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暗影之手

「徐氏，停下，再逃跑，我們就開槍了！」

「哼，大街上，我不信你們敢開槍？」

「倘若放任罪惡，社會就會混亂。我等決不妥協，開槍。」

砰砰砰……

芳華小區外，一陣槍聲過後，行人退避！

而一身黑衣的徐氏，腳步踉蹌一下，又迅速站穩——圖騰師的身體，會隨着對圖騰的領悟而增強。

他的背部中了三槍，狠狠地朝後觀望一眼，破口大罵：「TNND，軍部的人就tm的無情。」

徐氏無可奈何，這招鑽入人群，只對警察和民兵管用，職業軍人可更加冷靜，更加守規。

當然，他們也更加專業。

槍聲落下后，除了罪犯徐氏，無一人受傷，巡邏隊的人開始大喊：「大家退避，巡邏隊正在追捕罪犯，大家小心退避！」

徐氏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機會，又盯了盯小區門口，咬牙發狠：「md，是你們逼我的！」

……

趙清哲就是在這個時間被驚醒的，翻個身，瞅了瞅手機，夜裏1點半。

看窗外，煙花時有發生，聽響聲，槍音鬧耳。

趙清哲聽到了小區外的吵鬧，但不知如何？也不想理會，所以就躺下，刷了刷手機。

就聽見，那吵鬧聲，越加逼近。

他無法冷靜，起身趴在窗戶上，往小區內看，忽然就看到一陣騷亂，但仍舊不知緣故。

咚咚咚……

敲門聲敲響凌亂的的思緒。

趙清哲打開門，就看到穿着棕色睡衣的文君如，她此刻面帶疲憊，眼睛裏露出一些無助，見到趙清哲后眸子亮了亮，開口：「外，外面發生什麼了嗎？」

趙清哲上前，握住她的手，說：「沒事，一點小動靜，可能是有人放煙花，引起火災，燒了小區保安亭，保安拎着鐵棍打人吧？咳咳……」

「噗……你可真能說。」

文君如笑了笑，繼續開口：「那就是沒事了。」

「嗯，我們一起，看會電視吧。」

「好。」

客廳燈光再次亮起，電視聲音遮小了外面的刺耳，文君如坐在沙發靜下來，看着電視。

看了一會兒，趙清哲的思緒卻越發潮湧，他對文君如說：「我去陽台抽根煙。」

「你不是不抽煙嗎？」

文君如扭頭看他。

趙清哲笑了笑，沒說話。

來到陽台，朝小區看，騷亂更大，許多在小區里遊玩的人，都往家裏跑。

往左右看，周圍的陽台也亮起了燈光，看來鄰居們也睡不着啊。

趙清哲又看了看天邊月亮，握了握右拳，心下發狠，道：男人，就該是個男人。

於是，打定主意，轉身回到客廳。

發現沙發那裏沒有人，廚房燈亮着，趙清哲緩緩走過去，看到文君如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

「這麼晚了喝咖啡？」

「你一杯，我一杯，反正也睡不着。」

趙清哲順從心意，接過茶杯，待在沙發上，又坐了兩分鐘。

隨後他對文君如笑了笑，說：「我兜里沒煙了，出去買一根。」

「呵呵，行唄，你去啊，跟我說幹啥。」

「我很快回來。」

砰～

房門關上了目光，也壓住了涌動的柔軟情感。

趙清哲深吸一口氣，看着走廊的漆黑，用力的跺跺腳，低喊：「都給我亮起來。」

於是，一整個走廊的聲控燈都亮了。

——～～

電梯到一樓，剛開門，趙清哲就看到焦急的眼神，那是許多惶恐的居民。

看了看他們，趙清哲邁步走出電梯，對方一涌而上，迅速集滿了電梯。

趙清哲再次，深呼吸，往前方一步步走，身後電梯在一層層上。

小區門口，徐氏與巡邏隊大戰，保安圍觀，居民逃散。

槍聲遮掩了哭聲，哭聲遮掩了血色，血色染紅了大地。

這時，趙清哲剛來到，就看到的場景。

他看到那罪犯，左躲右閃，喚出一團陰影，陰影化作一個漆黑大手，啪啪～兩下，拍飛了一人，然後又回到身上，裹住身體，防禦子彈。

他看到巡邏隊員，手持槍械，奮力作戰，每當罪犯將要逃離時，他們就有一人上前將罪犯擊退，但自己也要因此受傷。

他看到保安多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也拿着武器，但很是弱小。也有受傷者，在保安身前躺着，經過了簡單的處理。

「該死，在這裏不能用手榴彈，這樣下去會被他跑掉的。」

一名巡邏隊員，無奈的說。

「不能這樣了，李磊，你去驅散群眾，我們準備爆炸。」

巡邏隊長開口。

「是！」

一名穿軍服，面容堅毅的男子走出戰場，對圍觀保安說：「你們快撤離，這裏即將進行爆炸。」

保安：「我們的保安廳也要被炸了？」

保安：「我們已經報警了……」

「快離開！」

李磊大吼一聲。

保安們如夢初醒，這才帶着傷者，迅速離去。

而這時，徐氏也知道自己必須奮力一博，他拼盡全力，衝出戰陣，欲往人群中沖！

「保護群眾！」

其它隊員說。

見此，李磊轉身面向徐氏，把槍射擊，旁旁旁……

子彈劃過空間，擊打在陰影防護上面，又彈射到周圍的地面。

趙清哲踏着彈痕，一步步走來。

巡邏隊長迅速攔阻徐氏，李磊視死如歸，子彈打空，拔刀向前，格擋反擊。

砰！

李磊終究沒擋住，就在他被擊飛的下一刻，趙清哲縱身一躍，接住了他。

看着徐氏，趙清哲沉聲說：「渣渣，誰讓你在這裏放炮仗的，吵到街坊鄰居了知不知道。」

「你找死。」

徐氏向前踏步躍空遠跳，暗影之力纏繞在右手，凝聚著氣力，右臂上三顆圖騰，若隱若現。

隨後，他甩出暗影，暗影化作猙獰大手。

抓向趙清哲，趙清哲也舉起右手，月華流轉其上，如水似霧般朦朧。

又驟然收攏，變作一團橙黃，擊向前方。

旁～

巨大的爆炸聲響出現，煙塵四濺，飛沙走石。

「呵呵，原來你也是一個圖騰師，真是越來越亂了，哈哈，這個世界還能安穩多久……」

徐氏看着趙清哲，一時間沒有強攻，而是發出感慨。

「哼～」

趙清哲冷哼一聲。

「沒事吧。」

巡邏隊長來到趙清哲身邊，其它巡邏隊員也各就各位，包圍住徐氏。

「沒事。」

趙清哲沖他點頭，然後問：「有沒有辦法殺死他？」

「炸彈！」

「打不中啊？」

「打的中。」

隊長回答。

「我們每人都背着一包手榴彈。」

趙清哲驚訝的看了看他們背後，還真都有背包，靠！

「咳咳，這要是傷到人怎麼辦？」

「放任不管，他會傷害更多人。」

趙清哲點點頭，對這糟糕的世界，更有了解。

「唉～真是不安靜的一天啊。」

他心中嘆息。

天邊月光照亮世人的彷徨，眼前長路映射腳下的迷茫。

到底要去向何方，大多數人都擁有着疑問。

房間內，長街上，一個個人心裏藏着一樁樁心事，在這個惶恐的時代，我們只能踏着傷痕，步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