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模擬失敗

跟着鬼頭來到雜物室后，芹沢雪葉喝下鬼頭遞給她的果汁，然後沒過一分鐘，便意識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鬼頭翻找著芹沢雪葉的書包，從裏邊拿出學生手冊，得知了她的個人信息。

「這可不行啊，雪葉醬。你老師沒教過你，不可以一個人跑到男人的房間去嗎？」

他喃喃自語着，將手冊扔到一旁，走向躺在單人床上的芹沢雪葉，臉上露出淫邪笑容。

來到床邊，他舔著嘴角，眼底涌過興奮，一隻手已然舉至半空，伸向芹沢雪葉的衣服！

嘭！

突然，一聲巨響從雜物室大門傳來，嚇得鬼頭一激靈，眼睛倏然看向大門。

「誰！」

他沉聲喝問，心底滿是慌亂與緊張。

怕就怕，來的人是老師，如果是這樣，他就沒法解釋清楚了啊。

「我是三年級的學生，來找點東西！」

爽朗青澀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令鬼頭放下心來，嘴裏長鬆了口氣。

是學生的話還好，糊弄一下就可以打發走，實在不行就讓他進來，趁機偷襲，將他撂倒。

「馬上就來！」

鬼頭回應了一聲，看了眼仍然閉目熟睡的芹沢雪葉，兩步並作地來到大門。

他將門打開到一半，擋在大門前，上下打量了秋月彌彥一眼，問道：「你找什麼？」

「找點雜物，就……嗯……怎麼說呢，你讓我進去看看吧。」

秋月彌彥皺着眉頭，苦想了會後，索性一把推開鬼頭，走入雜物間。

鬼頭心裏有預感到不妙，但秋月彌彥出奇的大，他一時沒防備，踉蹌地摔向一旁。

「喂！你小子——」

驚怒交加下，鬼頭惡向膽邊生，大叫着揮拳打向秋月彌彥的後腦勺！

秋月彌彥既然進來了，那肯定就不能讓他平安無事地離開，不然若讓他將芹沢雪葉躺在雜物間的床上，而他恰好也在，指不定會有多大麻煩。

「哎……」

伴隨着一聲輕嘆，秋月彌彥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般，雙腿一蹲，就躲開了鬼頭揮來的拳頭。

「為什麼就不能讓我相安無事地帶走芹沢呢？真麻煩。」

他喃喃自語着，雙腿猛然發力，朝上躍起，便是一個頭錘撞在鬼頭的下顎！

「咔巴……」

骨裂聲，清晰響起，令聞者脊背發涼。

鬼頭倒是堅強，吃了一記頭錘也沒倒下，而是雙手捂住下巴，跌跌撞撞地向後倒去，臉色因為痛苦而扭曲醜惡。

「可、可惡，混蛋！」

他口齒不清地大罵着，忍住疼痛，再度揮拳打向秋月彌彥，可這次他沒那麼好運了。

秋月彌彥轉過身，左手刺拳咻的一下打在鬼頭的面門上，將其鼻樑打斷，鮮血瞬間就順着嘴巴流淌，將下巴和脖子染紅。

「睡一覺吧。」

秋月彌彥淡漠自語了一聲，右手大擺拳接踵而至，嘭的打中鬼頭右臉，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他一口血水迸濺而出，幾顆斷裂的牙在空中打旋兒飛出。

至此，鬼頭兩眼一黑，雙腿噗通跪倒在地，接着身體前傾，摔到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

「呼~～～好久沒打過架了，有點手生。」

秋月彌彥晃了晃右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隨即轉身離開，不去理會身後事。

鬼頭一時半會是起不來的了，最起碼在芹沢雪葉醒來之前，他都不會蘇醒。

再一個就是，

即便去叫醒芹沢雪葉，讓她自己是自己救了他，也沒辦法讓她這麼快就移情別戀，從而自願讓她嘗嘗爆炒肉片的滋味吧。

所以，他沒必要繼續逗留，不如趁早去見川島澄乃，將昨天未完成的事完成，這才是當下的最優解。

……

來到教學樓入口，秋月彌彥一眼就能看到那個嬌小身影，她正探頭探腦地東張西望，似乎是在找尋什麼的樣子。

恰好，當他看到川島澄乃時，川島澄乃也發現了他，彼此的視線隔空相匯，交融在一起。

在那一刻，川島澄乃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湧出興奮、激動。

「彌彥君！」

她一邊招手大喊，一邊邁動雙腿，小跑着來到秋月彌彥面前，撲入他的懷中。

「久等了，我們走吧。」

秋月彌彥摸了摸她的頭，接着牽起她的手，在周遭同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離開學校。

