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生嫌隙共御外辱

第七十五章:生嫌隙共御外辱

黑色的電弧開始變得狂暴,黑衣人抽動鼻翼,幻想出了同伴的屍臭——長久陪伴合作下帶來的默契告訴他,那個退到寨子中療傷的同伴出事了。

面對突髮狀況,柳汝生抓緊時間進行調息,努力恢復自己的體能,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有變數對他來說是好事,與之相反,余煉則急忙躲到了一旁,盡量和這三方人馬保持距離。

很快,一個扛著傘的藍衣青年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中,這個人身高兩米有餘,身形高挑,虎背猿臂蜂腰,一頭靛藍色的長發在腦後束成馬尾,雙目處被一條灰藍底黑色菱形花紋布料遮住,身著一身青藍色長袍,腰系一條藍玉腰帶,佩藍紅雙色魚型香囊,左臂托舉一併黑色紙傘,右手拎著一顆白凈的人頭,如同一個煙雨畫布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領頭的黑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死死地盯著自己同伴的頭顱,心臟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余煉和柳汝生則是看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人頭很乾凈,也很安詳,脖子處那參差不齊的埠和裸漏的半截頸椎骨關節說明頭顱是被直接撕扯下來的。

領頭的黑衣人謹慎的後退半步,縮小了陣型,一個能如此輕鬆摘下一個魂宗頭顱的人,不是有著壓倒性的實力,就是有著難以防備的詭譎手段。他心中沒有任何為同伴復仇的膚淺想法,作為保證玉家利益的暗中之手,他們得到善終的概率本就稀少,死在強大魂師或魂獸的手中幾乎是他們每個人註定的結局。

甚至當他看到同伴的頭顱時,他竟然有些釋懷:畢竟一個人如果今天死了,那他明天就不用死了。

黑衣人收起武魂,準備行個抱拳禮來表示門戶,但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柳汝生和余煉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露出了何等不自然的表情。

沒等他發話,戴銀輕笑一聲,將手中的頭顱拋向正在行拱手禮的黑衣人,說道:「抱歉,本來只是想讓他閉嘴的,但是藍電霸王龍的爪牙比我想得要酥不少,讓你損失了一個同伴,很抱歉。」

聽著那平鋪直敘的語句,黑衣人的心猛地一沉,這個男人不但輕易地點出了他們的身份,並且對藍電霸王龍家族沒有絲毫的敬意,顯然是對自己一行人的來由和目的有所了解,今天怕是很難善了了。

他面沉如水地將同伴的頭顱摟進懷裡,擋在自己的胸腹前,悄然運轉魂力。

就在場面越發詭譎地同時,戴銀出聲打破了沉默:「你們可以走了,你們那個喜歡小兒子喜歡到不停收小妾給自己生小兒子的家主,最近不是又有兩個小妾要為他生孩子嗎?你們現在回去討點喜糖說不定還來得及呢……」

黑衣人聞言低呵一聲,瞪了一眼余煉和柳汝生,轉身就走,絲毫顧不得自己的後背漏在戴銀面前。自家主子后宅里的陰私事都被人家爆出來,這個人要麼手眼通天,要麼就是和家族裡其他人有染,自己這些人要是再不識抬舉地留在這,可就是真的不知死活了。

黑衣人離開后,余煉和柳汝生知道自己躲不開了,剛剛一見面,他們就認出了戴銀,畢竟就算是殺人如麻的惡匪,也不會輕易忘記自己幾天前前把玩過的人頭。

「閣下,我們兄弟這些年也攢了一些資材,我等對閣下來此的目的一無所知,不知能否買我們兄弟一條性命。」

戴銀嗤笑了一下,揮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箱子,黑色的箱子落地,發出一聲悶響,足足沉入地面半寸。箱子打開,露出一箱灰藍色的金屬錠。

「你們說的財富比得上這點灰銀嗎?」

兩人瞳孔緊縮,彼此對視了一眼,灰銀錠的形制和上面留下的暗紋清晰地告訴他們,這批灰銀正是他們此次走私的物品。

作為一種能夠廣泛應用在魂師專屬武器的稀有金屬,灰銀的價值可以比擬三倍重量的金魂幣。

他們明明把這些金屬分散藏在了各種隱秘的地點,可是現在卻全被翻了出來。也就是說,只要這個男人願意,他們根本藏不住任何東西!

「閣下,我們之前多有冒犯,如果妨礙了您辦事,我們兄弟願意竭盡全力替您挽回損失,還望您高抬貴手,我們兄弟的死活事小,耽誤了您辦事可是打錯。」

面對姿態放得很低的兩人,戴銀平靜的笑了笑:「其實我沒什麼急事……」

話音未落,二人突然暴起,一左一右地向戴銀撲了過來,

「第四魂技,撕風手!」

「第五魂技,一葉障目!」

余煉的武魂被覆蓋了一層狂亂的白色氣旋,直取戴銀胸腹;而柳汝生的長刀在一瞬間化作了無數無相無形的刀氣,朝戴銀披頭蓋臉的砸來。

作為合作了多年的惡匪,兩人之間的配合相當默契,雖然他們都恨不得讓對方給自己墊背,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之間精誠合作。

之前漫長的勾心鬥角讓他們看清了彼此的人品,但凡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膽敢掉頭讓另一個人給自己墊背,那個被背叛的人就絕對敢反咬一口,拼著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將死前最後的一個魂技丟到逃跑者的背上!

要麼「精誠合作」,要麼自相殘殺,大敵當前,嗜殺成性的惡匪沒有第三種選擇!

面對著快攻而來的二人,戴銀用右手握住傘兵,輕輕地一掄。

兩方交錯,發出一聲轟鳴的巨響,藍色的碎末將飄濺的血霧渲染成了妖艷的紫色,那條黑藍色菱形花紋綁帶也直接破碎,飄散在空中。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你這個怪物!」

看著血霧中屹立不倒的身影,一種強烈的發自生命本能的恐懼感幾乎擊垮了余煉。血霧中的身影已經沒有了頭顱,肚腹中開了一個可怕的空洞,上半身只有側腹還在和下身連接在一起,但就算受了這麼可怕的傷口,那道身影對他們的威壓仍然沒有絲毫消散。反而像是揭開了某種封印,對強者的恐懼變成了對未知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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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藍銀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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