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程胖子出事了
「怎麼回事，桃花巷有警察上門了。誰膽子那麼大，敢去招惹警察同志。」
唐七開車過來了，看見巷子口停著一輛警車，趕緊下車問林嵐。
林嵐搖頭：「不知道啊。要不你是大老闆，過去找警察同志問問啥情況。」
「我吃飽了撐的啊，還有這份耐心。不想打人就不錯了。」
唐七一臉的唏噓，說完之後目光落在站旁邊的陳力身上，表示出十分詫異的樣子。
程菲也在盯著陳力。但她的眼神沒唐七那般毒辣。畢竟和陳力共同生活過好幾年。
陳力道：「唐總，你好。」
唐七瞪著他：「先別叫我唐總，我現在命令你去辦一件事。想辦法打聽清楚警察為何要來桃花巷。打聽好后再跑步去公司上班。記住你小子別跟餓耍滑頭，否則公司跟你解除用工合約。」
「啊，唐總，我這....」
陳力大吃一驚。心想沒時間吃飯也就算了，能和程菲同坐唐七的車去公司一起上班福氣匪淺。豈料唐七來了卻是這般結果。早知如此就不該在這裡等他來了。越想越後悔。可有什麼辦法呢。唐總的話不能不聽。他的命令就是聖旨。他陳力豈敢違抗。
程菲沒想到陳力居然能去艾麗絲鞋廠上班，其驚訝程度絕不亞於陳力。
倒是林嵐不急不躁的樣子，明白丈夫就是成心在為難陳力。他和程菲的事情唐七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在找機會和陳力解除合同。
「老公，要不這樣，我幫你打聽桃花巷警察上門的消息，讓我老同學坐你的車去上班好不好。」林嵐不想陳力難堪，趕緊為他打辯護。
唐七唏噓一聲：「不行，此事事關重大，必須陳力自己去辦。還不能辦砸了。老婆你也上車，我和其他董事商量了，決定給你在公司里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你不是經常跟我說想去鞋廠做事嘛。現在可以去了。上車。快點。程小姐你也快點。」
林嵐一愣，沒辦法了，只好和程菲隨唐七上車走了。
扔下陳力一個人站在巷子口發獃。來城裡找份工作不容易，沒想到遭遇的意外實在太多了。
幸好還未遇到綁票殺人越貨的兇徒，否則後悔也遲了。
外面傳來車子發動的引擎聲。陳力追出去的時候，發現唐七已經開車走了。
程菲沒有回頭看。倒是林嵐不時回頭盯著巷子口。
陳力下意思沖她揮揮手，隨後轉身走進桃花巷。
他想到了林嵐之前說的那番話。警察來桃花巷肯定是為了程胖子。那傢伙絕對昨晚在外面惹事被警察抓了。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有警察上門呢。
不胡思亂想了，百分百就是程胖子出事了。
於是陳力往出租屋飛跑過來，果然發現兩警察從對門程胖子家出來。
隨後又有一個女警察從屋裡把程胖子的母親扶了出來。
陳力想上前探問一下到底出啥事了，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覺得冒味打擾不妥。
「小陳，我兒子出事了。你能幫奶奶看住這個家嗎？」
程母看見陳力，臉上一把淚地招呼他說。
「奶奶，程大哥出啥事了啊。」
陳力找到機會趁機探問。覺得這樣做也是人之常情。警察不會怪罪。
「少打聽，忙你的去。」
那個高個子警察盯一眼陳力，慢慢走了過來。
女警察也沒說啥，扶著程母走了。
另一個男警察趕緊跟了出去。
但是高個子警察似乎有什麼想問陳力，眼神威嚴地盯著陳力審視。
「你叫什麼名字，是這裡的住戶嗎？」
「不是，我是來城裡找工作的農民。呵呵，我叫陳力，就住程大哥對門這個屋。前天剛到。」
陳力不太明白高個子警察為何盯著他不放，且眼神那般兇狠。好像他們之間是仇人似的。
「那你昨晚有沒有看見對門住戶程胖子從這裡出去。出去前如果遇到你，你又和他說了些什麼。又有誰能證明。」
高個子警察明顯把他當成什麼嫌疑人了。
不然絕不至於像審犯人一樣問他這些問題。
陳力沒有撒謊的習慣，照說不誤。就把昨晚大概什麼時候在家門口遇上程胖子，以及程胖子跟他說了些什麼，他都一一和盤托出，毫無半點隱瞞。
高個子警察見他態度誠懇，也就相信了他說的話，不再多問，走了。
陳力趕緊掉頭慢慢跟了出去。趴在巷子口眼睜睜看著警察把程母帶走。一點辦法也沒有。
陽光已經照見了巷子里的每一個角落，就連爬行在地上找食物的小螞蟻也能清晰地看得見。
陳力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就去外麵包子鋪買了兩豬肉餡的灌湯包，邊吃邊往艾麗絲鞋廠的方向走。不過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老奶奶說的話，覺得不該欺騙老奶奶。必須幫她看好那個家。不然老奶奶和程胖子回來發現屋裡丟了什麼東西，他豈不是嫌疑最大。
可是唐總的話也不能不聽啊。
陳力左右為難了。回也不是，去也不是。走到街邊停下來權衡自己的人生。
得罪了唐七肯定會丟了工作。可一旦程胖子家就在今天湊巧遭賊了呢。
他的人生豈不是就有污點了。到底該怎麼辦呢？
拿不定主意了。於是陳力乾脆找個地方蹲下來吃包子。
豬肉餡的灌湯包美味可口，在樊城這樣的包子鋪有幾十家之多。每一家做的包子口味都有少許的差別。但味道都很好吃。記得曾經和程菲以前來城裡購物或者辦事的時候，都要去包子鋪買這種豬肉餡的灌湯包。然後再買幾個打包帶回去給家人嘗嘗。
只是記不清楚有多少次了。
「喂，你知道昨晚上南街公園殺人了嗎？反正我是聽說了。」
忽然街對面有兩個女人在邊走邊聊。
陳力心生警覺，立馬跑過去跟在兩女子的背後偷聽。
另一個女子道：「聽說了。遇害者是桃花巷的程胖子。」
「啊，你確定就是那個程胖子嗎？那太好了。他就是個色鬼，見著落單的漂亮女人就起色心。死了活該。我呸。大色鬼，該死的臭男人。」
另一個女子越說聲音越大。就怕街上的行人聽不見似的。
原來是程胖子被人殺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聽到這個壞消息，陳力嚇得心臟差點從胸腔里蹦出來....