今天，他們沒選擇電車，而是很奢侈地乘坐計程車。

其原因不單單是想快點回家，也有不想再擠電車以及有錢的因素在。

「我們AA哦。」

「嗯？不用，跟我客氣幹什麼，一點車費而已。」

「不行！就是要AA！不然我要生氣了！」

川島澄乃故作氣鼓鼓的模樣，臉頰兩側鼓起小肉包，水汪汪的眼眸不滿瞪着秋月彌彥。

「噗嗤……好，那就AA吧。」

秋月彌彥笑了起來，將手放在川島澄乃頭上輕輕撫摸，指尖穿插著一縷縷柔順芳香的黑髮，涼絲絲的。

川島澄乃依偎在他肩上，閉眼享受着這份溫存，小聲開口：「彌彥君，我今天和母親說了要在學校圖書館和同學開學習會，傍晚才能回去。」

日本放學時間很早，通常在三點四十五分，所以，留給他們的時間很充裕，最起碼也有一個半。

秋月彌彥頓時心領神會，調笑道：「澄乃是壞孩子，明明是去我家學習，卻說在圖書館，欺騙母親。」

川島澄乃不滿地錘了秋月彌彥胸口一下，嬌哼道：「嗚……還不是因為你，笨蛋！」

乘車時光，一晃即逝，僅用了十二分鐘就從新宿抵達上野池之端。

急不可耐的兩人，在推開房門進入時，便在玄關相擁，秋月彌彥俯下身，川島澄乃掂着腳尖。

摟住細嫩腰肢的手，將襯衣下擺從黑色百褶裙里剝出，撫摸著光滑、毫無贅肉的小腹。

從玄關移動到卧室房間的床上，不用十秒就能抵達，但他們硬生生花了七八分鐘。

「噗通~」

川島澄乃倒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衣衫凌亂，扣子被撥開大半。

她輕咬着櫻唇，眼眸濕潤，楚楚動人，充滿著說不上的誘惑與可憐，讓人想要狠狠摧殘。

而當就差臨門一腳時，川島澄乃推了推埋在自己肩上的秋月彌彥，輕聲問道：

「彌彥君，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秋月彌彥聞言，一怔。

臨門一腳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可在那一瞬，秋月彌彥瞳孔猛然瞪大，心臟宛若被攥緊一般發疼，臉色鐵青，像是溺水一般喘不過氣來。

「模擬失敗，模擬者死亡，模擬結束」

這是秋月彌彥最後在腦海里聽到的聲音。

下一瞬，他心臟爆碎，明亮的雙眼失去光芒，變得黯淡，整個人無力地倒下。

死之前，秋月彌彥在心裏狠狠攻擊鬼頭和芹沢雪葉，將畢生的賽博坦語言都說了一遍，並決定在下一次模擬的時候，活活打死鬼頭。

芹沢雪葉也不能輕饒，必須揪住她的頭髮左右開弓，用耳光將她這蠢貨打醒。

他媽的，隔了沒多久，都能被牛，他是真的綳不住了。

……

時間回到前幾分鐘。

雜物室內躺着的芹沢雪葉，突然動了動手指，沒過幾秒又緩緩睜開了眼。

「唔……」

她囈語了一聲，茫然地望着昏暗的四周環境，大腦還有些不清醒。

直到她側過臉，看到倒在地上的鬼頭，方才想起，自己是被叫到雜物室，然後喝了一杯水，意識便斷了片。

「……啊！雜物工先生！你怎麼了！」

在那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自己被下藥，反而是有人突然闖進來，將她和鬼頭打暈。

不然，鬼頭怎麼會躺在地下，還流了很多血呢？

她來到鬼頭身邊，不斷呼喊著，並伸手搖了搖鬼頭的肩膀。

沒一會兒，鬼頭也睜開了眼，眼底下意識地涌過恐懼與暴怒。

但當他回過神來，注意到自己還在雜物室，芹沢雪葉在身旁喊着他，而那個高高壯壯又很能打的小子不見蹤影時，他立即掙扎著起身，撲倒芹沢雪葉。

「混蛋，混蛋，啊啊啊，絕對要你好看，要你好看啊——」

他臉色扭曲猙獰地嘶吼著，雙手嗤啦一下，將芹沢雪葉的衣服撕的七零八碎。

「雜、雜物工先生？！」

不明所以的芹沢雪葉，用力掙扎，但卻被雜物工狠狠甩了一耳光，然後強行摁住，反抗不得。

之後，她被捂住嘴，雙手雙腳都被捆着，滿心不甘地被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