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音樂響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音樂響起

聲音被堵在了末尾,因為他的唇已經朝著她壓了下去。臉紅耳赤地推開了他,秦詩琪的氣息還有些不穩。

「下去了……」她的聲音,細若蚊蚋。

臉紅得那麼可愛,讓他幾乎想再啃一口。餐桌上,郁伯果然已經擺滿了菜肴。也許殷戈鳴額外吩咐過,今天的菜,擺了整整一桌。

看來,他分明是早有預謀的!

「可是,你不去酒會了嗎?」

直到坐上了餐桌,秦詩琪才想起了正事。

殷戈鳴搖頭:「陪老婆是頭等大事,酒會的事有飲恆和俊珹,不用我自己出面。反正我對那些雞尾酒絲毫不感興趣,這場仗勢在必得,也沒有什麼好慶祝的。」

無論誰吞併了沈氏,都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吧?

秦詩琪瞪視著他。

「別看我了,我要收購沈氏,並不完全是為了發展多元化的需要。其實上,威爾迪真要達到這個目的,有無數的選擇題可以做。」殷戈鳴無奈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

「我明白。」秦詩琪低低地回答。多少是因為她的原因吧?

沈馨妍的那些做法,終於惹惱了他。

殷戈鳴認真地說:「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辦到。所以,你不用懷疑,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嗯。」

「但是,一來時機不成熟,二來你的身體狀況……也令人擔憂,三來嘛……這樣穿婚紗不好看。今天我們就算訂婚,還是要……」

「這樣就很好。」秦詩琪連忙截口。

世界變得如此美妙,還有什麼不可以面對?

「對了,鋼琴要明天才過來,竟然大出我的計劃。不然的話,我今天可以彈一曲給你聽。」

「沒關係,我已經……很滿足了。」秦詩琪越說越輕,唇畔因為手指上的鑽戒,而輕輕地揚了起來。

輕柔的窗紗被夜風吹起,蜿蜒流動在寧靜的夜空。

「啊,對了,家裡還有一種樂器的。」殷戈鳴忽然想了起來,牽住了她的手往樓上走。

「等一下啊,我不敢走快的。」秦詩琪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只能無奈地提醒。

「沒關係,我拉著呢!」殷戈鳴話音未落,秦詩琪就一個踉蹌,差點俯身跌倒,嚇得殷戈鳴緊緊地摟住了她不肯放手。

「你抱得我不能呼吸了……」秦詩琪輕細地抗議。

雖然他的懷抱,溫暖得讓她沉醉,可是她真的覺得呼吸變得困難。

他抱的,也太緊了一點吧?

「噢,你沒事吧?」殷戈鳴放鬆了她。

「當然沒事,你都扶著呢,會有什麼事?」秦詩琪無奈地示意,「這樣怎麼上樓呢?」

看來,殷戈鳴的智商,還需要再度評估。

「怕嚇到了寶寶。」殷戈鳴訕訕地說著。

秦詩琪白了他一眼,經過了消音槍和馬路追擊,難道還會被這樣一個小小的沒有成功的摔跤驚到?還真讓冷俊珹說對了,他們的寶寶,將來勢必是膽大到可以包天的。

這時候,他連最小的動靜,都沒有發出來。看來,就算真的踏踏實實地摔下去,小傢伙也會無動於衷吧?

「走,雖然沒有儀式,一段音樂總是需要的。」殷戈鳴仍然興緻很高

殷戈鳴在書房裡翻箱倒櫃,一個個抽屜都被他打開。秦詩琪好奇地看著他,什麼樂器這麼小型化,被他藏在了抽屜里?

笛子?簫?

雖然把她所知的樂器都猜測了一遍,可是當殷戈鳴鄭重其事地捧出那件樂器的時候,秦詩琪還是有點目瞪口呆。事實上,那種樂器真的很小,只佔了抽屜的一個小小角落。

那是一把——口琴。

秦詩琪哭笑不得,這樣的樂器,也太袖珍了吧?從鋼琴到口琴,這差距不是一點點。

「還是很小的時候吹過的呢。」殷戈鳴的手指,輕輕地抹過口琴的琴身,「一直都保存著,很久沒有吹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吹。」

他的臉上有著緬懷的神色,秦詩琪忍不住握了一下他的手。殷戈鳴對著她微微一笑,把口琴放到了唇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口琴的聲音,在一開始並不顯得那麼清脆。生疏的動作,讓節奏感不那麼強烈,帶著模糊的音調。

