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揮刀自宮（情人節專場）

福寧殿，趙桓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神清氣爽。身旁，朱漣像個小貓咪一般，蜷縮在床中央，嘴角蕩漾著笑意，睡的很開心。

【無良作者瞎扯淡：明明是精氣神，怎麼就只剩下神清氣爽，搞不懂啊搞不懂。】

趙桓走出寢殿，看了一眼門外滿臉帶著諂媚笑容的王懷吉，疑惑的問道：「朕的內侍不是有二十幾人么，怎麼總是你？」

王懷吉面露尷尬之色：「那個……那個天賦有限，學藝不精，勝任不了外出執勤的任務，在宮裡的時候多一些。」

趙桓看著王懷吉那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高高隆起的腱子肉，蒲扇般的大腳掌，暗自無語：「這大塊頭，和施瓦辛格比也不遑多讓，這是學藝不精，其他內侍得多變態啊？」

「東宮的米也沒有什麼不同之處，你們一個個怎麼就這般魁梧健碩，這要是能推廣到軍隊里，誰還有資格當大宋的對手！」

王懷吉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訓練的過程十分痛苦，沒有多少人能堅持下來，大概百里挑一。」

「百里挑一？」趙桓笑了：「大宋上百萬的軍隊，再不濟也能湊一個萬人的隊伍。」

「陛下，不能這麼算的，這個是針對特殊群體的。」

「額，不會吧。」趙桓震驚：「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看到王懷吉肯定的點頭，趙桓乾脆利落的放棄了這個想法：「閹割上百萬的軍隊，老壽星也不敢這麼作死啊！」

一路閑談，出了汴京宮，風是風火是火，趙桓直奔汴梁城防線。

李綱等人正在吃午飯，身後就是汴梁城，趙桓大手一揮給出去100萬兩的軍餉，百姓們大力支持抗金，因此伙食還是相當不錯的。

一大籮筐炊餅，一大盆黃米粥，一個素菜，一個野菜，一個葷菜。

【不正經的知識：1、因為宋徽宗崇尚道教，道教講究自然平衡，於是無論年景好壞，無論權貴還是平民，大宋的飯桌上總是少不了野菜，這已經成為一種習俗。2、關於炊餅，武大郎賣的炊餅其實就是饅頭，不是燒餅。】

趙桓爽快的坐在小馬紮上，大聲嚷嚷著：「加一副碗筷來，剛好，朕也還沒吃午飯。」

「臣等見過陛下！」

趙桓擺了擺手：「軍營之中不必這麼拘禮，坐下都吃。」

「是！」

趙桓接過炊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然後喝了一口黃米粥，咂咂嘴道：「爽，要的就是這種大口吃大口喝的感覺。」

「金國那邊怎麼樣了？」

「目前沒有大規模攻城的跡象，那個納里扎罕又來叫陣了，說是要和咱們一對一的捉對廝殺，不敢的就是沒卵子的慫貨。」

「咱們怎麼應對的？」

「沒理會，就當看耍猴的了。」

「……可以，這很大宋。」

一個擅長防守反擊的國家，怎麼可能會輕易被激怒。

「李綱啊，你說這完顏宗望是怎麼想的。孤軍深入，除了速戰速決以外，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計策么？」

「臣也不知，勤王大軍就在路上，難道說他們已經自信到可以殺穿勤王軍的包圍？」

「總不能是等一個黃道吉日再攻城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完顏宗望他們對陛下不熟悉，摸不清陛下準備打到什麼程度，不敢輕舉妄動，這會正加緊讓汴梁城裡的暗樁搜索情報。」

「這倒是有可能，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咱們朝堂都不了解陛下的風格，就更別說遠在千里之外的金國了。昨夜咱們的抵抗這麼堅定，真要是魚死網破的話，完顏宗望也不想的吧。」

「打了一輩子仗，完顏宗望難道就不想享受享受么？」

李綱等人覺得陛下的想法實在有點驚世駭俗。

「傳令城防線和皇城司的人，加強巡邏吧，不許任何無關人等靠近城牆。」趙桓想起紅樓的飛鴿傳書，補充：「鴿子也不行。」

一連三日，宋金雙方詭異的和諧，除了不能出城以外，和往常沒什麼兩樣，趙桓在城牆上呆的都麻了，他也不懂打仗。

「朕回宮了，金國這邊要是有什麼行動，你再通知我，我都懷疑完顏宗望是不是要搞我的心態了，金國沒行動，我這心裏面總有點不安的感覺，總感覺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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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軍大帳，完顏宗望、完顏宗弼兩人正在盯著桌子上的輿圖。

完顏宗望指著地圖中央福寧殿的位置：「宋朝的這個小皇帝，一點不像他爹趙佶，專情的很，只有朱漣一個女人。所以晚上的時候趙桓不是在他的福寧殿就是在朱漣的仁明殿。」

「二哥，你說這個做甚，隔著汴梁城和汴京宮，咱們還能直接摸進去抓了皇帝不成。」完顏宗弼疑問的看著完顏宗望，摸不著頭腦。

「四弟！」完顏宗望肅穆的看著完顏宗弼，神態堅定：「一定要為你三哥報仇。三弟在汴梁城的這幾年了，悄悄挖了一條直通汴梁城在的地道。」

「地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性子急么，三弟怕你不知道哪天留給說漏了。」

「有地道三哥怎麼沒逃出來？」

「三弟他，不想暴露這條通道，這才選擇了在汴梁城英勇就義。」

「三哥他糊塗啊，就算沒有這條地道咱們大金照樣能打下來汴梁城，何苦白白葬送了性命。」

「三弟他，理想主義，有些偏執了。事已至此，咱們也不能讓三弟的血白流。剛才前鋒營來報，說宋國的小皇帝已經下城牆回宮了。」

「這就是這三天，沒有攻城的原因？」

「郭藥師說的在理，但是也不完全，二十萬的勤王大軍就在路上，被包了餃子怎麼辦？平和只是暫時的，先晾一晾郭藥師，然後再讓他去夜襲牟駝崗，他必然會盡心。」

「我要坐鎮中軍大帳，你帶5000精兵通過地下通道直達汴京宮，一舉擒獲小皇帝，然後城內城外兩面夾擊，汴梁必破。」

「好的，二哥，那我下去安排人了。」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叔叔。」

「？？？？」

「他年紀大了，不想打了，想安穩，想要享受了，他一定不會同意這麼冒險的想法的。」

「好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