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考核期

飛機到了歐洲的機場就降落了。

北冥的耍酷犯賤二人組（雷米·勒博和韋德·威爾遜），在（犯賤）死侍韋德有了家庭之後，只剩下現在裝得像個紳士一樣去搭訕白皇后的（耍酷）雷米了。

沒錯，北冥的隊伍，又新添一個新成員，還是個實力強、顏值高、身材好的三強隊友。

高興不？有人高興，但那個人肯定不是鹿鳴。

和時不時跑過去獻殷勤的雷米不同，鹿鳴對於白皇后艾瑪·佛羅斯特抱有很深的戒備心。說句不好聽的，這個女人已經是三姓家奴了，她來北冥究竟是有什麼目的鹿鳴並不知曉。

她是可媲美查爾斯的精神系變種人，因為這一點鹿鳴的他心通對她不起作用；她還有第二能力，即全身皮膚鑽石化，但她並不是近身肉搏的強者，冷戰時一身鑽石皮膚還險些被艾瑞克崩掉。

再說了，回顧一下她歷任老闆的結局……可都不怎麼好啊。

冷戰時期跟着黑皇塞巴斯蒂安·肖混，結果肖被她的第二任老闆艾瑞克嘎了。當時的肖可是處於全盛時期，被一枚硬幣送去見了上帝。

跟肖比，艾瑞克的日子過得也不算舒坦：

整天東躲西（手動分割）藏，吃了上頓沒下頓，好不容易發展出了初具規模的兄弟會，結果遭到圍剿，從肖和X戰警那裏帶出來的老班底嘎得沒剩幾個了。

打算安安分分過日子，老婆孩子又死於警方之手（雖然是意外），搞了幾場和政府軍的武裝衝突又吃了幾年牢飯，原本挺好一創業青年，現在滿臉滄桑地只想好好過日子了。（其實關於萬磁王艾瑞克，說是創業青年，但又參加或組織過恐怖活動，有過犯罪經歷，也有犯罪中止的行為，還真的不好定性）

綜上，總結一下，這大姐好像克老闆啊？

關於白皇后這件事，她來了北冥所在的酒店不久，鹿鳴就聯繫了查爾斯和艾瑞克。

查爾斯：艾瑪·佛羅斯特？很久沒關注過這個名字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去你那兒？（鹿鳴：我信你個鬼）

艾瑞克：呃……我算是知道點情況情況吧。

艾瑞克大概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幾年前艾瑞克所帶領的兄弟會，經歷了多國政府幽靈部隊的圍剿。那次慘烈的戰鬥，直接讓艾瑞克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家底損失慘重。為了保存力量，他們不得不壯士斷腕，才逃了出來。

艾瑪當時雖然倖存了下來，但由於圍剿產生了心理問題，一度想要退出接下來的戰鬥，但由礙於艾瑞克的救命之恩，所以離開時說的很委婉，說是要出去發展新成員。

當時損兵折將的艾瑞克雖然不想讓艾瑪走，但考慮到艾瑪的心理狀態，就同意了。

當時兄弟會剩下的人都以為艾瑪在逃避（她本人因為心理問題可能真的有那個傾向），進一步認為她想退出兄弟會，只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了借口。

但艾瑪後來真的發展到了數量可觀的新成員，有一部分還在現在的聚落里，只是她本人並沒有回來。艾瑞克當時想讓她回來的意思已經明確傳達出去了，只是艾瑪表示暫時不想再加入武裝鬥爭中。

艾瑞克明白，她自己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再加上她發展新成員有功勞，便由着她去了。

近期她突然向艾瑞克打聽有實力有潛力的變種人隊伍，說是想去觀摩學習。艾瑞克明白她是真的想離開了，在艾瑞克把手下總結的信息發給艾瑪后，她就不斷在旁敲側擊問詢鹿鳴的情況。

鹿鳴：？？？艾瑞克我可真是謝謝你給我挖坑。鹿鳴、查爾斯、艾瑞克他們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她選擇了北冥的隊伍。

鹿鳴的推辭婉拒，抗不過老腹黑男艾瑞克的無理取鬧，他轉頭準備婉拒白皇后：

鹿鳴：佛羅斯特女士，你好。

艾瑪佛羅斯特：鹿鳴先生，你好。

鹿鳴：佛羅斯特女士，非常感謝你對我北冥團隊的認可。只是，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希望你告訴我。在你來到這裏之後，我通過艾瑞克先生了解了你的過往，請見諒，這是我必須要做的。

數年前你曾跟艾瑞克說明，不想再參與武裝鬥爭。但是如今你卻要求加入我的團隊，你應該知道前不久我們北冥剛剛完成了一次斬首行動，這與你之前的想法可是相悖的。

艾瑪：幾年前我確實說過這話，但，鹿鳴先生，人都是會變的。離開兄弟會的那些年，我休養生息，恢復些元氣後為兄弟會招收人才。招募人手致使我遭到了某些人的針對，呵，我懂，動了他們的蛋糕嘛。

