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巡視北境

清晨的薄霧在目之所及的樹木上散發，太陽已經從東方緩緩升起，不遠處的樹木中偶爾有幾隻鳥兒飛過，托尼站在已經廢棄的瞭望塔上看向遠方。即將遠行的人有對遠方的渴望和對長大地方的不舍。

把廢棄的瞭望塔修復的建議沒被艾德.史塔克同意，畢竟一個已經損壞超過一百年的塔樓修復起來對於現在的史塔克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他們也認為把塔樓直接拆掉是沒有意義的事情，並且反問托尼「你不是最喜歡到塔樓上看向遠方的嗎？」托尼只能隨便找個介面敷衍過去，不能說將來自己的弟弟會從廢棄塔樓上掉下來吧。

沒有話語權和合適的理由想去改變未來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從西南方向飄過來的肉香和濃郁的烤麵包香味，麵包的香味從早上四點鐘到現在都沒有散去，廚師會在凱特琳的吩咐下為即將遠行的托尼烤制足夠食用七天的食物，食物主要是偏硬的麵包和加鹽的肉乾，這兩樣主要食物都是容易儲存的，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在北境的夏季儲存超過二十天。

托尼抱着那隻山貓雪莉

「人就是這麼矛盾，希望離開獲得自由，但卻對現在的環境不舍，

對未來產生無限憧憬的同時又有些迷茫」

可能是感受的到主人的複雜情緒，伸出它的舌頭舔了舔托尼的手腕。

托尼嫌棄的在山貓的皮毛上擦了擦「你不知道你的嘴有多臭嗎？」

山貓被托尼的嫌棄的聲音打斷了，頓了一下看向它的主人，在托尼專心擦拭手腕時低聲喵了一下。

托尼只能在摸了摸肥嘟嘟的貓毛「你要是能聽懂我說話該有多好，是想留在臨冬城還是和我一起走，北境的人煙稀少，現在的獵物充足，即使沒人照顧也能正常生存了，可能在山林里找到一隻公山貓做配偶你的貓生才完整，而且北境夏季的溫度不高，如果去往君臨的的話你就可能就要把這一身毛再褪一層了。」

說完也不管貓的反應，抬起山貓的兩隻前腿藉助太陽的光輝看向它的眼睛，除了山貓的咕嚕聲沒有任何其他回答。

「如果你真能聽懂說話就再也不能和你說心裏話了。」說完抱着山貓走下塔樓去往廚房。

「你的選擇是什麼？」說完就拿着一枚金幣和一塊嫩兩指寬的嫩鹿排放在山貓的兩邊，托尼在不遠處看着山貓，

「選擇在於你，選擇金幣就和我一起走，選擇鹿肉那就留在臨冬城或者回歸山林，你是屬於山林的！」

托尼其實知道山貓的會選擇鹿肉的，這是它的本能，只是給自己一個能夠接受的解釋，

只見山貓聽見托尼的說話兩隻耳朵以極快的速度的抖動了兩下，望向了它現在的主人，似乎奇怪為什麼今天自己的飯票為什麼離得那麼遠，然後走向鹿肉，似乎結果已經註定。

托尼有點緊張的看着它走向鹿肉，卻在離食物還有不到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看向了旁邊的主人然後向托尼那邊跑了過來，用頭蹭了蹭他的小腿。

「好吧，我就當是你選擇跟我走了，」說完抱着它撿起來金幣和鹿肉。

太陽已經透過了了圍牆照向了神木林，托尼的所有物品被打包好裝上馬車，可是在托尼的視線中卻多了十幾名騎士和幾輛馬車，馬匹的斯鳴和狗吠聲充斥在西門的狗舍旁邊。

挨個於家人擁抱分別後指著具裝的騎士問向哭淚眼婆娑的凱特琳，「父親呢，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他要去巡視「說完又抱着托尼絮絮叨叨的說着外出的注意事項。

「您還這麼年輕漂亮，可別像老嬤嬤一樣絮絮叨叨的，那樣父親會受不了的！」

凱特琳轉啼為笑的看向這個一直有些特別的孩子，他能夠感受的這個孩子的不同，最大的不同是這個孩子不像其他幾個對自己的依戀。說話間依舊在家臣面前習慣性沉默的艾德.史塔克走了過來，背後腰間依舊是那柄祖傳的寒冰，

一陣鐵甲的碰觸身中所有人都騎上，托尼自己身上也在裏面穿了一件皮甲和鎖子甲，外面披了一件深色披風，腰間掛着昨日父母送的鋼劍，而打造的鋼槍放入了馬車上，馬車上堆積的物品像小山一樣。

走出西門向南繞過避冬市集不過幾公里就可以進入國王大道，班揚和兩位長城守衛在前已經緩慢的走出了兩百多米，車隊也已經離開進入國王大道超過兩公里了，可是艾德.史塔克的隊伍卻並未離開。

托尼輕輕的夾了下馬肚，馬兒快步向前走去，靠近了前方艾德.史塔克。

「父親，什麼事情需要您親自去，這麼多騎士，是有什麼事情發生？」說着指了指後面的騎士和另外的兩輛馬車。

「只是簡單巡視，其中的八位騎士會和你們一同順着國王大道南下，在灰水望返回」

聽完這些托尼明白了，艾德只是過來送自己和班揚一行人的，想着這些的時候不自覺放鬆了自己的動作，馬兒速度慢了下來，看着前面馬背上的男人，忽然和記憶深處的一個背影重合起來，那是一個恐怕永遠也見不到的身影了。然後回首望向還能看見的臨冬城，把整個臨冬城的輪廓硬在腦海里，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想法.

太陽已經開始偏西了，應該是到了兩點左右，一路上只是偶爾和其他人聊了幾句有些沉默的男人勒馬停下了腳步，

「你們繼續走兩個小時，那邊有點旅店班德已經過去了。」

「再見，父親」

艾德.史塔克也只是點了點頭，後面的兩輛馬車和六位騎士並未停下，而是跟在托尼馬上後面齊齊向艾德.史塔克用右手敲向自己的左胸發出整齊的金屬敲打聲。

直到車隊的身影消失后，艾德.史塔克才揮了揮手帶着剩下的騎士掉頭離開向臨冬城方向快馬走去，馬車車隊行駛六七個小時的路程不到四十公里，艾德.史塔克回到臨冬城時太陽還未落下，太陽的光芒照在神木林中泛起了異常的光暈，托尼的離開除了使家人的情緒有點低落，其他人依然在自己的事物中忙碌著，鐵匠打鐵的噹噹聲依舊有節奏的傳遍了小半個臨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