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賦過人，但是危害極大
「那麼按照時間上來算，你是一百多歲的時候娶的我奶奶？！」我大驚到。娶一個比自己小几十倍的女孩子為妻，這可不是一般的變態能比的！
「才不是！我給你講這麼多一句都沒聽是吧！我哪句話提到過你奶奶！再說了你奶奶比我年紀大……」他越說聲越小，小心翼翼地望了望頭頂，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到：「聽了這些，你對修真者有了什麼新的感悟了嗎？對修真者失望了嗎？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好是吧？」
看見我沉默不語，爺爺哈哈大笑。
「你覺得不舒服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你是被迫成為修真者的，和我們有主觀動機的老一輩不一樣。像我，就是因為在山裏打柴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了你奶奶在河裏洗澡，一見鍾情，死纏爛打才問出了你奶奶是嶗山的修士，這才拜了山門當的修真者！」
這動機也太不純了！
「那時候我才八歲，運氣好身上還真有靈根，再加上我生得俊俏，只花了兩年就把你奶奶追到了手，當時山門裏面的人都說這差了快20歲了說出去多丟人，叫我們分手，還是我死纏爛打才把眾人的非議壓下去！」
等會兒……？
好傢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奶奶也能稱得上是變態里的豪傑！還有你就會死纏爛打是吧！話說這是把你當小孩子耍賴你才有機可乘…我奶奶才有機可乘的吧！
「算了不說沒用的了，總而言之，修真者自從仙管局成立以來，修鍊的方式被限制得死死的，再加上每個修真者要每天提供一部分的真氣作為能源傳輸回天道爐裏頭作為能源供給，所以現在的修真者修為普遍都不高，你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
「又聽見沒聽過的詞了！你這解釋完全沒解釋道點子上啊！」
啥是天道爐啊！沒聽過啊！
「少廢話懂點得了！解釋起來沒完沒了了！」我爺爺也開始不耐煩起來，是你先說說來話長的！你倒是給解釋清楚啊！這從講歷史開始到現在連一個小時都還沒到呢！
「咱們直接說重點，你爹把你託付給我，你知道是為什麼嗎？」我爺爺故弄玄虛地說到。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懶得管吧。」我無奈地說到。
我爺爺沒有反駁。
你倒是反駁一下呀！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你與我很像啊……因為我是偽靈根。如果說要給你做學前補習我是最適合不過了的吧。」他摸著下巴，盯着我上下打量。
「但我不是偽天靈根嗎？偽天靈根和偽靈根不是相同靈根吧？」被他盯得不舒服，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舉起手問出了我的疑惑。
「哈！你問到點子上了！」他雙手一拍，然後指向我。「有獎競猜時間！偽靈根的特點是什麼！」
我絞盡腦汁，結合我看過的逆襲修仙文來看……
「應該是……修行的速度慢……吧？」
「回答正確！但答案不全，所以只給一半分！」他雙手打叉，一臉得意。
嘖！這人真的好煩人啊！
「偽靈根的特點不止有修行慢，渡劫的劫數也是別人的數倍——比如我雖然和你一樣是五行調和的五屬性偽靈根，但我是純陽之體所以只能是下下等的偽靈根。而就算這樣，我渡的雷劫還是他人的五倍……而且，你仔細瞧。」
他手上掐訣，口中吐出一顆飄散五色霞霧的金丹。我仔細看去，發現那金丹不僅不像我爸那顆金丹那般散發着霸道的真氣，
反而散發着令人舒適的溫柔氣息。我甚至感覺自身的真氣流動得都更加順暢了。
