出那句『不必道歉』。

她欠我的,她該道歉。奚卿塵這般想,可又不自覺回憶起自己重傷時,她省下口糧為自己補身的往事。

若沒有她及時相救,他會傷得更重,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是他欠她的,他該道謝。奚卿塵扯了一下唇角,同樣說不出口。

盛意定定盯着他的眼睛,未曾從裏頭瞧見熟悉的霧氣,這才默默鬆了口氣。

「仙士,」她輕呼一口氣,眸色已然清明,「這世間有大好河山,千萬種風景,其實沒必要太局限於眼前。」

奚卿塵聽出她話外的意思,眼神泛冷:「你要我走?」

盛意如釋重負,笑了笑道:「您去找褚仙士吧,治好身子,一起遊山玩水,莫要再來修仙界。」

第三次,地面上浸了點血跡,她卻好像不知道疼,還要繼續叩首,卻在第四次時被一雙沉穩的手托住。

劉玉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只哀哀地看向趙新新。

顧驚時面色沉靜:「莫說他如今靈根受損,修為已經所剩無幾,就算是巔峰時期,如今的我也是瞧不上。」

眉心束縛的感覺倏然消散,盛意嘴唇顫了顫,面上依然平靜:「請仙士成全。」

盛意太久沒有休息,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這一夜難得沒有做夢。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夥伴,趙新新於心不忍,一邊苦求顧驚時,一邊去掰他的手指。然而顧驚時手指略一用力,劉玉的頸骨發出咔嚓一聲,整個人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你不知道?」顧驚時眯起長眸,盯着她看了片刻,勾唇,「看來你也並非全知。」

「阿玉!」趙新新神色劇變,撲上去抱劉玉,可惜懷中的人身體還熱著,卻已經徹底沒了呼吸。

奚卿塵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攥得她胳膊生疼。盛意沒有吭聲,只是溫柔地看着他。

額頭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盛意瑟縮一下卻沒有閃躲,直到他離開,才摸一摸眉心。剛才還沁血的地方,此刻已經光潔一片了。

「你讓他走了?」他神色意味不明。

「靈根受損?」盛意愣住。

「……好。」奚卿塵又一次答應,抬手按住她額頭上的傷。

「請仙士成全。」她再次磕頭,用了十足的力道,額上很快紅了一片。

又是一日,顧驚時剛進秘境,她便去了離逢源宗比較遠的一個城鎮閑逛,這邊天氣乾燥,街上也是沙塵漫天,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喜歡,正準備離開時,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回頭,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平靜的眉眼。

「請仙士成全。」

盛意輕輕嘆了聲氣,扭頭看向天邊熹光。

說罷,她直直跪下,膝蓋碰觸地面的瞬間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奚卿塵卻猛地往後退三步。

「好歹有過一段情緣,」盛意料到他會知曉,索性直說,「我不能看着他被你吸干畢生功力。」

「囂張什麼,你以為自己還是師祖的徒弟嗎?」劉玉冷笑,「可惜師祖早就將你驅逐了,否則你這段時間為何不去主峰了?哦,對了,不僅師祖驅逐你,連顧師弟也不要你了。」

轉眼便是晚上,盛意將床鋪好,抬眸看向門口的男人:「一起睡?」

「你要對誰不客氣?」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盛意皺眉。

顧驚時殘害同門的事不脛而走,整個逢源宗都知曉了,可殺人的顧驚時沒受罰,反而是死了的劉玉被安插了一個罪名,證明了顧驚時出手的正義性。

又是一天,她來到院中坐下,還未來得及陷入沉思,一顆石子便朝她打來。她聽到輕微的破風聲,眼眸微微一動,石子便被風吹偏在地上,留下一個拇指大的小坑。

兩人無聲對視,不知過了多久,奚卿塵緩緩開口:「好……」

盛意被他言語間的鄭重搞得愣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知道了。」

冷淡的男聲響起,盛意和劉玉同時回頭,只見顧驚時和趙新新被一群弟子前呼後擁地走來了。

「抱歉仙士,若將來有機會……」盛意將他們的過往全盤否認,又輕飄飄留下一句不甚真誠的承諾,「有機會的話,我再補償您,至於現在,您還是離開吧。」

再次回到住處,盛意步伐漂浮,唯見到顧驚時后才恢復清醒。

果然,男主雖然花心,可在女人的事上,該有的底線和傲氣還是有的。

顧驚時看她一眼,眉眼間沉寂無聲。

趙新新眼睛通紅,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周圍弟子面面相覷,再不敢像先前那樣無視盛意。

顧驚時沉默片刻,道:「你倒是放得下。」

趙新新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去拉他的胳膊:「驚時,你別衝動,殘害同門可是大罪,你先放開她,我將她送去刑罰堂好不好?」

