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拜師

在這段時間裏，老者嚴苛地指導了葉塵劍技里最為基礎的穩、快、狠。除此之外，老者還讓他學習了劍之道、劍的哲學、劍技之中的初級技能「連斬」、另外還教了瞳術中基本的基本「破綻」。

從總體來說，葉塵初期的表現是達到了老者的期待的最低要求，雖然說是勉勉強強，但至少他展現了一部分劍修的天賦。

所以在第七天考核結束的時候，老者微笑着看向葉塵，說道：「小傢伙，開始拜師吧！」

「還要拜師么？」

「廢話，你不拜師，就給了幾個錢，便想讓老夫傾囊相授，做夢呢？」老者翻了翻白眼。顯然，性子有些迂腐的老者，很是在乎這種師徒關係。

無奈撇了撇嘴，為了那八個銀幣，葉塵也只得恭恭敬敬的對老者行了拜師禮。

一板一眼的瞧著葉塵禮數齊全了，老者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聲音中也是多了幾分親切：「我名為李煜，至於我的來歷就先不和你說了。你所在的這裏叫做劍閣，是為師十年前來到這兒修建的，並一直隱居在此，以後你如果要學習劍技，就來這裏吧。」

考核課程結束后，葉塵得到了李煜的賀禮：老舊的劍客披風、用過的鐵劍、一些也是別人用過的道具、老舊的長靴。葉塵換上了這些東西，看起來多少有點劍修的樣子，不過大概還沒辦法熟練的使用劍士擅長的技能。

總而言之，長達七天、包吃包住的考核終於結束了，葉塵現在好歹也算是名劍修了。（才怪）

說起來，現在的葉塵雖然學習了連斬、破綻等技能，但是熟練度極低，所以幾乎無法順利施展。而李煜的教導非常嚴格，讓葉塵覺得劍修這條路果然並不簡單，甚至覺得未來相當嚴峻。而此時此刻，葉塵就只是劍士界裏初學者中的初學者。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葉塵語帶嘆息，前往了與眾人相約碰面的地方。

……

時間還不到中午，市集當中人不多，烤肉串多力的攤位前只有一男一女共兩名客人。其中一人是身穿皮革制的鎧甲，佩帶着一把長劍的捲髮男；另一個是背後背着弓與箭筒，腰上掛着一把有點大的獵刀的辮子女。

「林夢！林銳！」

「哦？」林銳回過頭來。同時林夢也把臉轉向葉塵的方向，一邊狼吞虎咽著烤肉串，一邊出聲道：「嗚耶？」

林夢的神情依舊那麼柔和，而就連林銳的捲髮都令人覺得有些懷念。仔細想想，考核課程真的是無聊又痛苦，還有一個迂腐的老頭是超級虐待狂中的虐待狂，有時候完全毫不留情。

夜晚，葉塵躺在劍閣里某個號稱是單人房的堅硬地板上，身上裹着臟髒的毛毯，在進入夢鄉前他總是想像著大家一定和自己一樣，正過着辛苦的日子。雖然並沒有因此就覺得：「所以我要更努力！」但至少這麼想會讓他多少得到一點安慰。

不，說真的，就算努力這麼想着，過程依舊真的是痛苦極了。好幾次葉塵幾乎都覺得受不了了、到達極限了，心中甚至萌生了想要逃走的念頭。不過最後一想到那八枚銀幣，他還是沒有選擇逃走。

「林銳……！林夢……！」

葉塵跑了過去，想和兩人擊掌。林銳一邊發出「哦哦」的聲音，一邊伸手回應葉塵，不過林夢卻一臉不懂的樣子，使得葉塵拍了個空。雖然有點尷尬，但是算了。

隨後，葉塵清了清喉嚨，問道：「怎麼樣？過得如何？其他人呢？」

「總之，

過得還算可以啦。」林銳看了看周圍，「除了本大爺和你們兩個以外，其他人好像還沒來。」

「好樣還謀來。」林夢回答后，把放在嘴裏的烤肉串吞了下去，接着便「咳嗚、咳嗚」地猛烈地大咳了幾下。「嗚……」

葉塵趕忙靠過去看了看林夢的臉，拍了拍她的背，並問她到：「沒、沒事吧？」

「嗯，現在沒事了。不過剛剛真的有點難受呀。」

葉塵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彈了下林夢的腦門：「嘴裏有食物的時候，就不要說話。還有吃東西的時候還是不要太激動，-這樣會比較好哦。」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耶，人家吃東西的時候，每次都會慌慌張張的耶。」林夢撇了撇嘴，摸著被葉塵指彈的地方。

「這樣啊……」

「師父也說過人家好幾次了，叫人家一定要慢慢吃喔。師父好像沒有說一定要……師父可能是告訴人家要慢慢吃吧？」

「我說你喔！」林銳用懷疑的眼神斜眼地看着林夢，「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學不會使用弓箭吧！雖然說不上來啦，不過感覺你一點都不適合獵人這個職業啊！」

「師父啊……」林夢歪了歪頭，鼓著一邊的腮幫子說：「也說過人家或許不適合射箭。不管人家怎麼練習，都還是表現得好爛喔！」

林銳捂嘴笑了笑，說道：「獵人居然不會射箭？開什麼玩笑啊？以這個職業給人的印象來說，這樣感覺也太……」

「可是，人家想要狼犬嘛，所以想當獵人啊。」林夢嘟起粉嫩的小嘴。

「狼犬啊……」葉塵搔了搔後頸，好像當獵人累積到一定的經驗后，好像就能夠馴養狼犬，並且還能夠和狼犬溝通。重點在於馴養的不是普通的小狗，而是狼犬。葉塵多少也覺得能養狼犬是滿浪漫的，因而能夠了解林夢的心情。

「一個劍士，再加上一個沒用的獵人！」林銳摸了摸腦門，繼續說道：「本大爺完全可以想像未來的悲慘光景了。」

此時，葉塵安靜的看着遠處，嘴裏一本正經地嘲諷道：「實在不想被死捲毛這樣數落。」

「不要叫我死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