「好舒緩的真氣！這是五行調和導致的嗎？我光是坐在旁邊都覺得修為提升了！」我驚喜地說到。
而我爺爺搖搖頭，示意我再仔細看。
我湊上臉去，用真氣強化了雙眼認真去看。
奇怪，他的金丹怎麼……？
那顆金丹上有縫隙！居然有五條裂縫！那五條裂縫把金丹分成了五分，使得那金丹看起來就僅僅是勉強地拼湊在一起一樣。隨着我爺爺每一次呼吸，那五瓣金丹就好像遭受了強大的斥力，彷彿下一秒就要四散爆開。
他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確認我抓到了重點，於是收回金丹，在藤椅上靜氣打坐，似乎是在給我留出問問題的時間。
大約十分鐘后，他終於開口，問到：「你發現什麼了嗎？」
「金丹上，有裂縫……好像馬上就要碎掉一樣……那意思就是……」我一邊躲閃他直射過來的視線，一邊回答。
「沒錯，一般的偽靈根，結丹就是修真之路的盡頭了。金丹不聚，連元嬰都煉化不了。」他從胸口的口袋裏掏出藥盒，思考了一下，又把藥盒收起來。「真要煉化元嬰，那就要先修復金丹。就偽靈根的修鍊速度，等門下一百個弟子都到了元嬰，我這金丹也沒法修復到能煉化元嬰的水平。」
我說不出話。
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罷了罷了，金丹修成了就已經比現在的修真者強太多了，再說了，我還更喜歡凡世一點！更別提現在結了金丹，連煉駐顏丹的錢都省下了！」他哈哈一笑，旋即又問到「那你知道你的偽天靈根又與我有何不同嗎？」
我搖搖頭，心底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你那偽靈根，五行兼備陰陽調和，本就是只存在於理論中的靈根。」他數着手指頭說到：「金木水火土，任何一種單屬性靈根都能稱之為天靈根，是靈根之中的最上品，而含有雙屬性的靈根則次之，三種以上則為偽靈根。現代的修真者普遍都是雙屬性居多，天靈根這二百年來只有你爹，而再往上數則是蜀山派的化神天師張泰安，下場怎樣你也聽說了……再往上估計就是傳說了，聽說玄囂八十一部門下各個都是天靈根，也就一聽一樂，又不是菜市場賣大蔥，成捆成捆來……」
我咳了聲，示意他說重點。
「……唉呀跑題了。為什麼說偽天靈根只能存在於理論中呢？因為根據現代的靈根分類學上來說，應當存在天靈根和偽天靈根兩個極端，就像是光譜上有紅光和紫光一樣——你知道光譜是什麼吧？」
我點點頭，表示知道。
於是他接着說：「沒有偽天靈根，那麼這學說就無法成立。但是偽天靈根的存在本身就在挑戰修真者存在的根本！而現在，已經有天靈根出現的真實案例出現，那麼偽天靈根按理上出現的概率也應當與天靈根相同。然而這幾千年來，從未聽說過有偽天靈根的修真者出現。」
「為什麼呢？偽天靈根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偽天靈根的特殊之處就是，前期的修鍊速度雖然比偽靈根還慢，但是一旦結丹，必定會引發大劫難，按理來說除非八洞上仙全員出來護法，否則偽天靈根根本沒法撐得過雷劫！因為，一旦結丹，偽天靈根的修真者便會結出五顆屬性各異的天靈根等級金丹，這本身就是不可能，也不應該發生的事！」
我震驚到說不出話。
他沒有管我，繼續快速地說下去：「你若真能熬到築基期末開始結丹，那少說一個省都會被你那雷劫劈得寸草不生！而你爹又是千年難遇的天靈根，憑你這血統估計仙管局裏識貨的傢伙早就盯上你了。就算你在學校估計也肯定得備受刁難，最後讓你自己放棄修真之道吧。」
但他爽朗一笑，隨即說到：「不過你別擔心，修鍊的事情不用愁，你爺爺我可是有套獨特的修鍊之法，我是就靠着這門手藝技壓群雄的！就算不能鶴立雞群，也必定讓你在開學之前達到和一般的雙屬性靈根的氣修差不多的水平！」
他伸出大拇指，驕傲地指向自己。
「畢竟，你爺爺我可是正統的嶗山道士，填鴨教育那一套來得可是一等一的高！你就當進了毛坦廠，開學之前我肯定能把你教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