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相公，我幫你
暗處，有人開口，面露疑惑。
「六國第一刺客，就這樣死去了？他怎麼死的？」
又有人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確定，顧九霄的劍沒有碰到荊明。」
一位用劍高手認真道。
他練劍五十載，見過萬千劍法，不會看走眼。
「天命九針！」
這時，一直沉默的黑袍少年沉聲道。
他面容瘦削，瞳孔碧綠，耳朵似蒲扇，一雙大手包裹著一層詭異的血色，指甲似劍，一看就是一位用毒高手，而且是絕頂用毒高手一列。
「歐陽沖，你說顧九霄用的是天命九針，你騙誰呢？他明明用的是劍！」
與歐陽沖一起的少年不滿的說道。
「世人只知道天命九針是用針，但是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過，天命九針是一種劍法，而且是一種異於尋常劍法的劍法，難以形容，除非親眼所見，否則很難理解。」歐陽沖解釋道。
事實上，他知道的更多，但那些東西太過縹緲，屬於傳說中的存在，難辨真假！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剛才看到了天命九針這種劍法？」少年再次開口，一臉的玩笑。
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皆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看沒看到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用了銀針。」
歐陽沖掃了眾人一眼，想了想，又解釋道:「我剛才聞到了毒的味道，與之前殺死那些人的銀針上散發的味道一樣。」
聽到這話，眾人默然。
說劍法，他們中有劍客，不太會相信歐陽沖的言論。
但是論毒，歐陽沖若是稱第二，他們中沒有人敢稱第一。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有意思了。」少年不懷好意的笑道。
「什麼意思？」
歐陽沖看著少年，以他對少年的了解，少年絕對話中有話。
「沒什麼意思！」
少年搖頭道。
「黃冰，我的問題不想問第二次！」
歐陽沖雙眼一瞪，瞳孔漸漸凝聚，猶如蛇眼一樣，散發著寒光。
並且，一股冷氣向著四周散去。
眾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皆是退後再退後。
「我說，我說！」
黃冰趕緊舉手示意，道:「你喜歡的那個女孩，道宗的那個小仙女好像也來了，據說也要殺顧九霄，至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就不太清楚了。」
「有你不清楚的事？還是說，你們羅網的情報不過如此？」歐陽沖冷聲道。
「我們羅網的情報自然無所不知，但是關於顧九霄的，說多也多，但都是大家知道的，說少呢，也確實少，我們不知道的呢或許大家有知道的，比如你說的天命九針劍法。」黃冰笑著道。
他說的是真話，不帶有一點假的。
「咦，她來了！」
忽然，黃冰指著道路上的少女，喊了一句。
一瞬間，所有人看了過去，瞬間被少女絕世的容顏吸引了。
歐陽沖也看了過去，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但卻令人膽寒。
……
道路上！
顧九霄停下了腳步。
少女也停下了身子。
「李曉月！」少女報了姓名。
「李家的人？」顧九霄問道。
「不是！」李曉月搖頭。
「那就是道宗的人了！」
顧九霄想了想，道:「我不記得我與道宗有瓜葛。這麼說，那是自己來的，與道宗無關？」
「也不能這麼說。」
李曉月琢磨了片刻，解釋道:「我師父偏愛你父親，你父親偏愛你的母親，然後他們生了你，再然後師父再也沒有出過道宗，再再然後，師父收留了我。所以，我是為師父討個說法的。」
聽到這話，顧九霄愕然，就這？
他從未刻意的詢問過父母的事情，但多多少少還是聽到了一些，猜到了一些。
然而，如今看來，他知道的太少了。
暗中躲藏的人，也都是抹了一把冷汗，哭笑不得。
今天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殺顧九霄。
雖然目的不一樣，但過程應該差不多。
可是，現在有個人竟然是為了討個說法而來，這是不是有些……兒戲了。
……
「討個說法？」
顧九霄也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竟然為此而來。
如果不是少女認真的表情，他怕是會笑出聲，說一句「這是什麼狗屁理由！」
「對，就是討個說法！」
李曉月再次說道。
「你想要什麼說法？或者說，你師父想要什麼說法？讓我爹去娶她，還是讓我喊她一聲娘？抱歉，這些都不行，所以你還是回去吧！」顧九霄說道。
「不行！」李曉月搖頭。
「那要怎麼辦？」顧九霄皺眉，有些難辦。
李曉月對他沒有任何的殺意，甚至沒有任何的惡意，真要對她出手，還真是下不去手。
但總不能救這麼站著吧？
「我小的時候偷聽過師父和太師父聊天，知道師父收留我的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讓我長大嫁給你。用師父的原話說，就是她不能嫁給你父親，那就讓她的徒弟嫁給你，甚至師父還說了一句更狠的話，那就是把自己嫁給你，和你母親搶男人。」
李曉月盯著顧九霄，繼續說道:「我從小一直琢磨著嫁給你這件事情，最近有了答案，聽從師父的意思，嫁給你。」
顧九霄想過很多種說法，但唯獨沒想到是這麼個說法。
咱先不說上一輩的恩怨，但是你師父要嫁給我是什麼鬼？我會喜歡一個老女人嗎？
還有你，看著也就十四五歲吧，嫁給我，擱這個世界合情合理，但在另外一個世界妥妥的犯罪啊！
「那個……」
顧九霄剛想說話，忽然被一股恐怖的殺氣籠罩。
「殺！」
歐陽沖從天而降，周身籠罩著一片青綠色，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黑煙。
他抬手間，兩道綠氣浮現而出，化作兩條碧綠毒蛇，吐著信子，發出攝人心魄的嘶嘶之音。
轟！
歐陽落地，沉重的力道直接踏碎了一塊大理石。
「顧九霄，今日必殺你！」
歐陽沖怒吼一聲，振臂間，兩條毒蛇飛射而出，向著顧九霄殺去。
顧九霄看得出，歐陽衝出手是真，想殺他也是真。
只是原因，大概率是因為李曉月。
這是一種直覺，來自情敵間的直覺，雖然兩人算不得情敵，但是只要一方認定，另一方就不要解釋了。
因為，解釋反而會讓對方更加堅定自己的直覺。
「破！」
顧九霄剛想出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喝。
只見一道白光從他身後飛出，直接斬滅了兩條毒蛇。
「相公，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