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由自身之手

均由自身之手

「都給我往後退!」

國慶佳節,廣場下面滿是遊客,而在商場樓頂,一個歹徒正拿着手槍指著諸位警察。

那歹徒的腰間纏着繩子,繩子的另一端,綁着一個無辜的人質,人質被丟在了半空中,他的身上纏滿了炸藥。

很顯然,如果將恐怖分子射殺,那麼他倆將一塊掉到正下方的廣場上去,屆時死傷不可估量。

恐怖分子若無其事地坐在樓頂的一根鋼管上,只要他的腳稍微抬起來,他就會被人質的重量拉下去,從而引爆炸藥。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宣揚自身的正義嗎,來做給我看看啊!」

恐怖分子一手拿着手槍,另一隻手從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在繩子上來回地比劃。

「現在怎麼辦?」鍾文凱有些安奈不住,在耽擱下去,下面的人就會有危險了。

鍾文凱的隊長此時也眉頭緊鎖,商場頂樓下面沒有空間,所以無法從空中接住人質,如果迅速將恐怖分子控制住,風險極大,他的匕首已經將逐漸地割進了繩子裏,就算他不在割了,那繩子也馬上就要斷了。

「趙雯,把我的槍拿來。」

鍾文凱小聲對着身後的趙雯說道,他們的槍就在趙雯身後面藏着,趙雯聽到鍾文凱這麼說,朝他微微點了點頭。

「幹什麼,你要瘋了?」鍾文凱的隊長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鍾文凱的肩膀。

「他還在看着呢,不要有太大動作。」鍾文凱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鍾文凱的隊長咬了咬牙。

「你等著被停職吧。」隊長又小聲說道。

一旁的恐怖分子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他的匕首已經準備好了,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為的不過就是身處在這齣戲中。

見一把銀晃晃的手槍從一位女警手中遞了出來,恐怖分子笑了出來。「呦呵呵,真有不怕死的啊,我敢保你在動一下,我這匕首可就切下去了。」

「趙雯!」

幾乎是同時,在鍾文凱喊出趙雯后,他開始朝着恐怖分子飛奔了出去。

見有人朝着自己來了,恐怖分子當即便割斷了繩子,鍾文凱速度飛快,立馬來到了樓邊上,身後的趙雯看準鍾文凱抵達的時機,將手槍丟給了鍾文凱,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停頓。

但等鍾文凱到了邊上,人質已經連着繩子墜到半空中了,鍾文凱咬咬牙,一槍打在了人質腰間的炸藥上,頓時人質在空中炸開,血帶着霧四散開來,廣場上的人們雖是驚慌,但卻倖免於難。

正午十分,一個人來人往的公園內,一個男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他貌似正在眺望遠處的風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這時走過來一個男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身旁。

「既然你在這裏,就說明你發現了我,對吧。」

本來眺望着遠方的男人笑了笑,轉身看向身旁的男人。

「永遠不要認為,巧合可以解釋一切。」一旁的鐘天鳴說着,從懷裏拿出一個收音麥克風。

「他們都在聽着呢,你最好老實點。」

「呵呵,你認為我會在公園動手嗎?」男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所以,修車店的小李,是你的真實身份嗎?」鍾天鳴問道。

「本來我是想要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但我現在更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的。」

「本案最大的巧合,就是孩子回來的同時,趙文善離開,

但那如果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只有你最有可能下手,從秦纓從美國回來那天開始,你便在那家修車店任職,這其中更不可能是巧合吧。」

「雖然這些只是你猜的,但也差不多吧,你的答案我不怎麼滿意。」

男人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這些事情並不能威脅到他。

「你爸爸為什麼去吃牢飯,你知道嗎?」

男人笑着說道。

「如果你想說跟這件事有關的話,那你直說就行。」

「當時這件事上了新聞,人們都誇鍾文凱做得對,做得好,可我的父親呢,他們都說他死的好,他不死,死的就是廣場上面的人了。」

「雖然政府給了大量的補貼,但那也換不回來我的父親,他同樣也是無辜的人,都在給鍾文凱抱不平,誰來給我爸爸抱不平呢?」

「你想想,如果綁在上面的是你的妹妹,你會這麼做嗎?」

男人露出詭異的微笑。

「這是不會發生的事情,在你說出這些后,他們已經有權逮捕你了,你以為你還能走的出這個公園嗎?」

「呵呵,你現在不必回答,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面臨這個問題,我就是為此而努力的。」

「讓我們談回你感興趣的部分吧,當時我在美國研究炸藥配方,讓其隱秘性等到提升,但不巧我研究的毒藥成分讓秦纓撿去了,我便悄悄跟着她到了天語。」

「本來想着悄悄拿回配方算了,但這可是天語,是鍾文凱住的地方啊,得給他留下禮物才行,順便還能見見你不是?」

「所以我便找到了她丈夫趙文善所在的修車廠里,靜靜地等候着時機。」

「你說好巧不巧,趙文善他抱個孩子亂轉讓我給碰上了,-我就打扮了一下就當着他的面給孩子抱走了,當時世道很亂,我隨便找個地方裝一裝,孩子就讓人販子給拿跑了。」

「我在那孩子的身上裝了我從美國帶回來的定位器,人販子的位置和孩子去哪裏,我都了如指掌。」

「哎,本來想着挑撥夫妻兩人,在等到秦纓要毒死丈夫的時候,我在帶着他那個乖兒子目睹這一切呢,可惜那孩子不爭氣,竟然得了早衰症,我就突發奇想,找到了當年的衣服在趙文善眼前晃了晃,給他帶人販子那去了。」

「回來后正好趕上那孩子走在小區里,我就一棒子給他敲暈了,萬一讓秦纓認出來,我這麼多年就白費了,所以又給他換了換衣服,剪了剪頭髮,修了修眉毛,然後給他打了一針,他迷迷糊糊就回家了。」

「你倒是誠實,省去了我不少功夫。」鍾天鳴把手裏的麥克風晃了晃。

「警察已經到了,你覺得你能跑的了嗎?」

「沒準備的,永遠是你們。」

男人笑了笑,起身越過長椅跳進了樹叢中。

「喜歡我給你和你爸爸的見面禮嗎?」

樹叢中傳來他的聲音,鍾天鳴趕忙上去查看。

只見這裏有一口井,後來警察追查了一下午,都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那口井不知為何連着大海,通道排查完后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隨後井口也被封死了。

雖然警方這幾日正在全城搜捕那個瘋子,但鍾天鳴還是越想越覺得后怕,如果吊在半空中的是鍾天歌的話,我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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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正義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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