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憶
隨着龍源一聲神罰，無數的百米巨劍重重砸在相柳身上，一時間煙塵伴隨着鮮血飄灑在空中，莫寒城中相柳的哀嚎聲響徹天空。
神罰持續了十幾分鐘任未停止，煙塵將相柳完全包裹。
直到龍源的靈氣完全耗盡，神罰才結束，這樣的攻擊即便是鳳祖也無法承受，但這一擊打在相柳身上又會怎麼樣。
這時煙霧中閃過出數道雷光，在雷光的照耀下，影影約約可以看到相柳的身影，與龍源猜測的匍匐在地不同，相柳身體筆直，似乎並沒有收到傷害。
待煙塵散去，相柳抬着頭看向空中的龍源，九雙猩紅的眼睛緊緊盯着對方。
見此龍源立刻警惕起來，相柳看着如此警惕的龍源大笑着說道：「不錯不錯，你終於讓我受了些輕傷，值得表揚。」
龍源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相柳，相柳的身上雖然遍佈傷口，但所有傷口僅僅只是擦破了表皮，傷害微乎其微。
龍源準備再來一次，雖然剛才只凝聚了些許靈氣，但這一次只要瞄準相柳的傷口或許還有機會，說着大手一揮，天空再次出現異像，一道道雷電落下，就在龍源準備釋放之際。
相柳身上的傷口僅在一瞬間便恢復如初，相柳甩動着巨大的身軀，鮮血被甩掉后，鱗片變的光鮮亮麗。
相柳的傷口復原，即便龍源再次釋放，這一次估計連相柳的鱗片都無法破開，無力感在此刻湧上心頭。
於此同時，凌瑤和白柳雨已經來到城外，這裏已經聚滿了人。
由於剛才在地道之中，凌瑤的嗅覺一直受到影響，神識又不太熟練無法長時間使用，無法確定周圍的情況。
凌瑤聞着周圍的一切，但這次她沒有聞到玄寒的味道，神識也無法感受到玄寒。
凌瑤將頭轉向白柳雨詢問道：「白老，玄寒呢？他在哪？」
白柳雨聽后沉默了愣了一會，就是這一愣讓凌瑤呆住了，她似乎明白了，不顧身體的負擔，將神識完全釋放她想要通過提升準確度和範圍尋找到玄寒。
不到三秒，凌瑤的眼眶中便流出鮮血，白柳雨通過輕微的神識攻擊短暫擾亂了凌瑤那還不能熟練使用的神識，使得凌瑤停止了神識勘測。
凌瑤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辦，白秋跑過來舔去凌瑤臉上的鮮血。
白柳雨來到凌瑤身邊，頓了一下后說道：「玄寒的氣息在我們剛進地洞不久便消失了，那時相柳已經殺進城中，大概率已經死了。」
凌瑤聽后整個人再次陷入一片黑暗，遁入識海之中試圖逃避這一切。
凌瑤的識海一片黑暗，在外人看來凌瑤活了幾萬年或許早就已經知曉一切，但事實卻正好相反她知道的並不多，祖龍以前十分忙碌沒有時間教導她，祖龍死後那些傢伙便找了各種借口讓她依然和以前一樣無知，他們讓世界隔離她，數萬年一來或許只有那寒國皇子出生前的那幾年最為開心，也只有那幾年她才活的像人。
夜墨涵、寒流雲、墨臨淵、龍源、五大天元中的那個人魚，以及一個人只有他們對自己。
凌瑤的記憶來到這裏后愣住，那個人是誰，寒國皇子那又是誰，一瞬間凌瑤陷入了自我懷疑，真的有那個人嗎？現在的寒國有皇子嗎？
在一瞬間凌瑤感覺自己腦袋裏少了很多東西，就在他思索之際眼前的畫面不在時一片漆黑，而是在一間房屋之中。
房屋內，她自己、白秋和另一個人此刻正坐在桌前，桌上擺放着一本厚厚的書籍。
凌瑤想起來這時昨天晚上，而再次完全想不起來坐在對面的是誰。
畫面中的凌瑤指著樹上的字說道：「這個字念數。」
對面那人的聲音中充滿疑惑：「好像和樹木的數不一樣。」
「這個字比較常見。」說着凌瑤伸出一根手指。「還比這就是數字一。」
「啊？」那人輕輕啊了一聲，有些疑惑。
凌瑤似乎說的對方不明白，雖然對方能自己買菜，但他並不明白數字是什麼。
凌瑤耐心為對方解釋數字的意思，就這樣一直講到半夜，講到自己堅持不住睡去，對方將自己抱到床上，幫自己蓋好被子。
畫面中的那人讓凌瑤很是疑惑，從畫面中她知道自己和他的關係很好，關係這麼好的人自己為什麼想不起來他的樣子。
這時熟悉的味道傳來，凌瑤轉過頭去，一個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凌瑤下意識衝上去想要抓住它。
但她找不到，凌瑤在自己的記憶中來回穿梭，這時一段美好的記憶讓她停下來腳步。
花園之中，一個孕婦靜靜的躺在躺椅上，寒流雲在一旁削蘋果，這位孕婦便是夜墨涵，這時凌瑤快步跑了過來。「墨涵姐姐。」
就在凌瑤衝過去準備抱住夜墨涵時，一堵冰牆攔住了她。寒流雲清了清嗓子后說道：「瑤瑤小心點，墨涵現在還懷着孕。」
凌瑤氣鼓鼓的說道：「流雲叔叔真是的我又不是不知道。」
「都一萬多歲了不要跟小孩子一樣，還有我和墨涵是夫妻，你叫我叔叔，叫墨涵姐姐不覺得變扭嗎？」
「墨涵姐姐比我大五百歲喊姐姐沒問題，你比我小了不知道多少，沒有喊你小孫子就不錯了。」凌瑤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寒流雲聽后雖然來氣，但也沒有辦法反駁，畢竟歲數的確差了太多。
凌瑤蹲在夜墨涵身邊，夜墨涵寵溺的摸了摸凌瑤的頭，隨後又捏了捏凌瑤的臉：「又瘦了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不好好吃飯個子都長不高了。」
「她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都一萬多歲了，該長早長了。」寒流雲在一旁調侃，隨後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夜墨涵。
凌瑤看着這一幕多想停留在這段記憶中，她好累好累，已經有些做不動了。
但凌瑤的這一想法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煙消雲散，凌瑤從這段記憶之中衝出，她還要繼續尋找什麼。
現在她還不能在此刻停下，還有什麼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