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學獻計,「童」言無忌

逃學獻計,「童」言無忌

第一天到尚書房學習的劉宣還未走到院內便已聽到了朗朗書聲,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天便遲到了!

尚書房門外站着一乾瘦的小老頭,他正目不轉睛打量著劉宣……

原來他便是負責教書的少傅大人,名叫宋榕,曾經的狀元郎現在開始肩負起了傳師授業的職責。

此人與朝中官員多不合,他只一心放在授業解惑上邊。

他見劉宣姍姍來遲十分生氣,他拿出一柄戒尺便叫劉宣將手伸出來……

劉宣奪過戒尺一把折斷,對着先生說道: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容他人傷害?」

宋榕氣不打一處來,他拱手說道:

「陛下指派老臣擔負少傅一職便是要老臣好生教導你們!」

宋榕從身後又掏出了一柄戒尺,想來是有備而來!今日他不打到劉宣的手心這件事看來是沒完了。

劉宣見狀拔腿就跑……

皇宮太大,劉宣漫無目的的跑着,不知跑過了多少扇門過了多少條巷子,他在一處宮殿後的牆根邊駐足停留。

宮殿大門虛掩著,門口站着兩列帶刀侍衛把手著。

侍衛注意到了劉宣,其中一人向他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不知殿下來此作甚?」

宮裏當差的人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們僅僅通過衣着打扮便能知道一個人的身份。

「不能來這裏嗎?」

劉宣疑惑道。

「這倒不是,皇宮之中殿下都能隨意走動!只是陛下正在裏頭批閱奏摺,下官還是勸殿下到別處遊玩。」

侍衛耐心的解釋道。

皇帝?我還沒見過呢!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個糟老頭子。劉宣心裏想着,之後劉宣便謊稱要向父皇請安偷偷溜了進去……

由於個頭矮小,劉宣東躲躲西藏藏躲避著殿內的侍從們順利溜進了宮殿內。

只見一張桌案之後靠坐着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閉目養神,劉宣猜他八九不離十就是皇帝了,他悄悄摸了進去。

桌案之上整齊的的放置這兩疊奏摺,只有他身前這幾本奏摺顯得特別凌亂,劉宣輕輕打開了其中一份奏摺……

翻看了一陣子后,劉宣發現原來這幾本大都是各地藩王們向朝廷索要錢糧的奏摺,裏頭除了賣慘就是要錢,怪不得皇帝會頭疼了……

劉宣放下奏摺小心翼翼的從龍椅上爬了下來,不料皇帝竟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讓朕看看是誰家的頑皮鬼?」

皇帝笑着對劉宣說道。

劉宣見狀急忙向他行禮問安。

「你便是朕的宣兒吧!」

皇帝說道。

劉宣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桌上的幾本奏摺說道:

「父皇是為此事犯愁?」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

「你還小,不懂……」

「誰說兒臣不懂!」

劉宣不服氣的說道。

「哦?那你給朕說說,看你這小頑皮鬼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皇帝聽完便抱起了劉宣問道。

「父皇是怕他們索要錢糧是假,擁兵自重是真!」

劉宣對皇帝說道。

皇帝聽后頓時疑惑,一個不足五歲的孩子怎麼懂得這些東西?

皇帝俯下身子繼續問道:

「該當和解?」

「削藩。」

劉宣脫口而出。

皇帝被這一聲嚇得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劉宣打量著……

過了好一會兒,

皇帝才緩過神來,他對劉宣說道:

「削藩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此時絕不是削藩時機!」

劉宣思索了片刻,他抽出一張宣紙,抓起毛筆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皇帝看着他在紙上畫了個圓,劉宣扭頭對着他說道:

「假如這是藩王,他是一張大餅。」

「還能如此比喻?」

皇帝饒有興緻的看着說道。

劉宣將宣紙上的大餅劃過三道,一張大餅頓時被分成了六塊。

「大餅父皇咽不下,這小餅還能咽不下嗎?」

劉宣對着皇帝不緊不慢的說道。

皇帝看着宣紙上被分割的大餅,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劉宣隨後從龍椅之上跳了下來,仰頭看着皇帝說道:

「父皇可以下一道詔書,讓藩王之子皆能沐浴皇恩,所有封地必須平分給藩王的王子王孫們,這樣一來這張大餅也就切成了小餅,父皇便再也不用擔憂啦!」

皇帝被劉宣這一番話說的醍醐灌頂,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劉宣……如此謀略,就算是朝中大臣也未必能想到,一個小孩竟能如此見解。

「父皇,兒臣今日逃學了,,是那先生要用戒尺打……」

劉宣對着皇帝支吾說着。

「宋少傅向來嚴厲,不過你逃學確實不妥,這樣吧!你今日就不用去尚書房了!」

皇帝對劉宣說道。

「可明日若是先生還要打我怎麼辦?」

劉宣問道。

「別怕,關於此事朕會和他談談。」

皇帝捏了捏劉宣的鼻子說道,隨後便抱起了他。

此時大皇子劉乾放課後前來請安,正好看着皇帝與劉宣如此親近,他向皇帝叩頭行禮。

「乾兒起來吧!」

皇帝抬手對劉乾說道,隨後低頭看着劉宣介紹道:

「這便是你的哥哥劉乾,去同他打聲招呼吧!」

劉宣聽後走到了劉乾跟前拱手一禮說道:

「見過大哥!」

劉乾也拱手一禮相互問安了一番。

「還未見過二哥,不知二哥何在?」

劉宣向皇帝問道。

「坤兒身子孱弱,一直在震北關養病。」

皇帝說道。

「震北關是何所在?」

劉宣疑惑道。

「震北關在北境,那裏乾燥涼爽,那裏正適合坤兒養病!」

皇帝說完便坐回了桌案之前,他看着兩兄弟站在一起,不由得欣喜萬分,可兄弟三人里終究是少了一人……

幾日後,劉宣的母親趙雅便被冊封為良貴妃。可不知為何,冊封之日卻也未見趙雅面露喜色,其中定有隱情!

而冊封大典當日,劉宣在人群之中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個被他親手「賣」進宮的人販子!

他如今投靠在慧貴妃之下,也不知為何能夠如此短的時間裏做到一宮掌事太監之位。

而此人也在人群之中抬頭瞧見了劉宣,他遠遠的凝視着劉宣,那眼神頗為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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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囚劉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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