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曾經，工作室，妄想與真實

老祖？

王維恍惚間，以為自己所在的世界也變成手遊了。

他收斂下恍惚心神，道：「你們是什麼情況，新來的病人？

也恰好認識我？」

說着，他聽到一陣行止間停頓間富有節奏感的聲音。

——清脆的高跟鞋敲擊地板聲。

緊接着，

一個清冷高挑，瓜子小臉，身材卻成熟像要爆炸的長腿女人踱步走進來。

女性精練短髮，帶着白色發箍，肉感十足的豐.滿曲線，睡眼惺忪，長裙裙擺之下，膝蓋彎，直至小腿足踝一段，如水浸濕黑絲褲襪，

隨着長腿踱步的步伐，拉伸收縮，不斷地在微透肉和透明之間切換。

如此，在「冷靜室」明亮燈光閃爍之下，還泛著一層彷彿刷了不透明亮膠的光澤。

可是，一隻袖筒是空的，她少了一隻手。

那隻空蕩蕩的袖筒被扎出來一個蝴蝶結。

王維不由多掃幾眼。

小心翼翼的眼神一下撞上她明眸善睞。

立馬，王維眼觀鼻，鼻觀心，心觀雞湯，就專註起自己手裏的雞湯。

但是身體的反應——微微跳動的心臟，瞬間胸悶的異樣，讓他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

他不自覺調整著自己的坐姿。

「王維。按照約定，三年之期已到，你誇下的大話是不是該有個結……？」

就在她說話的空擋，方才調整坐姿的王維，再一個側身。

一個迷你裙的少女手辦從他的褲襠，那條拉鏈縫隙中漏了出來。

「……」

壓迫性的眼神下，王維動動耳朵，不說話，凝神憋氣。

「王維你，還說你不是病人？」海璐靠在牆上，一隻手維持平衡撐在身後，不動聲色道，「不管如何，我幫你運營照看，工作室的約定已經到期。

你的手下已經被人挖的差不多了，剩下還有七個人加上這三個，還算是你當年沒白白做好事。」

話說到這裏，王維還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定是原身的認識的苦主找上門來，首先第一步，不會是……

「還有，你工作室三年欠貸已有四百七十萬整，研發的遊戲『絕命逃生』從三年前因為玩法被抄襲，還有被狙擊，盈利點已經無法支付辦公場地的租金和物業費了。

你最好趕緊出來，將你三年前說好的「秘密」研發弄出來，

做一個新的爆款遊戲救命，不然，別的不說，信任你的人…我，

還有那些技術人員，三年來的堅持與時間，可不能白白浪費。

「可是……，」王維斟酌小心說道：「你們能不能先自我介紹一下，否則，寡人還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誰啊。」

…

…

王維原身，是一個在小圈子內的傳說。人稱「維神」。

自高中起不斷斬獲國內外的數學競賽，有一個外號「百人斬」。在碩博連讀，聲名大噪期間，突然業餘創建出一個遊戲工作室。

他自己稱，是借用這個遊戲工作室，打算製作出一款劃時代的遊戲，用意窺探世界的本真，印證他發現的一個公式。

短短時間，他便拉起一個工作室，從高到低，一共有四個層次的不同分工。

最核心的是王維，「元嬰」。因為從入學開始就不斷打破大部分認知的獎項「百人斬」。

並且自成立工作室以來，始終掌握最核心的研發技術，招攬來的學弟學長，

學妹學姐不管多優秀，都始終無法理解他的核心技術，只能打下手。

於是他也被人尊稱「元嬰老祖」，意為掌握最核心的那個源頭。

接下來根據不同工作劃分，

還有金丹，築基，先天等稱號，都是來自最普通的仙俠修真小說的設定。

首先這個名為「修真者聯盟」的工作室第一版嘗試——遊戲「絕命逃遁」橫空出世。

這個時候，還僅僅是三人組工作室。

海璐是王維第一個拉進去的學姐，那時，她的一隻手臂剛剛因為意外失去。

海璐這時候插話道：「還是你告訴我的比喻。

當時你說：

『當你剛從飛船上跳下時，緩慢用降落道具降落一個新的局域，

亦或是開啟高倍望遠鏡，猛去看你的視野極限處。

你第一眼會看到，一個方形的像素一樣的小房子。

那是因為計算機為了節約性能，你視線極遠處，看不清看不見的地方，就是計算機沒有為你計算顯現出來。

而當你視線聚焦一個方向的時候，計算機才會按設定好，為你開始渲染顯現。

所以第一瞬間，你能看見的所有物體，不夠都是簡單的像素模塊。

之後，才緩緩清晰真實起來······「

說到這兒，海璐頓頓再次開口，

「你說過，每當你思維雙縫干涉實驗，身體會像陷入冰窟窿一樣顫慄。

你同時為此着迷不已。

你為此選擇，直面它。

你經常說，

『我們所在的現實世界，會不會也如無數個遊戲世界一樣，都不過是虛假的。

不去觀測每一個人的雙縫實驗，

所有人所在的現實世界，就當無事發生一樣，是觸手可及，真實的。沒有誰會去渲染顯現它的虛假。

而當你『視線』往前一看，去描繪，試着探詢真實景色。

渲染，便悄無聲息為你開始。

這個不停為你渲染，掩蓋現實世界虛假漏洞的，是誰？」

王維跟着思路，眼睛越睜越大。

「是啊，是誰啊？

沒事，請您繼續。」

說着，王維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巫師神話」，一邊聽着，一邊不由陷入沉思。

他好像無意間，知道該怎麼復活兩個彼得潘小雌人兒了。

手游。

手游。

虛假虛擬……

不同遊戲與遊戲溝通的橋樑。

對啊，我可以通過手游的方式，來解決手游的問題！」

接着，他聽到海璐好聽的聲音繼續道：

「就好像我們給絕命逃遁這個遊戲加許多，可玩性很好的設定。

但是，計算機計算能力依然遠遠不夠。

讓像素模塊變得一下清晰起來，明顯力有未逮。

但我們可以分出來一部分運算力，單獨弄出一個程序，

來預算，或者說預測。

這個小的程序可根據玩家行為模板，提前一步預算玩家，是否真要突然打開高倍鏡去看遠處。

小程序會固定將運算量聚焦到每一個玩家身上。

畢竟，本質還是玩家對戰模式，而不是場景探索。

但是，你說你並不滿足。

遊戲里的行為，能被預算預測。

現實里所有的行動，是不是也有可能，有同樣的，一個「預算程序」？

你想探索。

你想知道，為什麼計算機能計算出，玩家下一步大概率的行動。

為什麼，計算機會『偷偷『知道你，我，玩家們接下來要開高倍鏡去看哪裏呢。

同理可得一個問題。

人，能不能創造出一個完美的，虛擬世界？

於是你說，你要推進全息遊戲技術。

你想要知道，意識能不能長存，如果虛擬世界能上傳意識，一個人能不能理論與實踐上得到，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