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謀

姜述以為這場異變是因為放學后那場與伊芙娜的對峙，但事實真的如此嗎？如果璃夜他們當中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注意到窗外的事，也許就能發現，窗外有一朵嬌艷欲滴的琉璃玫瑰正在緩緩融化，那一面面用來阻隔外界探查的晶化魔能，最終讓姜述失去了對外界的敏感，但或許這是另一種因禍得福也說不定呢？

「姜述，你很能打我是知道的，但這姑娘也這麼猛的嗎？」文峰低聲的反問句對象是姜述，似乎想聽聽姜述的評論。

「聽見了嗎？我旁邊這人用猛來形容一個精靈哎」姜述注意到了早就來到教室的伊芙娜果斷並認真的告狀。

「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你現在的狀態！」伊芙娜看了他有些蒼白的臉色說到（伊芙娜能看你透姜述身上的一部分偽裝，包括為了遮掩昨夜的糟糕情況而改變的臉色。）。

「這不是很正常嘛？讓過精靈一脈的靈魂衝擊，我不可能什麼代價也不付，對不對啊，姐姐？」姜述的語氣還是輕描淡寫。

「別往我身上推，你自己心裏有數。」伊芙娜一聽也不深問，倒不如說伊芙娜昨天就知道了大致的情況。

伊芙娜心裏卻想着昨天來拜訪的那位自稱斯凱特的怪人，心念轉了一圈，最後還是覺得不說出來為好，畢竟從靈魂波動上來看大致是個擁有一定靈魂的傀儡，用的還是元素模擬情緒的舊法子，想來只是偶然知道二人無結局者身份的傢伙，或者是來自中央星域的舊怨遺恨。總之算不上什麼大事，絕對沒有什麼對姜述瞞着自己很多事情的怨念，這麼一想伊芙娜不僅念頭通達了不少，還想起了另一件相對重要的事。

「對了你來這的原因應該也沒這麼簡單吧？」伊芙娜選擇了靈魂傳音而不是隔音法陣或者靈魂立場，雖然這種信息傳遞方式比較容易被攔截，但有這個能力攔截二人之間傳遞的要麼不會在意，要麼不敢妄動，反而是後面的兩種容易惹來無關者的窺視，至於之前的傳音大都是一些人盡皆知的秘密（僅限於該知道的人），倒是也沒什麼所謂，當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確實不是單純來打發時間的，但也沒那麼重要，可能確實是想要一個高等教育證明吧！」姜述打了個哈哈，又覺得這樣確實太不坦誠，頓了頓后，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說過的關於這裏的元素將要畸變的情況確實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你不加那最後一句，我還不會懷疑你關於之前的話的真實性。」

「放心，我從不說謊的，除非你知道我在說謊。」姜述這句話出來之後，伊芙娜連吐槽的慾望都沒有了，什麼叫在我知道你會說謊的情況下你就會說謊啊，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都可以說謊了是吧，因為以後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你有可能說謊。

姜述一邊在腦海里進行着關於命運石板數據的研究，一邊水著課程，而伊芙娜也全程沒有抬過頭，至於她在幹什麼？據說啊，據說這人在研究命運魔法的理論知識，希望還原出純命運魔法，當然這種魔法精靈王廷是有留存的，但研究本身也是提高自己的過程，就想姜述曾經喜歡研究一心多用提升自己的靈魂魔法一樣。

「姜述，伊芙娜跟我去一趟辦公室。」上完奧術課的班主任如是說到。

伊芙娜探出身子，拍了拍身前的姜述，在姜述一片混沌的眼神中拉起他來，說道「班主任有請，走吧。」

姜述語帶深意的說：「老班找咱們，應該是很麻煩的事情呢。

」

「別貧了，但凡稍微有點正事，你也不至於一點正事沒有。」伊芙娜對於姜述的言論很是不滿。

班主任辦公室

「請進，進來后麻煩關上門。」班主任的語氣稍微有點奇怪。

「老班，您有事就說，只要不太麻煩的話我們都會幫忙的。」姜述直接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同時給了人一種怪異的尊重與不尊重的疊加態。

「好，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二位能幫助學校里的一部分老師和同學進行實戰方面的訓練。」

「好，但老師我有一個要求，我需要他們的家庭信息。」姜述似乎早有預料的回答道，伊芙娜側頭看了姜述一眼便知道這個人心裏沒什麼好事，又想起自己問過他的關於目的的問題有些煩悶。

