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蹤、謊言。
赤身裸體的少年呆坐在海邊,努力的回想著記憶裡面經歷過的事情,但無論怎麼想他腦海中都只有白花花的一片。
環顧四周的他看到了一旁底座被埋進沙子里的精緻箱子,海浪對它的沖刷讓它變得濕漉漉的。在好奇心本能的驅使下,少年走近了那個箱子。
在手剛剛觸碰到的一個瞬間,箱子徐徐打開,幽藍的光從裡面發出,短暫的閃耀后便散去。箱子裡面有著看起來非常柔軟的墊子,而墊子中間躺著一本書。
書本身外觀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沒有標題,沒有作者署名,通體呈現出淡淡的藍色。書封面的四角有看似是鐵做三角形內扣式的包邊,同時還附帶著一些花紋。
少年剛想打開處窺探裡面的究竟,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都打不開這它。
此時飢餓和寒冷同時向他襲來,少年只能前往前方的樹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果脯。少年帶著這本書一步步的朝森林裡走去。
海上以來到了夜裡,燈火明亮的船隻在這片茫茫大海上航行,只要出了船,就立馬會被海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所吞沒。
丹跑回船艙后就找了個角落縮了起來,任誰搭話都沒有回應。
「你看見我女兒去哪了嗎?」一位著急尋找女兒的母親找到了人群中威望最高的這個叫派奇的男人詢問。
派奇搖頭,「菲斯她不見了嗎?我可以幫你在人群之中找一找。」
這位母親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中儘是急切。「哎...沒有用的,我在這裡面找遍了。大家都說沒看見我的女兒。這小丫頭不會一個人溜出去了吧。遇到那些人該怎麼辦啊!」
「我知道你很急,我會幫你再去到處問問的,感覺時間也不早了,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派奇安慰著眼前這位母親的情緒,「你女兒什麼時候不見的?」派奇問道。
「今天快吃晚飯之前!」這位母親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好的,我會幫你好好找的。」
當這麼母親離開后,派奇叫來了自己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詢問起了他們菲斯失蹤的事。
「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叫菲斯的小女孩?」派奇的神情凝重,因為他覺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兄弟中的其中兩個搖頭,他們分別是林德,和馬爾蒂。第三人倒是開口說了一個有用的信息,「我今天在那邊靠著牆休息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小夥子從外面鑽了進來。」
「你認識嗎?」派奇問。
「不認識,但他一回來就自己找了個角落蹲著很長時間都沒有起來。」
林德這時候想起了什麼,說道:「你說的是丹吧,今天我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人縮在角落裡面了。」
「林德,你看見他的時候是在哪邊的角落裡?」
「那。」順著林德手指的方向,派奇起身準備去找這名叫做丹的小朋友,
當派奇在角落裡看見丹的時候,丹沒有睡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地上。派奇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地面上的出現的黑影吸引了丹的注意,一頭台頭,來的人正是派奇。
派奇率先開口了,「還不睡覺嗎?」派奇語速放的很緩,沒有要大聲責問丹的意思。
「我睡不著......」丹有氣無力的回答了派奇的話,可眼神始終不敢正視對方。
「你知道菲斯去了哪裡,對不對?」派奇依舊是揉聲引導著丹,他希望這個孩子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丹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他把頭越埋越低。然後支支吾吾的說道:「菲斯她,被壞人抓走了......」
「好啦,沒事。你知道那個壞人的名字嗎?」派奇用他的手輕拍著丹的肩膀,原來他那粗壯的手臂中也蘊含了溫柔的力量。
「可卡·博蘭......那個人說他叫可卡·博蘭!」說到名字的時候丹的語氣很是堅定。
「嗯。丹,你能把你看到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嗎?」
「嗯,我和菲斯偷偷溜出去玩,然後在那邊的樓梯口遇見了那個人,然後那個人跑起菲斯就跑了......」
「那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告訴大人們呢。」派奇有些不理解丹的做法,「他可能有什麼事情不願意說出來吧。」派奇心想。
「對不起.....」丹的聲音越說越小,到現在感覺只剩下了個蚊子大小的叫聲。
派奇站了起來,他不想再過多的追問這個孩子。只是今晚還不能將這個消息告訴那個孩子的母親,這大晚上她會睡不著的。
「我從那孩子那回來了。」派奇無奈的嘆了口氣。
「聽你這語氣,感覺很不妙啊。」馬爾蒂說。
林德有些急躁,「快說說,到底是個啥事啊?」
「那孩子說,菲斯被一個叫可卡·博蘭的人綁走了,姑且先算對面是個貴族吧。」派奇解釋道。
這話聽的二人雙雙皺起了眉頭。大家都知道,向他們這種身份的人被那些貴族抓到會發生些什麼,特別還是那麼小的女孩子。
馬爾蒂問道:「你打算怎麼跟她母親解釋?」
「我不知道。」派奇他明白,一位母親都無法承受這種事情發生的,也不知道自己要以怎樣的姿態面對她。
晚上的宴會廳內,大多數乘客已經去休息了。但有人還是在這裡吃著宵夜。
「今天真是倒霉,白天的時候有個帶帽子的怪人和我搶龍蝦,就連我提前跟廚房預定好晚飯吃的龍蝦也不見了!那個廚師還說是被人偷走的,我懷疑他監守自盜!」
舒蘭·佛得蘭娜吃了一口碗中的龍蝦,就和一旁的管家抱怨起來。
「小姐,這船上的龍蝦幾乎都讓你拿了。我覺得那廚師並沒有偷走你訂製的食物的膽子。」塔斯畢恭畢敬的站在她的邊上說到。
「我們再吃幾口就回吧,希望明天他們能多抓點好吃的。」
說著舒蘭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拿起酒杯把剩餘的一點兒葡萄酒一飲而盡。雖然盤子內還剩下很多,但她似乎已經不打算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