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我想勾引人哋老婆

四十五 我想勾引人哋老婆

「包圓?」

莊家心中頓生疑惑,干他們這一行,小心使得萬年船才是最關鍵的。

他上下打量了男子一會,從對方那憨厚的外表上怎麼也看不出一絲內行高手的意味。

「是不是真的那麼罩得住啊。」

「是啊……是啊……我全部買了。」男子用衣角擦了擦眼鏡,一臉正經地說道。

莊家隨手一撥紙牌,道。「好,我受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駿仔哥沒有膽量,小小注碼就縮身。」

說罷,他右手立馬捏住紙牌的最上端,打算揭曉結果。

「喂……等等。」

男子伸手按住了莊家。

「又想點了?」

「沒有,我賭得那麼大,可不可以讓我開牌啊?」男子撓了撓腦袋,還真有點像電視劇里的憨厚大叔。

「好。」莊家沒有拒絕,直接把撲克牌舉到了男子前面,一臉無所謂的弔兒郎當樣。

男子也微笑着伸出左手,抽出了一張牌。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任何異常,除了一個人。

駿仔。

當了好幾年小老千的駿仔哥心一沉,他知道,自己這次是遇到高人,陰溝裏翻船了。

牌開,是一張黑桃五。

贏了一個晚上的莊家總算輸了一把,而且一輸就是輸了全部。

所有圍觀的賭徒都掀起一陣歡呼聲。

雖然他們根本看不出其中有什麼貓膩,但金錢的大起大落還是讓他們產生了一種猶如在床上直搗黃龍的暢快感。

男子依然沒有過多的面部表情,他微笑着收攏起桌上散落的鈔票。

可就在這時,那莊家突然一巴掌壓在了鈔票上。

臉對着臉,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斷我吃飯的路子,你是混哪裏的?」

男子笑着,眼神祥和但隱約透著一股傲視一切的霸氣。

「道上規矩,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這裏這麼多人,你不會想拆自己台吧。我再免費教你一句,下次撥牌不要撥太高,會讓旁邊的人看到的。」

沉思了片刻,臉上幾度陰晴轉化的莊家總算收回了自己壓在鈔票上的右手。

男子順勢將錢全部收攏,等到懷着仇恨眼神的年輕莊家走出門口之後,才拿出一半鈔票塞到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阿霆兜中。

「年輕人,十賭九騙。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個沉迷賭博的人,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阿霆激動地捏著兜中那一疊怎麼說至少也有一萬多塊的鈔票,想收又不敢收,這可是老媽好幾個月的收入啊。

「這……這……」

男子微微一笑,那原本偽裝的憨厚感全然退去,換之的是一種只在有故事的男人身上才會出現的滄桑。

就好像聞香識女人中的阿爾帕西諾一般,異常迷人。

「拿着吧,記住我的話,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阿霆突然嘭地一聲跪在地上,朝前者磕了三個響頭。「我叫阿霆,是今年考入港大的學生,這恩,我會報的。」

說完,在一眾賭徒的羨慕眼神中,懷着一份敬意離去。

滄桑男子望着阿霆離去的背影,一臉懷念。

當初的自己如果跟這個男孩一樣選擇離去,而不是跟在那個男人的背後,如今還會是這樣嗎?

人生如棋,只要你一步走偏,一生就會既然不同。

「阿K,這裏!」看完了好戲,太子巴向著滄桑男子揮了揮手。

被稱為阿K的男子望見老友,也是顯得有幾分激動,快步走過。「太子巴,甘地,好久不見了。」

「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一見面就看到你演這麼一場好戲。」甘國亮笑着往阿KING面前的空杯中填入茶水。

後者極少沾酒,是因為行業緣故。

真正的頂級大老千,都是不沾酒水的。對於老千而言,烈酒屬於慢性毒藥,常喝的話會印象反應神經。

手慢了的老千,就失去了立足的資本。

「不過一向只吃大茶飯的你,怎麼這次會兔子吃上窩邊草,吃這次快餐。」

阿KING緩緩伸出自己的右手,在手背上,有一道不深不淺,針腳密密麻麻的刀痕。「現在的我,還有資格吃什麼大茶飯?」

「誒呀,別說這個了。阿king,剛才那個局你到底是怎麼破的。」太子巴眼見氣氛逐漸轉入沉默,急忙緩和氣氛地問道。

「這只是一些小老千的把戲罷了,算不得什麼。」

阿KING淡然一笑,收回那隻傷痕纍纍的右手。

「剛才那五十二張牌,全部都下了焊了。」

「下焊?」

「下焊,是我們的行話。就是五十二張牌都做了記號。」

一枚硬幣在阿King左手中變幻出各種花樣。

「我們通常把紙牌的背面分為四十格,代表着四種不同的花色從一到十。兩邊長的反光就是J,短的反光就是Q,至於沒有反光的就是老K。」

「剛才那個莊家滿頭都是髮蠟,他在洗牌的過程中不斷把髮蠟抹在紙牌的背面,在透過反光就可以知道這張是什麼牌了。」

阿KING講著這些在他們行業內稀疏平常,但在外人聽來很匪夷所思的秘辛。

「還有,剛才那個靚仔一直在發二張。他放一張A在最上面,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剛才他肯讓我甩牌,也是這個原因。」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我居然也是個行家,甩出的是牌組的第二張。」

「哪知道那靚仔遇上了你,還真是倒霉到家了。」太子巴一臉訝異,沒想到剛才那短短的一瞬間會有這麼多的博弈。

「不過我看那靚仔好像也有一點後台,說不定現在還在外面堵着我們,打算請我們吃一頓大餐呢。」太子巴想了想,譏笑道。

甘國亮,太子巴,和阿KING三人互相望了望,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哪有一絲擔心的意味。

「甘地,聽太子巴講。你搵我搵得好急,究竟有什麼事?」阿king微眯着眼,笑道。

「阿King,就是……我記得之前聽你講我。在老千的行當中,有一種,是利用美色去騙人。」甘國亮遲疑了一會,問道。

「這不就是捉黃腳雞嗎?屈老襯!有咩出奇的。」太子巴吞下一塊西藍花,滿不在乎道。

阿king搖了搖頭,「千門八將,正提反脫,風火除謠。各有不同。」

「我這種是正將,靠賭為生。」

「剩下的。提,是負責設局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天仙局。」

「脫,就是做完事幫脫身處理收尾的人。」

「風,就是負責收風(消息)。」

「火,是出事的時候,負責武力解決。」

「除,負責談判。」

「謠,即是謠言。負責放風讓水魚上鈎。」

「至於你說的那種,是反。」

「女人用美色騙男人,男人用美色騙女人,都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姑爺仔都可以算是反將。」

「但是最為高端的反將,利用的不是美色。而是心!」

甘國亮和太子巴聽完,都是似懂非懂。

猶豫了一會,甘國亮問道。「阿king,如果我想設個局。讓一個有夫之婦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不顧生命那種。」

「有冇可能。」

阿king還沒表態。旁邊的太子巴突然一拍桌子。

「甘地,你這個撲街。勾引人老婆這麼折墮的事,你也想做?」

「怎麼不帶上我?這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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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綜:尖沙咀之王,我是黑仔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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