此時我想尋求兄弟會的庇護，結果兄弟會自身都深陷泥潭，根本無暇顧及我。我試着打聽過艾瑞克和阿撒佐的消息，前者進了監獄，後者因為圍剿處境還不如我。我孤身一人只能隱姓埋名，對，像個喪家之犬一樣。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再次尋找一個強大的組織或者是盟友，兄弟會所演變到的聚落安穩是安穩，但也是一個枷銬，更何況，有些人不希望我回去；查爾斯的X戰警，情況雖然比兄弟會好一些，只可惜多數都是沒長大的孩子，我可沒興趣去當保姆。

而且，無論是查爾斯，還是艾瑞克，前者被收編，後者被招安，你覺得他們真的自由嗎？

鹿鳴：所以，你之所以選擇北冥，是因為你覺得北冥滿足安全和自由的要求？而不再苛求拒絕武裝鬥爭？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很新的求職意向。鹿鳴沉思許久，讓白皇后先去休息了。

入夜，鹿鳴房間只亮着一盞枱燈。門把手咔嚓扭轉一聲，有人進來了，腳步聲很輕。

鹿鳴以為是白皇后，抬頭皺眉，正準備讓她回去等著，發現來的人是雷米。

「你來幹嘛？」鹿鳴有些疑惑。

「哦，是關於艾瑪女士的。」雷米倒是開門見山。

「來走關係的？」鹿鳴詫異。

「不不不，這個給你。」雷米掏出一張紙條，沒有展開，交給鹿鳴。

上面寫着：對艾瑪·佛羅斯特屏蔽這個房間的心靈感應。

鹿鳴有些奇怪，但也按他說的，反向使用他心通，這個房間內智慧生物的腦波就在艾瑪佛羅斯特那裏消失了。

雷米：「你不會真以為我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了吧？」

鹿鳴腹誹：難道不是嗎？

「所以你想說什麼？」

「艾瑪佛羅斯特，對於她這樣的人，不管最終她會不會進入北冥，我都建議，你還是盯緊一點好，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這些年，我混跡在新奧爾良的大街小巷，和拉斯維加斯的各大賭場。不說閱人無數，但三教九流還是見過了一些，達官顯貴、賭徒市民我都見過。」

「而她這種看似迷人實則危險的罌粟特質，我只在少數人身上看到過，不，其他人身上僅僅是略有相似，危險特質還遠遠稱不上。只有她，讓我有了面對毒蛇的感覺。」

「她很危險。」

「但也正是這種危險，對外用好了說不定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劍齒虎維克多不就是個例子嗎？對了，還有韋德那個妻管嚴。」

「你之前說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我認同這句話。如果你給她一個機會，也挺好的。」

「在你之前，不也沒有人願意用我們這些人，是你把我們當成朋友、家人，而不僅僅是下屬，給了我們一個家，不再漂泊，挺好的。」

「那你覺得，她，是該留，還是不該留？」鹿鳴反問。

「看你的想法，還有所有人的決議。」

雷米離開了房間，留下鹿鳴一個人待在裏面。

第二天一早，鹿鳴召集了所有人，暫時借用了酒店的會議室。

「各位，今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處理一下。」

「我們的北冥，從當初我一個人在非洲打拚，到現在北冥有了這樣的規模，我很高興。」

「在座的各位，都是被我帶進北冥的，我們是戰友，也是家人。既然是家人，應該相互信賴，相互信賴的前提是知根知底。你們手上拿到的，是艾瑪·佛羅斯特女士的『個人簡歷』。」

「昨晚我考慮再三，還是做出了一項規定和這些簡歷。規定內容如下：自艾瑪·佛羅斯特女士開始，每一位想加入北冥的新成員，需要有半年及以上的考核期，通過了考核期，才可以正式加入北冥。而申請人想要開始考核期，則需要北冥三分之二及以上成員的同意才可以。」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大家對這項規定有什麼疑問或者異議都可以提出來，如果沒有就視為通過了。」

無人異議，全部通過。

「很好，接下有幾點我需要跟佛羅斯特女士講清楚：鑒於你自身能力和經歷的特殊性，我把你的考核期延長到了一年，這一點也是為我們北冥的成員考慮，希望你理解。」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了，接下來開始準備艾瑪·佛羅斯特女士的考核期投票。」

鹿鳴再次反向使用他心通，房間內北冥成員所在的區域，白皇后將不能使用心靈感應。不記名投票開始，短短几分鐘又很快結束。

唱票環節讓鹿鳴有些意外，在場的北冥成員，有兩人是棄權票。鹿鳴自己投了棄權，除了他竟然還有一人也投了棄權。這人是誰鹿鳴大概知道，就不點破了。

除過兩票棄權，贊成的票數還是超過了反對的票數。鹿鳴轉身面對白皇后：

「恭喜你，進入考核期。」

艾瑪·佛羅斯特像是想起了什麼，沉默片刻，輕聲道：「謝謝。」

「好，各位，接下來準備開始歐洲這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