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中2封印鬆動

電話那頭的聲音，關切中帶着一絲緊迫，「帥哥，你先別衝動啊，等我...」

石躍掛斷電話，展開透明鬼域。

帶上換洗衣物，直接向上飛升。

「都是鄰居，你家沒人住，容我借宿一晚。」

1101室。

石躍洗了個冷水澡。

站在鏡子前，摘掉了眼鏡，用手壓在額頭上，向後反覆捋順，頭髮整體立了起來，亂中帶着有序。

再加上駕馭了厲鬼，皮膚變得有些蒼白。

猶如換了一張臉，一個帥氣且冷峻的少年誕生了。

石躍照着鏡子，很滿意，他有自信，自己堂而皇之的去上學，也沒人能認出來。

心中一陣暗笑，打量著自己的顏值，深陷其中。

「別看我在藍星，見了誰都堆著笑臉。」

「其實我的內心深處...是很高冷的。」

「沒錯，以後要走冷峻路線了。」

這一刻，他為自己腦補很多能想起來的動漫角色。

銀魂的神威，獵人的人氣角色奇犽，幽游白書里的飛影。

以上但凡與人提起，直接暴露年齡，都是很久遠的動漫了。

倒是跟他的真實年齡挺符合的。

陶醉了一會，石躍累了。

馭詭者會越來越像詭，休息的時間也不需要太多，可石躍是真的感覺困了。

也不管大昌市的負責人怎麼查了，不查到11樓就行了。

估計也不會查到這裏，靈異事件是發生在6樓，並且都被解決了。

還去查其他沒被波及的住戶幹嘛，都是普通人，問他們對詭怎麼看？有什麼感覺嗎？

掏出手機，23:58。

這個時間剛剛好，讓我在睡夢中迎接美好的一天吧。

石躍睡得很沉，直到被鬧鐘吵醒。

當醒來那一刻，他立馬知道，這是夢。

「鮮血水銀又要搞事了。」

床尾立着一面接近兩米的鏡子。

石躍清楚記得，睡前是沒有的，更何況正常人誰會用一面大鏡子照着自己睡覺啊。

「不相信它，什麼事都沒有。」

「逆向思考，還能避開一個大坑。」

「就看它怎麼表演。」

石躍坐在床上盯着鏡子，手肘托腮，眼中滿是玩味。

鏡子微微亮起，畫面又變成了那間卧室，隨後鏡中的石躍開始書寫：

「當你看到這段話的時候，我已經逃離了這個世界......」

「5月16日，我獲得了與鮮血水銀交易的資格。」

「我不相信它，但條件真的很誘惑。」

石躍歪著頭目不轉睛，怎麼好像與自己預想的不一樣呢。

鏡中的石躍繼續書寫：

「鮮血水銀願意率先提供情報或幫助，再由我根據真偽來決定是否支付代價。」

「如果情報真實卻拒絕支付代價，也沒有任何危險，但是會永遠失去交易的資格。」

「如果支付代價，新一輪的交易隨時可以開始。」

「我同意了，得到一個關鍵情報。」

「我沒有被殺死。」

石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坐姿狀態直接爬到鏡子前，仔細看。

「還有這種好事？？」

確實，很誘惑，與詭廚完全不同，不支付代價僅僅是失去交易的資格。

那麼就是說，第一個所謂的關鍵信息是白piao的。

鮮血水銀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就目前來看，它與羊皮紙、鬼鏡、詭廚都有相似之處，但又有本質上的差別。

它不會主動坑殺持有者。

更像是為了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可以隨便犧牲持有者。

「那好吧，第一個關鍵情報是什麼？」

鏡子顏色變得更加猩紅。

鏡中的石躍書寫了幾個大字：「5點30分，展開鬼域，至少覆蓋到樓下的停車位。」

書寫完畢，光芒熄滅，石躍也從睡夢中醒來。

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確認了時間，5.23

「這不馬上要到了么。」

石躍走到窗前，打開窗帘，向下望去。

停車位都停滿了，也沒有人出來遛彎。

看上去空蕩蕩的，危險警覺卻一直報警，導致石躍心跳加快，莫名的緊張。

「真的有問題？」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石躍很疑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在到了5.30的一剎那，蒼白鬼域開啟。

最大限度的向下覆蓋。

「恩？不對勁，有東西貼在車子下面的陰影里。」

「是影子？」

「至少30多個。」

他不自覺倒抽一口涼氣。

影子們也察覺到了鬼域，集體消失了。

「有東西盯上我了？」

石躍越想越覺得這些影子與楊間駕馭的無頭影詭很像。

那為什麼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裏。

「莫非是來...暗殺我的？」

從行動方面來看，是馭詭者的手筆。

有人駕馭了無頭詭影嗎？

並不能說是無頭詭影，這些影子都是有頭的，難道是完全體？

石躍有點后怕，如果沒有鮮血水銀，自己在睡夢中被殺死的可能性很高。

他雙手揉搓自己的眼睛，被盯上的感覺讓人很沒安全感，很壓抑。

而且還要向鮮血水銀支付代價。

想要反擊更是無從談起，都不知道人家的本體在哪，除非有像楊間那種超大範圍的鬼域。

冷峻的暗殺者，被人暗殺。

「侮辱，簡直是侮辱！」

石躍轉過身，身形瞬間消失。

他將透明鬼域壓縮到最小，盡量只覆蓋住自己。

就這樣飄了出去，找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他在心中告誡著自己：「敵人很狡詐，以後務必要小心了。」

石躍駕馭著透明鬼域，伸長二十米，傳送過去，再伸長...

一直搜索了好幾條街。

遊盪了快兩個小時，跨越半個城市，危險警覺都沒反應。

長時間開着鬼域，讓他有點頭暈。

雖說不會復甦，這種用法確實奢侈，和楊間比的話，深深的感受到了天賦上的差距。

他也因此受到了懲罰，像是不間斷看了十幾個小時的書一樣，頭昏腦漲。

有家不敢回，身上也沒有錢，只剩下帥氣了。

石躍坐在公交車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怎麼感覺越混越差了。」

下車后，他大搖大擺往小區里走。

果然沒人認出他。

找個偏僻的角落，開啟鬼域，回家。

若不是沒地方去，也沒錢，他肯定不會回來的。

防盜門上貼著黃色封條，裝屍體的裹屍袋不見了，這些都在預料之中

讓他意外的是藏在床板下的裹屍袋還在。

再次搜颳了一圈，畢竟是自己家，動起手來也沒什麼負罪感。

石躍盯着手中的一沓錢，又數了一遍。

「只有兩千多塊」

至於銀行卡什麼的就算了，沒有密碼，若是申請辦理各種手續，自己的行蹤瞬間暴露。

想改善當前的處境，其他的手段也不是沒有。

方才的遊盪也不是完全浪費時間，石躍在城市郊外，找到了一處莊園。

「得準備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