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第3個選擇

托尼沒有殺過人，另一個世界甚至連豬羊都沒有殺過，成為托尼以後雖然抗拒這個世界，但不得不說艾德和凱特琳對於孩子的關愛和保護一點不缺，在環境和秩序沒那麼好的長城之外，六七歲的孩子就要在野外搏殺，托尼已經擁有了接近青年的體魄，甚至有很多營養不足的平民和奴隸一生都無法長成這樣的體魄。

站在班揚.史塔克的角度他要求托尼做的沒有問題也沒有惡意，他只是希望托尼成長，這個世界你在戰鬥的時候猶豫和仁慈只會害了你自己和把後背託付給你的戰友。

昨晚看到托尼看到被那個紅髮男人臨死抽搐的時候吐了，班揚就知道這個強壯的史塔克必須經歷這一點，否則無法承擔一個男人該承擔的東西。一名戰士或者騎士除了要有強壯的體魄，在面對敵人時一顆冰冷的心也是必須的！

托尼看了周圍騎士的眼睛，除了黑衣人科林和班恩平靜的抱着武器站在一旁，幾名史塔克家族守衛騎士都把目光停留在這名少年身上！其中尤其喬治和埃林他們是托尼的守衛，如果沒有背叛和意外，他們的未來就在這名少年身上，生或死都不能背叛！

沉默的空氣中只有一聲聲馬蹄擦地聲和風吹過夏季樹葉的聲音托尼努力的讓自己平息下去。

「喬治.埃林給你們一刻中重新把他們分開審問，我要知道他們的生平.住址.家人以及詳細的劫掠經過，其他人所有整備物資，」托尼努力平穩說出他的要求后目光迎向班揚的目光，其他騎士看了一眼班揚沒有得到回答后一起看着這名少年「是」，隨後傳來的是整齊的鎧甲敲擊聲。騎士們明白這是這位史塔克家族成員的第一個正式命令，雖然還是一名孩子，只要他的命令不妨礙他們的保護任務，他們必須無條件遵守！

甚至都沒有一刻鐘，喬治和埃林已經帶着那兩名強盜回來了。

「喬治，你去讓店家準備一桶熱水和我的一套乾淨衣服！」

了解了他們的信息后看向兩人兩人中的一個

「最近一年布魯你在和維瑪（昨晚被班揚殺死的大個子）一共搶劫了七戶人家，把二十五人賣到狹海對岸，這些是否屬實，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求求您，饒過我們吧！」還未等這名紅髮疤臉男回答旁邊的威爾就求饒到，

托尼的目光直視布魯，只見他緩緩的點了點頭，得到回應后托尼望向了黑髮威爾，

「你在和他們一起的一年中殺死了四個人其中一個是六歲的孩子，對嗎？」

「不是我，不是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和他們一樣披上黑衣？」黑髮威爾求饒的頭磕向地面卻無法在抬起來。旁邊的那位紅髮壯漢也一起同意披上黑衣！

班揚同意他們成為黑衣人後托尼過去拿匕首解開他們的繩子，在班揚的視線被托尼的背影擋住的時候，想要阻止已經晚了，黑髮威爾已經把手伸向了托尼的佩劍，旁邊的紅髮壯漢似乎沒有看到威爾的突然行動，受傷的繩子被解開依然沒有行動。

就在威爾握住托尼身體左側狼首劍柄時，托尼知道不能讓他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劍，經過幾年的訓練有些已經成為了本能，整個人和山貓一樣炸毛，右手的匕首比思維更快來回兩刀已經割斷了黑髮男子的脖子，托尼反應過來只能感受到獻血模糊的整個視線，第一股鮮血噴到了托尼的臉上，剩下的都在隨着黑髮男人的雙手捂住從手指縫隙中涌了出來。

「即使再過一百年，我都會記住你的樣子，血的味道一股腥臭和鐵鏽味。你沒有行動我很高興！」說着把看向紅髮壯漢布魯。

「你們的眼神交流我都看到了，很高興你能活下來。」托尼扯著有點僵硬的嘴角看向布魯。

說着托尼望向班揚，盯着班揚說了「你給我的選擇除了殺和不殺之外還有第三個選擇，我已經放過他了，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此刻托尼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純粹的變態，殺了一個人怎麼會毫無反應？「班揚叔叔你要不要泡個澡！」

在托尼說話間向他扔一塊布，托尼只是拿那塊毛巾擦了擦手和手裏的匕首，看向被這一段時間的驚詫的說不出話的喬治「我要的熱水和乾淨衣物準備好了嗎？你們先行出發，我和叔叔泡個澡就會跟上你們！」

托尼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處理身體上的變化，有班揚在身邊會更加放心一點。因為從剛剛死去的那位黑髮威爾身上飄出了光暈向自己撲過來后消失不見，以及腹部的的熱量突然向著火了一樣，以前只有夜裏睡着后才能聽到的呢喃聲似乎放大了千百倍充斥在腦海中，那種感覺就像連續通宵了·一個禮拜一樣！整個人是踩在棉花上暈暈乎乎的。

「這是殺人後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