「這不合適吧，學校有義務對這些事保密的。」班主任為難的說着。

姜述突然岔開話題，「老師啊，介意我問問你的名字嗎？」

「這個課表上不有嗎？我叫凱瑟琳。」

「這種糊弄人的假名字就別拿出來騙人了吧，我說我自己叫路易斯的真實性都比這個高，畢竟我真的有一張寫着路易斯的中央星域身份證。」姜述很是不屑的說着。

「中央星域嗎？好久沒回去了，在那裏我的名字應該叫澤格靈。」

「哈哈哈哈哈，澤格靈，哈哈哈.....」姜述突然的笑聲讓兩人都有些奇怪，用一副看怪人（其實我知道你們是想說傻子的）的眼神看着他。姜述也意識道自己笑得有些無厘頭，就回了一句說，「您這名字不對檸檬汁過敏我是不認可的。（並不眾所周知的眾所周知：Zergling對檸檬汁過敏）」

二人還是沒能理解姜述在說什麼，只是愣愣的看着姜述逐漸恢復正常，伊芙娜開口道，「老師您在中央星域待過？那為什麼又會來這了呢？」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中央星域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呢？特別是對於『變革者』來說。」

二女的臉色同時一變，伊芙娜有意識的與澤格靈拉開了距離，倒並不涉及安全問題，只是一種站隊而已；而班主任猛地站起，又像是考慮到了什麼一般，緩緩坐在椅子上。一瞬間辦公室里的氣氛就變得不對勁起來，而始作俑者正一臉笑意的看着二女的表現。

姜述眼角含笑，「沒必要反應這麼大吧，雖然『變革者』在社會上並不受待見，但畢竟聯邦註冊的正經的議會民主黨派之一，不是嗎？」

「你知道現在議會上的『變革者』是堆什麼東西，請不要把我們與他們相提並論。」澤格靈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語氣變得憤懣不平。

姜述在這間辦公室中不停踱步，很緊張的思考着什麼，好像在對自己剛才的不敬言論尋找補丁一般。伊芙娜開口道：「老師，誠實的講，我不相信您對我們兩個的身份沒有一點感知，您應該對我們兩個當中任何一個人能查到您的身份都不意外才對。」

「條件反射罷了，二位請見諒。」

「我想知道，您現在使用怎樣的身份在和我們說話，是一個希望為『變革者』培養新人的『真理』，還是一位想要提高教學質量的老師呢？」姜述聽了這話后問道。

「兼而有之吧，畢竟孩子們的未來也很重要。」

「是嗎？我還以為變革者們已經把這片未來會屬於龍煌的邊緣星域當成自己的後備兵員基地呢。」

伊芙娜突然插嘴：「星辰閣的人似乎不會管這麼多吧？還是說分裂的結果已經是必然了，連你們都做好了換新的輔佐對象的準備了。」

「真理」的回應趕在姜述回答之前，「我倒是也想知道，龍煌派係為什麼會放棄當下自己在議會中的主導地位，而選擇通過關於分裂的議案呢？」

「可能是因為這件事情並不會影響龍煌一脈的主導價值吧，至少在短期來看星辰閣對自家勢力的輔佐能力遠超精靈王庭、異脈廷、獸皇宮或者其他什麼魔法組織，除非他們打算自己坐上統治者的地位，不過擁有偉力者坐上那個位置之後註定失去一些東西，要不然綿延到現在的星辰閣中也不應該只有劉，諸葛，姜三家了。好了說回正事，這件事對我們並不重要，要知道老師請求學生的幫助，和『真理』閣下請求星辰閣與精靈王庭的幫助註定是不同的價錢的哦。」

「很顯然，她付不起後者的的代價，所以你需要確定你教出來的人不會受到『變革』的裹挾。」伊芙娜替姜述說出了餘下的解釋。

「所以呢，你們需要的是一個我們不會用這些學生參加『變革』的保證是嗎？」澤格靈總結道。

「正確但不完全，您是付得起請星辰閣的代價的，」姜述突然開始使用魔法密語。「也就是說哪怕是您把他們帶入變革也是沒有問題的呢。至於我這邊的代價嗎？您猜。」

「你希望的是變革而不是『變革』對嗎？是在哪呢？」澤格靈當然能注意到「變革」

這個自家組織的名字的變動。

「當然是在這顆星球上，也就是說在我們的教學完成後，我希望你能帶着你身邊的人離開這顆星球，至於你們變革的思想請隨便了。」姜述很是不在意的說着。

伊芙娜並沒有與姜述達成統一意見，「我不同意，姜述你最好能說清楚你要幹什麼？」

「我也不需要這些學生，比起這些學生，還是我們在這顆星球上的謀划更重要一些。」班主任似乎也對姜述的建議不太上心。

魔法逸聞：地波術：雖然是地屬性最基礎的法術之一，但它的知名度遠不及地刺術，雖然我到現在都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寧願被火球打在臉上，都要把元素護盾的重心移到身下，用來阻擋一道地刺，你明知道地刺是四大基礎元素低階魔法中殺傷力最弱的一檔啊，。不好意思扯遠了，地波術在躲避低階魔法方面有着極大的實用價值，但我不建議有人在沙塵地帶使用，畢竟一個使用地波術躲技能的人，不太可能具備通過魔力感知來躲避四周攻擊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