但是,很快聲音就悠揚了起來,殷戈鳴的吹奏漸入佳境。

這樣一管小小的口琴,竟然也能吹奏出這樣動人的音樂來……

秦詩琪凝神聽著,這才聽出來,他吹的居然是《婚禮進行曲》。

心裡暖暖的,軟軟的,說不出的滋味,卻像是四肢百骸都軟酥了起來,提不起一點力氣。只能獃獃地坐在椅上,聽著悠揚而歡快的曲調。

婚禮,她和他的……

香塵覆滿了月光的台階,蛩音不響,只留下歡快的《婚禮進行曲》,在耳邊迴響不絕。這樣的一生,才算沒有白過。

「詩琪……」殷戈鳴放下了口琴,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嗯。」秦詩琪答應著。

「收購沈氏,是源自於你。我已經把注入的股份都撥付到你的名下,你是沈氏最大的股東了。」殷戈鳴溫和地笑。

「為什麼?我不要!」秦詩琪的反應很直接。

「別人欣喜若狂的事,你為什麼總是拒絕得那麼爽快呢?我送給你,是作為我們訂婚的禮物,你還不肯接受嗎?」秦詩琪哭笑不得,哪有人訂婚就送一間公司的?殷戈鳴的手筆,可真不是普通的大啊!

但是,她要那麼一間公司有什麼用?

「我……」她還打算說服殷戈鳴改變主意。

「你是我收購沈氏的源動力,所以源自詩琪……」

「可是……」秦詩琪驟然得了一筆橫財,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惶惑難安,「我真的不需要啊,你還是收回去吧,好不好?」

「送出去的禮物,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殷戈鳴咕噥著,「又不要你做什麼實質的事,就坐著分紅好了。」

可是,她不想接受他任何一種形勢的金錢啊!秦詩琪無語地看著面前得意洋洋的男人,他什麼時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要,而不是所謂的矯情。連陸一飛的公司,她都覺得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只恨他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可以移交。

再弄一家……他以為這些公司,只是辦家家的空碗嗎?

他的戒指,他的情話,就是最好的禮物。

「你穿孕婦裝,也很好看。」殷戈鳴滿意地看著坐在他面前的秦詩琪,目光又落到了口琴上。

「你真的和我訂婚,不怕……會讓人笑話嗎?」秦詩琪咕噥著問。

「不訂婚,難道我們的寶寶就這樣成為私生子嗎?」殷戈鳴瞪了她一眼,「你不會還以為那次在公司對你的那番話生氣吧?」

「當然不是!」秦詩琪很快地反應,「我知道你只是借題發揮,不管為了什麼借口,總是要讓我成為你身邊『並不重要』的人。」

雖然當時心痛欲絕,但後來……

她不能否認,這還是她心上的一根刺。而現在,那根刺,就這樣被兩枚戒指連根拔除。飛揚的眼眸,拭亮了群星。唇畔的笑意,衝破了寂寥。曾經在凄風苦雨里獨自品嘗被遺棄的傷感,已經像是夢裡一樣。

一個人的漂游,在遇上他的那一刻,已經倦了,所以雖然隱隱覺得是一個陷阱,卻仍然頭腦衝動地答應了下來。

「還想再聽你吹一遍……」秦詩琪仰著臉笑,帶著一抹羞澀。

「好。」殷戈鳴一口答應,「吹什麼?」

「還是那個……」秦詩琪含糊地提議。

「嗯……」殷戈鳴淺淺地微笑著,眉目之間的傷感淡得看不到。這一刻,他們不需要悲傷。連懷念,都帶著淡淡的喜氣和幸福。

「哇,詩琪,你的手……」秦詩琪剛在早餐桌上坐定,冷俊珹就大驚小怪地驚叫了起來。所有的眼睛,包括郁伯的,都一齊向秦詩琪的手行注目禮。

「我的手還是那樣么!」秦詩琪紅了臉,把手往下縮了一縮,卻被殷戈鳴託了起來。

「訂婚,不可以嗎?」他的眉淡淡地掃過冷俊珹。

「你們的動作……可真夠快的,可是怎麼連個儀式都沒有,就這樣往詩琪的指頭上一套就算完了?」冷俊珹不滿地咕噥,「而且鑽石也不夠大,戈鳴哥的誠意,值得懷疑。詩琪,他有沒有捧著玫瑰花,單膝跪地啊!」

「已經很大了!」秦詩琪反駁。

「很大嗎?」冷俊珹扁了扁嘴,「至少再大一倍,才夠炫目,這個最多才三克拉。」

「六克拉的戒指,是人戴的嗎?」秦詩琪白了他一眼。

雖然她對鑽石的克拉沒有研究,但想當然耳,大上一倍,把她的手指頭都該遮住了吧?就算暴發戶,也沒這種戴法的。

「難怪昨天把我和飲恆往那裡一扔就走,原來是忙著人生大事……」冷俊珹忽然又大驚小怪了起來,「你們是訂婚,不是結婚啊!」

「結婚……等我們寶寶出世以後。」殷戈鳴面無表情地橫了他一眼。

「可是你怎麼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呢?」

「不然戴哪裡?」

「訂婚應該是中指上的啊,結婚才是無名指。羅馬人就是這樣戴戒指的!」冷俊珹一臉專家的模樣,唬得殷戈鳴和秦詩琪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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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艷首席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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