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地枷鎖
六蛟站在那裡，面帶微笑，一臉坦然。
是的，他是老秦人，永遠不會忘掉這個身份。
「怎麼會？」
顧九霄和秦蛟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真的很難理解。
六蛟緩緩閉上雙眼，想了很久，這才睜開雙眼，開口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天下初定，我便放棄了世俗，尋仙問道，最後機緣巧合拜入公子蛟門下。」
「當然，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公子蛟。」
「我努力的修鍊，不停的修鍊，對於公子蛟也是十分的尊重，終於修鍊有成，參加了這次秘密的行動。」
「直到來到了皇宮，我才知道這次的任務，於是我猶豫了。」
「而當我知道公子蛟的身份，我更加的猶豫了，我已經斬斷了世俗，不該理會世俗之事，這天下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直到剛才，我終於明白，我先是一個老秦人，然後再是公子蛟的門人。我未成仙，又談何斬斷世俗。」
「所以，我站了出來，我要為大秦再戰一場。」
「來吧，一蛟，我看你不爽很多年了。」
「來，戰！」
轟！
一股霸道無匹的氣勢從六蛟體內湧出，猶如海嘯一般，令得大地都顫抖了。
「背叛陛下，你該死！」
一蛟再也忍不住了，在沒有得到秦蛟的允許下，主動出手，撲殺向六蛟。
而隨著這兩人交手，其他人也都動了。
一剎那，皇宮內發生了大爆炸，各種能量沸騰，殺氣衝天。
「也罷，一個棄子而已。」
秦蛟恢復了平靜，一步邁出，人就到了天空之上，立於虛空之中。
仔細觀察會發現，在他的腳下，有著一團莫名的能量拖著他，否則哪怕他是八境強者如何？
根本無法御空飛行。
「顧九霄，亮出你的底牌吧！不用藏著掖著了，我了解他。」
秦蛟開口，直視顧九霄。
「好！」
顧九霄也不矯情，一腳踏下，只聽地底傳來一聲龍吟，緊接著一道金色龍形虛影從地面飛出，載著顧九霄騰空而起，停在與秦蛟同等高度。
顧九霄知道，面對秦蛟這等絕頂高手，試探只是找死，唯有一開始就傾盡全力，才有勝利的機會。
剛才，敵方人多，他有那麼一絲擔憂。
現在，人數對等，他也無所顧忌了。
「這是……」
秦蛟面露驚容，隱隱猜到了，但又很快否定了。
他不相信，秦皇敢將一國之氣運交給一個外姓人。
「不錯，正是玉璽！」
顧九霄確定了秦蛟的猜想。
他袖袍一揮，一道金光飛出，高懸於九天之上，蕩漾出驚人的金光。
一時之間，京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九天之上的玉璽，然後紛紛跪倒在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昂的聲音響徹天地，令得玉璽的力量更加的強大。
金光再次爆發，將整個京城籠罩。
一剎那，呂道一等人只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
城門外，邋遢道士斜靠在古樹上，大口的喘著氣。
「自古以來，能駕馭玉璽者，皆為皇者。當年秦皇掌玉璽，滅六國，統一天下。而今顧九霄掌玉璽，不知道能夠平這天下？」
他喃喃自語，不停的擦著嘴角的鮮血。
「師父，你死了沒？」
屍體堆內，光頭少年坐了起來，虛弱的喊道。
「沒死！」
邋遢道士覺得這樣不能彰顯自己的強大，又加了一句，道:「想死也死不了！」
「不知道師兄死了沒？」
光頭少年直接忽略邋遢道士第二句話，撓著腦袋說道:「我恍惚中看到，師兄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聽到這話，邋遢道士一下子坐了起來，衝到光頭少年跟前，焦急道:「你看到了，你確定看到了？」
光頭少年被邋遢道士嚇了一跳，道:「可能是幻覺！」
邋遢道士沉默了，但是臉上洋溢著難以形容的開心。
「龍虎山，後繼有人啊！」
……
「玉璽！」
秦蛟睚眥欲裂，肺都要氣炸了。
當年，他就敗在玉璽之下，如果沒有玉璽，他有絕對的自信鎮壓秦皇，取而代之。
「給我！」
秦蛟怒吼一聲，大手一揮，一隻大手飛出，向著玉璽飛出。
顯然，他想奪取玉璽。
顧九霄見狀，嚇了一跳。
他忽略了，玉璽不是他的，那就極有可能被別人奪走。
唰！
但下一秒，他睜大了雙眼。
秦蛟的大手印還未觸碰到玉璽，便是玉璽上的金光消融。
「怎麼會？」
秦蛟不可置信，再次出手，但依舊被玉璽擊散了手印。
「難道真如師父所說的那般，玉璽是天地眾生之物，非眾生認可之人，不可取？」
秦蛟喃喃自語，而後又看向顧九霄，怒吼道:「你顧九霄，不過是一條狗，有何資格藉助玉璽之力？我不相信！」
他一步邁出，人就到了顧九霄跟前。
轟！
一拳轟出，金光炸裂，顧九霄的身影炸開。
但還未等到他高興，就發現這是虛影，而真正的顧九霄已經到了百米之外。
「不，我不相信！」
秦蛟徹底怒了，發瘋似的沖向顧九霄。
顧九霄凝眸，盯著秦蛟。
同時，他默默的體悟著玉璽之力。
在玉璽的幫助下，他的實力境界飆升而起，最後停留在了半步武道九境，這個境界是修鍊能夠達到的極致。
再想繼續提升，恍惚間，他像是觸碰到了一道屏障，任憑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打破屏障。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枷鎖？天地枷鎖。限制眾生的力量！」
顧九霄有了這種體悟。
然而，此刻不是細想的時候。
「破！」
他一拳轟出，迎上秦蛟的拳印。
轟！
像是宇宙大爆炸，兩拳相撞間，恐怖的能量席捲而去，令得空間都出現了扭曲。
「啊……」
下方的大臣，有的人驚恐失聲，被嚇尿了。
「李大人？」
白斬和呂峰看向李應，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一旦戰鬥結束，雙方定然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李應面露凶色。
他能夠做到丞相，心思自然也絕非常人，在呂道一出現的剎那，便是看清楚了局面。
再想想之前做的安排，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無論是秦皇，還是顧九霄，從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他們。
或者說，在兩人眼中，他們不過是跳樑小丑，根本就看不上。
「嗯！」
白斬和呂峰點頭，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轟！
就在這時，顧九霄與秦蛟又發生了一次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