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必這麼客氣呢
「其他人也變成馭詭者了嗎？」石躍問道，他想進一步驗證自己的設想。
何鳳答道：「是的，一個比一個復甦的快。」
石躍追問道：「那你們的詭的能力都是一樣的嗎？」
「多數人是一樣的，但有少數人使用的是完全另外一種能力，還有的人可以開啟詭域。」
聽到回答后，石躍用勺子挖開雪糕，放到嘴裏，陷入沉思。
何鳳並沒有繼續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石躍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
片刻后。
「這詭恐怕沒這麼簡單。它像是主動變成了多個詭。」
石躍覺得自己的設想也許是真的。
眾所周知，詭的本能是不太一樣的，有些詭想要補全自身拼圖，有些詭會留在固定的地點等待人類觸發殺人規律，還有一些詭，比如餓死詭會成長，敲門詭會追殺觸發殺人規律的人。
而這個墨詭很可能是在輪迴刷經驗。
墨詭以人類的身體為載體，孕育自己，人類對它來說，有點類似孕育詭差的詭棺。
每一滴墨汁都會生長為一個新的墨詭，也都是彼此的拼圖。
石躍大膽假設，新生墨詭絕不會胡亂遊盪，若是如此，一變多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所以它們一定會去某個固定地點集合，補全拼圖，然後再去沾染人類，孕育下一輪的墨詭。
每一輪孕育，它的殺人規律和殺人能力都會變得更多更強，甚至它們的數量都會成倍增加。
至於是否必須集齊所有墨詭拼圖，才能進入下一輪的孕育，就不得而知了。
石躍推測，墨詭只需要比前世更強，就可以進入下一世。
不敢再繼續想了，再想又是一件S級靈異事件。
無論是不是這樣，何鳳體內的墨詭，或許很重要。
石躍不想告訴她，因為自己的推測是來源於日後王小明的研究成果，現在和她講，她也未必能接受得了。
「你想知道什麼?怎麼延緩厲詭復甦？」石躍問道。
「不，我想知道駕馭兩隻詭的方法。」何鳳繼續道：「有傳聞稱駕馭兩隻詭的馭詭者大幅延緩了厲詭復甦的期限。」
石躍道：「所以，你猜測我駕馭了兩隻厲詭，想要知道方法？」
「是的。」
何鳳說着從包里取出一張卡，放在桌子上道：「只要告訴我是什麼人幫你駕馭了兩隻詭，或者是什麼科研組織，這些錢就是你的了，我保證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後續的事情我自己搞定。」
石躍伸出舌頭，在雪糕上舔了一口，同時伸手把卡拿了過來，很自然的放在衛衣的口袋裏，道：「哪有什麼人和組織啊，大家這麼熟，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咯。」
不說是晴天霹靂，也算是異常震驚了，何鳳沒想到，居然能這麼簡單，駕馭兩隻詭的方法，靠語言表達就可以？
她原以為是需要藉助幾個馭詭者的共同合力，或是眾多精密機器的輔助，才有機會成功駕馭兩隻詭。
此時她眼中精光閃爍，又帶着一絲懷疑，輕聲道：「好吧，說來聽聽。」
「駕馭兩隻詭靠的是運氣。」
聞言，何鳳的臉色立即就要轉變。
石躍道：「你先別急，聽我說，根據我的理解，駕馭詭需要的是平衡，需要的是兩隻詭的互相牽制。」
何鳳的表情緩和了不少，她喝了一口手中的草莓奶茶，示意石躍繼續說下去。
石躍繼續道：「詭有各種各樣的殺人規律，
比如，一隻詭的殺人規律是笑，只要笑就會被它殺死，但另一隻詭的殺人規律是哭，那兩隻詭在一起會怎麼樣呢？」
何鳳此時眼中那一絲懷疑也沒有了，搶答道：「兩隻詭會互相排斥，達成某種平衡？」
石躍道：「你真聰明，這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法，不過很多詭並沒有截然相反的特性，即使有也不一定就能遇見，所以說要靠運氣。」
何鳳失望道：「我都不知道自己這詭的殺人規律。」
秉承著收錢做事的原則，石躍繼續道：「你可以給我講講你們是怎麼成為馭詭者的。」
何鳳道：「半年前，我跟隨一個旅行團去旅遊，然後與團中的幾個人結伴同行，後來在一片黑暗中迷路了，進入到一間宅子裏，沒有出路，被困了3天，再然後黑暗就散了，就這麼簡單，我們全部成為了馭詭者，只是當時大家都沒有發現。」
這番話更像是佐證石躍的設想，沒有人死亡的靈異事件，所有人卻都死於了厲詭復甦。
「想知道第二種方法嗎？」石躍伸出舌頭舔了舔雪糕道。
「當然。」
何鳳見石躍不再講話，只顧著雪糕，便猜到第二種方法可能適用自己。
她從包里取出支票本，道：「追加一千萬，只要幫我駕馭第二隻厲詭再追加一千萬。」
「錢不錢的不重要呀，認識這麼久了，何必這麼客氣呢。」石躍接過支票裝進口袋，頓時精神了不少。
他從來沒有過一千萬，要知道在藍星時候，以他的工資水平，想要賺到一千萬，需要不吃不喝兩百多年。
「第二種方法，在厲詭復甦時，用能保命的靈異道具，運氣好的話，沒準會活下來，或者能防禦靈異的道具，比如詭壽衣，前者是有成功案例的，後者是我個人的猜測。」
何鳳抑制不住喜悅：「對我也有效嗎？」
同時她也越來越看不透石躍了，初中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但她不想深究，她只想避免自己的厲詭復甦。
「當然有效，我為你量身設想了一個可能。」石躍不想繼續敲詐了，繼續道：「但我要先問你個問題。」
「首先，馭詭者對抗詭是很乏力的，大多是抵抗、限制、延緩、干擾或直接壓制。」
「限制於壓制是不同的，限制是削弱詭或限制詭的一部分能力，而壓制則是讓詭的能力無效化，所以你身上的墨詭屬於哪一種？」
何鳳略微想了一下，道：「是壓制，被墨詭碰到后，詭會無法行動。」
石躍道：「墨詭的恐怖等級，也許非常高。」
「你的運氣很好，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每一隻墨詭的本能都是孕育自身，而它們大多數都有壓制的能力，說明它是一隻主壓制的詭。」
「也就是說，孕育自身和壓制，會讓他幾乎與所有詭都有一定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