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水平很高
琴聲清脆，沈度演唱還在繼續：
我夢依舊，不想醒來。
春天
令人眷戀
沉醉的我聽到告別宣言。
......
春天令人眷戀，呵呵，果然這傢伙在借歌敘事。
孫靚心裏深深鄙視，這傢伙不僅是窮逼，看上去還是軟骨頭。
話都說的很清楚了，這樣做有意思嗎？
站在她的角度，甩掉沈度在正常不過了。
自作自受，怨不得我無情無義，如果不是虧了那麼多錢，我何至於提出分手。
歌曲唱到現在，孫靚心裏萌生出期待，來求我呀。
與其私底下相求，怎麼可能與大庭廣眾之下相比，更何況還是演唱歌曲，孫靚那顆心將獲得無上的滿足。
不光是孫靚聽出歌詞含義，在場的人誰也不是傻子，再明白不過了。
夏輕語也在聽歌，今日她與舍友來的路上遇到了張子雄，自然走在一起。
在沈度登台的時候，夏輕語開玩笑地說：「你這個哥們心也忒寬了吧，遇到那麼糟心的事，竟然還要登台唱歌。」
「去年就有他的節目，大概推不掉吧。」
張子雄能說什麼？
其實他還真說對了一半。
沈度的確不喜歡登台，可也不想拒絕劉老師，所以才有了今天。
等到沈度一展歌喉，把個夏輕語驚得一愣愣的，這水平也忒高了吧。
「沈度唱歌都趕上專業水準，不敢說一線，至少也是二線水平，這麼厲害。」
夏輕語對沈度有如此高的評價，令張子雄始料未及。
他覺著好聽就是好歌，不好聽帕斯，至於什麼一線二線，完全不知所云。
「呵呵呵，好像比去年唱得好。」
去年春季登台沈度還是大二學生，這年月又不像後世信息發達，沈度有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唱歌也不過自己興趣而已，不過是扯嗓子吼罷了，沒有半點技巧可言，唯一的優勢是嗓音。
問題在於沈度幾十年人生經歷，又喜歡彈結他，會的歌曲很多，少不了彌補一下唱歌技巧短板。
或許他不可能達到專業級別，天生一個好嗓子，提升唱歌質量不是多大難事。
張子雄一句好像比去年唱得好，令夏輕語無語，簡直是音樂沙漠。
「什麼比去年唱得好，簡直雲壤之別，你呀，虧著還是好哥們。」
「這個嘛......我是不太專業......」
一句話讓夏輕語直翻白眼。
算了，跟這種白痴談音樂若對牛彈琴，不如直接表達。
「既然屬於沈度自創歌曲，也確實非常優秀，我覺著可以操作一下。」
夏輕語來綠島讀書之前，一直居住在北都。
由於家庭背景關係，她有着一般人所不具備的人脈。
放在普通人哪裏或許有點難度，夏輕語也不過動動嘴皮子罷了。
「神馬意思？」
張子雄懵逼，不就是一首歌嘛。
「前段時間你們不是虧錢了嘛，這是獲得收益的的機會。」
面對張子雄這種缺少商業基因的人，夏輕語也不廢話，直接給出建議。
張子雄這兩塊貨把沈度坑了，作為外人夏輕語都無力吐槽。
嗷，人家沈度仗義，你二人就如此坦然？
虧了如此巨大數目，夏輕語沒有能力相助，也沒有理由相助，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但是，今日沈度驚艷開唱，被夏輕語捕捉到了。
歌曲非常棒，又是沈度自己譜曲填詞，豈不是賺錢機會嘛。
「其一，沈度可以灌制唱片，再者也可以在版權上獲得收益，畢竟這是原唱，別人翻唱就要付給他一定報酬，也可以作為某些影視作品的主題歌，我覺著沈度的水平足夠。」
都是官二代，腦路完全不一樣。
大概率講，畢業后張子雄應該聽從家人安排進入行政事業單位。
與張子雄不一樣，夏輕語更喜歡經商。
她非常不喜歡那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雖然家裏有條件，那也不行，進入單位肯定要受到某些約束。
經商不一樣，多麼的自由自在。
這只是個人想法，能不能如願還要看她能否說服家人。
沈度所唱的歌曲屬於獨自創作，版權所有，歌曲質量又是上乘，倒也是不錯的生財之道。
雖然張子雄、王吉昌退出來了，所有的虧損都由沈度一人承擔。
但是，這不代表張子雄心中沒有愧疚。
夏輕語的話，無疑引起他的興趣：「你覺著能賺多少錢？」
「灌制唱片需要投入，而且沈度沒有名氣，能不能賺錢，賺多少錢不好說。版權收益不一樣，是一個長期性收益，誰想翻唱就必須付錢，比如被某個影視作品用作插曲，我想十萬二十萬還是有的。」
夏輕語倒不是信口胡說，在這方面確實有接觸，否則也不會提出建議。
「呵呵，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十萬元是一大筆收入，張子雄向不重視都不行。
只是他在這方面兩眼一抹黑，包括沈度、王吉昌也差不多。
「我心裏一直懷有歉意，你如此熟悉這方面行情，估計也有門路吧，如果願意的話，希望你能幫幫沈度。」
這算是張子雄正式開口求助了。
沈度與夏輕語關係一般，但張子雄他們兩家關係不一般，有能力幫助的話，不會拒絕。
自從知道沈度獨自一人承擔起三個人的虧損，夏輕語對他產生了極大興趣。
說他是義氣還是傻瓜？
「再說吧，還不知道沈度是怎麼想的。」
兩人一邊聽歌一邊說着話，這種事情也不是僅憑一句話就能實現的。
演唱還在進行中，接下來的歌詞愈發明顯：
情如風流水東去
紅塵
不盡美好
悠悠晨鐘，敲碎虛幻夢鏡。
......
是啊，都被人甩了，在不覺醒那可就執迷不悟了。
到了此時，所有知道沈度與孫靚事的人都不再懷疑，這首歌是有感而發。
孫靚越發不屑，用歌聲敘述，有本事當面來說，看我怎麼懟你。
你人沒毛病，長得帥，老娘用起來舒服。
錯的是你虧錢，變成窮鬼。
老娘身子嬌貴，受不得苦，踹掉你也是必然。
與孫靚暗自腹誹不一樣，她身邊的劉芳被沈度的歌聲感染，儘管知道孫靚不愛聽，還是忍不住嘀咕：「這個沈度不僅長得帥，而且有才，是女生理想的白馬王子。我覺着你放棄他真的很可惜。」
「不過會唱歌而已，中看不中用，誰稀罕。」
好不好用她心裏有數，在意的只是金錢而已。
孫靚不能否認沈度唱歌水平，甚至她也喜歡聽。
在她眼裏，唱歌不過是娛樂，沒有實際意義。
對她而言，財富最實際，是永恆的價值。
劉芳沒有夏輕語的眼光，也想不到那麼遠，給不出更好的建議。
孫靚一意孤行，勸也沒有用，她只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