終於天亮了。

「你運氣真好,竟然沒打中。」劉玉假笑。

劉玉白了她一眼:「恬不知恥,明知顧師弟和趙師姐情意深重,卻還死拽著顧師弟不放,是篤定顧師弟為人俠義,不會丟下你不管嗎?」

托他的福,盛意從一開始的竹林住處,漸漸搬到了主殿附近,最後又單獨擁有了一座有三進三出大院子的洞府,地位也一日比一日高,即便還是不會使用靈力,卻也得大部分弟子喚一聲師姐,無人記得她只是巽峰弟子,連內門都沒進,只知道她是顧驚時最在意的人。

顧驚時盯着她看了片刻,轉身離開了。

奚卿塵看着她額上血跡,並未修復完全的雙臂不住顫抖。

盛意扯了一下唇角,只當她在放屁。

「你不好奇?」顧驚時反問。

盛意麵無表情:「看來是之前給的教訓不夠,你才敢來找我麻煩。」

盛意與他對視,許久之後苦笑一聲:「感情的事,本就容不下第三人,還請仙士成全我。」

「請仙士成全。」盛意匍匐,如重逢時那般向他叩首。

顧驚時眼神明滅不定,只盯着盛意問:「你便允許她這樣罵你?」

「再說一萬遍也是如此,」盛意嘆了聲氣,定定看着他,「仙士,你留下,他不高興,我也難堪,你就看在當初我救你一命的份上,放過我們、也放過自己吧。」

盛意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為了活命,有什麼願不願意的。」

盛意看着他氣勢逼人的背影,終於長舒一口氣——

「你願意?」顧驚時語氣平平。

盛意垂下眼眸:「我已經將人趕走,與他再無可能,好奇有什麼用。」

盛意失笑:「這樣不好嗎?」

接下來兩三日,顧驚時都沒有回來,盛意一個人待在住處,每天做的最多的,便是坐在院子裏回憶書中各種細節。偶爾有經過這裏的弟子停下閑聊,每每都會對她施以同情的目光,盛意只當沒看到。

每天都有三五個經過的人,每一個都會提到顧驚時,說他如何技驚四座、如何的出風頭,卻從未有人提起奚卿塵,想來他離開的消息無人知曉。每當這個時候,盛意都會看向主峰的方向,見那裏依然金光籠罩,心情就會變好。

話音未落,顧驚時突然抬起右手,劉玉瞬間被一股大力吸去,等回過神時已經被顧驚時攥著脖子浮在半空。

窒息感越來越重,她漲紅著臉拚命掙扎,周圍的弟子們嚇一跳,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盛意眼底也閃過一絲意外。

顧驚時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眼睛:「下次若再遇到這種事,就告訴我,你殺不得的人,我替你殺。」

「你在這裏,驚時會不高興。」盛意紅唇輕啟,說出剜心的話。

見盛意沒有反應,劉玉怒極,她近來受盡師姐冷待,急需一個機會重新得到她的欣賞,思來想去沒有什麼比幫她清掃情敵更好的方法了,這才來找盛意麻煩。

無非是那次重傷的事,褚非既然說了可以痊癒,那肯定可以痊癒。

盛意也沒想到顧驚時一言不合就殺人,一時間愣住了。

盛意腦海驀地閃過阿生枯瘦的臉,忍住詢問的衝動聳聳肩:「我本就不是什麼全知,不過是得了點機緣,比別人多知曉一些事罷了。」

周圍人來車往,鼎沸的聲音卻一瞬遠去,盛意沉默片刻,對着那人的方向行了一個弟子禮。那人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看着她。

這樣的力道,若是打在腦袋上,少說也要頭破血流。盛意冷著臉回頭,果然看到了老熟人。

盛意對這一切平靜接受,偶爾也會在顧驚時出門后,獨自乘着馬車去附近的城鎮遊玩,拿着顧驚時給的銀錢和靈石揮霍,買一堆無用的東西回來。

這是她第一次明面上偏袒顧驚時,奚卿塵臉色蒼白,本就單薄的身體搖搖欲墜:「你再說一遍。」

只是什麼?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她最仰仗的師姐。劉玉心一橫:「我就是看不慣她總纏着顧師弟,連靈力都不會用的廢物,還妄圖拆散顧師弟和師姐,真是不自量力!」

「說實話,你我不過是幾個月的露水情緣,感情又能深到哪去,你如今對我執著,只不過是因為不甘心罷了,我自知有愧,也想過與你成婚償還這份愧疚,可不行就是不行,我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跟你在一起。」

「不然我能怎麼辦?」盛意反問,「我又沒有靈力,還能打死她不成?」

極其不公的判定激起民憤,一時鬧得沸沸揚揚,盛意關起門來獨自生活,充耳不聞窗外事,顧驚時也開始天南海北的去尋秘境、找機緣,每一次都輕車熟路,彷彿早就知道這些東西在哪。

他的修為越來越高,在宗門裏的聲望也越來越高,甚至有隱隱超過部分長老的意思,先前他隨意殺人的事終於再無人敢置喙。

沒想到他們這時會出現,劉玉眼底閃過一絲驚慌:「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奚卿塵死死盯着她:「你就這般容不下我?」

她今日必須將盛意趕走才行。劉玉握緊腰間弟子劍:「我勸你趁早離開顧師弟,滾得遠遠的,再來打擾他和師姐,我定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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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行我可就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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